正文 86知道真相1(5000+) 文 / 雪色水晶
臉上剛剛浮起的燥熱和潮紅瞬間退去,換上了漆黑的顏色。wwvm)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秘密?
這個白九謄,總是有本事將她激惱,而她現在氣惱,偏偏嘴裡不能說、身體不能動。
突然雲半夏一口氣竄上頭頂,眼前突然漆黑,頭一歪靠在白九謄的頸間昏了過去。
肩膀突然一重,白九謄好笑的看著肩膀上他緊緊闔上眼睛的昏迷小臉靦。
居然……氣昏過去了。
他拍拍她小臉。
「夏妹妹,夏妹妹?揍」
喚了兩聲,雲半夏沒有反應,白九謄歎了口氣,原來她是真的氣昏過去了。
正好,下面他要做什麼就省事了。
他將雲半夏攔腰抱起往牡丹而去。
硃砂和伊心兩個一人端著一個托盤,一個端的糕點,另一個端的茶水。
「咦?郡主這是怎麼了?」兩人不解的看著雲半夏緊緊闔上眼的臉。
「她呀,剛剛太困,睡著了。」白九謄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太困?兩人對視了一眼,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有說服力,不過,雲半夏向來沒有上午睡覺的習慣,況且,她們剛剛離開的時候,雲半夏還很精神,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省人事了,恐怕是被某人給氣昏過去的。
至於那個某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那糕點?」伊心看著托盤上的糕點。
「端來牡丹閣吧。」
「是!」
臥室內,白九謄將雲半夏安置在床榻上,順便為她蓋上薄被,以免她著涼。
硃砂和伊心兩人把糕點和茶水擺在桌子上,完畢後,兩人便乖乖的退在一旁,
安置好雲半夏的白九謄回到桌邊,看著桌子上那滿滿的美味點心,還有茶壺中散發出的陣陣茶香,無不勾引人的味蕾。
白九謄拿起一隻杯子,勾起茶壺倒了杯茶。
碧綠的茶水,陣陣茶香,嗅一嗅沁人心脾,這種味道,聞著便已覺回味無窮。
突然白九謄端起杯子,打算端至唇邊,但是,他一轉念,便把茶杯又放回了桌子上。
這一動作,看了不禁讓人感覺詫異,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我突然不想吃了,你們把這些也拿去給北門的老乞丐吧。」白九謄一臉食慾不振的表情。
「把這些都端去?」硃砂詫異。
「對,連帶著茶水也一起帶過去吧!」白九謄又命令。
「茶水也一起?」伊心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
「讓你們去,你們就去。」白九謄板起了臉,聲音陡然陰厲了起來。
眼看白九謄似乎生氣了,伊心和硃砂兩個不敢再有怠慢,忙用原來的托盤,把桌子上的糕點和茶水都收了,然後離開牡丹閣。
坐在原處的白九謄,輕輕的闔上眼睛,靜默的等待著時間流逝。
半刻鐘後,子風從窗外躍了進來,先打量了一眼床上的雲半夏。
「她昏過去了,說吧。」白九謄始睜開眼睛。
子風恭敬的直立。
「少主,果然如您所料,硃砂和伊心她們兩個還沒有走到北門的時候,雙雙跌倒,後來她們兩個便把糕點等端去了豬圈。」子風匯報自己的親眼所見。
白九謄的臉色一陣寒冷,目光冰冷如三九寒冰。
「畜生沾染了那種毒藥,並不會有事,是不是?」
「四長老是曾經這樣說過。」子風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白九謄疲憊的揮了揮手,不想再聽子風的匯報。
「少主,這件事,您還是不打算告訴郡主嗎?」子風的視線狐疑的看了看床上的雲半夏。
「你太多事了!」白九謄面帶不悅,俊美如神邸的臉上染上了漆黑之色。
「屬下知罪,屬下告退。」子風識趣的立即認錯,飛快的離開。
屋內只剩下白九謄和床上昏迷不醒的雲半夏兩人。
握著床榻上雲半夏微涼的小手,緊緊的攥住,幽暗的眸底染上了層溫柔。
「夏妹妹啊夏妹妹,你果真還是太善良,自己養了一條蛇在身邊還尚不知曉。」
昏迷不醒的雲半夏,當然的也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
傍晚時分,伊心出去採買,回來的時候帶了四名夥計裝扮的人,捧了幾盆牡丹通過了王府的守衛,恰值王府各處換班之際,也沒有人仔細盤查,再加上那人是伊心,守衛們便放了她帶人入府。
進了王府之後,伊心匆匆帶著他們到了牡丹閣附近的花園角落。
「好了,你們說要我帶你們來這裡,給你們一刻鐘,在這花園裡如果找不到你們要的那株花草,你們馬上就離開。」伊心警告身側的四人。
腰後突然一把匕首抵住了她,尖銳的刀尖刺穿了身上單薄的布料,讓人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你……」伊心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回頭瞪向身側的呼倫燁。
呼倫燁冷冷一笑的道:「我想要的可不是什麼花草,我要的是雲氏錢莊的印章。」
「什麼?」伊心試圖掙扎著,腰後的那把匕首抵的更緊,似乎已經刺穿了她的皮膚,痛的伊心眉頭緊蹙:「印章在郡主的手上,郡主是不可能把印章交給你的。」
「昨日你不是找我要曼金沙的解藥嗎?能讓你亮出身份找我拿解藥的,那中毒之人一定是雲半夏,解了曼金沙的毒,起碼要兩日不能行動、言語,現在可是我們拿印章的最好機會。」
「就算你們拿了印章也沒用。」
「有沒有用,這就不是你考慮的問題了,還要多謝你帶我們進來王府。」呼倫燁沖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你們三個,馬上去找東西。」
「是。」
突然,一人從天而降,擋住了那三人的去路。
阿丙的突然出現,令呼倫燁的臉色微變,那三人立即擺出警戒的姿勢,一字成排的立在阿丙面前。
伊心急道:「阿丙,快攔住他們。」
「他們是什麼人?」阿丙冰冷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伊心,還有她身側的呼倫燁。
抵在伊心身側的匕首突然消失,一隻手掌陡然摟住伊心的纖腰,一把摟她入懷。
「我是她的未婚夫。」呼倫燁危險的瞇眼,一字一頓的回答。
「他不是我的未婚夫。」伊心心底裡一陣寒冷,特別是阿丙那雙冰冷的眼,更教她的心跌入冰窖之中。
呼倫燁從伊心和阿丙的對話中察覺到一絲貓膩,他嘴角微揚。
「我與她從來就有婚約,她身上的紫鳳玉珮和我身上的紫龍玉珮原是一對,是我們兩個的定婚信物。」呼倫燁微笑的又道。
伊心已經慌了神,因為她從來沒有在阿丙的臉上看到過那麼陌生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我們兩個早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你要紫鳳玉珮,我現在還給你。」伊心著急的把紫鳳玉珮掏了出來,這個時候呼倫燁已經適時的從她身側離開,伊心的玉珮給了個空,直直的跌到了地上。
不過,紫鳳玉珮跌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竟還完好無損。
呼倫燁給另外三個人使了眼色,四個人在阿丙與伊心對視的時候,趁機逃走。
至於印章的事情,他們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現在還是保命最重要。
阿丙那張冰寒的臉,慢慢的靠近了伊心,待他一步步走到伊心面前時,忽地彎下腰去,把地上的紫鳳玉珮撿了起來,拉過伊心的手,把紫鳳玉珮重新遞回她的掌心中。
伊心一陣失神。
他沒有生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伊心心裡慌了,沒有任何回答的回答,才是最冷酷的。
「阿丙,你……你不相信我了嗎?」她害怕的輕輕的問。
「既然你的未婚夫已經找來,你便跟他回去吧。」
他不要她了!!
伊心的心尖一陣刺痛,突然她撲進阿丙懷裡,雙臂緊緊的摟著他。
「不要,不要,我的心裡只有你,阿丙,你相信我,我要嫁的人,始終只是你而已。」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是金國人,你也從來沒有告訴我你有一個未婚夫。」阿丙冷冷的看著她,滿臉的失望:「而且,你還帶了他們闖進王府。」
「阿丙,我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解釋。」伊心急急的道。
阿丙冷漠的推開了懷中的伊心。
「可是……」他字字冰冷:「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你了。」
伊心身體裡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抽盡,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不穩,一股寒意從腳底心竄起,她全身如置身冰窖中。
垂下頭,眼眶中兩滴淚珠滾落,滴落在阿丙的手背上。
阿丙的手掌微微一僵,緩慢的縮回自己的手臂背在身後。
然後,阿丙轉身準備離去。
伊心含淚抬頭喚住了他。
「阿丙,你等一下。」她捧著顫抖的心:「你……還愛我嗎?」
阿丙的身體靜立了三秒鐘,並沒有回答她的話,逕直往前走。
伊心傷心的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無聲的哭泣,淚水從她的指縫中不斷滾落。
大約走了二十步遠,阿丙突然再一次停下腳步,但是他沒有回頭,聽著身後伊心傷心的啜泣聲,沾了伊心淚水的手微微一顫,然後他又狠心頭也不回的離開。
牡丹閣
太陽剛剛落山,大地陷入了漆黑,牡丹閣中點起了燈火,到處一片明亮。
躺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一天的雲半夏此時方幽幽轉醒。
一睜開眼睛,看到天又黑了,她在心裡狠狠的罵著白九謄
這一次又栽到了他的手上,更讓她自己嘔火的是,她竟然被氣暈了。
房間裡點著燈,硃砂和伊心兩個卻不見人影,白九謄也不在。
躺了這麼久,她腰酸背疼的,都要怪罪魁禍首白九謄。
今天她再一次明白一個事實,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白九謄。
她百無聊賴的在床上躺著,閒著數紗帳上面的菱紋小孔數。
數了一會兒,眼看她睏倦的又要睡著,窗外傳來了一陣動靜,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頭稍稍能歪了一點兒,一道藍色的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一身的嫵媚妖嬈,可不就是雲半夏前幾日在春園二分樓白九謄房裡看到的藍鳳凰嗎?
雲半夏下意識的開口想說「是你」,剛吐出一個字,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不能開口說話,只能幽怨的閉上嘴巴。
「少主不在?」藍鳳凰四周瞅了一眼,並沒有發現白九謄。
房間內沒有其他人,藍鳳凰應該是問她的吧?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珠子左右骨碌了幾下當作回答。
確定白九謄不在,藍鳳凰轉身便想離開。
在她離開之前突然又頓住了腳步轉回身來,一雙嫵媚的眼微勾的盯著榻上雲半夏。
「對了,少主有一個小木盒子,是你送的吧?」藍鳳凰冷不叮的問了一句。
什麼木盒子?雲半夏一下子沒聽懂,奇怪的是,這藍鳳凰喚白九謄怎麼一直喚少主呀少主的?
雲半夏還是沒有開口回答她,藍鳳凰笑了笑又道:「你現在不開口說話,是在生我的氣嗎?」
她現在根本連生氣的資本都沒有好吧?無法動彈無法開口的。
翻了一個白眼,雲半夏眼睛看向他處,打算不理會她。
藍鳳凰猶在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著:「如果你想知道少主為什麼整整十年才來見你的話,我相信你打開少主的那個小木盒子就會知道真相了。」
小木盒子?
雲半夏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十年前她送他木盒子時候的情形,那個小木盒子?
藍鳳凰不是白九謄的未婚妻嗎?她跟她說這些做什麼?
雲半夏疑惑的看向藍鳳凰。
最後藍鳳凰臨走之前瀟灑的揮揮手。
「記得,打開那個木盒子之後,一定要告訴我裡面是什麼東西。」
說完,藍鳳凰從窗子躍了出去。
「……」雲半夏無語,藍鳳凰果然跟白九謄是一夥的,只走窗戶不愛走門。
可是,藍鳳凰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白九謄為什麼整整十年未見她的原因?
可恨的是,她現在不能動彈又不能說話,根本無法詢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藍鳳凰離開。
但是……有一點她懂了,這藍鳳凰跟白九謄之間的關係有貓膩……
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腹中有一股熱氣,正一點點的開始膨脹,漸漸的延伸至她的四肢百骸,熱的她感覺自己快要被燒著了。
她難耐的蹙緊蛾眉,汗水從她的身體裡不斷滲出,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汗濕透了。
有一股力量在她的身體裡呼之欲出,壓抑著,令她很難受,可是,她又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一個突破口。
就在她焦急無措之際,她閉上眼睛用力握緊雙手,胸臆間一股氣息被從她的口中彈出,在那一瞬間,她身體裡的所有熱氣也跟著消散。
終於舒服了。
雲半夏長長的吁了口氣,輕撫胸口,喃喃自語:「太好了。」
剛脫口,她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了。
她能開口了,再看了看眼前自己的手,她騰的一下坐起來。
太好了,她現在也能動了,而且,現在有身體比中毒之前更輕鬆,充滿了力量。
先不管她現在身體的問題,突然她又想到了藍鳳凰離開之前所說的話。
雲半夏飛快的起身下榻,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輕盈的躍出了窗子。
客苑一間客房的拐角處,一隻木盒子靜靜的擺放在那裡。
雖然那只木盒子在燈光下看起來已斑駁、陳舊,可雲半夏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盒子,就是十年前她曾送給白九謄的那隻。
看到那只盒子,雲半夏莫名的緊張,手指緩慢、顫抖的伸向那木盒子打開。
一沓信紙從裡面掉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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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那些信紙上面都寫的神馬捏?明天再來……今天更了一萬五,有誇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