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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1成親(5000+) 文 / 雪色水晶

    守衛拿著那封邀請函,剛剛走到前院,與迎面而來的雲狂碰個正著。

    「王爺!」守衛匆忙向雲狂行禮。

    「你剛剛從牡丹閣裡出來?什麼事?」雲狂注意到守衛手裡的邀請函上寫著「雲半夏親啟」的字樣。

    「回王爺,門外有人說是宮裡的,欲找郡主,不過,被九爺拒了。」

    宮裡靦?

    接過那封邀請函,雲狂的臉色微變,看也未看,便一臉威嚴的道:「人在哪裡?帶本王去見他!」

    宴客揍居

    雲狂依著王府門前傳信之人的指示,來到了宴客居內。

    只是,宴客居內空無一人,連掌櫃和夥計都沒有。

    來人說是宮裡的,應當是皇甫正雄將這裡清場了吧?

    按照傳信之人所說的房間號,雲狂來到了二樓,找到了房間的號碼,敲了敲門之後,雲狂推門進入。

    當他剛剛進門,便聞到空氣中有一股幽香,雲狂沒有太過在意,便直接進了房間內。

    房間內的味道更濃,待聞了數秒鐘之後,雲狂警覺的發現了不對勁,立即回轉身準備逃離。

    但是,此時他欲逃已經遲了,身體踉蹌了兩下站不穩,扶著旁邊的桌子,眼睜睜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門,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雲狂還聞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伴隨著火焰燃燒柴火時的「啪啪」聲,有燒焦味從一樓傳了進來。

    牡丹閣中的雲半夏,身體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熱難受,好像被火灼燒著似的,可是,牡丹閣內明明很涼快,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熱燙難忍的感覺。

    硃砂和伊心兩個端了晚膳進來,雲半夏拿起筷子剛想要吃,手背上突然又是一陣灼痛,她的手一下子抓不穩筷子,筷子和菜一起掉到了地上。

    此時,她心跳加速,渾身灼燙難受,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但是,在西北角的天際邊,突然有一個紅點冉冉升起,紅透了半邊天,伴隨著一股濃濃的黑色煙霧,衝上雲霄。

    那是……哪裡著火了?

    守衛在牡丹閣門外躊躇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進來,硃砂剛剛出了門,便看到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守衛。

    「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晚上天黑,硃砂一下子沒有認出對方來。

    「原來是硃砂姑娘。」

    「是你呀,你來是想……」

    「郡……郡主在嗎?那個,本來有人請了郡主去了宴客居,可是王爺代郡主去了,我……我是想……」

    雲半夏耳尖的聽到了硃砂與守衛的對話。

    她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著火點處。

    宴客居……好像就是在那個方向,還有她身上不斷引發的灼痛感覺,不禁讓雲半夏狐疑。

    難道……

    雲半夏飛快的從房內跑了出來,奔到門外,一把抓住了守衛的手。

    「你剛剛說什麼?父王已經去了多長時間了?」

    守衛被雲半夏突然扯住了衣領,缺氧的無法呼吸,幸硃砂適時的阻止了雲半夏,那守衛才倖免於難。

    衣服被鬆開,守衛才艱難的開口:「王爺……已經去了大約有兩刻鐘了。」

    兩刻鐘了?

    那大火看起來也是剛燃起來不久的,從這裡到宴客居過去,大概是需要一刻鐘多一點的時間。

    現在這大火剛剛燃起來,難道是……

    雲半夏突然臉色倏變的奔出了牡丹閣。

    白九謄回客苑換了自己的衣服,剛回來就看到雲半夏奔跑的身影。

    「夏妹妹這麼急著是去哪裡?」白九謄狐疑的問硃砂。

    「應該是宴客居吧!」

    宴客居?

    白九謄的瞳孔驟然收緊,打算提起內力快些攔住雲半夏,可是,他才剛剛準備提升內力,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打著顫。

    一個月泡藥浴的時間就剩幾天了,現在沒有辦法使用更多的內力。

    白九謄剛剛趕到王府門外,雲半夏已經在街上搶了一人的馬,騎馬往宴客居的方向奔馳。

    馬的主人正追著,白九謄緊跟著搶過了另外一名行人的馬,也緊緊的跟在雲半夏身後。

    宴客居火光沖天,滿目的火紅色,火舌子貪婪的吞噬著整棟宴客居,讓整個宴客居都包圍在了火焰之中。

    雲半夏匆匆下了馬,在旁邊已有幾人用木桶提了水來撲水。

    可是,火勢太猛,再加上周圍被人潑了酒和油,潑水只是讓火勢變得更猛。

    看著沖天的火焰,雲半夏的眼中也似燃著兩把火焰,她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宴居客的裡面。

    裡面沒有一個人,難道……她的父王不在裡面?

    她抓住路邊的一個人。

    「裡面有沒有人?有沒有人?」她模樣似瘋了般,將路人嚇了一跳。

    旁邊一名對面客棧裡的人一邊驚駭的看著火焰,一邊喃喃自語道:「剛剛有一個人闖了進去,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恐怕是出不來了。」

    雲半夏驚的睜大眼。

    「你剛剛說什麼?你剛剛說的那個人,是不是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衣服?」

    「穿的是什麼衣服倒是沒看清楚,只是看到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那就是雲狂無疑了。

    那就是說……現在雲狂還在裡面?難道是皇甫正雄設下的陷阱?

    眼看著整個棟建築在火焰中搖搖欲墜,雲半夏的心也似被火燒著了般。

    旁邊放著一桶水,她走過去,一把將一桶水倒在了自己的身上,將自己全身的衣服全部澆濕透,然後趁著門邊的火不大,一下子衝進了火海。

    待白九謄趕到時,雲半夏已經不見了蹤影,只有她方才騎的馬還在旁邊立著,馬兒有靈性的返回去尋自己的主人。

    地上一灘水,還有幾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

    「唉呀,剛才那位姑娘闖了進去,這進去的話,恐怕是出不來了。」

    「是呀是呀,不過,剛才的那位姑娘怎麼看怎麼像是北辰王府的郡主!」

    雲半夏……進去了?

    今時今日這個地方,他千方百計想攔住她,不讓她來這裡,可是……最終還是沒攔住。

    他一激動,直接也想衝進火海,被隨後趕來的子風和阿丙二人齊齊的將他攔住。

    在宴客居內,到處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雲半夏忍著被灼痛的感覺,在宴客居內四處找著,她一邊尋找,一邊焦急的喊著:「父王,父王,你在哪裡?」

    她一腳踢開一把著火的桌子,桌子後面空空如也。

    一樓沒有,難道……是在二樓?

    她耳尖的聽到二樓的樓梯旁有微弱的呼吸聲。

    她的心裡燃起希望,迅速往二樓的樓梯奔去。

    剛來到了樓梯口,便看到了樓梯處被火灼燙了好幾處,已經氣息微微的雲狂。

    他的背部、肩膀和手背處,都是被灼傷的痕跡。

    剛看到雲狂,雲半夏的眼睛便是一陣酸澀,眼淚差點掉落了下來。

    她強忍住眼淚,焦急的奔到雲狂面前,將雲狂扶了起來,一起往樓下艱難的走著。

    旁邊的火很兇猛,雲半夏已經被灰燼熏的滿臉漆黑,雲狂更是。

    「夏……夏夏……是你嗎?」雲狂的眼睛已經被火燙的睜不開。

    「是我,父王,您堅持住!」一個沒忍住,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沒想到,還能再看到你!夏夏……」

    一邊吃力的扶著雲狂,雲半夏一邊哽咽笑著沖雲狂打趣:「父王,早就說過,讓你減肥,你這麼重,小心我以後不認你了哦!」

    雲半夏好不容易扶了雲狂到了樓下,眼看門就在咫尺,門的上梁突然掉了下來,阻住了雲半夏的去路。

    雲半夏和雲狂兩個一同向後跌倒。

    屋樑上卡嚓一聲,只見屋子的橫樑也跟著掉了下來,被它砸中,必死無疑。

    雲狂剛剛睜眼,便看到了這一幕,飛快的以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雲半夏的身前,擋住了那合抱粗的樑柱。

    雲半夏驚恐的看著這一幕,不顧火焰的灼燙,用盡了全力去推橫樑,神奇的是,著火的樑柱被她一把挪開。

    雲狂的背已經被灼燒了一大片,一片血肉模糊。

    「父王,父王……」雲半夏咬牙忍住悲傷,倔強的把雲狂扶了起來。

    「夏夏,別管我了,你快逃!」雲狂虛弱的在雲半夏耳邊呢喃。

    「我不,父王你不出去,我也不走。」雲半夏固執的堅持:「我跟父王一樣都是老頑固,除非你跟我一起走,否則……我不會放棄的。」

    透過火焰,雲半夏看到了宴客居外那混亂的人群中,正拚命掙脫開阿丙和子風的白九謄。

    他衝她喊著什麼,但她聽不見,四周到處都是火星辟里啪啦的聲音。

    她衝他露出安慰的微笑,只要邁出了這道門,她就安全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整個房子傳來了更加響亮的「卡嚓」聲響。

    雲半夏心裡浮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看到門外白九謄更加瘋狂的掙扎,立即感覺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眼看門就在咫尺,整個宴客居在瞬間塌了下去,將雲半夏和雲狂兩個一下子吞噬了去。

    白九謄撕心裂肺的喊聲,響徹了雲霄:「雲、半、夏!不!」

    眼看著雲半夏和雲狂兩個都被火焰吞噬,整整將近半刻鐘的時間也沒有從火堆中爬了出來,旁邊兩個路人神秘的對視了一眼,悄悄的離開了人群。

    華城一家客棧的二樓。

    兩名在宴客居附近觀察情況的侍衛,迅速轉過兩條街來到二樓的一間客房中,沖客房中的人匯報宴客居的情況。

    在聽到雲半夏和雲狂兩個都陷入了火海中沒有出來後,呼倫燁的那張娃娃臉上露出不符合臉型的陰險和悲傷。

    「雲半夏啊雲半夏,與你鬥了這麼久,你總算輸給我了,今天你葬身火海,也是報應,可是……以後恐怕再也遇不到你這樣的對手了。」呼倫燁可惜連連的自言自語著。

    「呼倫大公子,這是在可惜嗎?」一道預料之外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呼倫燁的身後。

    呼倫燁的隨從首先看到了她,一雙眼見鬼般驚恐的瞠大。

    「鬼……鬼呀!」

    那隨從跑向門外的時候,小心碰到了旁邊桌子上的花瓶,花瓶掉在地上,一下子被摔碎,由於跑的太急,隨從不小心滑倒,脖子恰好落在了花瓶的碎片上,碎片扎入了隨從的頸項上,血流入注般,迅速將地面染了一片血紅,隨從趴在血泊中……雙腿抽搐了兩下之後,再也沒有動一下。

    四周的侍衛見狀,一個個全向雲半夏這邊包圍而來。

    雲半夏突然從身後拿出了一罈酒,高高的揚起,在呼倫燁旁邊的地上,一下子摔碎。

    一罈酒被打碎,裡面的酒迅速漫延了整個地面。

    此時的雲半夏,披頭散髮,臉被火熏的漆黑,身上也到處是污漬,她雙眼腥紅如血,看起來如獄裡的魔鬼一般。

    她的手裡拿著一根火折子。

    她突然笑了,笑聲似魔咒,四周的人因她的笑聲,一動不敢動的站在原地。

    吹起火折子,她將火折子扔在地上。

    此時,四周的人方反應過來,迅速從門窗逃走,可是,四周門窗緊閉,無人可以逃出去。

    被潑了一身酒的呼倫燁,那火焰一下子衝到他的身上。

    雲半夏笑的森冷如厲鬼。

    「呼倫燁,這是你的報應,我父王受過什麼痛苦,我要你百倍償還。」

    「你這個瘋子,難道你不怕死嗎?」呼倫燁一邊逃走,一邊沖雲半夏罵,可是,客房的房子就這麼大,火勢迅速漫延,他根本無路可逃。

    「死?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還會再怕?」

    站在火焰中的雲半夏,一點兒也不受火焰的侵擾,火苗剛衝到她身前便奇跡般的折了出去。

    在客房中,慘叫聲不絕於耳,漸漸的,慘叫聲消失。

    當屋內所有的物什被焚燒乾淨,雲半夏身上仍毫髮無傷,她緩緩的打開房門,然後再輕輕的闔上。

    奇異的是,門外竟然一點兒也沒有被燒著,客棧內的客人們,甚至沒有發現在客棧中曾經發生過火災,五彩的鳥兒一直旋盤在雲半夏頭頂。

    走出客棧的門,雲半夏匆匆返回北辰王府。

    剛剛進了雲狂的房門,便聽到裡面梁大夫沉痛的聲音。

    「我……盡力了,王爺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聽了這話的雲半夏,心狠狠的抽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趴跪在雲狂的床邊。

    雲狂虛弱的眼睛睜不開,手指緩緩的動了動。

    「在,在,我在,父王,您堅持住,您一定會沒事的。」雲半夏聲淚俱下的勸慰著。

    「傻孩子……別哭!」雲狂的手吃力的抬起,抹去雲半夏臉上的淚珠。

    「我沒有哭,我只是眼睛被沙子迷了!」她倔強的吸了吸鼻子。

    雲狂的眼睛看向雲半夏身後的白九謄。

    「九謄!」

    白九謄立即半跪在床邊,握住雲狂抬起的另一隻手。

    「王爺!」

    「九謄,我……支撐不住了,夏夏……你們兩個……能滿足父王臨終前的一個心願嗎?」

    雲半夏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父王,您說,不管是什麼心願,我都答應您。」

    他微笑的看著兩人,緩緩的將兩人的手掌放在一塊兒。

    「我的心願,就是……可以……看到……你們成親!」

    雲半夏抬起淚眼,連連點頭答應!

    「好,我跟白大哥馬上就成親。」

    白九謄握緊雲半夏的手。

    「好,我也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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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俺素親ma的說,現在讓他倆的關係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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