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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你非禮我(6000+) 文 / 雪色水晶

    「你剛剛……喚我什麼?」雲半夏吶吶的問,他冷漠的目光,已經冰入她的心底,心底那股進了白族的總壇之後的不祥預感,現在越來越強烈。wwvm)

    眼前的白九謄……顯然已經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那個白九謄。

    他的臉上露出慣有的溫和笑容。

    「雲姑娘,怎麼?你不認識在下了嗎?在下名叫白九謄!」

    「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靦」

    「雲半夏,怎麼……我們才十天沒見,你以為在下這麼快就忘記你的名字了嗎?」白九謄笑道。

    他臉上的笑容不變,可是……他再也不是那個她所熟悉的白九謄,那個寵她在掌心,總是對她露出溫柔目光的白九謄。

    才十天沒見揍?

    她危險的仰起小臉。

    「對呀,我們才十天沒見,你應該記得……我們十天前已經成過親了吧?」雲半夏咬牙切齒。

    混蛋白九謄,這是故意在戲弄她嗎?

    「成親?」白九謄的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對!十天前我們成親了,這就是你在我們成親的那晚送給我的新婚禮物!」雲半夏不耐煩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白玉,那塊白玉是白九謄從小就貼身佩戴,是他娘親送給他的禮物。「這樣你就想起來了吧?」

    「原來在你那裡!」白九謄驚喜的接過:「這兩三我還在找它呢,我還以為將它弄丟了!」

    雲半夏的心一涼再涼,白九謄的話,無疑是再給她潑了一盆涼水,新婚夜他送她的東西,他又收了回去。

    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幾乎要將他的身體看穿,她想看清楚他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你怎麼了?在下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白九謄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剛剛問你的話,你有沒有聽到?」雲半夏咬牙問。

    「嗯,你說的是成親的事情嗎?不好意思,我們真的成親了嗎?」白九謄瞇眼問道,質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眼前的雲半夏確實是一位美人,可是,他白九謄自出生到現在,根本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怎麼可能會跟她成親?

    「對,而且這是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雲半夏一字一頓的提醒他。

    白九謄深吸了口氣,微笑的提醒她。

    「雲姑娘,雖然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有一件事我仍舊要提醒你!」

    「你說!」

    「你我如今仍舊都是處,何來成親之說?如果我們已經成了親,而且又成親了那麼久,我不可能會不記得,而且……既然成了親,我們不可能還是清白之身!」白九謄一針見血的指出一點。

    雲半夏自嘲一笑。

    看來,眼前的白九謄將她當成了利用謊言,欺騙他,打算逼他就範的女人了。

    他不像是裝的,旁邊子風一臉哀傷的模樣衝她搖了搖頭。

    怎麼著,這兩個人打算聯合欺騙她嗎?

    她瞇眼,繼續追問。

    「除了記得我的名字,你還記得什麼?」

    白九謄似仔細的想了想後才答道:「以前我喚你夏妹妹,不過,以前只是為了好玩才喚的,還希望雲姑娘不要介意!」

    白九謄微笑的向她解釋道。

    雲半夏冷笑。

    這算什麼?一句「為了好玩」就將他們所有的過去全部抹殺了?白九謄,好樣的。

    生氣的雲半夏,一下子衝上前去,扯住了白九謄的衣領,衝他生氣的吼道:「姓白的,你玩夠了沒有?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而且,你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

    她連續找了他十天,十天來,她寢食不安,只怕他遇到什麼危險,或是遭到什麼不測。

    他倒好,悠閒的待在白族總壇,現在還能這麼一臉鎮定的與她開玩笑、戲弄她。

    想到以前他戲弄她的那些記憶,雲半夏便怒火中燒。

    白九謄的表情一怔,微笑且緩慢的把雲半夏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扯了下來。

    「雲姑娘!」他正色的看著她,表情異常鎮定、冷漠:「雖然我知曉你平時行為不羈,可是,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什麼關係都沒有?」雲半夏怒的扯下他的外衫,露出他的左手臂,上面還殘留著兩排指印,她指了指他手臂上的齒痕,還有他手背上同樣的兩排齒痕:「看到這些,你還覺得,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這些?」白九謄的眼中寫著一絲無耐:「這是我們在慶國的時候,你惡作劇咬的,這能證明什麼?」

    面對白九謄的陌生和冷淡,雲半夏張口還要說些什麼,被一旁的子風急急忙忙扯下她的雙手,以免白九謄被她勒得暈了。

    「郡主,您就不要再說了!」子風飛快的把雲半夏扯到一旁。

    害怕白九謄,躲在一旁的彩雀,忙跟了上去,停在雲半夏肩頭。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白族裡四處掛著一種像白色水晶一樣的東西將四周照的明亮,讓黑夜如同白晝一般,並不擔心會迷失方向。

    「子風,你剛剛讓我不要再說了是什麼意思?」雲半夏甩開子風的手,臉上怒容未退,腦子裡回想的,全是剛剛白九謄所說的那些絕情的話。

    「郡主,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您是怎麼進來的?」子風奇怪的問道,尊主已經下令,不允許任何人帶雲半夏進白族的大門,現在雲半夏居然出現在這裡。

    「四長老帶我進來的。」

    「四長老?」子風嘴角抽搐了兩下,整個白族,恐怕就四大長老敢違抗尊主的命令,其中由其四長老更甚:「如果是四長老,那怪不得守衛沒有攔住你。」

    雲半夏也知道自己撞到了好運氣,如果四長老沒有在那個時候剛剛好從山上採藥下來,她也不一定就能碰到他,還碰到了一個身份地位高祟,又不怕事兒的。

    當初,四長老敢當著白九謄的面,聲言拿她來當試毒人,就可以看得出來。

    子風故意轉移話題,雲半夏差點就被他給混了過去,可是,白九謄突然態度轉變的事情非同小可:「子風,你就沒有別的事情告訴我了嗎?」

    「這件事……」子風的氣勢立馬低了下去,他尷尬一笑:「您還是去問四長老的比較好!」

    「那就說,你知道這件事?」

    子風感覺不妙,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雲半夏危險的瞪他一眼。

    「你給我記住了。」

    子風脊背已經冷汗直冒,被雲半夏記仇,可是很危險的。

    為了贖罪,子風不怕死的趕緊補救答道:「不過,我可以告訴郡主您一件事,尊主這兩天正好在閉關休養,起碼要三天後才會出關!」

    雲半夏微瞇起杏眼,那就是說……她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弄清楚到底發生了幹什麼事。

    「既然如此,這次就暫時放過你了。」雲半夏仁慈的宣佈。

    「多謝郡主!」子風感激涕零的連連抱拳作輯。

    雲半夏橫了他一眼,別以為她真的會這麼仁慈的放過他。

    不過,現在她必須要去找四長老問個明白。

    守衛衝到太極殿前,兩名侍衛立馬攔住了他。

    「你們讓我進去見尊主!」

    「尊主閉關休息,暫時不見任何人!」

    「可是,這件事情緊急,等尊主出關了的話,就來不及了!」守衛焦急的道。

    「尊主的命令,誰敢違抗?你如果不想死的話,我們便讓你進去,可是,到時候屍骨無存,那可就不怪我們了。」兩名侍衛警告他道。

    那守衛脖子縮了縮。

    聽到他們這樣回答,他哪裡還敢進去?

    雖然事情重要,可是……他的命更重要。

    對尊主忠誠,可是,如果命沒了的話,他還怎麼對尊主忠誠?

    再說了,現在少主已經……

    就算雲半夏進來的話,恐怕也是無濟於事。

    罷了,所有的事情,還是等尊主出關了再稟報吧。

    想到這裡,守衛便灰溜溜的返回自己的崗位。

    醫殿

    回到醫殿,雲半夏直接找醫殿內的醫員問了四長老所在的房間,然後徑直奔向四長老的醫書房。

    諾大的醫書房內,放著十數排書架,上面整齊的擺滿了各種藥籍和藥典,有專門的醫童整整理,內房中有一個小的書房,裡面擺放著桌椅,供四長老平時看書之用。

    雲半夏進了醫書房,與醫童撞個正著,她直接衝了進去。

    「師父看書的時候,不允許其他人打擾!」醫童急急的跟在她身後。

    小書房內,四長老正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中的醫書,一邊看一邊在旁邊的白紙上寫下重要之處。

    見雲半夏闖了進來,他抬頭淡淡的看了一眼。

    「小紀,讓她進來,你去忙吧。」

    「是,師父!」

    雲半夏順手關上小書房的門,「砰」的一聲,用的力氣很大,甩的門「乒乓」直響。

    四長老指了指書桌前的木凳:「坐吧!」

    雲半夏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

    「四長老應該知曉我此次來找你的目的吧?」她開門見山的問,她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你想問的,是少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嗎?」

    雲半夏點了點頭,看來,四長老非常明白她所要問的事,也知道她會找他問這件事。

    「子風說,這件事您比任何人都清楚。」

    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四長老把自己剛剛看的書轉了個方向,翻了兩頁後,指了指書上的內容。

    「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

    雲半夏狐疑的低頭。

    在她的面前,醫書所翻的那頁上,標題上的藥劑名,標明了:忘情藥!

    忘情藥?

    雲半夏心裡一個咯登,接下來,就是忘情藥的配方,最後的一段就是忘情藥的藥效說明。

    上面只有一句:忘情,即忘掉情愛,視愛人如陌生人。

    這句話,讓雲半夏一下子想到白九謄那冷漠的眼神和陌生的語調。

    藥效說明的那句話,猶如一盆涼水澆了下來,令人冷的徹骨。

    「你是說,白大哥他並沒有故意裝作與我冷淡,而是……因為他服下了忘情藥?」她深吸了口氣。

    四長老點頭。

    「同時,忘情藥中含有可將少主體內毒素清除的成分,這十年來,少主一直拒服,七天前,少主被帶回白族後,尊主命我在少主的飲食中偷偷的摻入了忘情藥!」

    原來,她不知道的事情還有這麼多,原本他可以盡早清除毒素的,結果……他卻沒有,而是選擇了被病痛折磨十年!

    雲半夏瞠大了眼與四長老對視,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她抓住了另外一個重點。

    「你是說……是你親自下的手?」

    「少主因你在慶國動了內力,倘若不盡早服下解藥,將會命喪黃泉。」四長老又道。

    她一把抓住四長老的手臂:「那解藥呢?」

    既然下了藥,應當有解才對。

    四長老搖了搖頭:「沒有解藥,倘若真的有解藥的話,當年雪槐也不會被……」

    突覺自己說露了嘴,四長老趕緊住了嘴。

    好在雲半夏並未聽清四長老後面的話,注意力只放在了前半句。

    「你說什麼?沒有解藥?」

    「對,沒有解藥。」

    雲半夏咬緊牙關。

    「你的意思是,他要永遠視我為陌生人?在他與我成親之後?」

    「你們兩個……成親了?」四長老驚訝。

    雲半夏點頭。

    「半個月前,父王突然過世,在他老人家過世之前,我們兩個成了親。」

    「據我所知,你現在應當還是處子之身?」

    雲半夏的臉微紅,這個四長老,居然一眼就能看出別人是不是處。

    「對,當時我父王剛過世,我們兩個尚未圓房!」雲半夏承認。

    「既然你們兩個暫時還沒有圓房,你們兩個就可以……」

    「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現在還沒有圓房,要我們好聚好散是嗎?」雲半夏嘲諷一笑,眸底閃過鄙夷:「你這是要棒打鴛鴦,破壞我們之間的姻緣嗎?難道你就不怕遭天遣嗎?」

    四長老的嘴角微抽。

    「我只是……暫時這麼提議,並不是要拆散你們!」

    雲半夏眉毛微挑。

    她曾記得白九謄說過,白族的人,破壞人姻緣是不允許的,既然如此……

    「四長老,既然你不想拆散我們,那你就幫我吧,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化解忘情藥的藥性?」

    「這個……」四長老低頭遲疑著。

    「你不說是嗎?那我就要到你們白族的祭池邊,好好的問問你們白族的祖先,你們白族的人到底有多缺德!」

    四長老抹了一把冷汗。

    「也不是沒有辦法。」他吞吞吐吐的開口。

    「辦法!」

    四長老認真的道:「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他重新愛上你,忘情藥就會失效。」

    重新愛上她?

    她苦澀一笑。

    他以前那麼辛苦的守護在她身邊,現在……換成她來守護他、喚醒他了。

    「多謝四長老。」雲半夏起身沖四長老恭敬的低頭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剛打開門,三個人從門外跌了進來。

    硃砂、胡非和伊心三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在門外,阿丙正一手捂著藥童的嘴巴,另一隻手掐住了藥童的脖子。

    雲半夏的黑了一大片,雙眼死死的盯著阿丙。

    阿丙非常淡定的鬆開了藥童,藥童渾身力氣抽盡的跌坐在地上踹息。

    「屬下在此保護郡主!」阿丙面對雲半夏犀利的眸,仍淡定的立在原地,一副忠誠護衛的表情。

    「那你們呢?」雲半夏危險的掃了一眼剛剛爬起來的三人。

    「我是擔心雲妹妹你。」胡非尷尬的摸了摸跌疼的手臂。

    硃砂和伊心兩個非常不爭氣的在阿丙和胡非身後躲了起來。

    「全都跟我出來。」雲半夏哭笑不得的沖四人斥道。

    藍鳳凰突然從窗外躍了進來,盯著雲半夏的背影,她坐在剛剛雲半夏所坐的位置上。

    「師父,如果……少主恢復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他還有可能會憶起雪槐的事。」

    四長老翻書的動作一怔。

    「命中注定的事情,誰也無法更改!」

    大廳

    雲半夏的身後,胡非等人做錯事般的站成一排。

    彩雀站在雲半夏的肩頭,與她一同轉身,面前四人,同時垂下頭去。

    「剛剛我跟四長老之間的談話,你們是不是都聽到了?」

    四人同時點頭。

    「我留在這裡的時間可能會很長,你們不適合留在這裡,明天我會請四長老送你們下山!」雲半夏凌厲的道。

    四人對視了一眼。

    「郡主,奴婢要留下來幫助您!」伊心馬上道。

    「奴婢也是。」硃砂緊跟著附和。

    「屬下保護伊心和硃砂。」阿丙一本正經的沖雲半夏道。

    「我在白族有要找的人,雲妹妹不必趕我。」胡非淡淡一笑的說。

    「你有認識的人?」雲半夏狐疑的盯著他,之前沒聽他說過。

    「若是找到那個人,或許……對你也有幫助。」

    是當真有那個人,還是他故意找的借口?

    「好吧,我暫時不送你們走可以,不過,你們要記著遵守白族的規矩,被人抓到了把柄,到時候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們!」雲半夏無耐的道。

    「是!」四人齊聲答。

    白族的天上在雲半夏等人剛進城門時,便漸漸的籠罩起了一塊不祥的烏雲。

    雲半夏重新回到之前的曲橋上,白九謄和子風兩人正準備回九洲殿。

    還沒下曲橋,雲半夏已經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雲姑娘……你……」

    白九謄還未說完,便被雲半夏冷不叮的打斷。

    「白大哥,喚我夏妹妹或是夏夏,你只能一個!」雲半夏微笑的伸出兩根手指。

    「雲姑娘,這樣不好吧,夏妹妹和夏夏兩個,都是關係非常密切的人才會喚的,在下這樣喚你,不合適!」他冷淡的拒絕。

    見鬼的不合適。

    他們兩個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一口一個夏妹妹,他可從未感覺不合適。

    他們兩個現在已經成親了,他倒一副道貌岸然的表情,告訴她:這樣喚你,不合適。

    「夏妹妹或是夏夏!」雲半夏笑容裡含著一絲怒意:「如果你再不開口的話,我就會叫來所有白族的人,告訴他們你非禮我。」

    白九謄眼睫輕垂。

    「你威脅我?」

    「白大哥你不也威脅過我?我現在做的事,尚不及你的千分之一!」雲半夏笑瞇瞇的看著他。

    面對白九謄,她威脅起他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愧疚。

    與雲半夏對峙半晌,白九謄從雲半夏的眼裡看到了固執和堅決,這種堅持是他從未見過的。

    白九謄敗下陣來。

    「好吧,那就夏妹妹吧!」

    雲半夏眉梢高高揚起,白九謄,這只是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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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追了,這樣你們滿意了吧,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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