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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男是女?(6000+) 文 / 雪色水晶

    醫殿

    白九謄抱著雲半夏來到醫殿的時候,雲半夏已經痛的不能自已,她緊咬著下唇,痛意不斷的從她的唇中逸出。

    「痛……好痛!!九謄……我好痛!」

    「我們已經到醫殿了,馬上就沒事了。」白九謄焦急的抱她進醫殿,剛進去便大聲喚:「來人哪,來人!」

    白九謄抱著雲半夏徑直進了半個月前就已經佈置好的病房,寬敞的病房,專為雲半夏生產而準備枸。

    硃砂等人在白九謄抱著雲半夏出門的時候,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有人全部跟在了他的身後,連帶著彩雀跑到前頭帶路,牡丹宮內瞬間空無一人一鳥。

    到了病房外,阿丙和明日兩個先到達推開了房間的門,讓白九謄抱著雲半夏可以暢通無阻。

    把雲半夏放在病床上,白九謄緊握住她的手,感覺到她疼痛到痙攣,恨不能自己代替她承受那種痛頊。

    現在,他很後悔讓她有孕,才會讓她承受這種痛苦,不禁深深的自責。

    撫摸她因痛汗濕的碎發,輕輕的將她的髮梢撥到頰邊:「夏夏,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深凝她因痛扭曲的小臉,他心疼的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大道爭鋒全文閱讀。

    看到她痛苦,他心尖一陣陣抽痛,感覺比她還要痛。

    隨後,清塵慌張的從門外走進來,一看眼前的情況便知發生了什麼事,他立即衝門外的侍從命令:「馬上將我的藥箱子拿來,再吩咐廚房多燒點開水,再多準備點乾淨的棉布,聽到了沒有?」

    「是!」

    那名侍從聽到命令後,轉身離開,清塵轉身回到房內。

    清塵為雲半夏把脈,白九謄在旁邊焦急的等著,待清塵把完脈,早失了平時冷靜的白九謄,迫不及待的追問。

    「清塵,怎麼樣?夏夏不會有事的吧?」

    清塵搖了搖頭。

    「如我們曾經看到的那本記錄一模一樣,孩子已經吸去了她太多的精元,再加上雲姑娘懷孕初期身體虛弱,才會導致現在早產,情況……不太樂觀!」雖然他不想讓白九謄失望,但是,作為一名醫者,他必須要實話實說。

    「不太樂觀」四個字如一道雷在白九謄的腦中響起,震的他渾身僵硬。

    那就是說……雲半夏即將……

    雲半夏汗濕的手,輕輕的抓住白九謄的手腕,即使陣痛已經讓她痛不欲生,她還是努力擠出一抹笑容,輕聲安撫他道:「九謄,不要……為我傷……傷心!我們兩個……不是已經約好了嗎?」

    白九謄緊握雲半夏的手。

    「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你留在我的身邊,夏夏!」握住她的他的手微微顫抖。

    「還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的那三個條件嗎?一定要記得,以後不許耍……賴,我們……我們拉過鉤的!」雲半夏說完,又一陣陣痛襲來,她痛的尖叫了出聲:「啊!!」

    他們是拉過鉤,可是,他要怎麼放手。

    「她怎麼會這麼疼?你不是有很多靈丹妙藥的嗎?不管是什麼,先拿出來讓她止痛!」白九謄氣急敗壞的沖清塵怒吼。

    清塵無耐的歎了口氣。

    但是,他還是很耐心的向白九謄解釋:「九謄,女人生孩子,都是這麼痛過來的!」

    他很想說,後面還會有更痛的,以前他在白族外四處遊走,為不少人接生過孩子,很理解初為人父的男人,看到心愛女人十分痛苦時的那種擔心。

    「你不是神醫嗎?既然是神醫,怎麼就不能止痛?」

    清塵撫額。

    「九謄,就算是神醫,女人生孩子這種事,也是人力無法改變的。」清塵耐心的勸道。

    因為清塵的這一番解釋,白九謄只得作罷,繼續在床邊,焦急的陪著雲半夏,不停的握著她的手安撫她,為她打氣。

    身上肩負著粉蝶臨終遺言的小丫頭,一路飛奔到牡丹宮。

    牡丹宮的門大開,小丫頭敲了敲牡丹宮的門,好一會兒,也沒有人應門,令她感覺到詫異。

    「請問有人在嗎?奴婢有事找少夫人,有人在嗎?」小丫頭大膽的闖進了牡丹宮內大聲喚著,可惜,仍然沒有人回應她。

    一隻烏鴉從枝頭飛走,將小丫頭嚇的雙手縮在胸前桃運狂龍。

    「原來只是一隻烏鴉。」小丫頭驚魂未定的小聲喃喃自語。

    她不死心的在牡丹宮轉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一個人,又大膽的往牡丹宮內尋了一圈。

    怪事,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

    那小丫頭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後,便出了牡丹宮,這時,守護牡丹宮的一列巡邏隊經過,巡邏隊正好有她認識的人,她趕緊跑上前去詢問。

    「大山哥,能不能問一下,您知道少夫人去哪裡了嗎?」

    「剛剛我看到少主帶著少夫人一起去醫殿了。」名叫大山的巡邏男子回答。

    「醫殿?」小丫頭震驚的叫出了一聲。

    「怎麼了?」名叫大山的男子奇怪的盯著她。

    小丫頭的表情一片慌亂。

    「謝謝大山哥了。」她匆匆忙忙的向那位名叫大山的男子道謝。

    得知了雲半夏現在的所處位置,小丫頭立馬轉身往醫殿的方向跑去。

    得到了雲半夏的所在之處,那小丫頭趕緊往醫殿的方向趕去。

    望著小丫頭的背影,大山狐疑的皺眉,看到其他的巡邏隊員已經走遠了,他便收回了視線,快速的追了上去。

    監視小丫頭的原巡邏衛,遠遠的看著小丫頭離開,剛準備跟上去,突然一人從他的身側出現,攔住了那名巡邏衛。

    「你在做什麼?是跟蹤剛剛那位姑娘嗎?」

    巡邏衛仔細的打量對方,這才看清了對方。

    「你不是醫殿的藥童小紀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巡邏衛詫異的問了句。

    「你認識我?」小紀眼睛微瞇。

    「上次我受傷了,去了醫殿包紮,正好見過你,那時候聽四長老喚你小紀,我沒認錯吧?」巡邏衛笑問。

    小紀點了點頭。

    「你的記憶力不錯。」

    「是吧,我就說嘛,果然是你,不過,你怎麼在這裡?」

    小紀低頭陰險的笑了,不過那巡邏衛並未發現這一點。「這要怎麼才好呢?你的記憶力太好的話,事情就不妙了。」小紀低聲兀自呢喃。

    「你在說什麼?」巡邏衛沒聽清小紀的話。

    小紀善良一笑的抬頭。

    「沒什麼,可是,你跟著剛剛的那位姑娘做什麼?」

    「她呀,都領夫人臨死之時,她就在場,還說有什麼話要傳給少夫人,我們隊長讓我來瞧瞧她的話是真是假。」巡邏衛是個直性子,感覺對方可信,便將自己所知全抖了出來。

    「原來如此。」小紀理解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快去吧,免得被隊長罵了。」

    「你這小子挺秀氣的,下次我要是再受傷的話,我就直接讓你來為我包紮好了。」巡邏衛拍了拍小紀瘦小的肩頭,看起來非常喜歡小紀。

    巡邏衛只顧著說,沒有發現有危險正在慢慢的靠近他邪師。

    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時,小紀才緩緩的回頭。

    剛剛的那名巡邏衛,手上兩隻毒蠍子從他的手背上掉落在地,而他的手背血管上已經被紮了兩個血孔,那巡邏衛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背上被毒歇子蟄過的地方。

    小紀微笑的看著他的手背。

    毒性從他的血管飛快漫延,才幾秒鐘,那巡邏衛便渾身抽搐的慢慢倒了下去。

    眼瞅著那名巡邏衛倒下去,小紀冷笑了一聲:「想讓我以後為你包紮傷口,你這輩子恐怕是沒機會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的命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說完,小紀便從原地起身離開,緊跟在小丫頭的身後。

    沒錯,就是他殺了粉蝶。

    那個女人的命還真夠長的,被他一刀穿心之後,居然沒有當場就死,還把他的秘密告訴了別人,還要那個人把他的秘密告訴給雲半夏。

    想陷害他的人,該死!

    幸虧他之後又到粉蝶出事地點的附近去偷窺了一番,否則,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只要將那名小丫頭除去的話,就萬事大吉了。

    雲半夏現在在醫殿生產,想下手的話正是好時機,可不能讓這小丫頭壞了他的大事,必須要在那小丫頭去醫殿之前將她攔下來。

    醫殿

    醫殿外,小丫頭剛準備要進醫殿的門,門外兩名守衛便攔住了她。

    「醫殿暫時不允許任何人出入,馬上離開!」其中一名守衛冷酷的阻攔小丫頭。

    小丫頭心急如焚。

    「這位守衛大哥,我有急事要找少夫人,你們能不能放我進去?」小丫頭向守衛苦苦哀求。

    「不行!少主已經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去,如果我們放了你進去,到時候少主怪罪下來誰來找?」守衛冷硬的拒絕,堅持不願意放小站頭進去。

    「可是,我真的有要緊的事要見少夫人!」

    「不行!」守衛不耐煩的兩個字,晃了晃手中的劍威脅道:「再不走的話,別怪我手中的劍不客氣!」

    小丫頭畏懼的縮了縮脖子,不敢闖進去,又心急如焚,退到了醫殿的台階之下,她焦急的在醫殿門前來回踱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嚇得回頭,小紀在她身後衝他友善一笑。

    「剛剛是你要找少夫人嗎?」小紀微笑的問了一句。

    「是呀!」小丫頭點了點頭,納悶的上下打量小紀:「可是,你是什麼人?」

    「哦,我是少夫人身邊的人,剛剛聽說你要找少夫人是嗎?」

    小丫頭眼中一亮:「真的嗎?那就太好了!」聽說對方是雲半夏身邊的人,小丫頭欣喜若狂。

    「不過……」小紀面帶狐疑的盯住她:「你找少夫人有什麼事嗎?」

    「就是……」小丫頭一個激動,便要將粉蝶交待的事情說出來,話到嘴邊,覺得不妥又把話嚥了回去,雙手交握的尷尬一笑:「既然你是少夫人身邊的人,你可不可以帶我進醫殿內呢?我現在有事要告訴少夫人,很急九龍至尊。」

    「你也看到了,這裡守衛很嚴,少主已經下了命令,禁止其他人進去,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告訴我,我來轉告少夫人,也是一樣的!」

    「這……」小丫頭低頭為難的皺眉,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出來。

    「既然你不願意說,這樣吧,後門那邊的守衛與我是熟人,我從那裡帶你進去吧!」小紀面露無耐的說了一句。

    「真的嗎?」小丫頭欣喜若狂:「那就太好了。」

    「你跟我來。」小紀面無表情的轉身,小丫頭也轉身準備跟上。

    他們兩個才剛剛離開,子風突然從醫殿裡走了出來,一眼認出了小紀,立即開口喚住了他。

    子風神色匆匆的從台階上走了下來,很急的樣子。

    「這不是小紀嗎?」

    子風的一聲喚,令小紀和小丫頭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看到子風的那一瞬間,小紀的臉色微變,表情略顯僵硬,神色匆忙的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在子風未到達台階下之前,小紀打算帶著小丫頭先離開。

    不過,子風哪是那麼好打發的,小紀才剛抬腳,子風便使了輕功,躍至台階下,一把抓住了小紀的肩膀。

    「你哪裡這麼多事,四長老剛剛一直念著你到哪裡去了,你一直掌管著藥殿的書庫,他讓我去藥園取一種草藥,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你快點跟我一起去找那藥的圖來,否則,少主又得埋怨我。」

    小丫頭站在一旁,本想等子風和小紀兩人聊完了之後便跟著小紀一起去後門。

    但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一下子讓她抓到了貓膩。

    「你剛剛說,他是藥殿的人?」小丫頭不敢置信的指著小紀問向子風。

    子風始發現小紀的身側還有小丫頭,不禁打趣的用手肘頂了頂小紀的腰側:「什麼時候有了相好的呀,怎麼也不給我介紹介紹?等你們倆成親的時候,我還可以向少主申請,讓他親自為你們倆主婚!」

    「我問你,他是藥殿的人嗎?」小丫頭急的又重新問了一句。

    「怎麼?你現在不知道他是誰嗎?」子風一把摟住了小紀的肩膀,親暱的將他的身體轉向小丫頭,後者早已臉色僵硬,而子風依然熱情的向那小丫頭介紹:「他呀,就是四長老殿中的藥童,很得四長老的器重,掌管著藥書房,關於藥殿裡的很多事情,四長老也欽准他參與,前途無量哦!」子風重重的拍了拍小紀的肩膀,沒有看到小紀越來越黑沉的臉,繼續介紹:「這小子的人品呀,是可以信任的,我跟他認識好幾年了,對了,我是少主後院裡的子風!」子風不忘自我介紹。

    子風在那裡一番介紹,小丫頭已經明白了幾分。

    想到自己剛剛差點就跟小紀一起去了後門,而小紀瞅向她的時候,目光凶光,讓她不寒而粟。

    太太太……太險了,剛剛,她差點就跟這名叫小紀的人一起去了後門。

    她猶記得粉蝶臨死之前告訴她的話:殺我的人,是醫殿的人!

    遇上了子風,簡直是遇上了救星匹夫的逆襲。

    小丫頭像是溺在海中,終於抓到了救命的浮木般,緊緊的抓住了子風的手臂。

    「你能帶我進醫殿裡嗎?」

    「那有什麼難的?放心吧,這兩個守衛不敢攔我,正好我也要這小子幫我找醫書!」

    子風心裡雖然疑惑小丫頭抱住他手臂時的手為什麼在顫抖,不過,他還是大方的帶了小丫頭和一臉萬分不情願的小紀一起進了醫殿。

    進了醫殿後,子風囑咐小丫頭在外面等著,他則拉著小紀進藥書房。

    「你在這裡先等著,我們馬上就出來。」子風笑著沖小丫頭揮了揮手,然後進了藥書房。

    小紀忍著子風的爛好人作風,在子風的強迫之下,總算幫他找到了他要的書,拿到書後,子風才離開,可是,當小紀出了藥書房的時候,那小丫頭已經不見了。

    可惡,被耽誤了!

    小紀惱恨的跺了跺地面,都是子風才誤了他的事,雲半夏現在生產,小丫頭應該見不到她才對。

    但是,當小紀來到雲半夏所在的病房外時,卻發現病房內空空如也,原本應該在病房內等待生產的雲半夏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

    他疑惑的走進去四處看了看,確定雲半夏等人並不在病房內。

    難道雲半夏今天生產的消息是假的?

    或者……

    當他剛警覺的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空中瀰漫著白族的**香,他正打算從病房內離開的時候,子風已經站在了門外,一臉失望的看著他。

    「小紀,居然是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小紀佯裝無恙般的問:「子風,你剛剛不是說要去藥園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如果我不回來的話,豈不是無人揭露你的所做所為了?」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是嗎?」子風幽幽的一字一頓道:「那我就解釋給你聽,十個多月前,黑狼逃離族牢的那晚,是你向尊主通風報信,八個多月前,是你暗算了胡公子,並給他下了毒推他下懸崖,半個時辰之前,你還殺了都領夫人,現在……又想殺了少夫人,是嗎?」

    小紀目光平靜,嘲諷一笑:「原來你都已經知道了。」

    「你為什麼要做這些?小紀?」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不過……」小紀歎了口氣:「我現在中了**香,之後一定會被你們折磨,但是……我不會給你們這個機會的。」

    子風狐疑的看著他,待看到小紀從懷中掏出匕首的那一瞬間,他大驚的想阻止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小紀握住匕首,一下子劃破了自己的喉嚨,血濺當場。

    子風還來不及闖進去看,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從對面的大殿中傳來。

    生了!

    子風驚喜的飛奔到對面的大殿,看著清塵從屋內出來,他立即問道:「少夫人生了,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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