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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唯一的妻子和愛人(6000+) 文 / 雪色水晶

    白九謄的目光落在地上,剛剛匕首掉落的地上,那把匕首是白九謄在今天去呼倫府之前交給寧蔻的那把匕首。請使用訪問本站。舒睍蓴璩

    總覺得今天晚上的寧蔻有點奇怪,但是,白九謄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撿起地上的匕首,輕輕的擱在桌子上。

    「你拿這匕首要做什麼?」

    「沒……沒什麼,我剛剛只是拿出來想切紙的!」她眼神左右閃爍的撒謊道煨。

    她那點小動作瞞不過白九謄的眼睛,一下子便看穿了她在撒謊,一把將她的左手握住從她身後拉了出來。

    「你的手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他沉聲問道,寧蔻這個小女人,總是隱瞞自己受傷的事情,這次恐怕也不例外。

    寧蔻的手下意識的抽回,但敵不過白九謄的蠻力組。

    攤開她的手掌,翻來覆去的打量了一遍,手上沒有傷口。

    他不甘心的拉開她的衣袖,將她整條玉臂都露出在月光下,光潔如玉的肌膚,無一分瑕疵,也沒有任何傷口。

    「看看,這不是沒事兒嘛,你這麼大驚小怪的。」寧蔻嗔怪的抽回自己的手,把衣袖拉好:「這要是被硃砂他們看到了,鐵定會以為你神經病的。」

    她沒有受傷,白九謄安心了些,不過,她大半夜的突然做出這種怪異的舉動,著實令他擔憂。

    「是哦,可是,這個神經病卻是你的相公,如果我是神經病,那你就是神經病的娘子。」

    「是是是,我是神經病的娘子,好了,今兒個天晚了,我們還是睡吧!」她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剛走了兩步,身後的白九謄突然伸出雙臂從身後摟住她纖腰,扯她向後,拉入懷中,她的後背透過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夏夏,今天晚上……可以嗎?」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磁性的沙啞,灼熱的吐在她耳邊,氣息撩撥著她敏感的頸項,惹的她渾身燥熱了起來。

    不過,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件事,她體內的慾火在瞬間退去,身體反射性的推開他。

    懷中突然一空,白九謄深邃的眸盯著寧蔻,僵在半空中的雙臂緩緩收回。

    「夏夏,你今天晚上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這件事,她怎麼能告訴他?又怎麼告訴他?

    灼灼的視線凝視在她臉上,寸寸剜著她的心臟。

    靈黠的美眸如絲般流轉,片刻間臉上已恢復正常的表情,嬌笑著退回他懷中,柔若無骨的小手拉回他的手臂環住自己。

    「九謄,我只是今天很累,下次吧,好不好?」她仰起頭看著他完美的下巴輪廓輕求。

    白九謄寵溺的捏捏她的小俏鼻。

    「我可以忍,一年的時間我都忍了,何必這麼點時間?你確定你沒事?」他在意的始終是她的身體。

    「哪有那麼多事。」她嗔怒的跺腳:「我現在很睏,你到底還讓不讓我睡?」

    「豈敢不讓?」

    白九謄攔腰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白九謄脫鞋翻身上榻,寧蔻突然翻過身去,背對著白九謄。

    平常,寧蔻都會靠在他的胸前。

    一隻手臂從背後穿了過來,霸道的摟住她纖腰,將她拉進熟悉的懷抱中,他的下頜抵著她的發頂,耳後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屋外一陣風吹過,樹枝搖動,月光將樹枝的倒影映在窗子上,如鬼影在窗子上晃動。

    這個夜格外的冷,而躺在白九謄懷裡的寧蔻感覺很溫暖,因為身後就是白九謄,他們兩個已經多久沒有這樣在一起了。

    就這樣與他躺在一起,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

    她的心裡莫名的害怕,心裡想著金禪子對她所說的那些話,難道是金禪子知道了些什麼,所以他才會對她說那些話?

    難道她真的會給白九謄他們帶來什麼危難。

    「九謄~~」黑夜中寧蔻低低的開口喚了聲。

    「嗯?」白九謄溫柔的嗓音從頭頂飄來,他出聲時,聲音帶到胸腔,震的她身體一陣酥麻。

    她的手掌輕輕的握起,心在害怕的顫抖。

    「如果……我不再是原來的我了,你還會愛我嗎?」她小聲的問,問的小心翼翼。

    「傻瓜!」他抬頭看了一眼黑夜中的寧蔻,看出了她臉上的擔憂,忍不住歎了口氣,將她擁的更緊,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妻子和愛人!」

    寧蔻的心平穩了幾分,可是,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擔憂,她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些事情……她恐怕要好好的查查清楚才行。

    最最重要的就是白九謄怎麼看她,最最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愛她,除了他的愛,她什麼都沒有了。

    黑暗中,她的嘴角微微勾起,身體向他更靠緊了幾分。

    「九謄,我好睏。」

    「那就睡吧。」

    「九謄~~」

    「我在!」

    「九謄~~」

    「我一直都在。」

    她安心的闔上眼睛,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她是睡著了,可是,白九謄卻久久無法入眠,在他的心裡,想的是寧蔻今天晚上的表現,總感覺她瞞了他什麼事,但是,以她的性子,又不可能會告訴他是什麼事。

    希望那件事沒什麼危險才好。

    看著她熟睡的容顏,他溫柔的在她耳邊呢喃:「好夢,夏夏,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另一間客房中,硃砂剛準備把小純煬從雲半夏的懷裡接過來,突然雲半夏的掌心中一痛,差點把小純煬摔了,幸硃砂快一步的抱住了小純煬。

    把小純煬抱到小床上放好,回頭間發現雲半夏盯著自己的左手發呆,雲半夏的左手掌心上莫名的出現了一道傷口。

    「呀,流血了!」硃砂驚叫了一聲,連忙找來藥箱,為雲半夏清理傷口,再包紮。

    手掌上的傷口包紮好了,雲半夏看著手掌上的紗布,尷尬的握住了硃砂準備起身的手:「這裡……」

    她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左臂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傷口。

    「這是……」硃砂皺眉咕噥著:「原來你在呼倫府裡受傷了,怎麼不早說?」硃砂的話字字透著責備,雲半夏怯怯的看著她,疼也只敢咬緊牙關忍著,不敢叫出來。

    一邊為她包紮,硃砂的嘴裡還念叨道:「今天怎麼都這麼奇怪,伊心也是,來到將軍府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第二天一早,伊心早早的起身,打了盆水經過花園附近時,遠遠的看到魏紫光正在花園的樹下練功。

    武將出身的魏紫光,拔劍動作迅速,舞劍快、狠、準,身形矯健,令伊心不由看的呆了。

    站在旁邊好一會兒,突然魏紫光收劍時腿閃了一下,身體險險的向旁邊倒去,伊心心裡一驚,丟下手中的臉盆,緊張的跑了過去。

    伊心擔心的扶起魏紫光,一不留神的脫口就道:「大將軍,您的腿曾經受過傷,沒事兒吧?」

    魏紫光詫異的看向伊心,狐疑的上下打量她。

    「本將軍記得,你叫伊心對吧?」

    「是,奴婢伊心!」伊心忙恭敬的站定身體,不敢抬頭看向魏紫光的眼,頭始終低垂著。

    「你剛剛說……本將軍的腿曾經受過傷,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伊心大驚,下意識的抬手摀住自己的嘴巴。

    糟了,剛剛由於太過心急,一下子說出了真相,現在突然被魏紫光這樣問,伊心心裡一陣緊張,結結巴巴的回答:「是……是奴婢聽……聽其他的丫……丫頭們說的。」

    「是嗎?」從魏紫光那雙質疑的眼來看,很顯然,他並不相信這番說詞

    「當然是真的了!」伊心臉上刻意露出崇拜的表情:「其……其實是奴婢非常敬佩大將軍,所以才會打聽了將軍,還請將軍大人原諒!」

    「好了,這只是小事而已,不用緊張,本將軍也不會拿你怎麼樣,不過,你的水灑了,還要再去重新打一盆吧?」魏紫光微笑的提醒她。

    總算忽悠過去了,鬆了口氣。

    「多謝大將軍提醒,奴婢這就去重新打一盆。」

    「等一下!」才剛轉身,身後的魏紫光突然又喚住了她。

    人嚇人嚇死人。

    伊心的腳步一窒,身體僵硬的轉過身來。

    「大……大將軍,您還有什麼事要吩咐?」

    「我們……以前真的沒有見過嗎?」魏紫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還是覺得以前在哪裡見過她。

    「當然沒有!」

    魏紫光失望的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

    「是!」

    伊心不捨的看了魏紫光一眼,然後離開,走路的時候走了神,不小心與對面的人撞個正著。

    摸著被撞疼的鼻子,伊心反射性的低頭道歉:「不好意思,對不起。」

    道完歉的伊心打算繞開對方從旁邊走,低頭看著地面的伊心的眼睛瞧見對方的鞋子也跟著她一起轉向旁邊。

    這人存心的不成?

    「你……」

    伊心有些惱的抬頭打算沖對方一番,抬頭卻對上了阿丙狐疑的眼。

    「阿丙,原來是你呀。」伊心深吸了口氣:「你嚇著我了,我還當是誰呢。」

    阿丙微微一笑的看著她,目光越過她的頭頂,看向不遠處花園樹下的魏紫光:「你剛剛在跟將軍說什麼?」

    「呃,就隨便聊了些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事。」伊心胡亂的答了一句,想說什麼,但是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只是這樣?但是……」阿丙的嗓音夾雜著一絲慍意:「你看到他跌倒,很擔心的跑上去扶他。」

    「那……那是因為他的腿上有傷,我怕他是舊傷發作,所以才去扶他的!」伊心脫口便道。

    「腿上有傷?舊傷發作?你怎麼會知道他的腿上有傷?」阿丙直勾勾的盯著伊心的眼。

    又是這個問題。

    剛才已經回答過一次,這次回答的更加順口:「這是我從其他丫頭那裡打聽來的。」

    「你從其他沖頭那裡打聽來的?為什麼?你為什麼要打聽魏大將軍?」阿丙的聲音略略提高了幾分,雙眼想從她的眼睛看入她的心底。

    遲鈍的伊心,總算發現了阿丙的不對勁,再仔細回想剛剛兩人的對話,伊心反應了過來。

    她將自己的身體投入他懷中,雙臂緊緊的摟著他,笑道:「阿丙,你誤會了,我對將軍沒什麼的。」

    火氣因為她的這個擁抱消了一半。

    「可是,你剛剛跟他……」

    「阿丙,相信我,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從來沒有變過,以後也不會改變,我跟將軍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她低低一歎:「而且,這輩子,我跟他都不會有任何關係。」

    火氣完全消失。

    「但是,你以後要少接近他。」阿丙酷著一張冰冷的臉提出要求。

    「我們現在住在這裡,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阿丙的臉更冷了幾分。

    「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總是去碰其他的男人,你覺得我的心裡會怎麼想?」阿丙壓抑的吐出心聲。

    男人果然愛吃醋,白九謄是一個,她家的阿丙也是。

    她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清澈的眸中含著笑意:「好,我答應你。」

    兩人正說說笑笑進了客房,便見寧蔻早早的起了身。

    bsp;「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寧蔻伸了一個懶腰笑問二人。

    伊心的臉一紅,捧著手中的水盆進屋。

    「沒什麼啦,奴婢只是去打個水而已,既然郡主您醒了,奴婢就為您梳洗!」伊心一邊說一邊咕噥:「不過,郡主您今天醒的可真早。」

    「睡醒了當然就起來了,我等一下再梳洗,我要先去看看小純煬。」她的心裡念著小純煬,著急的想見他。

    「那好吧。」伊心只得答應。

    寧蔻走向對面的客房,剛進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小床上的小純煬,小純煬已經醒來,他的兩隻小手臂在空中晃呀晃的,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娘親來了,來,讓娘親好好抱抱。」寧蔻笑看他可愛的模樣,伸手打算把小純煬從小床上抱起來。

    然而,小純煬在看到她之後,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一雙小手臂用力撲騰,張口哇哇的大哭了起來。睡在旁邊大床上的雲半夏被小純煬的哭聲驚醒。

    「怎麼了?怎麼了?」雲半夏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以為是小純煬餓了。

    雲半夏下床的動作在看到房間內突然出現的寧蔻後僵住,雙眼直勾勾的與寧蔻對視。

    「原……原來是你來了。」雲半夏下意識的想躲開,她不想看到寧蔻。

    「嗯。」

    寧蔻嗯了一聲後,打算繼續探去抱小純煬,就在這時,小純煬再一次大哭了起來,哇哇的哭聲十分響亮。

    「純煬,怎麼了?是娘親呀,不哭不哭!」寧蔻心疼的把他抱起來,誰知小純煬哭的更大聲,一雙小手臂用力拍打雲半夏的手臂,拒絕讓雲半夏抱她。

    看到這一幕的雲半夏,心疼小純煬,趕緊下了床,飛快的把小純煬從寧蔻的懷裡搶過來。

    奇跡般的,小純煬剛從寧蔻的懷裡被抑走,他便不哭了,滿是淚痕的可憐模樣,惹人心疼。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寧蔻的喉嚨彷彿被噎住,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再看向純煬,他看向她時,露出的是驚恐的眼神,那表情好像見了怪物一般。

    一根針狠狠的扎進了寧蔻的心裡。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小純煬看到她還很開心的模樣,今天一早就變了,分明是在害怕、畏懼她。

    哄了一會兒,小純煬不哭了,雲半夏才怯怯的看著她。

    「孩子現在不哭了,你……你要抱他嗎?」雲半夏小心翼翼的問著她。

    寧蔻心裡剛動了念頭打算接過小純煬,卻看到小純煬的表情一下子又開始變了,她便把那個念頭給打消了。

    「不用了。」寧蔻淡淡的拒絕,沖雲半夏笑了笑:「你抱著他就好,我還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說完,寧蔻不捨的看了一眼小純煬,轉身離開了客房。

    「呃,那……」

    雲半夏還沒說完,寧蔻已經不見了蹤影。

    硃砂恰好也剛從門外打了水進門。

    「咦,郡主,您是來看小少爺的嗎?小少爺剛剛醒了的!」硃砂奇怪的看著寧蔻。

    寧蔻也沒有理會硃砂,便從她的身邊越過,當她是隱形人一般。

    硃砂的嘴角抽了抽。

    怎麼回事?感覺好像寧蔻很不開心的樣子。

    再進屋一看,屋內雲半夏抱著小純煬剛剛把他放回小床上。

    「剛剛郡主怎麼了?」硃砂剛進門,開口便問了句。

    雲半夏剛把小純煬放下,收回的雙手,因硃砂的這句話僵了一下。

    「她……」雲半夏心痛的回答道:「她剛剛抱純煬的時候,純煬突然不願意讓她抱,還不停的哭。」

    雲半夏不得不承認,現在她在別人的眼中,只是一個霸佔了這具身體的人而已。

    「怎麼會這樣?昨天不還好好的嗎?」硃砂奇怪的問道,一雙眼狐疑的

    打量雲半夏。

    「我也不知道,再說了,他一直以來也從來沒有聽過我的話,這一次突然會變成這樣,我也無法理解。」雲半夏解釋道,被人質疑的滋味很不好受。

    明明她才是雲半夏,可是,硃砂現在的心根本就是在那個曾經霸佔了她身體的女人身上,而她……成了那個最不受歡迎的人。

    假如……她不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小純煬的食物,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這麼一直保護她,甚至還冒險去救她,現在……他們恐怕早就已經將她丟到荒野,讓她自生自滅了吧?

    一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像是個廢物,是個多餘的人,她留在這個世上,有什麼意義?

    雲半夏在早膳過後,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了房間,來到了花園的小池塘旁邊。

    看著水中那看了三個月仍覺陌生的臉,雲半夏的心一扎一扎鑽心的疼。

    這樣活著,一點意義都沒有,倒不如……

    看著那池塘,雲半夏一狠心,咬牙閉上眼睛從拱橋上跳了下去。

    與此同時,寧蔻正與白九謄商量何時離開大將軍的事情,突然寧蔻感覺有水嗆進了她的鼻子,嗆的她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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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解釋雲半夏與寧蔻之間滴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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