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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關鍵是你行不行〔10000+〕 文 / 雪色水晶

    皇宮金震南寢室

    早晨時分,霧氣濛濛,金震南尚在沉睡之中,早晨的雞鳴聲,從窗外傳了進來。

    明黃色的重重帷幔之中,金震南蹙著眉,身體動了動翻了個身繼續睡。

    以往這個時候,他的貼身太監聞得雞鳴之聲,便會來喚他起身上朝,連皇帝也不能倖免的賴床,他打算聽到貼身太監的喚聲之後再起身。

    等了好一會兒,金震南仍未聽到貼身太監的聲音,心裡不免狐疑今天的貼身太監跑去了哪裡,竟然敢玩乎職守,不來喚他起床燾。

    這是他做皇帝幾十年來,他身邊的貼身太監,第一次超時仍未來。

    每到這個時辰該起的,不起的話,身體也會自然的醒著。

    為免誤了早朝,金震南翻身坐起,打算自己起身,畢竟……他身邊的貼身太監可以超時,他身為一國的皇帝,卻不能誤了早朝的時間瓏。

    等早朝完畢後,他再好好的處置今天超時的太監。

    在明黃色床帳外面的衣架上,掛著今天要穿的朝服,精神尚未完全清醒的金震南,走到衣架邊,將衣架上的朝服拿下。

    這麼多年,他的朝服向來是由別人服侍他穿著,他只管伸長手臂等待即可,現在他親自穿總感覺很彆扭,動作笨拙的很。

    先換下中衣,再穿上龍袍,在繫腰帶的時候,好一會兒才折騰好,等穿完龍袍,他已經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他在心裡罵著沒有來伺候他穿衣的太監和宮女,等早朝之後,通通都要受罰。

    整理完畢,最後戴上朝冠就可去上朝。

    讓他納悶的是,往常擺放在衣架旁邊的小桌子上,並不見他朝冠的蹤影。

    這些伺候他的太監和宮女們越來越過分了,這也讓金震南越來越惱火。

    「來人哪,來人哪!」金震南生氣的大聲沖臥室外喚。

    靜,死一般的寂靜,一陣風驟然從窗外吹了進來,臥室內明黃色的層層帷幔在空中蕩漾不止,空氣中不停的傳來帷幔的布料摩擦的聲響。

    好樣的,他現在喚人,也喚不來了,他們是反了嗎?

    抑制不住心底裡的怒火,金震南踱步打算走出去尋那些宮女或太監,剛走了兩步,帷幔掀起時,在兩層帷幔外面,露出的一雙鞋子,令金震南詫異了起來。

    以為是他剛剛的叫聲,引來的太監,他的怒火一發不可收拾。

    「朕剛剛喚了那麼久,你居然到現在才來,馬上把朕的朝冠取來,耽誤了朕上朝的時間,朕便誅了你的九族,等朕下了朝之後,朕再好好的治你們的失職之罪!」

    那雙鞋子,從帷幔之後,緩緩的向前走,待走進了龍榻前,卻出現了另外一道人影,一身漆黑的衣袍,如同死神般的顏色,俊朗的面容,染上了陰森恐怖的表情,嘴角掛著殘忍的弧度。

    「怎……怎麼會是你?」對於他突然在自己的臥室出現,金震南很是意外,也很擔心,不知道他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一陣風驟起,比剛剛的風更狂了幾分,臥室內的帷幔肆意的在空中飛舞,掀起的布料,露出臥室帷幔外的畫面。

    而看到那畫面,令金震南的臉上露出驚恐。

    他看到了什麼?平日裡伺候他的那些太監和宮女們,一個個眼睛圓睜、口吐鮮血、死不瞑的躺在地上。

    早晨的一縷曙光從窗外斜透了進來,照在黑衣的臉上,給他陰森恐怖的俊臉更增添了詭異感。

    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

    對方……是來殺他的。

    金震南鎮定的站在原地,他本能的想逃,只是,雙腿卻如灌了鉛般,佇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我們不是說好的,要見面的話,先要在御書房的小房間裡放上紙條嗎?」金震南不滿的說道。

    黑衣人不說話,只是默默的盯著金震南,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陰森。

    「看來,你暫時沒有什麼話要說,朕現在要去上早朝。」

    金震南佯裝要去上早朝,轉身便欲從另一個方向繞著離開。

    「你沒有戴朝冠,就去上朝,這樣好嗎?」冷漠陰柔的嗓音,在他的臥室中響起。

    一陣風吹來,吹在金震南光潔的額頭上,只覺一股寒意襲來。

    「朕現在趕著去上朝,朝冠不戴也可,你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可以等朕早朝之後再商議。」

    此時逃走才是最明智的行為。

    「沒有我的同意,你現在哪裡也不能去。」冷漠的嗓音再一次響起。

    金震南哪裡管那麼多,聽了他的這話,更加加快了腳步,只想快快離開這裡。

    然,冷不叮的一顆石子砸來,打中了他的腳,吃痛的金震南,神經一陣抽痛,身體沒有重心的重重跌倒了下去。

    「啪」的一聲。

    金震南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身後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

    「嗒嗒……」一步一步的正接近他。

    那聲音猶如死亡的鐘聲,金震南的心臟緊繃,求生的欲.望,使的他不顧此時的狼狽,在地上努力的往前爬行。

    心裡想著,只要逃出這裡就行了。

    只要能逃出去。

    當大門離他只剩下兩步的時候,那雙鞋子驟然移到他的身前,趴在地上的他,看著那雙近在咫尺的鞋子,心裡升起了絕望。

    逃不掉了。

    「你以為,本尊會讓你有機會逃走?」白傲天冷冷的質問,字字帶著壓迫和威脅。

    「朕怎麼會逃走,朕只是想去上早朝。」金震南嘴硬的反駁。

    「是嗎?你若是只想去上早朝,怎會連朝冠也忘了?」白傲天右手負在身後,左手拿著朝冠,面無表情的俯身,手中的朝冠,便要戴在金震南的頭上。

    「不用了,不用了。」金震南害怕的別過頭。

    「身為一國之主,怎能不戴朝冠?就戴著吧!」白傲天不由分說的把朝冠戴在金震南的頭上。

    平日裡戴著恰好的朝冠,今天顯得格外沉重,戴在頭上,讓他有抬不起頭的感覺。

    金震南伸手,下意識的想把朝冠拿下,白傲天的手適時的握住他手腕。

    冰涼的感覺,從他的指尖傳來,也將金震南的心涼透。「既然已經戴上了,何必再拿下來?就這麼戴著吧。」白傲天陰柔的一字一頓說著。

    「多謝!」金震南身體往後退了一些,緩緩的爬了起來,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那現在,朕可以去上朝了嗎?」

    白傲天冷笑依舊:「本尊剛剛不是說了?本尊未允許之前,你不能踏出這裡一步。」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只要朕全部答應你,不就成了嗎?」金震南忙道。

    白傲天鼻子裡冷哼了一聲,陰森的臉緩緩的靠近了金震南:「如果……本尊要的……是你的命呢?」

    強烈的壓力冷冷氣襲面而來,金震南身體冷的顫抖不止。

    「我們不是說好的,只要朕答應你所有的事情,你就會……」

    「是,本尊是答應過你,但是……你卻做了一件讓本尊不得不殺你的事情。」

    「朕什麼都沒做。」金震南大聲反駁。

    「是嗎?」白傲天冷笑了一聲:「可是,為什麼本尊聽到的卻不是這樣?你以為……你下令找個替死鬼,本尊就會不知道了嗎?」白傲天的嗓音陡然更加陰厲了幾分。

    「你說什麼?朕聽不懂。」金震南裝傻。

    「是嗎?本尊心裡想著,只要你下了地獄,與魏紫光重逢的話,那時你就一定會想起來了吧?」

    金震南心慌了,一雙眼睛不安的左右亂轉。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被他給發現了。

    「你想怎麼樣?」金震南一咬牙直勾勾的盯著白傲天,雙手握拳衝口質問。

    「九謄是本尊的親生兒子,除了本尊之外,沒有人可以動他,動他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你不能殺了朕,你要是殺了朕,關於你讓朕所做一切的事情,都會傳出去。」金震南突然自信的昂起下巴,提出異議,他得意的道:「你以為,朕會沒有任何措施嗎?」

    「你說的……是你在都城裡培養的那些暗線嗎?」白傲天的右手指尖夾著一張紙,嘴角勾起陰柔的笑,然後將那張紙丟到金震南的身上:「你的暗衛,本尊才打斬了他三根手指頭,他就全招了!」

    金震南慌忙打開紙張,上面他布下暗線的人員名單赫然在紙上,一個不差!

    這一次,他的心裡更加恐懼了,在白傲天的面前,他毫無贏的勝算,手中的紙飄然落在地上。

    「你……」

    金震南剛想要說什麼,才張開嘴巴,白傲天突然把一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異物入喉,他想把那粒藥吐出來,但是,那藥在入了胃之後,迅速消化掉。

    「你……你給朕吃的是什麼?」金震南更慌了,一股難過的燥熱之意,迅速傳入他的五臟六腑。

    白傲天微微笑答:「兩年前你便已經該死,憑著本尊的藥你才活到現在,現在,只不過是還原你兩年前的痛苦。」

    金震南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喉嚨,力量一點點的被抽盡,他猝然倒在地上,渾身痙.攣、抽搐,紅潤的臉瞬間慘白一片。

    看著倒下的金震南,白傲天轉身。

    抬腳走了一步的他,突然又停了下來。

    「啊,對了,本尊忘了提醒你,你死前的痛楚,將會比十年前的痛楚提升了十到二十倍,好好的享受本尊留給你最後的痛苦時光。」

    金震南的眼睛暴張,盯著白傲天離開的背影,他啞聲罵道:「你這個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

    寧蔻和白九謄兩人在早朝的時間之後,直接入宮來到了御書房。

    意外的是,金震南並且在御書房內,於是,兩人最後決定到金震南的寢室一探究竟。

    當兩人來到金震南寢宮外時,寢宮外的禁衛威勢的阻攔住二人。

    「這裡是皇上的休息之地,皇上還在休息,沒有皇上的允許,誰也不准靠近。」

    「這都什麼時辰了?我要見皇上,馬上讓開。」憤怒的寧蔻,伸出手推開那名禁衛,便準備往裡面闖去。

    訓練有素的禁衛們,馬上圍了上來,圍住了寧蔻,不讓她有機會進去。

    這些混蛋,惹怒了她。

    寧蔻擼了擼袖子,剛準備大幹一場。

    「有血腥味!」身後的白九謄皺眉吐出一句。

    這時,彩雀已經從皇帝的寢宮裡悄了出來,沖寧蔻大聲的嘰嘰喳喳嚷著:「主人,主人,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皇帝的死相太難看了。」

    察覺到寧蔻的臉色倏變,白九謄皺眉淡淡的問了句:「夏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麻雀剛剛說了什麼?」

    聽到麻雀倆字,彩雀炸毛的在白九謄面前撲騰著翅膀,大聲尖叫:「我是鳳凰,是鳳凰!」

    寧蔻神情古怪的沖白九謄回答了一句:「它剛剛說,皇上死了,而且死的……很慘。」

    禁衛們聽了,只覺荒誕。

    「皇上還好好的,在四更時分,我還聽到了皇上的聲音。」

    寧蔻平靜的一字一頓提醒他:「四更早過了三個時辰。」

    彩雀站在寧蔻的肩頭,嘰嘰喳喳的又說著他人聽不懂的話。

    聽完彩雀的話,寧蔻又是一副平靜的表情提醒眾人:「不但是皇上,整個皇上寢宮的太監和宮女們,都死了!」

    禁衛們半信半疑,禁衛的首領示意一人進殿內查看。

    不一會兒,那名禁衛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首領,不好了,不好了!」

    禁衛的首領臉上露出詫異之色,想也未想的便轉身衝進了殿內。

    趁著混亂之際,寧蔻和白九謄兩人也進了金震南的寢室裡查看。

    金震南身體和五官扭曲的躺在地上,他七竅流血,胸口被十指抓出無數血條的慘狀,甚是驚悚,可見其死前有多痛苦。

    「不要看!」白九謄摀住了寧蔻的眼睛,不想讓她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

    寧蔻的嘴角微動,剛剛白九謄摀住她的眼睛之前,她已經看到了,不得不說,金震南的死狀太淒慘了,那種模樣被任何人看到,都會被嚇到。

    看到金震南的死狀,寧蔻覺得今天中午會吃不下任何東西。

    「我們出去吧。」白九謄摟住寧蔻的肩膀,把她扶了出去。彩雀站在寧蔻的肩膀上,說著風涼話:「姑爺太笨了,主人你剛剛都已經看到了嘛。」

    寧蔻白了它一眼。

    出了金震南的寢宮,寧蔻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皇上突然駕崩,會是什麼人所為呢?」

    不但殺了金震南,而且還殺了他寢宮中的所有人。

    手段不但無情而且殘忍。

    白九謄的眸底閃過一絲異光。

    「這個暫時還摸不到頭緒。」他撒謊道。

    他剛剛在臥室裡,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正是藥草的味道,那種味道,只有一個人的身上有。

    清塵!!

    可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難道……金震南是他殺的?

    既然是清塵殺的,他又為什麼要殺金震南?

    清塵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白九謄捉摸不透,正如他當初救寧蔻一樣。

    雲半夏死了,寧蔻也將隨之消失,既然他打算殺掉寧蔻,為什麼又會救她?而且……為什麼又單單選了金國?

    「不知道是哪個混蛋,居然在我們之前把皇帝給解決了,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好好的收拾他。」寧蔻氣憤的道。

    金震南駕崩的消息,很快在皇宮裡傳開,正說話間,皇后已經匆匆的來到,她頂著兩隻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宿沒睡的模樣,本就略顯蒼老的臉,一下子老了很多,臉色也蒼白的很。

    眼前的皇后,與寧蔻以前認識的那名皇后年齡看起來差太多,因為與之前判若兩人,若非她身上華麗、高貴的鳳袍,她一時還認不出她來。

    皇后在經過寧蔻和白九謄兩人身邊時,昏黯無光的眼,僅在他們的身上停了一秒鐘,便一路奔進了金震南的寢宮中,邊奔邊哭喊:「皇上……皇上……臣妾來晚了!」

    寧蔻同白九謄離開之前,回頭看了眼金震南的寢宮,不禁歎了口氣。

    「怎麼了?」白九謄溫柔的捏了捏她的小臉。

    寧蔻搖了搖頭:「雖然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可是,他怎麼說也是我的舅姥爺,現在他突然去了,我又少了一位親戚。」

    白九謄寵溺一笑:「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聽了他的這話,寧蔻的眼前莫名的浮起之前曾經看到的畫面。

    畫面中,白九謄用非常無情的目光注視著她,然後將一把匕首,就那樣直直的插在了她的胸前,鮮紅的血從她的心臟前流下。

    她下意識的抬手輕輕的覆在心臟前方,不知是不是錯覺,心臟處隱隱作痛,也令她的心亂了起來。

    心裡想著這件事,同白九謄一起往前走的她,不小心被腳下的台階絆到。

    她驚「啊」了一聲,白九謄及時伸出手臂,摟住她的纖腰,阻止了她身體的倒地。

    寧蔻鬆了口氣,虛驚一場。

    靠著白九謄的身側,寧蔻覺得甚是安心。

    「你又出神了。」白九謄皺眉斥道:「走路的時候不要分神。」

    「知道,你太囉嗦了。」寧蔻抱怨。

    「如果你走路的時候不會分神,我就不會囉嗦了。」

    對上白九謄關心又溫柔的眼,再想像著畫面中白九謄冷酷、無情的眼,她的心陣陣的抽痛。

    怪事,她怎麼會看到這種畫面?照理說,她只有懷著小純煬的時候,才會預見一點點未來,現在還能看到是怎麼回事?

    等等……難道那個畫面是將來會發生的事嗎?

    雖然不想相信,可是,她前不久才預見了金翩躚被魏紫光殺掉的畫面,現在又預見了件事。

    將來發生的事……白九謄會殺她?

    想到那個畫面中白九謄的眼神,寧蔻就心涼了起來,困惑、擔心、害怕襲向她,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九謄,我突然很累!」她埋首在他的肩頭,低頭輕聲呢喃著。

    白九謄低頭看了一眼,發現她異常的臉色,又摸了摸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很涼。

    白九謄擔心的摟著她的肩膀,一隻手摸上她的額頭。

    「你哪裡不舒服?」

    寧蔻衝他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

    「我沒事,只是突然很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寧蔻撒嬌的晃了晃他手臂。

    「好。」

    白九謄二話不說的,在她面前跪下,示意寧蔻上來。

    盯著他寬闊的肩膀,寧蔻的嘴角動了動,二話不說的趴在他肩上。

    「好了。」寧蔻笑著喊了一聲。

    白九謄起身,不介意四周人們投遞過來的嘲諷目光。

    在這種封建設計,一個男人太過張揚的當眾背一個女人,是非常降低身份的行為,因為女人的地位比男人低,會被認為地位不如女人,而受人鄙視。

    「快看那兩個人。」

    「那個男的居然敢背著女人在皇宮裡走。」

    寧蔻趴在白九謄的肩膀上,聽著四周傳來的議論聲,那些議論聲,全是貶低白九謄的。

    「聽到他們的話了嗎?」寧蔻趴在白九謄的背上,附耳在他的耳邊笑問。

    「聽到了。」

    「你不介意嗎?」寧蔻好笑的又問。

    白九謄鷹眸如炬,沖四周掃了一眼,頓時寒風掃過,伴隨著一句不屑:「一群無法與女人在一起的男人,和一群只妄想飛上枝頭注定老死宮中的女人,有什麼介意的?」

    頭頂一隻烏鴉飛過。

    「嘎嘎~~」

    烏鴉的叫聲,頓時應了四周圍觀之眾的心情。

    他們便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寧蔻感覺到四周投來了無數惡意的目光,心裡一下子爽了。

    說到說話不留情面,而且字字尖銳,能達到消聲效果的,還屬白九謄。

    她能想像得出,那些被稱他為不男不女的男人、孤獨終生的女人,心裡一定很恨白九謄。

    她圓滿了。

    出了皇宮,涼涼的風吹在身上,寧蔻舒服的趴在他的背上,昏昏欲睡。

    「九謄,有件事,我想問你。」說話的同時,她打了個哈欠。

    「你問。」白九謄背著好繼續往前走,仍然無視身側那些嘲諷他的路人。

    「假如……我是說假如。」寧蔻強調「假如」兩個字。

    「嗯?」

    「我要是不小心激怒了你,你會殺了我嗎?」背著寧蔻的白九謄,腳步驟然停止了下來。

    趴在他背上的寧蔻,因為他突然的停止,神智清醒了幾分,吶吶的低頭看著他的臉:「怎麼了?」

    「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會殺你,不會的,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會先殺了我自己。」他轉頭在她的紅唇上吻了吻,異常嚴肅的盯緊她的眼睛,額頭抵著她的,不高興的警告:「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了。」

    有了白九謄的這句話,寧蔻心裡釋然了許多,嘴角漾開甜美的笑容。

    「我只是隨便問問嘛。」寧蔻心虛的尷尬解釋。

    「這種事情以後再也不許問了。」

    「明白!」她大聲答。

    白九謄凝重的臉色,緩和了些。

    抬頭時,發現了前方的一家糕點坊:「你最近挺愛吃那家的糕點,要不要買些回去?」

    聞到熟悉的香味,寧蔻的眼中一亮:「要,當然要。」

    白九謄寵溺的看著她:「小饞貓。」

    「唉呀,先別說那麼多,快走,先買了再說。」寧蔻焦急的道,舔了舔唇瓣,想像著美味的糕點入唇,不禁流出了口水。

    「走路要慢慢走。」

    「那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走!」

    「不行!」

    「……」太過分了。

    ※

    金國都城無人的巷子

    清塵自一家藥店出來後,逕直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走進巷子中後,他轉身沖身後的屋頂看去,清淡的聲音不溫不火:「跟了我這麼久,該出來了吧?」

    話落,一襲白色的身影從屋頂落下,緊跟著便看到白九謄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少主找我有何事?」清塵疏遠的稱白九謄為「少主」。

    少主兩個字,令白九謄的眉峰蹙緊。

    「我來找你問一件事。」此時此刻,白九謄不得不承認,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確實已不如從前。

    清塵將右手放在左胸前,低頭恭敬的說:「少主儘管問。」

    「金國皇帝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白九謄直接了當的問,他不喜歡拐彎抹角,也懶的繞圈子。

    「有!」清塵點頭。

    「為什麼?我要一個原因,你殺他的原因。」

    「因為他該死。」清塵的回答也很簡單。

    「只是這樣?」

    「少主以為還有什麼?少主來問我這件事,不就是想知道一個答案,現在知道答案了,是不是就可以讓我離開了?」清塵不慌不忙的淡淡說道,眼睛裡儘是冷漠的情緒。

    白九謄嘴角輕勾,雙手負在身後,站在清塵的面前,來回踱步,眼睛的餘光帶著打量的掃向清清。

    「可是……」白九謄威懾的目光轉而盯住清塵,鷹目瞇緊:「我卻覺得你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清塵笑了笑,仍然是不慌不忙的語調:「少主,每個人的心裡,都有自己想要隱藏的事情,少主這樣窺人**,不好吧?」

    「我想聽的,不是這句話。」

    「那我無話可說。」清塵轉身,臉上淡淡的表情,恍若世上的事都與他無關。

    白九謄瞇眼盯著清塵的背影。

    「清塵!!」白九謄提高了幾分音量。

    清塵的腳步停了下來,頭也未回:「少主還有何要問的?」

    「二十多年的朋友,難道我還不值得你信任嗎?」

    清塵低頭微笑:「前不久……少主才與我劃清了界線,我現在不需要朋友!」

    說完,清塵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個清塵!

    他的口風向來很緊,任何話都休想從他的口中得知。

    看來,他只能從旁慢慢的調查。

    ※

    魏大將軍府

    由於魏紫光留下遺囑,在他死後,不許風光大葬,只在當天下午,將他安葬在父親的身邊即可。

    於是,當天下午,寧蔻和白九謄等人,便遵循魏紫光的遺願,將他安葬在了前魏大將軍的墳墓旁邊。

    看著新多出的墳頭,伊心早已哭的淚人,阿丙怕她隨時會傷心過度昏過去,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在魏紫光下葬之後,眾人重新回到魏大將軍府。

    魏紫光已經不在,魏大將軍府也是名存實亡,眾人準備晚膳之後就搬出魏大將軍府。

    晚膳時分,寧蔻正趴在書桌上畫著什麼,本來睡著的小純煬,突然張口哭了起來。

    抽不出手的寧蔻沖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白九謄囑咐一句:「九謄,純煬醒了,你先哄哄他。」

    坐在圓桌邊的白九謄無動於衷。

    以為白九謄聽到了她的話,已經去哄純煬的寧蔻,沒有再說第二遍。

    於是,寧蔻繼續低頭認真的作畫,可是……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純煬的聲音還是未止住,聲音洪亮的嚇人,也影響了正在作畫中的寧蔻。

    寧蔻提高了音量,又喚了一聲:「九謄~~」

    寂靜。

    「九謄??」

    還是寂靜,沒有人回答她的話。

    寧蔻有些生氣的轉過身,看著不遠處坐在桌邊發呆的白九謄。

    「九謄!!」寧蔻板著臉大聲喚。

    白九謄總算清醒了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他緊張兮兮的衝到寧蔻面前。

    寧蔻哭笑不得,把他推開,目光向小純煬的小床瞟了一眼:「是純煬哭了。」

    「我還以為……」

    白九謄轉而去抱起小純煬。

    被白九謄抱起後,小純煬停止了他高嗓門的哭叫,沖白九謄的臉便是猛親,邊親邊笑。

    白九謄一邊拿寧蔻的手帕擦掉臉上的口水,瞪了親生兒子一眼之後,和寧蔻抱怨:「我總覺得,這臭小子每次都把口水弄到我臉上是故意的。」

    小純煬兩隻小手臂在空中揮舞著,胖嘟嘟的小手臂柔柔無骨般,看著他脆弱的樣子,白九謄又不忍心教訓他。

    所以他每次才故意得寸進尺。

    「你就當他是故意的好了,不過……」寧蔻話鋒一轉:「你剛剛是在想什麼?」

    「什麼想什麼?」

    「我喊你的時候,喊了你好幾遍你都似乎沒聽到,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過。」寧蔻一本正經的摸著下巴瞇眼打量著白九謄。

    白九謄眉梢一挑:「當然是在想,我們的純煬,何時能添個小弟弟或小妹妹。」刷的一下,寧蔻的臉紅透。

    「你這個色.狼。」

    白九謄抱著小純煬晃了晃,邪笑的問道:「純煬的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對吧?你也想要小弟弟或小妹妹的吧?」

    不知純煬有沒有聽懂,他哇哇的叫著,手舞足蹈的樣子很開心。

    這對父子,沒救了。

    「你們想要小弟弟或小妹妹,做夢想去,走開走開,不要煩我。」寧蔻嫌惡的揮了揮手。

    「走開?」白九謄意味深長一笑:「如果我走開的話,純煬怎麼可能有機會得小弟弟或小妹妹呢?」

    「他要是想要小弟弟或小妹妹,大街上撿去,還怕撿不著不成?」寧蔻一邊認真的畫,一邊回答白九謄的話。

    「大街上去撿?我白九謄的兒子,需要到大街上去撿小弟弟或小妹妹嗎?」

    「撿了多好,現成的。」她畫的船就快要完成了,注意力集中在船上,所以,回答白九謄的話時,她有些心不在焉。

    「撿來的畢竟不如親生的,我想純煬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白九謄幼稚的晃了晃懷裡的純煬。

    接到白九謄危險又邪惡的目光,小純煬嘟著小嘴,咦咦呀呀的叫著。

    「看看,連純煬也這麼說。」

    卑鄙!威脅小孩子!小純煬心裡這樣想著。

    寧蔻更煩躁了:「唉呀,生孩子這種事,可不是想生就生的。」

    「我白九謄想要女兒想很久了,想必純煬也是這樣的想法,對不對?」白九謄瞇眼危險的又盯了純煬一眼。

    純煬委屈的小嘴兒嘟的更高。

    正在作畫中的寧蔻,遭到白九謄的連番打擾,惱了。

    「生孩子這種事情,不是我想生就生的,關鍵是你行不行,你不行的話,就是我想生那也沒用。」

    寧蔻剛喊完這句話,一下子回過神來。

    omg,她剛剛說了什麼?

    看著白九謄閃爍著異樣光亮的眼緊盯著她,他放下了純煬,步履沉穩的一步一步走向她。

    「夏夏,你剛剛說什麼?」

    寧蔻緊張的吞了下口水,眼睛尋著四周可以逃的方向。

    「你……就當沒聽到吧!」

    她剛有動作要逃,一隻滾燙的手突然捉住她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一把扯入懷中。

    「遲了!」

    ————————————

    咳咳,過完年了,大家都長膘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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