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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無妻無妾,更無侍女!(6000+) 文 / 雪色水晶

    在白九謄的激將法下,寧蔻不得不與他一同出門。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愨鵡琻

    還記得出門時,阿丙、明日還有硃砂和伊心他們看著她時的曖昧目光,她就想找個地洞鑽起來。

    她當初怎麼就答應白九謄了呢?這件事越想越詭異。

    於是乎,她莫名其妙的就跟著白九謄一起出了湖邊小築,明日駕著車,馬車內坐著白九謄和寧蔻兩人。

    與白九謄同乘一輛馬車,氣氛變得很尷尬,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寧蔻故意掀開車簾,望著馬車外的風景,一路上與白九謄一句話也不說澩。

    馬車駛到華城內,來到了華城的西南角,金總管的家便在這裡。

    金總管的家,寧蔻極少來,站在金總管的家門前,寧蔻不禁感歎。

    金總管是雲氏連鎖的大總管,掌管著整個雲氏連鎖的命脈,只要他稍稍動動手腳,就會成為一名大富翁,擁有豪宅和成群的奴僕珵。

    可是,金總管的宅第,卻只是簡單的四合院,家裡也只有一名看守和兩名老奴僕,金總管的家一直很樸素,有一次寧蔻來到金總管家的時候,適逢下雨,而金總管的屋頂卻漏水。

    唯獨那一次,寧蔻親自命人將金總管的家全部修理一遍,金總管當進百般阻撓,只說能住就好,寧蔻則固執的下令,金總管後來才罷休。

    現在金總管的府第,到處是修繕過的痕跡,依稀可見原本的陳舊。

    金總管這個人不貪且忠心,是以讓寧蔻當年離開慶國之時,將雲氏連鎖的所有事物都交給了金總管。

    她與金總管相處十多年了,一直以來,寧蔻都非常信賴於他,現在金總管突然離世,也給了寧蔻不小的打擊。

    金家的老管家遠遠的看到寧蔻,便熱情的上前迎接。

    「原來是雲老闆,快請進,我們夫人已經等候您多時了!」老管家一邊說著,一邊慌忙要向寧蔻行禮。

    寧蔻飛快的扶起那名老管家:「老管家,客氣了,見了我不必行禮。」

    「雲老闆快請進吧!」老管家拉著寧蔻欲進門,而見到馬車上又下來一身白衣的白九謄,那名老管家詫異的看了一眼:「這位是?」

    平時來到金總管家,寧蔻身邊最多只有明日、阿丙、硃砂、伊心和高陽、純煬兩個孩子,從來沒有帶過其他人。

    寧蔻瞥了一眼身側的白九謄,淡淡的解釋:「這個,您暫時不必管他。」

    「老奴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位公子!」老管家好奇的瞇了瞇眼瞅著白九謄。

    白九謄微笑的看著他,然後淡淡的出聲自我介紹:「在下白九謄,老管家直接喚我九謄便是。」

    聽到白九謄三個字,那名老管家驚訝的嘴巴好一會兒合不攏。

    「你就是白九謄?」老管家突然撒開寧蔻的手,激動的向白九謄走來,一把握住了白九謄的手。

    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寧蔻覺得莫名其妙,這老奴變的也太快了。

    白九謄似乎也被老管家的動作驚到,臉上片刻的錯鍔,旋即微笑的點頭:「在下正是。」

    「太好了,以前經常聽老爺和夫人說起您,今兒終於見到了!」老管家激動的說著。

    「哦?」白九謄狐疑的聲音揚起。

    「老爺和夫人說,您就是老闆的丈夫,純煬的爹,對吧?」老管家沒有注意到寧蔻的表情,兀自在那裡說著。

    「老管家,那個……」寧蔻輕咳了一聲,想提醒老管家,可惜老管家並沒有注意到她,一雙眼睛仍直勾勾的盯著白九謄,手更是握著白九謄的手不放,那表情和神態,好像眼中只有白九謄一人。

    金總管家的這個老管家,最是愛管她的事情,以前就總是念叨著,她孤身一個帶著純煬好辛苦,碰到好男人就嫁了,能把純煬的爹找回來更好。

    當時她就決定,以後絕對不要讓這個老管家看到白九謄。

    一路上只想著如何擺脫白九謄,卻忘了老管家這一茬了。

    「對,都是在下!」白九謄十分平靜的回答。

    寧蔻撫額,這下可完了,這老管家以後恐怕會沒完沒了,她的耳朵要不得清淨了。

    這邊老管家馬上跑來拉寧蔻,然後斜瞪了寧蔻一眼:「雲老闆,你也太見外了,你的丈夫、純煬的爹來到這裡了,你居然說不必管他,他可是貴客呢,夫人若是見到他,也一定會很高興的!」

    寧蔻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她來這裡,好像不是為了這件事,題目似乎跑偏了,這老管家也似乎忘了她來的目的了。

    寧蔻心裡正這樣想著,老管家已經熱情的拉著她與白九謄一起進了金家的大門。

    一邊進門,老管家一邊沖大門內大聲喊著:「夫人,夫人,您快看是誰來了!」

    一身縞素的金夫人,如今也已是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歲月在她的臉上寫滿了蒼桑,一身的純樸,與金總管一起為雲氏連鎖操勞,任勞任怨。

    金夫人也是寧蔻一直敬重的人。

    「原來是半夏來了,快請進吧!」金夫人抹了抹眼淚,眼眶還紅紅的,趕緊邀請寧蔻進門。

    「夫人,不僅是雲老闆來了,這還有一個人呢!」老管家把白九謄往前推。

    金夫人並沒有見過白九謄,困惑的瞇眼:「這位是?」

    「他只是路過的。」寧蔻慌忙把白九謄往門外推,低聲叮囑:「現在沒你的事了,你趕緊走吧!」

    老管家一把推開寧蔻。

    被推開的寧蔻,訝異於這老管五十多歲了,居然還這麼大的勁,只見那老管把她推開,又繼續把白九謄往前推:「夫人,重要的是這位!」

    「呃,不知你是?」金夫人還是困惑。

    「在下白九謄。」被老管家在大門口那麼一折騰,白九謄一副淡定神態的自我介紹。

    金夫人的眼睛瞠大,與老管家一般驚訝的叫著:「你就是白九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白九謄微笑的解釋。

    金夫人上下打量著白九謄,臉上的悲傷之色消了些,沙啞著聲音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看純煬就知道了,現在一看,本人比預料中還要好看。」

    「多謝金夫人誇獎。」白九謄一點兒也不客氣的道謝。

    寧蔻翻了一個白眼。

    他們都似乎忘了她來這裡的目的了。

    白九謄一出現,他們全部都把她給忽略了,她今天來這裡才是重點好吧。

    不甘被忽視的寧蔻,忍不住插了一句打斷他們:「金夫人,我聽明日傳話,說你找我有事是嗎?」

    金夫人似乎沒聽到:「白公子,你跟半夏是不是已經重歸於好了?」

    寧蔻無語,今天這金家的人,似乎都自帶聲音過濾功能,不管她說什麼,他們似乎都沒聽到。

    「暫時還沒有。」白九謄如實回答。

    「為什麼?」金夫人皺眉。

    白九謄微笑的轉頭看了寧蔻一眼,若有所指的道:「夏夏現在還沒有原諒我,夏夏不原諒我,暫時也沒有辦法。」

    「半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金夫人突然將視線投到寧蔻的身上。

    被忽略了一會兒的寧蔻,突然被眾人的視線盯住,來不及受寵若驚,便接到一道道指責的目光。

    她做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只見白九謄臉上那無辜的表情,令寧蔻不禁怒從心起。

    「金夫人,現在這件事不是重點,明日不是說您找我有事嗎?」寧蔻微笑的扯開話題。

    「那件事暫時不急。」金夫人隨意的揮了揮手。

    不急?寧蔻皺眉,不急的話叫她來做什麼?

    「那……」

    寧蔻還想再說,又被金夫人冷不叮的出聲打斷:「半夏,現在白公子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麼還沒有原諒他?純煬可是跟我提過好幾次想要親爹的!你不也經常念著他嗎?」

    突然被戳

    穿了心思的寧蔻,腦中一片混沌。

    壞了,當初白九謄初離開的那幾個月時間,她經常帶純煬來金總管這裡,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後來事情就過去了。

    現在這件事被金夫人當著白九謄的面挑出來,她只覺困窘至極。

    「金夫人,您怕是聽錯了,我可從來沒有念過他!」寧蔻趕緊解釋,感覺到白九謄灼熱的目光向她望來,她沒有勇氣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老天爺,就讓她窘死吧。

    「誰說的?我可記的清清楚楚,三年前你在我這哭的可慘了,現在人家回來了,就不要矯情了!」金夫人語不驚人死不休。

    寧蔻的臉一陣發燙。

    「金夫人,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樣,當年我差點死在他的刀下,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對他死心了!」寧蔻馬上反駁,不能總是這樣被金夫人誤解。

    這是寧蔻第一次當著白九謄的面,提出當年那件事。

    金夫人和老管家兩個質疑的目光看向白九謄。

    接到二人的目光,白九謄趕緊開口:「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不知道做什麼才能讓夏夏你消氣,只要你說的出,我一定做得到。」

    金夫人和老管家兩人的視線重新移到寧蔻的身上。

    「半夏,當年的事情,也許是有什麼隱情。」金夫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又衝白九謄問:「你現在娶妻了嗎?」

    「無妻無妾,更無侍女!」白九謄又飛快的回答。

    在金夫人和老管家兩人的心裡,已經對白九謄投以肯定的目光,然後兩人再一次面向寧蔻。

    「半夏,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既然人家現在已經回來了,而且又知錯,況且為了你,這三年來未娶妻納妾,有什麼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金夫人忍不住又衝寧蔻勸著。

    寧蔻撫額。

    現在所有的過錯又到她身上來了。

    就說今天不該跟白九謄一起來的,她這完全是給自己找麻煩來了。

    在湖邊小築裡最多只是尷尬,現在完全是窘迫,她把自己置於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面對那一道道質問的目光,寧蔻窘迫的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寧蔻欲轉身逃走時,白九謄適時的開口為她解圍:「給她點時間吧,我暫時還不想逼她。」

    瞧瞧……瞧瞧他說的都是什麼。

    寧蔻心裡那個怒啊,可是,現在她卻什麼都不能說。

    金夫人和老管家兩個人的心現在都向著白九謄,她說什麼都會被他們兩個反駁,最後還會被批評教育。

    往常這兩個人可都是對她恭敬的很,從來不會說一些越距的話。

    可是今天?

    這白九謄一挑撥,立馬遭到了他們兩個的同情,然後一致來攻擊她這個主子。

    太可恨了!

    這個黑心的白九謄。

    寧蔻心裡將他鄙夷到底。

    「半夏,以前我從來沒有說過你什麼,可是,這一次,我要說說你了,有時候不要太固執了,該鬆口的時候就鬆口,你看人家白公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金夫人忍不住為白九謄說好話。

    寧蔻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今天她會帶白九謄出來,完全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約定,而且是被白九謄用激將法激的。

    不過,如果她說了她是為了兩千萬兩銀子,就陪白九謄出來,結果一定比現在更淒慘。

    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一道道青筋暴突。

    俗話說的好,忍字頭上一把刀,她一定要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她一定不能讓白九謄的奸計得逞。

    想擾亂她的心,門都沒有。

    「金夫人,你說的話我都懂,可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金夫人,我已經在問第三遍了,

    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何事?」寧蔻笑瞇瞇的問,溫柔的話中帶著幾分壓力。

    明白寧蔻現在不想提這件事,再配上她的表情。

    金夫人也不笨,自然知曉寧蔻的心思。

    「其實,是我家老爺留下了些東西,不方便讓別人交給半夏你,可是,我現在暫時也抽不開身,所以就讓明日傳了話給你。」金夫人認真的說道。

    「金總管留了東西給我?」寧蔻微皺眉:「是什麼東西?」

    「你隨我來吧!」

    金夫人在前頭帶路,寧蔻和老管家兩個跟在她的身後,白九謄也跟上前來。

    在進金總管的書房前,寧蔻突然倒退了一步,警告的斜睨了白九謄一眼,冷冷的道:「你最好在外面,不要跟進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到大門口等著就是,一會兒我出來會……」

    寧蔻這邊話還未說完,金夫人在前頭突然開口打斷了寧蔻的話:「白公子一起來呀,怎麼停在那裡不走了?還有半夏,你還不快請白公子一起來?」

    「……」寧蔻咬牙切齒,這金夫人今兒個是越來越過分了,幫白九謄也幫的太明顯了些,她與金夫人認識十多年,這白九謄認識她恐怕連十分鐘都不到:「我知道了!」

    寧蔻的聲音有氣無力,此時此刻,她雲氏連鎖老闆的氣勢消失的無影無蹤,感覺瞬間變成了被大人訓斥的犯錯孩子。

    「夏夏你既然覺得我進去不合適,我便在外面等!」白九謄淡淡的說著,當真站在大門外不再往前走。

    這個可惡的白九謄,他就是存心的。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現在可以進來了!」

    「夏夏你不是覺得不方便嗎?既然不方便的話,我在外面等也是可以的。」白九謄一本正經的說著。

    眼看金夫人在前面已經跟她隔了一斷距離,一會兒金夫人發現了,一定又會再繼續念叨。

    「姓白的,你夠了,如果你再不進來的話,出了門之後,你就再也不要跟著我了,我們現在就分開,你那兩千萬我也不要了!」寧蔻板著臉威脅。

    白九謄挑眉,抬腳踏進門檻:「那還能不進?」

    說完,白九謄已走在寧蔻的前面。

    寧蔻撫額,自己算是在栽在他的手上了。

    只盼著在金家的時間趕緊過去,然後趕緊從這裡離開,今天也趕緊天黑,到時候她就可以擺脫白九謄這個黑心的男人了。

    雙手握緊,闔上眼深吸了口氣。

    不氣不氣,一定不能氣,只要她氣了,就著了白九謄的道,那麼她就輸了,她一定不能氣。

    吐出一口濁氣,然後她再睜開眼睛,總算舒服了許多,扯了扯嘴角,努力讓自己露出笑容,然後跟在白九謄的身後,皮笑肉不笑的向金總管的書房走去。

    金總管的書房內,各窗子緊閉,較暗些。

    金夫人忙著打開書房的窗子,邊打開邊說:「老爺去世之後,這窗子便沒有打開過,他去的那天早上,把一打東西放在窗子上,還說要等見到半夏你之後,就把東西交給你,可是……」

    可是金總管那天卻一去不復返。

    金夫人從擦得乾淨的桌子上,拿出一打資料來,放在桌子上。

    窗子打開,屋子裡面大亮。

    前兩天寧蔻來弔唁金總管的時候,因為著急想找到兇手,當時只是匆匆來過,以前也從來沒有到過金總管的書房。

    他的書房很簡單,除了一個書架還有桌椅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書架上面,擺滿了發黃的線裝書籍。

    坐在金總管的椅子上,金夫人把她剛剛拿出的資料,擺放在寧蔻的面前,最後,又放了一封信在寧蔻的面前。

    「這封信是老爺在四天前就已經寫好的,當時,他說的話很奇怪,現在想想,可能他早就預知自己會有那麼一天,提前寫好了信,這是給半夏你的。」

    信封用蠟封好了口,信封上面端正的寫著「郡主收」三個字

    看到那三個字,寧蔻的鼻子便是一陣酸澀。

    這麼多年,金總管一直幫她打理雲氏連鎖,這個字跡她太熟悉了。

    可是,這個字跡,她以後恐怕再也看不到了,再也不會有人那麼忠心的待她了。

    一滴清淚不經意的劃過頰邊。

    當她欲拆開信封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皺眉抬頭看向那隻手的主人。

    白九謄衝她微笑,然後接過信封:「暫時還不能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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