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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藥性發作(6000+) 文 / 雪色水晶

    飯莊的雅間內,寧蔻坐在椅子上等著白九謄,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回來,等的乏時,她捏著鼻樑露出疲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愨鵡琻

    包間的門被打開,小二把菜端了進來。

    不知是不是寧蔻的錯覺,她看著那小二端菜進來的時候,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雲……雲老闆,這是我們掌櫃的特地囑咐小人送來的!」小二一邊說著,一邊將菜放在桌子上,每放一樣菜都十分小心,在將一碗雞湯送到寧蔻面前時,他的手抖了一下。

    寧蔻快速的伸手接過湯碗,那碗湯才不至於灑掉磧。

    「我們掌櫃的看到雲老闆您的精神不好,這是他特地囑咐小人送來的雞湯!」小二小聲的沖寧蔻解釋著。

    看來這小二實在是太緊張了,不過看起來是個老實人。

    寧蔻並沒有懷疑什麼,微笑的拍了拍小二的肩膀:「待會兒你出去的時候,替我好好謝謝你們掌櫃的。佻」

    「是!」小二趕緊回答,不敢直視寧蔻的眼睛,指著門外又道:「那小人就先告退了。」

    「好,你去忙吧。」寧蔻隨手揮了揮。

    那小二在聽到寧蔻的回答後,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

    真是一個老實的傢伙。

    這小二剛剛出門,便與迎面而來的白九謄碰個正著。

    「呀!」小二沒有來得及剎住身體,與白九謄碰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職業的習慣,令他趕緊爬起來,慌張的沖白九謄低頭致歉:「是小人的疏忽,撞到了客倌,客倌您沒事吧?」

    白九謄微笑的答:「沒事!」

    一邊說著,一邊彈了彈衣服被小二摸過沾染的指印,另一隻手裡拿著一個紙包。

    剛剛小二撞上來時,他故意將自己的手舉高,在小二倒下的時候,他看了一眼紙包沒事,他當時鬆了口氣。

    「這位客倌是用膳嗎?幾位?」小二職業性的低頭問道。

    白九謄指了指包廂內的寧蔻:「我跟裡面的人是一起的。」

    「祝客倌今天用膳愉快,小人告退!」

    白九謄微笑的看著小二離開,然後關上包廂的門。

    寧蔻眼睛的餘光瞥見他進門,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停車的時間似乎久了些?」

    白九謄在她的對面坐下,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這麼一會兒不見我,夏夏就已經想我了嗎?」白九謄低沉磁性的嗓音中透著幾分揶揄。

    寧蔻皺眉,瞪他一眼不耐煩的道:「你少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只是想趕緊吃完趕緊結束離開這裡。」

    「那真是遺憾,我還以為夏夏你很想我。」白九謄可惜連連的歎氣。

    寧蔻猛翻白眼:「現在飯菜已經上來了,我們還是趕緊吃東西,吃完了東西我們就趕緊離開吧!」她催促道。

    與他在一起多待一段時間,她就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控制不住,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他們之間的約定,只要今天一天她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心,今天之後,他們就可以徹底分開了。

    想到徹底分開,她的心裡又不免一陣失落。

    「夏夏你這樣說,我就更傷心了,不過,剛剛路過樓下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想著夏夏你可能喜歡吃,所以就買了來!」白九謄把自己剛剛一直拿著的紙包遞了出去。

    一看到那紙包,寧蔻的眼中一亮。

    是糖葫蘆!

    剛剛她坐在馬車內,路過前一條街的時候,就看到了這糖葫蘆,一直以來,為了維持她雲氏連鎖老闆的威嚴,從來沒有吃過糖葫蘆,可是,她以前卻很愛那種又酸又甜的滋味。

    她一直想吃,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吃,現在這糖葫蘆就在她的眼前,令她饞的流口水。

    用力吞了下口水。

    「樓下有賣的嗎?」她狐疑的看著他,這飯莊的附近,除了客棧就是酒館,並沒有什麼賣糖葫蘆的人經過。

    「恰好遇到了,知道夏夏你喜歡吃,所以就買了來,不嘗嘗嗎?」白九謄親手打開紙包,把裡面的糖葫蘆拿了出來,遞到寧蔻面前。

    糖葫蘆那酸甜的味道迎面撲來,寧蔻舔了舔乾涸的唇瓣,心裡很想吃,可是對面卻坐著白九謄。

    烏亮的眼珠子骨碌轉動,心裡遲疑著要不要接過糖葫蘆。

    白九謄大概猜出了寧蔻的心思,微笑的又道:「這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其他人,你可以放心的吃,我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的,況且……今天是我包下你,現在是我讓你吃的,即使傳出去,你也有借口,你並不必害怕!」

    害怕!

    這兩個字戳中了寧蔻的心。

    賭氣的她,一下子伸手接過糖葫蘆,小臉板了起來,冷冷的道:「誰說我怕怕了,我寧蔻還沒有怕過什麼,只是吃一個糖葫蘆而已,我會怕誰?」

    手中的糖葫蘆,火紅的山楂,裹了一層糠稀,在夜晚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晶瑩剔透,更加的誘.人。

    寧蔻忍不住低頭咬了一隻山楂,酥脆的糖皮,一咬之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先是香甜的蔗糖,咬到山楂,便又是一股刺激的酸味襲來。

    那酸味,令寧蔻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

    就是這種味道,寧蔻仔細的品嚐著,吃的煞是美味。

    滿桌豐盛的美味佳餚,都吸引不了寧蔻的注意力,她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糖葫蘆上。

    一個接一個的吃下去。

    整串糖葫蘆吃完了,她尚意猶未盡,忍不住伸手去拿紙包裡的另一串。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那串糖葫蘆,白九謄的手已經更快的把那串糖葫蘆拿走,她的手撲了個空。

    沒有摸到糖葫蘆,寧蔻的眸子微微瞇緊,一雙美眸含慍的瞪向白九謄:「你這不是買給我吃的嗎?為什麼拿走?」真是奇怪的人,剛剛他還說是買給她吃的。

    「這東西雖然好吃,可是不能多吃!」白九謄一本正經的衝她解釋:「現在是用膳時間,這個只是開胃小菜,等用完了膳之後,看情況我再給你。」

    「……」這個狡猾的白九謄,她正吃在興頭上,好不容易才摸到一串,她想吃個盡興,卻被白九謄半路喊卡,她的心裡怎能不怨?「既然你不打算給我吃,那你為什麼要買兩串?」

    白九謄給的回答更令人生氣:「一串是三文錢,兩串五文錢,我覺得五文錢買兩串很划算,所以就買了兩串!」

    「……」所以,他買來就是為了氣她的:「既然我們來這裡是為了用晚膳,我們還是趕緊吃吧!」

    她氣呼呼的拿起筷子,低頭開始扒飯。

    旁邊雞湯的香味竄入鼻底,寧蔻忍不住伸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雞湯送進口中。

    「雞湯是從哪裡來的?」白九謄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然後又道:「我記得,我並沒有點雞湯。」

    寧蔻連續又喝了好幾勺。

    這雞湯熬的很入味,味道極好,她頭也不抬的回了一句:「這家飯莊的掌櫃,我以前曾經救過他,這碗雞湯,是他特地送我的,有問題?」她憤憤的斜睨了他一眼。

    「沒問題,只要你喜歡就好。」白九謄微笑的答,聰明的他,當然知曉這個時候不能跟寧蔻唱反調,剛剛的事情,他已經激怒了她。

    寧蔻哼了一聲,低頭繼續喝著碗裡的雞湯,不一會兒一碗湯已經見了底。

    喝完湯,寧蔻發現白九謄尚未動筷,只是坐在那裡,一臉微笑的看著她。

    她平靜的心湖似被投下了一顆石子,她的臉微微發燙,沒好氣的衝他斥道:「你不是說要用晚膳的嗎?怎麼坐在那裡也不吃?」

    白九謄這才拿起筷子:「就要吃了!」

    「你慢慢吃,我現在吃飽了,打算出去……」寧蔻作勢要起身。

    白九謄的手迅速握住她的小手,輕輕一用力,她便被迫坐了回去,然後聽到白九謄威嚴的聲音:「夏夏,你似乎又忘了,今天你要全部聽從我的,否則,你將要賠償我兩倍的損失!」

    br>提到兩倍的損失,寧蔻的臉便黑了下來。

    混蛋,要不是她心疼那四千萬銀子,她馬上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可惜,她要是賠了四千萬兩銀子,會有很多人今年只能領到少量的分紅,白九謄是抓住了她的軟肋,所以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脅她。

    但是,此時此刻,她有把柄在白九謄的手中,她也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屈服。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著他,一字一頓的道:「好,你慢慢吃!」最好吃了這一頓,再也看不到下一頓。

    「我吃東西的時候,對面的人最好面帶笑容,否則,我會覺得你在心裡詛咒我吃了這一頓,再也看不到下一頓!」白九謄又語出驚人的吐出一句。

    寧蔻不由的心裡一陣冷汗。

    她剛剛心裡想的話,白九謄居然又猜了出來,不得不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讀心術了。

    無耐之下,寧蔻只得努力的擠出甜美的笑容,然後笑瞇瞇的衝他問道:「不知白尊族主,這樣可以了嗎?」

    「很好,就保持這樣的笑容!我才能好好的用膳!」

    白九謄非常斯文的拿起筷子,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吃東西的速度非常慢。

    寧蔻笑到最後,臉部肌肉都開始僵硬了。

    不過,在她看著白九謄用膳的時候,漸漸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大對勁。

    今天似乎很熱,她的皮膚上,開始一點點的滲出汗水,在這一會兒的功夫裡,她的中衣已經被香汗濕透。

    現在是夏季,剛剛又喝了一碗湯,會熱沒錯,可是,在熱的同時,她的身體裡又浮起一股另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如一顆種顆子般,在她的身體裡慢慢發芽,又如千萬隻蟲子,在她的身體裡爬。

    在飯莊不遠處的屋頂,趴著兩個人,正遠遠的看著飯莊裡的一切。

    那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阿丙和明日這兩個應該待在湖邊小築裡的人。

    「明日,你不是讓飯莊老闆把飯菜送去的嗎?怎麼會是夥計送去的?」阿丙奇怪的問著:「這夥計到底靠不靠譜?」

    因為他們觀察著寧蔻喝完了雞湯,到現在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心裡著急了。

    「我哪知道!」明日低頭咒罵著:「這個飯莊的掌櫃真是沒膽,讓他下個藥,居然推給自己底下的人,膽子可真小!」

    阿丙斜了他一眼,沒有答話。

    在某個罵著飯莊掌櫃的同時,似乎還忘了另一件事,他與那飯莊掌櫃同樣貨色,他在罵著飯莊掌櫃的時候,也是在罵他自己。

    不過,阿丙並沒有把自己心裡的這句話說出來。

    「是不是你弄來的藥有問題?」阿丙懷疑的問了一句。

    「不可能,那可是主公親自親給我的!」明日飛快的回答:「而且,主公保證過了,這個藥,小小姐一定不會察覺,而且藥效非常好!」

    阿丙的嘴角垮了一下。

    「你剛剛說什麼?那藥……是你們主公弄來的?」那個老頑童!

    「沒錯!所以,我相信那藥一定不會有問題,我們就再等一等。」明日淡定的提醒阿丙。

    阿丙扶額,不禁也將視線投注到飯莊裡頭。

    寧蔻和白九謄這一對兒的幸福生活,真是令許多人為之操碎了心,甚至不惜用一切辦法,想讓他們兩個性.福。

    可憐寧蔻和白九謄這兩個人,恐怕還不知曉自己已經被人算計。

    寧蔻大概也不知曉,自己早已被自己的親外公算計。

    他已經能夠想像得出來,寧蔻明天清醒的時候,他們下場一定都會很慘。

    明日自作聰明的將一切推到飯莊掌櫃頭上,但是,以寧蔻的聰明才智,會不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他現在就只能阿彌陀佛,明天的太陽還會正常升起了。

    飯莊裡,寧蔻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舒服,以為只是單純的身體不舒服,並沒有將事情

    聯繫到雞湯中。

    看著白九謄用膳的這段時間裡,她一直強忍著身體裡難過的感覺,煎熬的等待著他吃完東西。

    一頓飯的時間,寧蔻感覺到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好不容易等到白九謄吃完東西,寧蔻迫不及待的想離開,找個有冰水的地方,浸透自己發燙的身體。

    可惡,她的身體這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奇怪的感覺?

    然,她才剛剛準備起身,身體便虛軟的坐了回去。

    該死的,現在她居然渾身乏力,這種感覺似乎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可是,她現在腦子裡一片混沌,聰明的腦袋無法運轉,令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子風突然推門從門外走了進來,恭敬的先是沖白九謄行了一禮,然後快步走到白九謄的身側,附在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白九謄的眉頭緊蹙。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我隨後就到!」白九謄異常嚴肅的囑咐。

    「是!」子風回答了之後,便先行離開了。

    寧蔻托著下巴,闔上眼睛打算忍過身體裡難受的感覺。

    白九謄並未發現她的異狀,再加上事出緊急,白九謄直接起身,匆匆沖寧蔻囑咐了一句:「我現在有急事離開一趟,你可以先回小築,等我忙完了事情再去找你。」

    寧蔻胡亂的揮了揮手:「我知道了。」

    「飯莊掌櫃是你的熟人,你自己不要駕車,讓他派人送你回去。」白九謄不忘又叮囑。

    「我知道了,知道了!」寧蔻不耐煩的又揮了揮手,這個白九謄實在是太囉嗦了。

    雖然寧蔻讓他很不放心,可是如今出了更大的事,這件事要是不處理,以後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不得已,他現在只得先去處理這件事情,回頭再去處理寧蔻的事情。

    最後又擔心的看了寧蔻一眼,白九謄才轉身離開。

    因為寧蔻一直低著頭,白九謄並看不清寧蔻的臉,若是他看到了寧蔻的臉,一定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

    出了飯莊,子風已經在飯莊的門外等著他。

    「慶國分壇現在損失怎樣?」白九謄一臉嚴肅的向子風詢問。

    「目前傷亡七人,有兩人死亡,兇手已經全部抓住!」子風如實回答。

    「先去分壇,有什麼事,到了之後再說!」白九謄一臉凝重的表情說道。

    慶國的白族分壇突然有人闖入,分壇內如今人心惶惶,白九謄若是不出現,怕是控制不住局面。

    白九謄最後擔心的看了一眼飯莊,然後同子風一起離開。

    然,待白九謄和子風才剛剛離開,原本的飯莊外,卻突然出現了四道黑色的人影。

    那四道人影,摸準了寧蔻所在的包廂,以極快的速度竄進了寧蔻所在的包廂內。

    原本偷偷在一旁觀看寧蔻的阿丙和明日兩人,因他們所在的屋頂,突然竄出兩隻烏鴉落在他們的身側,他們兩人被嚇到,連忙趕走了兩那只烏鴉。

    那兩隻烏鴉與他們斗上,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才將烏鴉趕走。

    烏鴉終於走了,他們才得以重新回到原處。

    阿丙擔心的沖明日說著:「現在九爺好像是有事離開了,郡主一個人待在那裡不行,想必你們家主公應該也交給你解藥了吧,我們現在趕緊把解藥給郡主服下吧!」

    明日垮著一張臉,重重的歎了口氣:「很不幸的告訴你,我的手裡並沒有解藥!」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我們主公還告訴我,他給的藥是沒有解藥的,除非小小姐跟白族尊主在一起,否則,就等著她自己自生自滅吧!」

    說完明日便懊惱的呻.吟了一聲:「當初我就不該相信主公,這下郡主怎麼辦?」

    「咦?」阿丙突然狐疑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明日回過神來。

    阿丙指著飯莊內寧蔻所在的包廂:「明

    日,你快看,郡主突然不見了!」

    「什麼?」明日立馬順著阿丙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原本該在位置上的寧蔻不見了。

    人呢?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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