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結局倒計時7(6000+) 文 / 雪色水晶
黑狼打算提起內力,將身體裡的毒素催出體外,可是,當他打算運起內力時,與此同時,一股力量,更快的隨著他催動的內力,竄至自己的四肢百骸。
他不禁蹙眉。
旁邊餛飩鋪的老闆從旁邊經過,黑狼壓下內力,一把抓住了那餛飩鋪的老闆。
突被客人抓住,餛飩鋪的老闆被嚇了一跳。
「這……這位客倌,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您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就是,不用動手吧?」
「你……在我的食物裡下毒?」黑狼陰沉著臉冷冷的沖那餛飩鋪的老闆質問。
餛飩鋪的老闆的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郭。
「客倌,您這就冤枉小人了,就算給小人一萬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在您的食物裡下毒呀!小人這可是小本生意,您是不是……」
餛飩鋪的老闆話還沒說完,黑衣人的一隻手握住了黑狼的手臂,另一隻手把餛飩鋪老闆的手從黑狼的手中扯開。
「這裡暫時沒你的事了!」黑衣人掏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遞到了餛飩鋪老闆的手中:「這是他這碗餛飩的錢,我出了,不必找了!」
「可是這也太多……」瞥到黑衣人異樣冰冷的眼神,餛飩鋪老闆心裡一個激動,趕緊後退,不敢再開口,在某些時候,要是想保命的話,還是什麼事都少問、少知道的好。
待餛飩鋪的老闆離開,黑狼的一雙眼睛瞪著那黑衣人,表情卻是異常的平靜。
「你……就是那個皇甫順?」黑狼突問了一句。
黑衣人微笑的點頭,露出一張滿是斑點普通的臉孔,只有一雙眼睛帶著一股邪氣,是那種想要將他人撒裂、萬物毀滅的邪氣。
「果是原白族的長老,你眼力不錯!」
「你的臉,不是以前的那一張。」黑狼依舊平靜的指出一點,指尖泛著一絲涼意,他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指,已經漸漸的染上了一層紫色,那紫色有漸漸加深的趨勢。
皇甫順也是不慌不忙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沒錯,人嘛,出來混,當不能用自己的臉,被認出來,不就不好了嗎?」皇甫順微笑的回答。
「所以,前些日子那些被挑唆攻打慶國皇城的人,也是你,對吧?」
皇甫順點頭:「也不錯,可惜呀。」
「可惜……被我給破壞了你的復仇計劃,所以你現在就想殺了我,好洩你的心頭之恨,是不是?」毒性已經開始侵入他的五臟六腑,說完這些,黑狼輕輕的闔上眼,下顎微微收緊,依稀可見額頭上的青筋突出。
皇甫順咯咯的笑了出來。
「黑狼前輩果聰明,一下子就猜了出來,不過,你的武功高強,實力也強的緊,逮到機會對你下手,還真是困難,這不,您與皇上飲酒,給了我絕佳的機會,我可是跟了您一路,一直在找機會,可巧,這一路沒忙活,就讓我給碰著了機會。」皇甫順笑瞇瞇的一個字一個字如實吐出。
「還真是讓你費心了,為了殺我,你估計是從昨天一直等到現在吧?」
「不打緊,最主要的是……」皇甫順陰險的挑眉:「終於讓我逮到了機會,前輩你現在的毒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頂多還有一刻鐘的時間,就會侵入心臟,到時,前輩你也可以登極樂了。」
「唉呀,登極樂好呀。」黑狼笑的悠:「起碼……比某些人入地獄的要好。」
聽了黑狼的話,皇甫順一點也不生氣,他不慌不忙的笑答:「前輩這話說的好,不過,不管是極樂,還是地獄,都是前輩您比我早走一步,到時候,我會讓你的乖徒弟,還有你的好孫女還有白族的所有人一起去陪你。」
黑狼的鼻子中逸出一聲輕笑。
皇甫順微蹙起眉尖:「黑狼前輩,你笑什麼?」
「那個跟你在一起的白族叛徒,他大概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吧?」黑狼冷不叮的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皇甫順不解,眼睛瞇成一條直線的盯著黑狼:「還請前輩賜教!」
黑狼的一隻手突搭在皇甫順的肩膀上,他臉上的笑容含著詭異。
就在皇甫順疑惑黑狼要做什麼時,看到黑狼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皇甫順心裡以為,此
tang時的黑狼,已經失去了內力,無法把自己怎麼樣,便掉以輕心。
突地,他發現了不對勁,一股異樣的氣流,從黑狼的手掌向他的體內逼來,那一股氣流,帶著……灼燙折溫度。
皇甫順迅速離開黑狼的手掌所能觸摸的範圍。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
黑狼的手無力的收了回去,再看向黑狼時,黑狼的嘴唇已經泛著紫色,身體帶著微微的顫抖,人已經坐不穩了。
「你剛剛不是讓我告訴你嗎?現在我已經告訴你了。」黑狼意味深長的一句。
「什麼意思?」皇甫順不明所以。
黑狼的笑容很是高興:「在我們白族,只有白族的長老才擁有這種能力,就是……可以將自己的真氣,在臨死之前,打入敵人的體內,那樣,對方的身體就會慢慢的開始腐爛!」
皇甫順大驚。
剛剛驚訝了一會兒,皇甫順臉上的驚訝之色緩緩退去,換上了得意的表情。
「前輩,雖很想告訴你,你的陰謀得逞了,可是,現在我還是要遺憾的告訴你,我並不是你嘴裡的普通人,你的真氣是傷不了我的。」皇甫順得意的一字一頓沖黑狼道。
黑狼低頭哈哈大笑。
「皇甫順,你應當是知道的,我可是當初四大長老中實力最高強的人,難道……我會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人嗎?」
皇甫順的笑容隱去。
「你說什麼?」
黑狼譏諷的笑著,手指指著皇甫順的臉:「我剛剛在摸到你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都知道了,不過,這要花費我所有的內力,沒關係,反正我馬上就要死了,那點兒內力我已經全部不在乎了。」
「不可能,即使你知道我是什麼,你也不可能傷得了我。」皇甫順激烈的爭辯道。
「是嗎?」黑狼幽幽的笑問:「那你是不是感覺到了我打入你身體裡的熱度了呢?」
皇甫順的神色微變,那股在他身體裡一直流動的溫度,他當感受到了。
「即使你的真氣可以傷得了我,可是,只要給我半個月的時間,我就可以將你的真氣,全部逼出體外。」
黑狼嘖嘖的搖頭:「你以為,我會給你半個月的機會嗎?」
「你又是什麼意思?」皇甫順皺眉:「如果你只是想虛張聲勢,黑狼前輩,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黑狼笑指向皇甫順身後的位置:「剛剛,在那個位置上,坐著一位客人的,對不對?」
「你是說……」皇甫順帶著邪氣的眼睛瞇緊。
「沒錯,你大概是只注意到了我,並沒有注意到那位客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胖是瘦,就在剛才,我已經讓他把消息傳遞給雲氏連鎖的人,只要這個消息傳到雲氏連鎖,只要尊主他們能拿到那樣東西,你的死期也不遠了,相信……你應該明白我說的那樣東西是什麼,對吧?」黑狼意味深長的沖皇甫順湊近了一些道。
黑狼每說一個字,皇甫順的臉便多白幾分。
他知道了,他全部都知道了,黑狼這個老東西,居能力大到這種地步。
「你以為他們能拿到那個東西嗎?不可能,我可不相信你有那麼大的能耐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皇甫順生氣的沖黑狼低吼。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黑狼感覺到自己的力氣被一點點的抽盡。
他黑狼,一生的傲骨,即使死,也不會讓別人看低。
「我等著你……來陪我!」
黑狼低聲說完,後緩緩的合上了眼睛。
「你剛剛說的什麼?再說一遍!」皇甫順大聲沖黑狼喊著,可是,不管他喊什麼,黑狼都沒有再回答他。
皇甫順心中疑惑,忍不住抬起手指上前試探黑狼的鼻息。
端坐在椅子上的黑狼,脊背挺直,頭端正,表情安祥,已經沒有了鼻息。
他已經死了!
皇甫順看著黑狼,不由的一聲輕笑。
即使死了,也要坐著不低頭,果是黑狼,他也果是難對付的人,死了就
死了,居還留給他一個難題。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傳出的消息,傳遞到雲半夏等人的手中。」
皇甫順一字一頓的沖黑狼的屍體宣佈,後甩袖揚長離去。
早晨的陽光,漸漸已經升上樹梢,街上的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餛飩鋪一直人來人往,黑狼便一直這樣緊閉著眼睛坐在原處,一直沒有離開,其他的客人看到他,只是覺得很奇怪,但是沒有人上前去詢問。
直到半晌午時分,餛飩鋪老闆的最後一碗餛飩賣完,老闆送走了除去黑狼的最後一位客人。
在黑狼面前的餛飩,依舊如他剛來的時候,還剩下半碗。
老闆心想著,是不是黑狼覺得那餛飩涼了,便熱心的走上前來。
「這位客官,您這餛飩已經涼了,要不要小的再幫您重新熱一下?」老闆詢問著。
黑狼仍緊緊的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這位客官,您看,咱們這裡已經打佯了,您看您是不是……」
老闆尷尬的說著一個事實,希望黑狼可以起身離開。
連續問了兩句,黑狼依舊沒有回答,餛飩鋪的老闆終於忍不住了。
「我說這位客官,您……」
餛飩鋪老闆仔細的端祥著黑狼,這才發現,黑狼的臉色早已是一片灰白,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指往前探去。
沒有呼吸了!
餛飩鋪老闆嚇得一下子退後,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桌椅,臉上掩不住的驚恐。
「來……來人哪,死人了!」餛飩鋪老闆艱難的喊了出來,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湖邊小築
傍時時分,金色的斜陽從天上落下,灑落在湖面上,灑落了滿湖的金黃,湖邊小築在斜陽的映照下,也似灑了一層金子般,像是蒙上了一層金色的面紗。
這樣溫暖的畫面下,湖邊小築中,卻呈現出與畫面不同的沉重氣氛。
在湖邊小築的正廳內,擺放著一張床榻,白色的被單下,覆蓋著黑狼筆挺的身體,他的遺容安祥,可見他死去時並沒有太過痛苦。
正廳內,傳來了陣陣哭泣和抽咽的聲音。
伊心靠在阿丙的懷裡已經哭成了淚人,硃砂拿著手帕不住的抹著眼淚,子風和明日兩人面色沉重。
寧蔻失魂般的站在床邊,她的旁邊白九謄那張俊美的臉也似抹上了一層寒霜。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聞訊趕來的皇甫正雄,跌跌撞撞的跑進了正廳內。
「師父呢?師父他在哪裡?」皇甫正雄一路跑進了正廳內,剛進門,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黑狼。
皇甫正雄不敢相信的看著床上白布下蓋著的人。
「半夏,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師父他……他老人家昨天晚上還好好的,早上我去上早朝的時候,他還在御花園裡睡著,這才幾個時辰的時間,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皇甫正雄抓住了寧蔻大聲質問。
寧蔻冷笑了一聲,眼睛斜睨向皇甫正雄。
「你問我?我現在還想問你!」寧蔻大聲反質問了回去:「他不是去跟你喝酒了嗎?為什麼才剛出了你的皇宮,就被人下毒害死了?」
「下毒?是被什麼人下的毒?」
寧蔻因為氣惱,不想理會皇甫正雄,便背過了身去。
從門外進來的清塵,擦了擦手,後回答自己剛剛試藥的結果。
「黑狼的體內確實是有劇毒,而且,這種毒只要有過量飲酒之後才會有效!」清塵平靜的吐出一句。
過量飲酒!
皇甫正雄猶如被狠狠的被鞭子抽了一下,身體後退了兩步,內疚的在黑狼床邊跪了下來。
在此之前,他還與黑狼一起暢快的喝酒,兩個人高興的樣子,還似在昨日,可是,這才一天的時間,黑狼就去了。
還記得第一次見黑狼的時候,他就非常猖狂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嚷著要做他的師父。
看著床上黑狼緊閉上雙眼的樣子,皇甫正雄悲痛的道:「師父,徒兒還欠您三個響頭,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永遠……都是徒兒的師父。」
說完,皇甫正雄在地上向黑狼重重的嗑了三個響頭。
生前,黑狼沒有接到皇甫正雄的三個響頭,死後卻享受到了,似乎感覺到了這分喜悅,黑狼的屍體,嘴角微微勾起,愉悅的去了。
按照白族的規矩,白族的人死後要葬在白族的陵墓之中,黑狼早已被白族除名,但因為黑狼之前做過的事,白九謄特地恢復了黑狼白族族人的身份,特命白族的族人將黑狼的屍體帶回白族,並以四長老的身份下葬,也算是全了黑狼死後的尊嚴。
但是,關於黑狼的死,寧蔻卻耿耿於懷,目標自也是放在了皇甫順的身上。
除了皇甫順之外,也沒有其他人會對黑狼下手。
可是,就算皇甫順下手的話,他又是怎麼下的手,以黑狼的身後,皇甫順又是怎麼得手的,卻一直讓寧蔻想不通。
送走了黑狼的遺體,寧蔻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
擔心寧蔻的眾人,想勸寧蔻出來,但是又怕她會繼續傷心,於是,眾人只得站在門外替她擔心。
白九謄吩咐了白族的人回來,便看到眾人站在主樓之前擔心的看著二樓寧蔻的臥室。
明白眾人在擔心什麼,他便囑咐了眾人先下去,自己上了二樓。
推門進去,便見寧蔻站在後窗的邊上,後窗在開,後窗正對著小築後面的湖面,湖面開闊,一陣陣湖風迎面吹進來,帶來了一陣陣涼意。
白九謄拿了一件外衣走上前,披在了寧蔻的肩膀上。
感覺到肩頭的重量,寧蔻一回頭,便看到了身後的白九謄。
「已經全部安排好了嗎?」寧蔻順口問了句。
白九謄點頭:「已經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黑狼他老人家,走的時候也很安祥,你也不要為他傷心了。」
寧蔻低著頭,眸底閃過一絲惱意。
「可是,黑狼爺爺他就這麼去了,我的心裡真的很難過。」
「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是,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他走的也不安心。」
「有沒有查出來皇甫順這個混蛋到底在哪裡?要是找到他,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寧蔻憤恨的一字一頓道。
餛飩鋪老闆的描述,在黑狼臨死之前,曾經見過一個人,眾人猜測著那個人就是皇甫順,可是,現在苦於找不到皇甫順的下落。
「現在白族和「夜」的人都在找他,相信不久的以後,一定會找到他的。」
「一天找不到他,我一天都不得安心,因為不知道他在哪裡,不知道他下一個會害誰,我們身邊的人現在都不安全,現在皇甫順因為恨我們,所以想殺死我們身邊的人,這讓我怎麼安心得下去?」
「夏夏~~」白九謄安慰摟著她:「我知道你擔心,你放心,只要我們謹慎,不再給他機會,只要他再敢出口,我們就一定能抓住他,讓他為所有的事付出代價。」
寧蔻歎了口氣,安心的待在白九謄胸前:「好吧,我相信你。」
此時,彩雀不合時宜的飛了進來。
「主人,姑爺,主人,姑爺!」彩雀歡快的叫著。
「臭麻雀,你怎麼跑進來了?」寧蔻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麻雀兩個字,踩到了彩雀的底線,它立馬暴張起羽毛:「我是鳳凰,是鳳凰!」
寧蔻受不了的摀住自己的雙耳,等它喊完了才放開雙耳。
「你這個時候跑過來做什麼?」
「主人,有好消息,剛剛我跑去華城溜了一圈,帶回了一個人,他跟別人說,黑狼在臨死前有消息要告訴給主人和姑爺。」
寧蔻和白九謄兩人對視了一眼。
「馬上把人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