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一十章 逃 文 / 河彎
兩人才出艙門，船頭便出現幾道雜亂的手電光線，一群人影踩著晃蕩的漁船過來，正好打來一束電光，就聽一人大喊：「不好！他們跑啦！」
立刻間，所以的手電光照了過來，人影憧憧當中，又有一人大喊：「大家小心，點子硬，開槍！斃了那男的！」
隨即「嘩嘩」聲響起，黑暗中，那些人紛紛從肩後取下了東西，李東凝神去看，果然是槍！
「快跑！」
李東猛然轉身，拽了白雪直奔船尾。
一片槍栓拉響，緊接著「砰！」一聲炸響。
一顆子彈打中了船舷，嚇得白雪抱頭驚叫，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跳海！」
一隻大手箍住了她的腰，白雪就覺得身體一輕，隨後「噗通」一聲，已置身冰涼的海水。
李東摟住她扎向了海底，摸著沙石折身游回，他很清楚匪徒有槍，往前游只會送死。
游過船底來到另一端，李東一手摀住白雪的嘴，悄悄上浮探出頭來，緊貼著漁船。
此刻的漁船上，喊聲、罵聲、槍聲響成了一片，一群悍匪站在船舷處，朝兩人跳海的水域胡亂放槍。
那些槍聲聽上去陌生，李東很少在部隊裡聽過，像有狩獵的來復槍，也像有打獵的火銃，還有爺爺級的56式步槍，李東又一次納悶，他們究竟是什麼人？
按下疑惑，李東腳踩著海水，看向白雪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現在怎麼辦？我好怕。」
「別怕。」見她沒被嚇傻，李東稍感放心。「他們放一陣槍就會停，等會你跟著我潛水，朝他們放槍的那一面游，有多遠潛多遠，千萬別露頭。」
白雪慌了，「我怕我辦不到，我怕潛不了多遠……」、「沒事，趕快閉一口氣。」李東已經聽見腳步聲過來，便小聲打斷道：「下潛。」
李東隨即吸了口氣，拉著白雪沒入水下。這時，陣陣槍聲再次響起，悍匪們又來到甲板這一端，朝這面水域放槍。
黑暗的水面下，白雪使出了吃乃的力氣，貼著沙石拚命划水。
她從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又急又怕下，平日裡優雅的游泳姿勢變得笨拙僵硬，手忙腳亂，毫無速度。
至多游出了十來米，白雪閉不住氣了，抬起頭便刨向水面。旁邊的李東看見後，迅速將她拽回水底，先制住她的手腳，然後緩緩湊嘴過去。
白雪慌慌張張的卻也明白，他是想嘴對嘴給自己度氣，當下顧不得害臊，胡亂抱出他，急忙對嘴。
李東緩緩吐出嘴中的空氣，等她稍好了點後，雙手把她朝前一推，然後一個蛙蹬，跟著游向前去。
兩人再次潛游了一小段，不到十米，很快的，白雪又支撐不住了。
這一回她主動游向了李東，手腳胡亂纏住，急切之下，尋求嘴對嘴度氣。
李東只能苦笑，這嘴裡的存氣已經給了，再吐出來也只是二氧化碳，毫無作用。
可現在並沒有游遠，白雪要浮出水面定會被匪徒發現，也定會招來密集的子彈。
李東心說了一句「對不起」，仍然勾住她的腰，等她湊嘴過來時，雙手一扭，將她反箍在自己懷裡。
一時下，白雪大驚，在水下死命掙扎。
李東只是不鬆手，任由懷裡的白雪撲騰，制住她，讓她嗆水。
不多時後，白雪吐了一竄氣泡身子一顫，被水溺暈，再不能動彈。
「一分鐘。」李東默算著時間拖著她游。
「二分鐘……」原諒我吧小雪，溺水總比挨槍好。
「三分鐘……」李東心說算了，提前一分鐘冒泡，別搞出意外。
李東托著她冒出水面，往回一看，那艘漁船已成了個黑影，仍有點點燈光在海面搖曳。
距離已經拉得很遠，暫時脫離了危險，李東心頭一鬆，長舒了口氣。
隨即，
李東把暈闕的白雪拖上沙灘，二話不說，雙手摁住那超大的胸部，猛一下壓……好軟……又一鬆手……好彈……如此反覆了三四遍，再嘴對嘴做人工呼吸。
才做一輪，「哇」一聲狂吐！
白雪滿臉痛苦甦醒過來，吐了一陣又咳嗽了一陣，半天後，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你……你……無恥！」
見她沒事，李東呵呵一笑，扶起她解釋道：「這不能怪我，我雖然摸了你的胸，可我是為救你。這叫人工呼吸，懂？」
白雪更是忿恨，有氣無力抬起手，軟綿綿打了他一巴掌道：「我……我……是說……你把我溺暈……」
「哦？原來你說這事？」李東訕訕道：「那可不能怪我，這也是為了救你，你一冒頭，一定挨槍子。」
「……」白雪沒辭了，一股怨氣上胸，「哇」的一聲，又趴在地上吐了一口。
李東看著她搖了搖頭，伸開一手，替她輕拍了拍背。
好一陣後，白雪回了魂，蒼白的臉色漸漸回了點血色。
白雪抱住雙腿坐在沙灘上，看了看四周，見四下裡除了海就是沙灘，只有遠處漆黑的海面上，那艘賊船亮著點燈光，白雪心裡害怕，小聲問道：「小東，那些壞人會追來嗎？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李東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掏弄著濕漉漉的褲袋。拿出了搶來的匕首，還有屍體上搜來的東西，關鍵還有一個手機。
看見手機後，白雪精神一振，正想去搶，卻見他一閉眼道——
「天靈靈地靈靈，上帝保佑這手機質量好，泡進水裡還能用。」碎碎念完後，他猛一睜眼，按下電源——
「很好，上帝果然沒有空。」李東隨手甩進了海裡。
白雪滿臉失望，重新抱攏雙膝坐好，「小東，現在怎麼辦？」說話的這會，一陣海風吹來，她的牙關得得打顫。
「還能怎麼辦？」李東道：「人生地不熟的，先找個地方貓著，生堆火把衣服烤乾。」又指了指她道：「穿這麼清涼，別感冒了。」
「那我們去找一戶人家，找人求助。」
李東卻道：「別傻了，這就是一處賊窩，哪有什麼人家幫你。」又起身拍拍屁鼓道：「靠自己吧。」
白雪心有不甘，伸手拽住他問，「你怎麼知道？」
李東拉她起身道：「你想啊，那些孫子把我倆綁了後，開船跑了這麼久，會到一處好地方嗎？」
「那也不一定沒有好人家吧。」
「別傻了，你沒見他們像地下黨接頭一般？船隻靠岸，還得給碼頭打燈光信號，這是當賊的怕來了官兵的船。」
「……」白雪不吭聲了，惦著光腳跟他走，卻仍然忍不住小聲道：「也不一定吧？」
李東哂笑：「白雪同志，你要面對現實拋下幻想。他們拿著槍放鞭炮一般大鳴大放，擺明了無組織無紀律，你敢指望這裡有好人？」
情知他說得沒錯，白雪鬱悶，垂頭跟近些兩步道：「那你說，這是什麼地方？」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
話語稍頓，李東又道：「我只知道這是個島，應該在近海，挺大，我在船上看見了，烏漆墨黑一海片，還有山。」
「哎，要是有輛車多好，開在這一望無際的沙灘上，還有女神作伴，月色無限好……」
白雪不由輕笑了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被抓到了孤島上還想著玩？有正形嗎你？」
「嗯……那該想什麼？……對了，肚子好餓啊，想吃的了。」
「噗，我真佩服你……」突然，「哎呀！」
「怎麼了？」
「你慢點走嘛，害得我被石頭咯了腳。」
「怎麼又怪我了呢？你光著腳走路，當然會咯腳，跟我有毛關係？」
「就是你害得。你把鞋子給我穿。」
「霍霍，感情你這是訛詐嘛。那可不好意思，我也沒穿鞋，鞋子早去了天涯海角。」
「那……那……你不是有襪子嘛，給我穿。」
「……」
「你不情願？」
「不是，就……你不是有潔癖嗎？穿我的臭襪子多不好。」
「少廢話，誰叫你想溺死我，脫下來。」
「……」
ps:晚些時候，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