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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柔情 015章 :把你寵物養吧! 文 / 南宮晚晚

    經過二樓客廳的時候,她猛地想起他今天晚上晚餐沒吃什麼,又繞回到儲物櫃裡抱了一盒手指餅乾出來,慢悠悠的往書房走去。

    書房門口,她敲了敲門,裡頭似乎傳來說話的聲音,她以為是他同意她進去,打開門進去,卻沒想到裡頭的人正拿著手機在講電話,扯著嗓子朝電話另一頭的人吼:「少拿國防部部長來壓我,我說不見就不見!沒得條件可談!你告訴他們,這單生意,老子不開口誰要是私下和他交易,到時候別怪我翻臉!」

    「可是小五,傅丞熙和江清璃隔三差五的請他們幾個吃飯,說盡好話,還把價格提得很高很誘人,這筆生意不做的話我們也挺吃虧的,畢竟這不是小數目……」電話那頭,唐禹斟酌著字眼開口,他這幾天被傅丞熙和江清璃纏得快要瘋掉了,這才不得不冒著被炮轟的危險來說話。

    「沒得商量!小禹,公子我先提醒你,誰要是不要命了儘管去跟他交易,到時候出事了我可不去監獄裡領人,把我的話一字不漏的跟他們說一遍!」

    「那……傅丞熙要見你的事,你是不是考慮一下,他貌似還不知道你才是幕後的**oss,堅持要見你,和你親自面談。」

    「想見我,他還沒那個資格。」抬頭看了眼進來的身影,他沉下臉涼涼的開口:「他們兩個都不是善茬,尤其是女的,你們都給我小心謹慎一點,別讓我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不等那頭的人說話,他直接掐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扔到了桌子上,砰一聲堅固的手機滑了一下撞在墨台上停了下來。

    轉過座椅,他淡漠的瞥了眼她手裡端著的杯子,言語間還未褪去剛剛那通電話的火氣,看向她的神情也格外的冷漠:「有事?!」

    「沒……給你送菊花茶,降火氣。」擱下杯子,她把手裡的玻璃杯推到他面前,順便把懷裡的那桶手指餅乾擱下,轉身就走。

    看著辦公桌上的一杯茶和一盒餅乾,公子微微瞇起眼,原本陰沉的臉柔緩了些許,這才淡淡的開口:「站住。」

    「嗯?」頓住腳步,她轉頭看著他,安靜的等著他開口。

    靜默了片刻,他安靜的看著她,似乎微微歎了口氣,帶著幾分無奈的開口:「過來。」

    腳步不受控制,她抬腳朝他走了過去,在辦公桌前頓住,垂眸看著辦公椅上君王那般的男人,也不開口,或者說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道歉的話明明就在嘴邊,可對著這張陰鬱的臉,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輕靠在椅背上,他交疊著雙腿,雙手交握,身姿慵懶的抬眸對上她的視線,安靜的書房裡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和菊花香,依稀還能聞到從她身上傳來的細微香氣,瀰漫在彼此之間曖昧的氣息,勾動著他隱忍的神經。

    他只是安靜的看著她,猜測著她這會兒進來書房的目的,是妥協還是道歉?是哪一個,他猜不到,以她驕傲的性子,在她所堅持的事情上不會輕易妥協。

    她盯著他的臉出神,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他開口,漸漸有些不耐,攪著手指猶豫了下才開口:「剛剛在客廳你說的話,我有意見,我請求申訴權。」

    挑挑眉,他動了動交握的雙手,深沉而凜冽的眸底掠過淡淡的訝異,繼而很快被掩飾回去,看向她的神情依舊不動聲色,卻多了幾分期待,彷彿是大發慈悲的給了她一個申訴權。

    「你說的沒錯,情人之間是可以是利益和肉慾的糾葛,也可以不用投入感情,但是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感情不是能受人控制的,就好像你說的那樣,你也是有心的,那我又何嘗不是?」

    深吸了口氣,她抬眸看向他靜默的臉,像是做了很大的勇氣一般,去承認某個事實:「你要的是什麼我不是不清楚,但是在走過傅丞熙這一段路之後,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去愛,我不想傷了你。我要的只是一份平凡的生活,一個能和我長相廝守的丈夫,而不是一個月甚至好幾個月都見不到自己的愛人,更不想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

    苦澀的扯了扯嘴角,她忍著眼底隱隱灼燒的疼痛,「可是身為軍人,我要的這些,你注定不能給我。以後的生活還很長,你也許能遇到比我更好更適合你的女人。」

    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年紀輕輕就扛下上校軍銜,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而她呢,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雖然可以和他門當戶對,但是卻不是個足夠配得上他的女人,再者,出生在軍人世家,她其實比誰都清楚當個軍嫂的不易,父輩那一代的傷痛和悲劇,她真不希望在自己身上上演。

    年少輕狂,她和傅丞熙都寧願做個普通人,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只是走到最後,誰都不普通。

    她不過是想要一份安定而平凡的生活,無關彼此的身份,無關富有或是貧乏,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廝守到老便已足夠。

    可是身為軍人,這些普通人想要擁有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情,不是她不愛國,也不是她沒有身為軍人的該有的職責,為了這個國家為了這個國家的人民,她甚至死過一次了,只是在自己的愛情上,她不願意妥協罷了。

    「如果不能給,與其將來痛苦,那麼不如現在就不要開始……」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再說,其實彼此心裡都明白,阻隔在兩個人中間的並非是傅丞熙,也並非是彼此的身份,而是現實生活中最普通的一些無奈。

    「這就是你的心裡話?」微微沉下眼,他淡漠的回了句,胸口肆意氾濫著被她這番話牽扯出來的悶痛。

    她點點頭,鼻息間的氣息倏地一緊,抬眸的時候他已經從椅子上站起身,昂藏的身軀把她籠罩在一片陰影裡,無形中的氣場壓制著她的呼吸。

    腰間一緊,沒等她反應過來,雙腳懸空,整個人往後仰,下一刻便被他抱到了一旁的書桌上,雙腿被強硬分開,男人昂藏的身軀擠了進來,依舊帶著一股讓她不容抗拒的霸道和凌厲的氣勢。

    下意識的抬起頭來,迎上的是男人深邃而堅定的眸光,帶著幾分怒意,幾分隱忍。

    他倏地伸手扣住她的下顎,讓她仰起頭和自己對視,沉鬱的嗓音緩緩傳來:「顏顏,你我都是軍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軍人的信念是先國後家,沒有國哪有家?我放棄我現在守護的一切去和你長相廝守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以後你一輩子都會瞧不起我。就好像現在的傅丞熙,他脫下軍裝從商,靠著江家的關係掛著中校軍銜,但是你能說你心裡不曾鄙視過他嗎?」

    「在你的信念裡,其實你比傅丞熙更愛軍人這個職業,只是因為家庭的關係讓你存著陰影罷了,否則以你的性子,就算軍事遊戲的工作酬勞再高,你也不會去沾染絲毫,更不會這麼多年一頭紮在軍事上借此慰藉。你並非真正討厭軍人,如果你的心足夠堅定,你不會再回到這個地方來。」

    「你想要的那種生活,我是軍人,我承認現在我給不了你,也比你清楚身為軍嫂的不易,但是你自己捫心自問,這是否就是你自己真心想要的生活。真正愛一個人並非一定要天長地久朝夕相處,更不會在乎對方是什麼身份,只要你愛得夠深愛得足夠堅定,沒什麼能動搖你,說到底你不過是膽小怕事活在過去的陰影裡走不出來!公子我不是你,不是那些朝秦暮楚的男人,你不夠瞭解我,怎麼就能這麼肯定我遇到比你更好的女人會放棄我所堅持的東西?」

    她不瞭解他,沒有權利評判他的過去和將來,她甚至不瞭解他的為人,更不會懂他的堅持。

    猛地鬆手,他擰眉瞪視著她,凜冽的眸底寒光瀰漫,彷彿能割人皮膚,「我還是那句話,我要的是你的全部,而不是傅丞熙之後你對我的將就,我要的是唯一,而不是將就!倘若是那樣,我也寧願什麼都不要!你自己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不要跟我說話!」

    話落時,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從桌子上拽了下來,動作粗暴的把她拽到了書房門口,房門砰一聲在她面前重重甩上。

    站在門口,她聽著耳根裡嗡嗡作響的聲音,一時間都沒回神過來。

    耳旁迴盪著的是他剛剛說的那番話,一字一句抨擊在她心口上,把她隱藏得極好的傷口翻了出來,血淋淋的讓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從不知道,他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說的都沒錯,錯的是她,是她太過膽小,故作堅強的以為自己足夠堅強,原來一切都不過是個笑話。

    蹲下身,她靠在門口的牆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胸口壓抑的沉悶堵塞了呼吸,疼得難受。

    隔著一道牆,屋裡屋外兩重天。

    坐在辦公椅上,他看著辦公桌上擱著的一盒餅乾和一杯花茶,擰眉揉了揉額頭,傾過身拿過桌子上的杯子,杯壁上依稀還殘留著淡淡的溫度,鼻息間是那清淡而略帶苦澀的菊花香,捧著杯子抵在懷裡,他不由得歎了口氣,瀰漫在臉上的慍意也漸漸消退。

    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捂暖她那顆冰冷的心。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等他從椅子上起身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整棟房子安靜得可怕,他拿過手機從椅子上起身往外走,身後的桌子上放著的依舊是那一杯沒有動過的菊花茶和未開封的餅乾。

    剛從書房出來,他還沒往前走一步便看到蹲在門口的身影,劍眉一蹙,他只是低頭看了她一眼,關上門帶出動靜。

    本以為這樣能叫醒她,誰知走了幾步往後看的時候並沒看到她抬起頭來,不爭氣的停下腳步走了回去,蹲下身,他搖了搖她的手臂想把她叫醒,昏睡中的女人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又低了回去,雙腿一麻再也撐不住往他懷裡倒了過去。

    他微微愣了下,下意識的伸手抱住她,另一隻手繞到了她額頭上試了試體溫,果然又發燒了!

    笨蛋!他暗罵了聲,伸手把人抱起往自己的臥室走,半夜三更不睡覺呆在他書房門口做什麼,腦子燒壞了嗎?!

    剛把人放到床上,燒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就忍不住翻了個身背對著她,弓著身子微微顫抖著,似乎是很不舒服,他垂眸看了眼,終究還是心疼了。

    轉身從儲物櫃裡取出醫藥箱,他拿了溫度計出來替她量體溫,又從櫃子裡拿了金絲絨被子過來壓在她身上,這才出門下樓去煮開水。

    一刻都不讓人省心,這要是換了別的男人,哪裡有這麼好的耐心伺候她!

    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他不由得輕哼了聲,心想,就她那個脾氣,除了他還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再者,他也沒想把她讓給別的男人,對於他想要的東西,他一向都有極強的霸佔欲,不擇手段都要得到。

    他的固執和不擇手段也一度成為周夫人的笑柄,總是取笑他既然這麼不擇手段,怎麼沒有不擇手段搶個女人回去給她當兒媳婦。

    每次他總是笑笑不答,能讓他不擇手段的人或事不多,而她卻是他唯一想要不擇手段得到的女人。

    自始至終,也只有她一個而已。

    可偏偏,對她用不得不擇手段,她那驕傲而倔強的性子,物極必反,他只能放棄強取攻之改而曲線救國,徐而圖之。

    溫水煮青蛙還真不是什麼好計策,甚至在他看來就是一下下策,但是對這個女人,他卻不得不屈就在這樣的下下策裡,簡直是不可思議!

    倒了杯水上樓,他看了看溫度計上的溫度,還好沒燒得必須進醫院的地步,伸手把人從床上拉了起來,他低低的輕喚了幾聲,聽到聲音迷迷糊糊醒來的人兒睜眼看了他一眼,翻了翻眼皮子無力的閉上眼。

    「顏顏!先把藥吃了!張嘴!」捏著她的嘴,他愣是把藥塞到了嘴裡,苦澀的藥片在嘴裡粘合著,他低頭看著她擰眉下意識的要吐出來,他忙喝了口水覆在她唇上,把水灌了進去,阻止她把藥片吐出來。

    折騰了好半天,他看著床上安睡的身影,這才發覺就這麼個功夫,出了一額頭的汗水。

    起身回浴室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看到床上踢了被子的身影,無奈的歎了口氣把被子壓了回去,人也跟著在一旁躺了下來。

    懷裡昏睡的女人睡得很不安分,而他躺在她旁邊,按著厚厚的被子,不時探探體溫,睜著眼又是一夜無眠。

    這樣的折磨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在寒冷的山裡或是露天伏擊地點又或者是在雪地裡,徹夜無眠是常有的事,只是從未像現在這樣,時間對他來說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甚至還帶著肆無忌憚的心疼。

    垂眸看著懷裡出了一身汗的身影,他抬手在她額頭上抹了抹粘膩的頭髮,心疼的看著這張讓他又愛又恨的臉。

    傅丞熙剛回來北京就野心勃勃的想要以立功的方式,拿下京城這塊地上軍用器械的掌控權,也許他從一開始就仗著江清璃的舅舅是國防部的人肆無忌憚目中無人,只可惜,他的對手是他,只要他不同意任何人沾這筆生意,誰都沒膽子插手,他想要立功無異於癡人說夢。

    倘若這筆生意落在了這丫頭身上,傅丞熙和江清璃回來北京想要站穩腳跟就必須有求於她,而他倒是想看看他們求她的模樣,屆時這齣戲將會有多精彩?!

    戲謔的扯了扯嘴角,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輕柔的撫著,若有所思的揚起薄唇:「寶貝,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你可別讓我失望呢!」

    ——原創《第一首長夫人》——

    醒來的時候,顏情發現自己是被熱醒的,推聳著身上厚厚的被子,剛抬頭便看到頭頂男人深邃的眸光,幾絲血絲泛在眼底,掩映著幾分疲憊。

    「熱……」被子的一側被他壓著,她怎麼都扯不開,另一側墊在她的身下,整個人幾乎是被裹在了被子裡,悶得分外難受,一身的汗水粘膩在身上,更讓她有些喘不過起來。

    側了個身,他坐起身,伸手把她從被子裡撈了起來,抬手試了試額頭上的溫度,還有點燒,他擰眉扯高被她掀開的被子,沉聲道:「做什麼,你在發燒!別亂動!」

    被他裹成個粽子似地,她不滿的抬起頭瞪他,燒紅的粉臉帶著幾分狼狽:「熱啊,不舒服!」

    「不舒服也是你自己找的,怪不了別人!」拽著被子不鬆手,他板著臉瞪了回去,嚴肅的俊臉看起來有些陰沉沉的,「你是不是上次發燒燒壞腦子了,誰讓你大半夜的不回房間蹲我門口的,那個地方有比房間舒服嗎?!沒腦子!」

    書房門口恰好是走到盡頭,盡頭的那扇牆上有一扇楹窗,夜裡起了風風從那兒吹進來,像她這個笨蛋那樣蹲坐在那兒吹幾個小時的風,不發燒才怪了!

    「是誰沒腦子讓我想清楚的啊!」大清早的一醒來就被他罵了個狗血淋頭,完全不顧她是病人的身份,渾身難受她也跟著惱了,想也沒想就衝他吼了回去。

    「讓你想清楚沒讓你在門口想啊,笨蛋!」順著她的話吼回去的時候,他才意識到她剛剛說了什麼,僵著臉瞪著她那燒紅的粉臉,濕答答的頭髮貼在額頭上狼狽得跟個落水的鴨子似地,怎麼看怎麼的可憐,她那笨蛋又白癡的行為卻也讓他軟了一顆心。

    她在他面前一向都是跟他對著干的,能讓她乖乖聽話的時候不多,尤其還是昨天那種吵架開戰的架勢,她還能乖乖聽話真去想個明白,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原本堵在胸口的那團氣,似乎也陰霾散去。

    「是你把我扔出來,還告訴我想不清楚不要跟你說話的,我不在那裡候著我能去哪裡啊!」誰都知道做錯事了要有點愧疚感,她幾乎是秉承了一貫做錯事要學乖的風格,她哪裡還想得到那麼多,還回房間去想,多沒誠意!

    「那你想了一晚上,想清楚了沒有?!」擰眉看著她,她要是敢說一句沒有,他真想掐死她!

    「想什麼?」她傻愣愣的看著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到底是想清楚什麼。

    「想明白你究竟要什麼了沒有?給我鬧這麼一出苦肉計,如果還想不明白,公子我真想掐死你!」

    「我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後來燒得迷迷糊糊的,除了他給她餵藥有點記憶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印象。

    「你個白癡!」他無語的白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起身從床上下來,指著一旁的浴室,忍無可忍的開口:「去洗澡,難聞死了!」

    掀開被子起身,她剛準備踏進浴室的時候,身後又傳來男人提醒的聲音:「十分鐘時間,如果沒出來我就進去了!」

    「哦……」踏進浴室,她看著落地鏡子裡的自己,一身狼狽,亂糟糟的頭髮和著汗水貼在臉頰和額頭上,整個人跟水裡撈出來沒什麼差別。

    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她輕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的時候,她才明白,其實想明白一些事情只是一念之間罷了。

    佛家有言,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底就是這樣吧!

    輕笑了聲,她按下一旁的花灑沖洗身上粘膩的汗水,等她出來的時候,外頭的男人已經洗完了澡換了套白色休閒服,此刻正站在窗邊打著電話,正對著她的身影清爽而貴氣,一掃剛才的疲倦和焦躁,她這才發覺,他是她見過那麼多男人中,能把白色穿得最優雅的一個,即便是傅丞熙也彰顯不出那股與生俱來的貴氣,那樣凜然的氣勢裡帶著軍人天生的威嚴和自信,炫目而迷人。

    掛了電話,他朝她走了過來,瞥了眼她身上寬大的浴袍,拉著她出了自己的臥室,兩個人這樣平凡的相處,雖然沒有名義上的關係,但是卻瀰漫著某種異樣的溫馨和愜意。

    客房門口,他淡淡的鬆了手,「進去換衣服,我們出去吃早餐。」

    「為什麼不在家裡吃?你不是說外頭的東西不乾淨麼?」杵在門口,她不解的看著他。

    「在家裡吃,你去做早餐嗎?」低頭,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五分鐘,逾時不候,你就在家裡餓死去吧!」

    說到餓,她還真有些餓了,昨天辛苦弄出來的一桌子菜兩個人都沒怎麼吃,她又燒了一晚上,這會兒清醒多了還真是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你就恨不得我死是吧?昨晚你怎麼沒狠心一點讓我燒死了啊?」杵在門口,她挑眉瞪了回去,燒退了吵架都有力氣了。

    微微擰眉,他抬手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額頭,輕哼了聲:「沒良心的女人!換衣服去,老子耐性不好,大清早的別來招惹我!」

    她這就是典型的過河拆橋,一晚上沒睡照顧她,她一句謝謝不說,嘴巴毒起來她還有理了呢!

    「哼!」輕哼了聲,她轉身進了客房,背對著他關門的那一刻,她挑眉笑了笑,突然覺得心裡有跟弦錚一聲,撥出了嘹亮的聲響。

    ——《第一首長夫人》——

    車子緩緩往市區駛去,坐在副駕駛座上,顏情轉頭看了眼駕駛座上的男人,「我們去哪裡吃早餐?」

    「去了就知道了。」車子在一間胡同口停下,停好車,他拉著副駕駛座上的人下車,盯著頭頂還不算太熱烈的陽光往胡同裡走。

    還有點微燒,出門的時候特意換了件白色的雪紡長袖襯衫,內搭了個黑色吊帶和寬鬆的七分牛仔褲,整個人看起來倒顯得清爽休閒,只是出門的時候首長大人的臉色有些難看。

    看著他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她笑著湊了過去,沒頭沒腦的問:「你說咱倆今天這穿著像不像情侶裝啊?」

    「既不是女朋友又不是情人,你覺得像情侶麼?」首長大人斜了她一眼,拎著她出門,「既然你不想當女朋友又不想當情人,那好,換一個,就當公子我養的寵物好了!」

    反正頭銜這東西她都不在乎,那他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夠了,有他在,別的男人也別想染指他的東西,而她更別想著爬牆。

    「什麼寵物!老娘我是女人!」乍一聽到寵物二字,某女頓時炸毛。

    「我知道你是女人,是你自己不要那兩個選項的,那麼剩下的一個,你沒得選!」伸過手,他摟著她踏進電梯:「即便你現在後悔了,我也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那兩個選擇是你不要的,以後你就當公子我的寵物,我倒是想看看能把你寵成什麼樣子!」

    養個寵物在身邊也好,閒暇無聊逗弄一番,冷了寂寞了還能替他暖床,養寵物養久了也能養出感情來,就看他養的這隻小獅子會不會給自己養成喂不熟的白眼兒狼了!

    ------題外話------

    好吧,公子這回改變策略,養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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