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第一首長夫人

《》鐵血柔情 035章 :解釋意味著在乎! 文 / 南宮晚晚

    剛從會場出來沒一會兒,工作人員便把那塊端硯連著錦盒送了過來,站在空蕩蕩的走道上,公子抬手打開錦盒,涼涼的看著身旁的女人,「告訴我,為什麼非要這塊端硯不可!」

    看著盒子裡和記憶中有幾分相似的端硯,顏情緩緩抬起頭,對上那雙固執而深沉的眸子,「因為好多年前,我剛開始學書法的時候,我不小心把爺爺的端硯摔壞了,今天看到有這麼個類似的端硯,就想……」

    傅丞熙今天不依不饒的追著價格競拍,恐怕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吧,只是他又是何苦呢?

    有些事已經過去了,她和他之間再沒有別的關係,今天競拍這個端硯,即便被他拍到手了賠給了爺爺,她也不會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意的。

    明白過來她話裡的意思,他似乎也懂了傅丞熙今天追著這個端硯不放的固執,雖然早已經料到了他是為了她,再往深處一向,那麼多年的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他就覺得胸口一陣陣泛酸!

    傅丞熙偷去的那麼多年,他深知自己無法替代也無法改變什麼,唯有用現的時間和對將來的期待去守護她的所有,可誰知她卻一直活在過去不願意走出來,他所有的良苦用心,全都成了一廂情願。

    「想?想什麼?你以為有些東西能用替代品彌補回去嗎?」輕哼了聲,他抬手拿起盒子裡的端硯,精緻的端硯上雕刻著青松明月,還有渾然天成的兩隻仙鶴,拿在手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更覺得涼了半顆心。

    手一揚,手裡的端硯狠狠的砸在了電梯門口,砰一聲摔到了地板上,碎裂成兩半。

    「你……」乍一看到那碎成兩半的端硯,顏情猛地轉頭瞪著他,水亮的琉璃眸裡閃爍著不解和怨意。

    八百塊的端硯讓他砸了,等於是這八百萬打了水漂,即便他不心疼,她也心疼!

    正當她要開口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卻搶先了一步。

    「有些東西,不是你用替代品就能換回來,失去未必不是一種得到,你一直活在過去,永遠都不會懂活在現在的我,用著什麼樣的心思待你,顏顏,你太讓我失望了!」

    冷哼了聲,他轉頭看向方重言,「從今天開始,不要讓我再看到拍賣行拍賣端硯!」

    「好,我知道了!」點點頭,方重言瞟了顏情一眼,似笑非笑的俊臉上全然是看好戲的表情。

    別開頭,公子一甩手轉頭踏進電梯,電梯合上的那一幾秒,他就站在那裡,安靜而漠然的看著她,深邃的眸光尖銳中帶著涼薄和落寞。

    長公子說的沒錯,愛上她這樣的女人,注定會讓自己很累,只是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對於自己所執著的東西,他從來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即便她心裡沒有他,認定了的東西,他都不會輕易放手。

    也只是那一眼,那幾秒,她似乎恍然明白了什麼,胸口一慟,有什麼東西從血液裡擴散開來,漸漸清晰明瞭。

    直到電梯合上,顏情都沒回神過來,一旁看了一齣好戲的方重言緩緩收回視線,看著面前反應慢半拍的女人,微微歎了口氣,他也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能讓那個一向玩世不恭的五公子這般動怒,揚手就把八百萬的端硯砸成了兩塊廢石。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小五公子還動情了!

    「妞,你這回還真是把他給招惹了。」方重言歎著氣看她,心想著小倆口鬧成這樣,到時候該怎麼收場?

    回神過來,顏情轉頭看了他一眼,抬腳朝電梯門口那碎成兩半的端硯走了過去,蹲下身撿了起來,放回到一旁工作人員手裡的錦盒中,順手把盒子提了過來。

    「這東西都成廢石了,你還要?」看著顏情那小心翼翼的模樣,方重言忍不住調侃了句。

    「八百萬的東西,能不要嗎?」拎著盒子,她抬眸看了他一眼,「今天謝謝招待,改天我再去你那邊尋寶!」

    「好,一言為定。」點點頭,方重言說話算來一言九鼎,既然答應了讓她在自己的寶庫裡挑一件,說出去的話他自是不會反悔。

    「謝謝!」轉頭,她按下按鈕,抬腳踏進電梯。

    從拍賣行出來,她下意識的看朝右邊看了眼,來的時候停車的地方,白色的車子依舊安靜的停在那兒,車燈一閃一閃的,駕駛座上的車窗落了下來,車裡的人一手支在車窗上,一手擱在方向盤上,怎麼看都像是在等她。

    即便上一刻兩個人吵架翻臉,下一刻他還是會惦記著她的安全,沒有一氣之下把她拋在這陌生的拍賣行門口。

    跟個兔子似地跑跳著上了車,她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一把拉住他準備發動引擎的手,鼓著腮幫子瞪著他,糯糯的開口:「我有話跟你說!」

    僵著的手微微一顫,他轉頭看了她一眼,深邃的桃花眸底,明暗交錯。

    涼涼的甩開她的手,他靠回到椅背上去,別開頭看向窗外,安靜的等她開口。

    「今天的事跟傅丞熙沒有關係,即便他拍這塊端硯是為了我,也跟我沒關係,他是他,我是我,我只是為了彌補爺爺的遺憾,為自己曾經做錯的事負責罷了。」

    其實今天的事她也有些莫名其妙的,若然不是傅丞熙插手拍賣,恐怕事情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這八百萬也不會被他砸成兩塊廢石!

    爺爺一直很珍視那塊端硯,這些年她也有托人問過類似的端硯,卻一直都沒有消息,好不容易碰上了相似的,還鬧成現在這副模樣,真是讓她有些無語。

    「我並沒有一直活在過去,如果真是那樣,現在傅丞熙回來了,江清璃又是個殘廢,不擇手段我都能回到傅丞熙身邊,又為什麼要和你在一起?我並沒有拿你來忘記傅丞熙,也沒有拿你當替代品,一如你所說,失去未嘗不是一種得到。」

    「……」看著窗外,他聽著她這番解釋,心裡漸漸軟了下來。

    見他不搭理自己,顏情沒好氣的拿手戳了戳他的臉,沒見他轉過頭來,她不由得有些納悶。

    想起他剛剛說的那番話,她似是明白了什麼,不由得笑了笑,「首長,你……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話音剛落,他猛地轉過頭,倏地朝她伸出手扣向她的脖頸,霸道而灼烈的吻已經壓了過來,猛烈而急促,彷彿是想借此掩蓋自己滿身的醋意,又彷彿是想借此堵住她的嘴。

    與其說他是在吃醋,還不如說他是在生氣,氣她剛剛在拍賣會上向傅丞熙低了頭,進而間接否定了他的存在。

    唇齒間的碰撞,勾動著另一股曖昧的氣息,被他抵在座位上,顏情睜眼看著強吻自己的男人,突然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首長大人的公子脾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直至他鬆了口,她才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微紅著臉瞪他,被吻得腫脹的紅唇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中隱隱透著幾分誘人的光。

    深吸了口氣,公子猛地別開頭,發動引擎把車子壓上馬路,懶得甩副駕駛座上的人一眼。

    車子一路疾馳奔回了紫玉山莊的別墅,剛一停穩,駕駛座上的男人就已經推開門下了車,重重的把車門甩上,自個兒徑直的回了屋裡,愣是把顏情晾在了車裡。

    看著那消失在門口的身影,顏情轉頭看向那沒拔出來的車鑰匙,一臉的莫名。

    鎖了車出來,她拎著錦盒踏進客廳,掃了眼空蕩蕩的客廳,沒找著人,她徑直上了樓,主臥的房門是開著的,裡邊同樣沒有某人的身影,轉頭看了眼那緊閉的書房門,她猶豫了片刻後,轉身走到自己住過的客房。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這會兒回家的話必然會驚動某些不喜歡她回去的人,仔細想想還是算了,拿了手機給老爺子打了個電話,通報一聲她今天夜不歸宿。

    老爺子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笑呵呵的糊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如此好說話更是讓顏情一頭霧水。

    盤腿坐在床上,她看著盒子裡碎成兩半的端硯,微微歎了口氣,既肉疼又心疼。

    八百塊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八百萬,首長大人有錢到可以把八百萬燒著玩兒,她除了歎氣之外,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正當她看著盒子發呆的時候,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看了眼上頭的來電顯示,她想也沒想就按掉了電話。

    沒一會兒,那頭的人繼續打了過來,她抓起再按掉,他再打,接二連三的打了好幾次,最終她不耐煩了這才把電話接了起來,一開口就很不耐煩的語氣:「什麼事?!」

    「小乖……」電話那頭傳來傅丞熙醇厚的嗓音,在這樣安靜的夜裡,聲線愈發幽沉。

    「有事快說,沒事我掛了!」今天要不是他半路殺出來,也不至於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八百萬折騰回來的東西也不會打了水漂!

    「今天拍賣會上的事,我很抱歉,當年摔壞老首長的端硯,我也有責任,我只是想……」

    「我說過,東西是我摔壞的,跟你沒關係,你也不用老惦記著了,都什麼陳年舊事了,記那麼清楚做什麼!還有事麼,沒事我掛電話了!」

    「你……不方便接電話麼?還是他在你身邊?」想起拍賣會上周公子那一擲千金的模樣,還有她此刻不耐煩的語氣,深覺無奈。

    「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頓了頓,她似乎覺得有必要把話說清楚,不由得多說了句:「以後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尤其是像今天這樣幼稚的事情。」

    不等他開口,她直接掛了電話,隨手把手機往床頭櫃上一扔,懶懶的仰躺在床上。

    夜愈深沉,有什麼東西在黑夜裡湧動著,翻攪著記憶,讓人心煩意亂。

    翻來覆去的一晚上睡不著,抱著懷裡的枕頭,顏情睜眼看向窗外,樓下的路燈映著昏黃暗淡的光,每每這樣的夜晚,她都輾轉難眠。

    在傅丞熙離開的一段時間,她每天都是在溫習記憶中入睡,而後的兩三年,她開始不再去想,也不再回憶兩個人的過去,淡忘的感覺和銘記是一樣的,有些東西只是在一念之間。

    而如今,這樣安靜的夜晚,她想起傅丞熙的時候,卻再也記不住他的臉,也記不住他微笑時的模樣,終於明白,原來她也能學會淡忘和遺忘。

    反倒是某個人的臉愈發清晰,開車時專注的側臉,訓練場上那威武凜然的模樣,還有偶爾毒舌時那刻薄的樣子,甚至連他霸道索吻的模樣,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在她還來不及防備的時候,他就已經侵佔了她所有的思緒和記憶,

    一個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會想,這個男人身上到底哪裡好,為什麼想起的時候總能拿別人來比較,卻又總是在比較中一次次淪陷。

    其實她不是不明白,也不是看不見,這個男人的寵愛就像是那美麗的罌粟,久了會上癮,會沉迷,會無法自拔。

    而如今的她,似乎已經開始深陷其中。

    否則今天在車上,她也不可能拉下自尊去緩和矛盾,甚至開口解釋。

    解釋,意味著在乎。

    ------題外話------

    大姨媽拜訪,各種疼,我在努力碼字中——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