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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柔情 046章 :第一次見面(精) 文 / 南宮晚晚

    「那又怎麼樣?他現在有求於我,有求於江家,他想要讓她媽媽入溫家的祖墳,如果沒有江家做後盾,你以為他就算在努力又有什麼用?我能幫他達到的目的,你能嗎?對我來說,你不過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永遠都是!」

    「呵……」終於明白這一切糾葛的源頭,她不由得苦笑了聲,想起那個溫柔的傅媽媽,她緩緩閉上了眼,幾近認命。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他肯背負著私生子的罵名回到溫家,也終於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努力的往上爬,他做的這一切無非是為了他的母親。

    為了一個死去的人,賠上了他的尊嚴,賭上了他的命運,也犧牲了他們的愛情。

    命運弄人,從開始到現在,所有人都不過是顆棋子,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江清璃說的沒錯,她能為傅丞熙達到的目的,能給他他最想要的東西,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並非顏家不如江家權勢大,而是她沒有一個有雄厚背景的爹,顏安東於她來說,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罷了,如果沒有絕對的影響力,傅媽媽要入主溫家的祖墳不過是個空頭支票。

    只是她沒有想到,十幾年的青梅竹馬,十幾年的相依為命,到頭來卻還是敵不過最殘酷的現實,也敵不過那虛無縹緲的權勢地位。

    也許她真的不瞭解傅丞熙,又或者說,從來就不曾猜透他要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當年江清璃沒有謀劃那一場騙局,她沒有用那雙腿留住傅丞熙,那麼她和他是否還能走到現在,是否還能堅持著彼此十幾年的愛情白頭終老?這個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他有他想要達到的目的,而她不過是他攀上巔峰途中的一段風景,他想要爬得更高,就不得不繼續往前走,下一個他遇到的人不是江清璃也還會有別人,他們之間的結局,早就注定了會是這樣,即便沒有江清璃的出現,沒有那一出騙局,到頭來也還是一樣。

    江清璃不過是他們之間的導火索,十幾年情深,竟敵不過一場騙局,更敵不過殘酷的現實。

    原來,是她錯了,那麼多年錯付了自己的感情。

    如今恍然大悟,犯傻的卻從來都是她自己。

    也許她應該慶幸,慶幸彼此已經分開,不用再承受當年那樣撕心裂肺的痛,只是這樣殘酷的大徹大悟,也還是讓她痛得有些徹底。

    她一個人唱著獨角戲的愛情,到了這裡,真的應該畫上終點了。

    這場戲落幕的時候,她是該有多幸運,滿席空位上,竟還有一人,陪她到最後。

    大徹大悟之後,還有人伴在她身邊,她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輕笑了聲,再睜眼的時候,那雙澄澈而空靈的琉璃眸子,依舊縈繞灼灼之光。

    移開眼,她靜靜的落在江清璃那張美艷的臉上,涼薄的嬌顏上掠過淡淡的諷刺和釋然,「江清璃,誰是失敗者還未定分曉,傅丞熙能為了你這雙腿留在你身邊,能為了權勢和地位伴你左右,以後也還會有別的女人踩在你之上助他青雲直上,你這般算計傅丞熙,把愛情建立在利益和權勢之上,我等著看你最終的下場。」

    站直身,她驕傲的看著臉色漸變的女人,戲謔的揚起唇角,「愛情從來就不需要算計和利用,你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輕嗤了聲,她轉身離開,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恍然想起那一個從來不掩飾自己心思的男人,嘴角上揚的弧度又深了幾分。

    五年的時間去遺忘一個男人,一段十幾年的感情,已經足夠了。

    滄山泱水,不負情深。

    站在走道上,她朝人群中看去,人群之中正和發小說話的墨綠身影,似乎是心有靈犀一般,抬頭朝她看了過來,幾乎是一眼便從人群中看到了她。

    隔著一段距離,她安靜的站著,看著他跟身旁的人說了幾句後朝她走了過來,威武凜然的身影,那熟悉的容顏,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穿行而過,讓她想起了好些年前,西藏遙遠的藍天和那翻轉的轉經筒。

    她終於想起來,那一次軍事遊戲測試的時候,並非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他們第一次見面遠在五年之前,那遙遠的高原之境,那虔誠禮佛的天路上。

    那一年她十八歲的成人禮,她自己獨自一人背著背包坐上了去拉薩的火車,虔誠的踏上了那條禮佛的天路,為她深愛的那個男人掛經幡祈求祝福。

    踏進那片蒼茫的雪域之山,似乎不論走到哪裡,搶先映入耳目的都是獵獵作響五彩繽紛的經幡陣,藍天白雲之下,蔥綠青翠的草原之上,飄揚點綴著這些鮮艷的色彩,倒是讓人少了些許對高原反應的恐懼和不安。

    這裡的天空比任何一個城市的天空都要深遠,頭頂飄遊而過的白雲也任何地方更接近凡間,視野所到之處沒有灰黑的烏雲,也沒有喧囂嘈雜的水泥城市,遠眺的是那掛著白雪的雪山,近看的是草原上稀疏的帳篷和各式藏式的佛塔。

    掛經幡在藏地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有些地方甚至還保留著一百多年前的經幡,在山上到處可見重重疊疊掛在一起的經幡,蔚為壯觀。

    為了去林芝的苯日神山掛經幡,她翻過了5013米的米拉山口,那個時候大雪紛飛,遍地潔白,尤其還是在七月的季節裡,是為奇觀。

    遠眺神山高聳入雲,還有許多像她這樣的信徒千里迢迢趕到這裡叩長頭,轉山。

    請了經幡後,她自己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從谷底爬上了神山的懸崖掛上去,並沒有借別人的手代替,那一天的時間,與她同行的還有幾個藏族的女孩和兩個穿著軍裝的士兵,本來有些高原反應,她幾乎都忘記了那一路的艱辛,下山的時候還虔誠的去轉了一趟山,歸來時彷彿有些明白倉央嘉措的詩裡所寫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輪,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天在大昭寺裡,她去轉那一圈轉經筒的時候,又再度遇到了那兩個在林芝苯日神山遇到的士兵,他就站在她身後,跟著她的腳步,一圈一圈的轉動著那沾滿了酥油的轉經筒。

    西藏的日照把他曬得比現在黑,柔軟的軍帽壓在頭上,看起來似乎貌不驚人,而她卻注意到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那個時候他以為他是藏族人,比起其他的小伙子看起來帥多了。

    那一年,他為他們的老班長到神山祈福,而她千里迢迢過來為傅丞熙祈福,連著兩次都能遇到,不能不說是個緣分。

    只是沒想到,一別多年,轉山轉水轉佛塔,他們又再次相見。

    而這一次,他沒有再錯過,她也不願錯過。

    看著那溫柔走來的身影,彷彿和記憶中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漸漸重疊,剝去了那斑駁的痕跡,留下的是那閃閃發光的內裡,灼燙著不易見的心。

    莫名的,她朝他溫柔的笑了起來,明媚而燦爛,彷彿這一場相見,等待了太久,又彷彿,那心底缺失的一角,終得圓滿。

    「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他伸過手,把她摟入懷裡,那溫柔的動作,軟了她整顆心。

    女人就是這樣一個善變的動物,誰對她好,她就能死心塌地的對誰好。

    所以總會有人說,在感情裡,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到最終受傷的總是女人。

    「沒事,走吧,我們過去吧,我有點餓了。」摟上他的腰,她稍稍找回了一些安全感。

    「好。老佛爺那邊剛叫我們過去呢,走吧!」摟著懷裡的女人,他無視週遭那艷羨的眸光往第二桌走去,寬闊的臂彎恨不得把那性感的裸露遮個嚴嚴實實。

    在看到她穿這套禮服出現在玄關的時候,他就已經後悔了,尤其是那胸前有意無意洩露的風光,更是讓他恨不得把全場的男人都趕了出去,他低估的除了她美麗之外,還有那介於妖嬈和清純直接的極致媚惑。

    老佛爺右手旁已經有人讓出了兩個位子,現在是用餐時間,中式風格的酒桌避免了到處去敬酒,也避免了混亂的場面,酒桌上的交談倒是沒少過,國宴級別的餐點擺滿了大圓盤的轉盤,琳琅滿目的珍饈讓人看了食慾大發!

    看到他們過來,老佛爺朝顏情招了招手,坐入她旁邊,剛坐定便看到身旁的男人接過服務員遞來的盤子,盤子上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卻是餐桌上所沒有的,這樣的特殊待遇,頓時讓她尷尬的笑不出來了。

    「丫頭,你們也吃點東西吧,剛剛喝了不少酒,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好的,奶奶!」點點頭,顏情轉頭朝身旁的男人瞪了眼,小聲嘀咕:「首長,你搞什麼特殊待遇啊!」

    「吃你的吧,別說話。」說著,他拿過叉子遞給她,挑了挑眉示意她吃東西。

    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她低頭看了看盤子裡不知道打哪裡弄來的菠蘿糖醋排骨炒飯,心裡一陣感動,似乎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記得她的喜好,而她對他似乎用心的地方並不多。

    內疚隱隱襲來,她低下頭默默地吃著面前的餐點。

    一旁的老佛爺看著這「特殊待遇」微微愣了下,轉頭看向一旁的周國敬夫婦,一臉笑意的問:「丫頭怎麼這麼喜歡吃酸的,不會是……」

    「嗯?奶奶你說什麼?」抬起頭,顏情咬著唇不解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回神過來她說了什麼,臉一紅,尷尬得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桌子底下,她沒好氣的踢了某人一腳,原本準備看好戲的男人被她這麼一攪和,外加那懊惱的瞪眼,不得不站出來澄清:「奶奶你別亂想,我家寶貝平常吃東西偏好酸的,他們是無辣不歡,她是無酸不歡,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都什麼解釋,怎麼她聽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老佛爺笑得一臉深意,在場的都是家族裡的人,老佛爺這麼一說,誰都心知肚明,身為當事人,更是尷尬得無地自容。

    越來越覺得,首長大人整這麼一出,分明就是有意誤導別人!

    低垂著眸,一旁的老佛爺不時找了話題和她聊,沒有逾越也沒有聊到尷尬的話題,氣氛倒是很輕鬆。

    不喜歡吃肉,她一邊拿著叉子叉了塊排骨往身旁的男人嘴裡送,一邊吃著酸酸甜甜的米飯,滿桌的珍饈對她來說倒是不及這簡單的一盤飯要有吸引力。

    幾乎是習慣性的,他從她手裡把叉子繞了過來,乖乖的把那沾著米飯的肉吃完。

    本是很普通的一幕,然而落在別個人眼裡卻成了震驚不已。

    顧黎臻和老佛爺互看了眼,再看看滿桌子家人那驚訝的神情,都有些不可置信。

    這從小到大不沾酸的小公子,怎麼這會兒這麼聽話了,最讓老佛爺印象深刻是小時候讓那傢伙吃一瓣橘子都能追著滿院子跑,長大以後更是有著各種潔癖,尤其是從部隊回來後,簡直成了挑剔,這麼和諧的一幕,倒是讓他們覺得恍如隔世!

    果然是遇到冤家了,老佛爺笑著朝顧黎臻點了點頭,也不戳破,甚至是不忍心去打擾這和諧的一幕。

    宴會到了後半場,老一輩都離席去了偏廳休息喝茶,年輕一輩的也到了另外的偏廳,不喜這種場合的有些用過餐後提前離開。

    送了爺爺上車,顏情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昏黃的燈光下,墨綠的軍裝之上,那灼灼泛著金光的領徽有些刺目。

    她抬手揪了揪他的耳朵,像隻貓兒似地仰頭看著他,暈暈然的開口:「我們回去吧!這種場合……應付起來還真不是一般的累!」

    剛剛幾位官員過來敬酒,連帶著她也被敬了幾倍,而且還都是白的,連帶首長大人的那一份,數量真是不少,這會兒她幾乎站都站不穩了,若不是他在一旁扶著,她這會兒還真躺地上去了。

    「好,我們回去了!」點點頭,他帶著她王停車場走。

    剛準備上車,一陣噁心感直襲而來,趴在路旁吐了一陣,她有氣無力的看著一旁滿臉心疼的男人,接過他遞來的瓶子漱了口,嘴裡忍不住嘀咕:「以後生日不要這麼折騰了,多遭罪。」

    他抬手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心疼的擰著眉:「嗯,聽你的,以後不會這樣大張旗鼓了。」

    這一次的壽宴,其實更多的是打著壽宴名義的見家長形式而已,是隆重了點,但更多的,他是想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顏家還有一個四小姐,而這個四小姐,會是他們周家將來的公子夫人。

    回程的路上,她坐在副駕駛座上,靜靜的閉著眼休息。

    車裡開了輕微的音樂,她仔細聽了聽,是倉央嘉措一首詩改編的歌曲。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

    最好不相愛,便可不相棄。

    最好不相對,便可不相會。

    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

    最好不相許,便可不相續。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這樣的夜,這樣的心境,聽著這首歌,她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不會再哭了,留在心底的是那再平靜不過的斑駁和新生。

    好不容易緩過一陣不舒服的感覺,睜開眼的時候,車子已經駛入了車庫裡。

    亮了車燈,她轉頭看向駕駛座上的男人,褪去了筆挺莊重的軍裝外套,淺綠色的襯衫領口敞開著,半側著身子一手支著方向盤,一手在她臉上輕撫著,那樣一雙柔情似水的眸子,惹得她胸口一陣騷動。

    解了安全帶,她倏地握住他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朝他撲了過來,逕直勾住他的脖頸,藉著昏黃的燈光吻了上去——

    這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強吻一個男人,每一次他都霸道的壓過來,索取著他想要從她身上索取到的權利,那樣霸道的氣勢,從來都不容她拒絕。

    而這一次是從她開始,剛剛在大客廳等著他向她走來的時候,她就有這股衝動。

    因為他突然想起他曾經問過她的一句話,是否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她的回答是那一次軍事遊戲對戰的時候。

    卻不知,他說的第一次,是在西藏的那一次偶遇。

    他記得,她卻不記得了。

    彷彿是那一眼,定了他們之間的緣,不管怎麼樣兜兜轉轉,不管過去多少年,都還能再繞回到原來的地方,再一次遇見。

    預料之外的吻,他錯愕的看著她,生澀的動作似乎不管他教了多少次還是一樣的稚嫩,可卻讓他心裡狠狠的漾過一陣陣悸動!

    倏地伸過手,他把她穩在懷裡,任由著她索吻,那樣肆意縱容的動作,讓原本借酒壯膽的女人多了幾分放肆。

    他的唇似乎不管什麼時候都帶著淡淡的涼薄,而此刻卻像是著了火一般,在她唇上灼燒著,肆意輾轉碾壓,開始了他身為男人的反擊和控制,稍稍回神過來,她想要推開,可他卻沒有給她退路,單手托在她的後頸上,漸次加深了這個由她開始卻由不得她結束的吻。

    狹窄的車廂,氣息一陣陣升溫,她開始有些發昏缺氧,整個人像是置身在水深火熱之中,那樣灼熱的氣息在彼此之間纏繞,她想抽身,卻被他緊緊摟著,只能悶悶的發出一絲悶哼。

    好不容易結束了這個吻,他垂眸看著懷裡那微微喘著氣的身影,暗眸沉沉:「寶貝,今天可是你第一次主動吻我,難不成這就是你的生日禮物?」

    距離他的生日結束還有兩個小時,他一直在等,等她的生日禮物。

    「我……我沒說這是生日禮物!」紅著臉,她一把推開面前的男人,轉身急急忙忙的下了車,卻絲毫不後悔剛剛強吻了這個男人。

    心之所想,心之所向,莫過於此。

    身後追上來的男人,一把把她抵在了門口,一手摸著鑰匙開門,一手摟在她腰上,清新的草木香縈繞在兩個人的呼吸間,她輕顫著往門上退,他卻霸道的把她摟了回去,低低的在她耳旁呢喃:「寶貝,我的生日禮物呢?」

    「在裡邊……」僵著脖子,她仔細的聽著門鎖轉動的聲音,門一開她便轉身開溜,卻不想,身後的男人似乎早就洞穿了她的心思,動作利落的甩上門,一個轉身順勢把她抵在了門上!

    房門剛一關上的時候,玄關上的感應燈亮了起來,她微微喘著氣,看著面前眼神迷濛的男人,倏地伸手環上了他的脖頸,腳尖一踮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長長的裙擺纏繞在他腰間,隨之而來的還有女人那技巧差勁的吻!

    夜深人靜時刻,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聲,還有院子裡的細微的蟲鳴聲。

    女人身上輕微的體香伴著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撩撥著他隱忍到最後的一根神經,她今天晚上的主動,正在一點一滴的瓦解他早已動搖的自制力和忍耐力!

    一手托著她的腰,他把她抵在門上,埋首在她裸露的脖頸間,啞著嗓子低吼:「寶貝,別玩火!」

    橫在他腰間的雙腿倏地收緊,她仰頭在他喉結上舔了一口,笑得妖媚:「我就是在玩火……」

    他倏地伸手擒住她漸漸下移的爪子,可擋不住她繼續壓下來的吻,輕輕柔柔的點燃了他身體裡的火焰!

    而他卻維持著最後的一絲理智,想著她今天晚上這麼主動的原因,也許是醉了,也許是把自己當禮物了。

    只是在這種醉了的狀態下,他並不想要她,他不希望她明天起來會後悔到恨不得和他形同陌路,如果是那樣,他寧願忍!

    見他無動於衷,她捧著他的臉再度吻了上去,想像著印象中coco的那些小說中描述的吻技,細細密密的吻著他的唇瓣,技術不熟練卻妖媚得足夠讓男人瘋狂!

    繃緊的神經,錚一聲斷了!

    微微仰著頭,他深吸了口氣,一把扶正身上亂動的女人,精準的扣住她的脖頸,重重的吻了上來——

    柔軟的身子軟軟的貼在他裸露的胸口,他空出一隻手扶著她,另一隻手隔著胸前的刺繡在那他盯了一晚上的胸口蹂躪著,似乎是感覺不夠,胸口灼燒的火焰讓他再不願忍耐,粗厚的掌心順著那裸露的胸口探了進去,因為穿的是隱形內衣,幾乎是方便了他的動作,幾乎只是個眨眼的動作,他便把她胸口的內衣撕了下來直接將那團柔軟攏在手心揉捏。

    「寶貝……到此為止就好,你喝醉了,公子我不佔你便宜,免得你明天把這個當分手借口。」到時候,這恐怕就成了他這輩子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了,分手禮物!

    她一向聰明,可他也不傻,不會讓自己有這樣的機會去犯錯!

    「我沒醉!」她猛地清醒了些,一把捧著他的臉,湊近了看他,「我很清醒,這點酒醉不了!」

    「通常說自己沒醉的,都喝醉了……」

    「我很清醒……」她狡黠的笑了笑,伸著手沿著裸露的胸口往下,最終停在堅硬的胸口上,一圈一圈的游轉,像個不懂事的小妖精,蠱惑著他喪失理智。

    魅惑的動作對此刻的他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他微微沉下眼,抽出手扣住她的下顎,沉聲問:「我是誰?!」

    上一次,她是真醉了,叫錯了他的名字,而這一次,如果再喊錯,他真會掐死她!

    「首長……」她笑著湊了過來,挪著爪子點了點他的眼角,「我最喜歡你的眼睛了,永遠都這麼好看……」

    不論是在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一如初見。

    記憶中彷彿有個什麼聲音在腦海中閃過,他猛地一顫,依稀記得好些年前,也有個女人點著他的眼角說,你的眼睛真好看。

    暗眸一沉,他倏地收緊了扣在她腰上的手,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抱著她上了二樓,主臥的門砰一聲關上,他毫不客氣的把她壓進了大床裡。

    她的手臂依舊摟在他的脖頸上,緊緊的不肯鬆手,昏暗的燈光下,她眨著一雙澄澈的眸子看著他,宛若林中精靈,「你說過,只要我要,只要你能給我的,你都不會拒絕!我沒喝醉……」

    她在他懷裡扭來扭去鬧騰著,再度點燃了他身體裡的火,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混沌,眼底佈滿驚心駭人的火焰。

    這句話幾乎讓他理智的最後一根弦崩斷,沉下身壓上她,唇舌在她頸上肆意遊走,一隻手重新擭住她胸前的柔軟大力的揉,嘴裡呢喃著他對她的專屬稱呼:「寶貝……」

    他低低的喚著她的暱稱,呼吸之間夾雜著難耐的隱忍,「你確定……這是你想要的,明天醒來,不要後悔……」

    身體裡的熱浪一波一波的湧過來,她偏頭含著他的耳,輕聲的誘惑他放下自制,「我不後悔……」

    或許,在大廳裡,他朝她走來的那一刻,她所做的任何事情,就都沒有後悔過。

    那麼痛的大徹大悟,也讓她把他的愛看得更清楚,也讓她在選擇的時候,更加的堅決。

    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又或者是在他不眠不休在病床邊照顧了她兩天兩夜的時候,她對他設下的心防就已經在悄悄坍陷,他對她幾近昏君行徑的包容和縱容,滿足了她從未有過的小女孩子的心性和依賴。

    他是京城三少,是周家的小公子,做任何事都不需要看人臉色不需要低聲下氣,他卻願意為了他,做那麼多的事情,即便被她在心口捅上一刀也還是甘之如飴。

    她從未見過像他這樣愛得如此霸道,又愛得如此瘋狂的男人,不得不說,那一天在餐桌上關於情人和女朋友的選擇上吵過一架之後,她的心就徹底的偏向他了,也許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她也會開始為了一個男人心疼。

    他的身上,有著一種類似于歸屬感的東西,這種東西她一直都渴望卻從來都不曾得到,讓她忍不住靠近,也讓她忍不住沉溺其中,那樣的感覺,她從來不曾在傅丞熙身上體會過,傅丞熙給她的依賴和寵愛,在這個男人面前,幾乎可以忽略。

    於是,她也開始不安,開始想要抓住一些什麼,借用鍾小雙說的話就是他開始把她寵壞了。

    一向無所求,如今也有了想求的東西。

    例如今晚,她已經想不出能用什麼方式去抓住那些她渴求的東西,彷彿這是最好的方式,倔強得不願意承認自己在乎,卻偏偏自卑的在意著……

    急促的呼吸著,他低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灼熱的吻霸道的落了下來。

    身上那價值不下七位數的禮服,被他粗暴的從身上扯了下來,連同他身上的軍服長褲,滾燙的身子壓了下來的時候,兩人緊密的貼和著,隔著薄薄的內褲清晰無比的感受到他的火熱緊緊抵著她……

    他的手一拉就把她最後一條蔽體衣物褪了下去,她嘴巴被他的唇堵著,雙腿被強硬的分開,灼燙的堅硬頂上來的時候她的心都揪了起來!

    在最後的關口,她突然找回了最後一絲清明,她抬手撫上他的臉,藉著昏暗的燈光柔聲開口:「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西藏,對嗎?」

    「……」迷濛而瘋狂的男人猛地一顫,他擰眉壓下頭看著她,俊臉上帶著些微的竊喜:「你記起來了?」

    她從不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會有這麼重要,想起那一次他問她的時候,她卻不記得了,那個時候他是有多難過?

    心裡一疼,她點了點頭,「想起來……嗯!疼!」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卻在那還未及說出口的最後一個字之前,衝破障礙,深深的和她融在了一起!

    刺痛傳來,她倏地收緊了手,十指陷進了他後背的肉裡,她疼,也讓他疼。

    「混蛋!疼啊!你就不能輕一點……」上一刻的溫柔,演變成這一刻的殘忍!

    微微擰眉,他似乎是愣了一下,繼而直起身藉著昏暗的燈光看了眼,染黑的床單上,帶來他莫大的驚喜。

    「滾開,老娘我後悔了!」鍾小雙說不疼全特麼的騙人的!

    溫柔的俊臉湊上來的時候,在她臉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男人的嗓音似乎從未有過的溫柔動聽:「寶貝,箭在弦上,你想過河拆橋?!」

    「就拆,你敢那我怎麼樣!」擰著眉,她輕哼了聲哼一把打掉他的臉,紅著臉別開頭,不想搭理他,某個地方的疼疼得她沒了耐心。

    「這種事你開始了,可由不得你結束……」他扳正她的頭,柔柔的吻著,在她迷亂的時候輕輕的動了起來,繃著身子體貼她。

    刺痛漸漸退去,異樣的空虛帶著從未有過的酥麻開始蔓延……

    夜深沉,古色古香的主臥裡,曖昧瀰漫。

    ——《第一首長夫人》——

    一夜瘋狂,再度醒來的時候外頭天已經亮了,她揉了揉發疼的頭,剛想起身,只是輕微的動一下,全身就跟散了架似地,疼得她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某個地方還火辣辣的疼著。

    腰間橫著某人霸道的手,她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腦子漸漸清明。

    昨晚那瘋狂的一幕躥入腦海,她不禁哆嗦了下,真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瘋狂的時候,打著借酒壯膽的幌子,真的把自己送給了這個男人!

    正當她胡思亂想,想著等會要怎麼面對他的時候,頭頂的男人緩緩睜開眼,伸手把她摟緊了,埋首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寶貝,早安!」

    「滾開!不想跟你說話!」低下頭,她埋首在他胸口,張口就不客氣的朝某人那凸起的一點咬了上去。

    某人疼得倒抽了口冷氣,繼而卻是愉悅的笑出聲來。

    ------題外話------

    為什麼看到眾愛卿罵顏妞我好開心呢?難道我渾身都是後媽因子?ohno,我是親媽,真滴是!

    看了這章不要再罵顏妞了,有位讀者親說的沒錯,到了這裡,她才是大徹大悟,才是徹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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