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卷 一【第030章 ：鬧劇二】 文 / 秋紫陌

    「以你的身份做將軍府的二夫人已是奢求，何況是與本公主同一丈夫。這麼多年來，我對你何曾虧欠，吃的穿的用的哪樣不是最好的，與你之前的生活是天壤之別。你的家人也因為你而過的寬裕起來，你爹娘的身子也逐漸變好，不再為省下一點錢買藥而費勁腦汁。你說將軍虧欠於你，將軍哪一點虧欠你們了？」蕭夫人說的口都干了，瞥了眼神色不明的丈夫，繼續道：「寒兒，你說，我可曾虧欠於你？」

    蕭水寒剛出生的時候那是全家圍著轉，後來蕭天語出生了，因為是女孩子，蕭雲狂倒是喜歡的多一點。他娘，也就是如夫人為了討得蕭雲狂的歡心，一門心思撲在蕭天羽的身上，以至於年幼的蕭水寒因為高燒而引發天花差點死掉。那個時候要不是蕭夫人將他接回身邊照顧，連續幾天幾夜沒合眼，也許今天這世上已經沒有蕭水寒的存在了。所以在蕭水寒的心裡，蕭夫人才是他的娘，是他心裡認可的娘。至於如夫人，只是有生育之恩罷了。但他性子一向溫和，也不好讓如夫人太難堪，只好避重就輕道：「養育之恩大於天，娘，我娘容易犯糊塗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又衝如夫人道，「娘，您也夠了，再鬧下去可沒有人站在你這一邊了。」這是威脅，也是警告，警告在蕭雲狂離家的這些日子裡他娘能夠安分守已一點。

    「爹，娘，想來如、姨娘她也是擔心姐姐的安危才一時糊塗了，今天咱們一家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個飯算是為爹和寶兒餞行了。咱們是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和和氣氣的，將這日子美美的過下去。都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大家也都不是孩子了，有什麼事情不能和氣的說，非要鬧得雞犬不寧的？」

    「姨娘，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的人生該怎麼走沒有人能夠干預你，但你真的要每天活在自怨自艾中嗎？鳳鳴國的規矩繁多，對夫人不敬是什麼罪？不謹記自己的身份是什麼罪？挑撥孩子跟夫人的關係又是什麼罪？這些想必姨娘您都清楚，寶兒也就不多言了。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但也不乏有的男人專情，比如我爹。姨娘你既然選擇嫁給了我爹，那就該認清自己的身份。我爹不是個薄情的人，你安分守己的，他也會尊重你，寬厚你。我娘的性子更是沒話說的，在蕭家你可曾聽到有任何一人抱怨我娘不好？」

    「我……夫人，妾身錯了，妾身也是急糊塗了。」如夫人被說的心裡是七上八下，臉色更是清白交錯，全無血色。

    「今天的事情我娘也不會計較什麼，但傳了出去難堪的是誰？不是我娘，只會是姨娘你，更是蕭家。到時候，就算爹娘不責罰你，鳳鳴國的律法在那裡，姨娘你以為就這麼算了嗎？」

    「爺爺，爹，娘，大哥，寶兒累了，寶兒先回去休息了。」

    望著寶兒臉上的疲憊，蕭雲狂夫婦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尤其是蕭夫人，對於如夫人不是沒有怨言的，可寶兒的話卻讓她覺得很羞愧。

    正如寶兒所說的，路是自己選的，沒有誰能夠干預別人的人生。既然她做主讓如夫人進門，就不該逮到把柄就為難她。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團結，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不然的話外面還沒有亂，家裡就亂開來了這像什麼樣子？

    更重要的是，蕭夫人想到了寶兒說過的話。

    如今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蕭家，蕭家的一點小事說不定都能被無限的放大，到時候這麼事情累積在一起，再加上蕭雲狂平日裡不屑為官者的那一套，已經有不少的仇人了。萬一皇上真的有那個心思，蕭夫人已經不敢想像了。

    「媳婦，家裡的事情你管老頭子我不插嘴，但是要是都像今天這樣亂七八糟的，這家也就散了。」老爺子意味深長道。

    「媳婦明白。」

    「媳婦啊你向來是識大體的，老頭子我對你很放心。只是有些時候啊你的性子還是強了點，這一點，寶兒就比你明白的多了。」

    「是，爹教訓的是！」對於自己的公公，蕭夫人向來是很敬重的。

    「好了，鬧也鬧了，該幹嘛還幹嘛去。今天的事情，以後老頭子我可不希望再次看到。還有你，臭小子，以後自個的事情自個管好，甭什麼事情都讓你媳婦操心，否則老頭子我不家法伺候你。」

    蕭雲狂覺的很委屈，老頭子怎麼又把事情扯到他身上來了。心裡再怎麼腹側，嘴上卻恭敬道：「爹您說的是，兒子曉得的！」

    「哼！」老爺子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都是你幹的好事！好好的吃個飯都不得安生，以後再這樣的話，我非教訓你不可！」心頭壓著一腔悶火，蕭雲狂衝如夫人怒道。

    「妾身錯了，求將軍息怒！」如夫人可以撒潑，可以胡鬧，但卻不敢在蕭雲狂真的生氣的時候頂撞。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含怒瞥了眼蕭雲狂，蕭夫人淡淡道：「妹妹你今天是夢魘了還是怎麼了，我也不計較什麼了。只是你犯了錯這是事實，蕭家的規矩還在那裡，你就禁足一個月，罰三個月的月列吧！對於這責罰，你可有意義？」

    「妾身無意義。」本以為不是挨打就是攆出家門，卻只是被禁了足，發了月利，對於這樣的懲罰如夫人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意義的。

    「既無意義，那就散了。」

    如夫人行禮，恭敬而謙卑的退下。

    「夫人，你剛才可是給為夫情面了。」蕭雲狂笑嘻嘻道，心知不忍自己太沒面子夫人才給自己留了臉。

    「將軍這說的是哪的話，妾身是您的妻，自然是以將軍的意思馬首是瞻了。」

    「夫人……」

    「天色不早了，將軍該回房休息了，妾身今夜要陪著寶兒。」淡淡丟下這一句，蕭夫人頭也不回的離開，不去看身後蕭雲狂憋屈傷心的眼神。

    「寶兒，今晚謝謝你！」

    「大哥說的這是什麼話，一家人有什麼好謝的。」

    「要不是你開口說話，我娘……她也許就要被攆出蕭家了。」蕭水寒一臉苦澀，對於自己娘的德行心裡是很清楚。

    「這麼嚴重？」寶兒啞然，只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就要被攆出家門，這古代的女子果真是活的夠悲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