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太原城易手 文 / 雲的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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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指揮，不好了，我們在廣德路路口的陣地失守了。姚以價帶了100多人逃了回來，現在歸綏的人已經攻到了巡撫衙門，可是我們現在只有500多人了，不可能守住的，趁現在趕緊撤退吧。」參謀官得到前線的消息，趕緊回到臨時指揮部向閻錫山報告。

    閻錫山心情正煩著，聽到參謀官勸自己撤退，頓時眼神一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厲聲道：「革命黨人不懼犧牲，誰要再敢輕言放棄，別怪我的槍不認人。」

    參謀官本來還想繼續勸說兩句，可是看到閻錫山發冷的眼神，最終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喬煦來到臨時指揮部的時間不長，他是少數幾個能夠與閻錫山相提並論的重要人物，這個時候的閻錫山還沒有後世獨霸山西時的那種地位，不管在同盟會中還是在軍事指揮上都還有人能夠制約他，因此見到閻錫山情緒有些衝動，喬煦趕緊上前來勸說。

    「百川，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我們當下最主要的是保存革命力量，哪怕我們現在放棄了巡撫衙門，或者是最鍾放棄了太原，只要我們革命力量保存下來，我們依舊能夠堅持戰鬥下去，『南響北應』的戰略還是能夠實現的。」喬煦先是拿了一杯水遞給閻錫山，然後輕聲勸說著。

    閻錫山見喬煦走過來勸說，自然不會像剛才那樣激烈反應，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然後苦笑道：「子和，你也是同盟會的老人，同樣參與了『南響北應』計劃的制定，這份計劃目的是我們在北方響應革命，奪取山西要地，截斷南北交通，同時吸引清軍注意力，以便南方的同志們取得革命勝利。可是要想實現這個目的，必須取得令清廷不可忽視的勝利，如果我們放棄了山西巡撫衙門，放棄了太原，就算我們保存了大部分的革命力量，奪取周圍的幾個縣城，可是根本不可能實現截斷南北交通，吸引清軍注意力的目的。」

    「就算太原有著很重要的代表意義，可是目前的戰局已經很明顯了。我們攻佔山西巡撫衙門之後有些大意了，各營分散在城中，以至於被歸綏的巡防營打了個措手不及，要是繼續堅持下去，不僅不能保住太原，還有可能全軍覆沒，到時候不僅不能完成戰略目標，還有可能失去幾千革命將士，這又有什麼意義嗎？」喬煦繼續勸說著。

    閻錫山沉默了一下，回答道：「子和兄，我同意你的看法，可是如果我們不能堅持一下，就輕言放棄，不僅是對我們的不負責任，而且是對整個革命事業的不負責任，我的意見是我們繼續堅守一下，然後根據情況決定是守還是撤，怎麼樣？」

    「我同意，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願意與你一起承擔責任。」喬煦見閻錫山鬆了口，鬆了口氣的同時趕緊應道。

    方華率部進攻的時機很是時候，此時的新軍剛剛經歷了七個小時的血戰，而且城中還有大量散兵游勇分佈在城中，為了徹底消滅守軍，除了一部分預備隊外，起義新軍各營分散在了城中，這給了方華各個擊破的機會。

    最終閻錫山的負隅頑抗還是失敗了，雖然城中不斷地有著小股新軍趕往山西巡撫衙門支援，可是裝備精良的歸綏巡防營還是打敗了巡撫衙門的守軍，最終閻錫山帶著臨時指揮部中的指揮作戰人員在姚以價和張瑜等人的保護下帶著一千五百多名起義軍退出了太原城。

    下午五點半剛過一會，方華就接到了趙遠等人送來的戰報，巡撫衙門已經被攻克，閻錫山、喬煦、張瑜、姚以價等人從起義新軍控制的南門退出了太原，孫勇部和其餘兩營人馬也都一路衝鋒陷陣、奪旗斬將，從其他方向攻到了巡撫衙門前，與趙遠部勝利會師。現在各部基本上控制了太原全城，並請指示下一步行動。

    處在大後方的方華此刻終於能夠放下心來了，現在太原城已經是他的了。不過在眾人面前，方華還是要保持鎮定的，因此接到戰報後，雖然心裡很是興奮，面上卻是淡淡一笑，似乎一切盡在預料之中。

    既然山西巡撫衙門已經被攻克了，那麼方華自然要移師過去，巡視一番之後，馬上開始整頓太原城的秩序。

    太原城從29日清晨七點到現在經歷了兩次大的戰火，為了盡快恢復秩序，他先讓趙遠抽調麾下一個營的人馬，加上他手下的親兵衛隊，合計八百多人組成巡撫衙門警衛部隊，擔任巡撫衙門周圍的保衛工作。之後，他命令各營管帶，開始佈置城區維安工作，劃分軍事治安區域，由各營管帶負責各個區域的穩定工作，逮捕在軍事治安區域內製造混亂的人，不管對方是舊軍散兵還是新軍的散兵游勇，一律一視同仁，同時他甚至給出指示，如果有必要，可以開槍射殺。

    亂世用重典，為了能夠盡快恢復太原城的穩定，就算是造成一些殺戮，方華也顧不得了。

    在給手下將領佈置完任務後，方華來到巡撫衙門中，召見了被俘虜的前太原城中的大小官員，除了一些官聲很臭的人被方華秘密下令處決外，其餘人等方華一一進行了安撫，同時也給下達了命令，讓他們撰寫安民檄文，連夜張貼出去。檄文上除了正常的安撫告示外，還臨時列出了幾項懲罰措施，諸如偷竊、傷人、**之類的行為會受到什麼樣的嚴厲懲罰。

    處理完這些公務後，夜色已經很深了，方華對身邊的一個侍從問道：「現在幾點了？」

    侍從官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回答道：「回大人，已經快十二點了。」

    方華原本以為今晚會很漫長，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卻發現時間原來過得還是很快的。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原城兩度易手，先是革命軍將太原城從清政府手中搶佔了過去，繼而又被方華趁機襲取，太原城的命運會怎樣，真的很難預料。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在太原城留下濃重的一筆。

    今天上午方華先是快速行軍來到太原城，繼而又指揮部隊攻佔了太原城，到了晚上又連夜佈置軍務和政務，眼下已經是晚上十二點鐘了，方華也趕緊有些累了，詢問了一下侍從官，得知沒喲什麼大事，因此他便找了處房間決定休息一下，明天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

    早晨太陽漸漸升起，太原城又迎來它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