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480節:第296章 盜墓筆記 文 / 伊戈達拉
蔡德喜這兩天過得很鬱悶,侄子蔡雪鄂的事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蔡德喜今年五十三歲,卻沒有一兒半女,而且蔡雪鄂的親生父母早年也死在了交通意外裡,所以蔡雪鄂自小就被他當成了親生兒子來撫養,對他甚至比親生兒子還好。
蔡德喜的父親蔡迥元是個盜墓賊,這個除了蔡德喜兩兄弟之外就沒有人知道,而蔡德喜的大哥死於交通意外之後,這個秘密也就只有蔡德喜一個人知道了,就連蔡雪鄂也不知曉,畢竟這事情並不是那麼風光。
而蔡迥元雖然過世多年了,但蔡德喜利用自己父親多年盜墓留下的錢財,再加上幾件從古墓裡找來的寶貴文物,就結交到了省政協的人,也因為這個,蔡德喜就成了東陽縣的一縣之長。
東陽縣是廣東一個比較偏遠的縣城,可是,雖然東陽縣比較偏遠,終究也有油水可撈,何況偏遠也有偏遠的好處,那就是山高皇帝遠。蔡德喜在東陽縣這裡算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蔡雪鄂也憑借這個而在縣裡橫行無忌。
前段時間蔡雪鄂發現附近屬香城管轄的化玉村居然修起了公路來,化玉村那些水果的美味,蔡雪鄂可是知道的,便猜到化玉村這公路一修起來,那些原本只能爛在山裡面的各種水果就會立即變成巨大的財富,所以就打起了化玉村的注意。
蔡雪鄂這人雖然紈褲無道,但對自己這個猶如父親的叔叔卻是孝順得很,就把化玉村的事告訴了蔡德喜。蔡德喜也同意他去開這麼一條財路,並借助自己在省政協的關係把化玉村的鎮政府擺平了。不過在蔡雪鄂來到化玉村之後,才發現原來化玉村百分之九十的果農都已經跟那家「天河」飲料公司簽了約。
看到「天河」的廠房和規模,蔡雪鄂就知道這資產過億的大企業,自己招惹上的話也很麻煩,也就沒有打跟「天河」簽了約的果農的主意,而是去找其餘沒跟「天河」簽約的果農,卻沒料到會惹出周浩這尊大佛。
此時,蔡德喜正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徘徊難定。蔡雪鄂被抓去了香城的公安局,根據魏通海那幾人的證供,足可以把蔡雪鄂定罪。
「雪鄂不能有事,不讓我們蔡家就絕後了啊。」蔡德喜自言自語的道。他之前打過電話給司徒立,不過司徒立的態度非常堅決,一定要把蔡雪鄂定罪。不過,司徒立也向蔡德喜透露出了一些信息,就是蔡雪鄂招惹到的那個周浩是「省裡有人」。
這卻是司徒立的一個損招,其實周浩何止是「省裡有人」,周浩不僅是趙日新的義子,就連一號首長等幾個正國級大員都見過了,那可是正宗的「朝中有人」。但司徒立卻不把這個告訴蔡德喜,就是想讓蔡德喜小瞧周浩,然後去跟周浩硬磕。
以周浩背後那趙家的能量,要打掉一個縣長,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那個周浩在省裡有人,難道我就沒有麼?」蔡德喜惱怒的道,就拿起了桌上的電話,要打給他在省政協裡結交的那個人。
可是剛拿起電話,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了開來,蔡德喜回頭,就看到幾個陌生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皺眉道:「你們有什麼事?這裡可是縣政府,不能亂闖的!」這還是他見幾人能通行無阻的來到自己辦公室,顯然不是普通人,否則以他的積威,早就讓保安來轟這群人出去了。
卻見那為首的一個男人拿出了證件展示在蔡德喜眼前,並面無表情的道:「蔡德喜先生,我們是國安局的,有些事我們想要請你回去協助調查一下。」
「國安局?」蔡德喜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懷疑自己貪污受賄那些事曝光了,但轉念一想,如果是這樣的話,來找自己的應該是省紀委的人。
忽然,蔡德喜心中一驚,「難道是我爸盜墓那些事通了天?」想到這,他就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因為當年蔡迥元盜過的墓有數十個之多,搜刮到的文物也非常多,大部分都偷賣到了外國,雖然蔡迥元早就死了,但蔡德喜也私藏了他留下來的那些文物甚至將其用來賄賂官員,這條罪確實不小。
國安局的人卻沒有理會蔡德喜的發愣,直接就有兩個人上前夾住了他,也不用上手銬,就這樣押著他離開了縣政府。
同一時間,國安局的人也來到了香城的公安局把蔡雪鄂帶走了。對於國安局的人,司徒立當然不敢過問,何況周浩先前就知會過他了。而且帶走蔡雪鄂的那個國安局隊長臨走前還對司徒立說:「這次你幫我們國安局抓到了一個要犯,我們會跟上面報告的。」
這一句話就讓司徒立驚喜莫名,要知道國安局可是直屬中央的,能跟他們搭上關係,好處肯定不少。而且司徒立也知道,這事情肯定是周浩從中協調,才讓自己入了國安局那些人的眼。
「嘖嘖,小浩真是手眼通天啊,要是以後劍英能跟他結婚,那我可就真的前途無限了。」想到自己女兒跟周浩親密非常,司徒立也不禁生出了這樣的念頭。
蔡德喜和蔡雪鄂被轉移到了國安局在廣東一個秘密的辦事處,兩人身上並沒有被「唐門」或者「風魔一族」的人下手腳,所以都不會被他們找到。
「蔡德喜,我們已經查到了,你的父親蔡迥元是個作案纍纍的盜墓賊,把不少國家文物販賣了出去,就連你這個東陽縣的縣長,也是用他販賣文物的錢買回來的。」
此時,蔡德喜正被國安局的人審問著,那人臉色冷峻的說道:「你的父親應該還留有不少文物,你最好就說出來,否則以你這些年來做過的事,已經夠上槍斃十次了。」
蔡德喜如今的神色已經沒有一縣之長的得意和威勢,反而顯得十分頹然。他看著對面國安局那人,「就算我說出來了,最後不是一樣得死。」
「如果你肯合作,我們可以免去你的死刑,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終生監禁是面得了的了。」國安局的人說道。
就見蔡德喜自嘲的一笑,「這反而是生不如死了,還不如槍斃的好。」
「哼哼!不僅是你,就連你的侄子蔡雪鄂這些年也算是壞事做盡了,他也免不了要挨子彈。」國安局那人旁邊還坐著一個英俊年輕的男人,卻是周浩。
蔡德喜聽到蔡雪鄂,身子猛地震了震,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抬眼看向周浩,「你就是周浩?沒想到雪鄂會招惹到你這樣的人,把我們蔡家都覆滅了。」他死死盯住周浩,「是不是我說了,你們就可以放過雪鄂?」
周浩和那國安局的人相視一眼,就對蔡德喜笑道:「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
蔡德喜深深呼吸了一下,「其實我已經想通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回來了,你們是不是為了那『傳國玉璽』的事?」
他此言一出,周浩和那國安局的人都不禁臉色大變,周浩說道:「看來你父親真的遭到了『傳國玉璽』的下落,你快說出來吧。」
「『傳國玉璽』,只要有一個『傳國玉璽』,中國大地上所有的寶物加起來都不值錢了。」蔡德喜忽然露出了笑容,「我老爸他盜了一輩子的墓,最想挖到的,就是『傳國玉璽』,不僅是他,所有的盜墓賊都這麼想,甚至視作一生的目標。在我還小的時候,我老爸就無意中找到了後唐重臣馮道的陵墓。馮道這人雖然只是臣子,但生性狡猾,為自己做了不少假墓,就連經驗豐富的盜墓者也很難分辨真假,不過我老爸還是找到了。」
聽著蔡德喜的話,周浩和國安局的人都是心跳加速,畢竟,傳國玉璽可是國之重寶,一件流傳千古的國之重寶。
又聽蔡德喜說道:「傳說後唐末帝李從珂在亡國之際抱著『傳國玉璽』登樓□□,其實『傳國玉璽』本來就在馮道手上。不過,『傳國玉璽』並不在馮道的墓穴裡。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可是我老爸留下了一本筆記,是他這一輩子盜墓的經歷和經驗所得。」
「盜墓筆記?」周浩說道。
蔡德喜說道:「在我老家的老房子旁邊,挖了一個魚塘,在魚塘下面,就是我老爸收藏的文物,還有他那邊筆記。不過我事先說明,他留下來的那本筆記就只有半本,提及了『傳國玉璽』並不在馮道的墓穴裡,馮道的墓穴裡就只有『傳國玉璽』下落的線索。至於下半本,我也不知道在哪裡。」
「立即派人去他們老家,把那盜墓筆記拿出來,遲則生變!」周浩毅然對那國安局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