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12 我不是人 文 / 蝸牛爬爬

    第一次這麼坐在一旁仔細地觀察葉梅，其實說是觀察倒不如說欣賞來得更加貼切……

    葉梅繼續揉搓衣服，大概頭上冒汗了，舉起右手用袖管在額頭上擦了擦，露出了一節白藕似的玉臂。更是顯得風情萬種，在旁邊的我不由得看得如醉似癡，這時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神魂顛倒。

    「阿豪，嫂子真的有這麼好看麼？」見我對她如此癡迷，葉梅側過身子豎起一個手指在我眼前晃了幾下，「你老這樣看我被別人見到不好的。」

    「嗯，嫂子簡直可以說是美如天仙啊。」我照實說出了心裡話，「我也想不看，可是沒辦法，就是忍不住。」

    「哎，真拿你沒轍，你這個小冤家。」葉梅歎了口氣，低頭繼續搓洗衣服。

    沒辦法，今天只好單調了，我想此刻我的失望肯定溢於言表。

    剛要站起來，忽然發現葉梅的腿其實也是挺美的，尤其是小腿看上去修長白淨，就像白玉雕琢而成，白得晃眼。一瞬間，我不由得色心大起。回頭看了看院門，見院門關著，手就像不受控制般的伸向葉梅的腰肢。頓時一股光滑柔膩的觸感傳向腦際。

    明顯感覺葉梅輕顫了一下，她的臉也紅了起來。可出乎我意料的是，葉梅並沒有發作的意思，繼續低頭洗著衣服。

    「怎麼回事啊，沒理由不做聲啊。」我很納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仔細一想，頓時恍然大悟，「肯定是今天她要回娘家，覺得有愧於我，所以才任我為所欲為。原來嫂子也是疼我的啊。」

    心頭忽然湧過一陣甜蜜。

    「繼續還是收手？繼續未免太對不起她了，收手卻是對不住自己。」一時間兩種念頭在我腦子裡交錯盤旋。不過最終我還是選擇了繼續，我真切的感受到我正在一步步的墮落下去。

    葉梅閉上了眼睛，眼睫毛微微顫抖。見到她閉上眼睛，我更自信地認為她接受了我的張揚。

    可是讓我奇怪的是葉梅閉著眼睛，還緊皺著雙眉。我想這個表情大概是女人處於興奮狀態時的自然反應吧。於是我決定採取進一步的行動，她突然把我的手甩開。

    我吃驚地看著她，不明白她怎麼會在緊要關頭給我來了個急剎車。她張開眼睛愣愣地看著我，臉上佈滿了委屈和無奈。我看到兩行清淚慢慢地從她那清澈見底的眼睛裡流了出來。

    「嫂子……」我啞然無語，原本充斥全身的慾火頓時煙消雲散。我強烈的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其嚴重而又愚蠢的錯誤，那就是我口口聲聲說愛葉梅，其實在我的潛意識裡，我還是把她當成了一個洩慾工具。只要我需要，就會不管時間地點地向葉梅索求。

    見到葉梅無聲的哭泣，我覺得我的心在顫抖，「多麼善解人意的一個女人，事事順著你，如你所願，你卻在這麼作踐她，你簡直禽獸不如啊。」

    一時間我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了葉梅心中的悲苦，「嫂子……我對不住你……」我的鼻尖也感到酸酸的，眼睛模糊起來，兩行淚水奪眶而出。我不由自主低頭抱著葉梅的大腿跪了下去。

    「啊……阿豪……快點起來，地上髒的。」葉梅連忙伸出手要拉我起來。

    「嫂子，我不是人，你打我吧！」我跪在地上不肯起來，此刻我是在真心的懺悔，「你待我這麼好，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你。」

    「抬起頭，看著我的眼睛。」葉梅雙手扶起我的頭，看著我的臉。

    我依言看著她，呈現在我眼前的是葉梅梨花帶雨的面容，讓人心碎。我和她對視著，一瞬間時間好像凝固了，從她的眼睛裡，我彷彿看到了她發自內心的痛苦。

    「嫂子，別哭了。」我不由自主地伸過手去，幫她擦掉眼淚，「看到你哭，我心裡就說不出的難過。」

    她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把手捂在她的臉上。「嫂子只是被風吹了眼睛，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是的，我知道是剛才我做得太過分了。我真的不想讓你難過的。」

    「你再不起來，呆會小美起來看到你這樣，成何體統啊？」

    「那你原諒我，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我還是跪著。

    「好了，好了，嫂子原諒你。不原諒你又能怎樣呢。」葉梅有些悶悶不樂，眼眶還是紅紅的。

    好歹葉梅原諒了我，這時我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簡直比中了獎還要高興。

    「你去做你的事情吧。」葉梅又開始洗起了衣服，「嫂子想一個人靜靜。」

    「那我走了。」說完我把小凳放回西廂房，回到了自己的小屋裡。

    躺在床上，心中一時難以平靜。剛才我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我簡直不能原諒自己。而葉梅梨花帶雨的面容更是深深烙在我的腦海。

    可是，不管我怎樣的責備自己，日子還是要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