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8 憤慨 文 / 蝸牛爬爬
「篤、篤、篤」這時裡屋的後門又響起了三下敲門聲,看來不出聲是應付不過去的。
「是誰呀?」菊香嫂坐了起來,定了定神回答道。同時朝我揮了揮手,示意我不要出聲。
「香蘭,是我啊,快開門。」屋外的人回答道。出乎我的意料,敲門的人是張珂。
「他不是在和張南他們一起打麻將麼?怎麼也跑到菊香嫂這裡來了?難不成和我一樣,也想趁張南不在,來個偷香竊玉?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的我六神無主。
「快躲衣櫥裡去。」一聽到張珂的聲音,菊香嫂也慌了神,連忙湊在我的耳邊低聲道,說完手腳麻利地換上了一件粉紅色的連衫裙。
「對,躲到衣櫥裡去。」一語驚醒夢中人,我趕緊躡開衣櫥門,鑽了進去。
「香蘭,怎麼還不來開門啊?我都急死了。」張珂又敲了敲門。
「急什麼急啊,又不是什麼大事,用得著那麼大呼小叫的嗎?」菊香嫂嬌嗔著。
「咿呀」一聲,我聽到菊香嫂打開了裡屋的後門。
躲在衣櫥裡,發現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黑暗,打量了一下四周,一縷燈光從衣櫥門上的一個圓洞裡照了進來。我湊過去一看,這裡原來是鎖的位置,現在大概是鎖壞了,所以乾脆把鎖拆掉了。從這個鎖洞裡看出去,我正好可以看到裡屋中的全部情形。
「香蘭,你在幹什麼?我等了老半天你才來開門?」張珂走了進來,老實不客氣地坐到了床口上。
「我……我在小便,人家正在小便的緊要關頭你來搗什麼亂啊?」菊香嫂關上後門,坐到了張珂的身旁。
「香蘭,回來都一個星期了,我還沒和你親熱過呢。」說著張珂一把摟過菊香嫂。
「噢。」菊香嫂一個猝不及防,被張珂偷襲了個正著。她的紅唇被張珂牢牢的堵住了,被他重重地吮吸著。
張珂此時卻像一個沒頭的蒼蠅,怎麼努力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這點不但我看出來了,
猛然之間我又在張珂的腦袋上發現一隻碩大的蜈蚣,頓時我的**全消,張珂怎麼了?上次我曾經細心的查看過,但是張珂根本沒有撞邪的跡象,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香蘭,快開門。」這時從小店門外傳來了張南的聲音。
菊香嫂和張珂一下子都停了下來,裡屋內頓時鴉雀無聲。
「我躲到衣櫥裡去。」張珂反映過來低聲道,說著顧不得褲子還沒提起,就忙著連滾帶爬地下了床,跌跌撞撞的朝我躲著的衣櫥走了過來。
「不妙!萬一讓張珂見到我該如何收場?」我一下子慌了起來,變得六神無主,只知道把衣櫥的門拉得牢牢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咦?怎麼打不開?」張珂一副又驚又急的樣子讓我幾乎噴飯。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菊香嫂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下了床,在張珂的手又一次用勁時拉住了他。
「快躲床下去,萬一張南回來換衣服不就會看到你了?」菊香嫂神色很是慌張,我想她其實是怕張珂發現我而顯得更慌張。
「不會吧,萬一張南真的換衣服豈不是我倒霉?」我的心提得更高。
「嗯。」張珂想都沒想就回過頭鑽到了床底下,有點慌不擇路的感覺。
「呼……」見到張珂鑽到床底下,我鬆了口氣,那顆懸著的心稍微放了點下去,畢竟不會被張珂發現了。
「香蘭,開門啊。」張南還在拍打著門。
「來了,來了。」菊香嫂將蓆子上的擦乾淨,把衣裳穿戴整齊,理了理凌亂的頭髮,走出去開門。
「今天真是倒霉。哎。」張南一進屋就歎著氣。
「怎麼回事?」菊香嫂奇道。
「也不知道張珂那小子怎麼搞的,自己跑掉了,說去拿煙,結果拿了半天沒來。換了她老婆來打,我本來就輸了,換了人我更打不好了,結果半個小時裡一敗塗地,把帶的錢輸光了,我又不好意思問他們借錢,就只好回來拿錢了。」張南說道,聽聲音大概坐到了床上。
此時我已經坐在衣櫥裡,沒敢向外張望。不過一聽到張南的這番話我登時渾身輕鬆,他只不過是回來拿錢的。
「原來就這麼點小事,我還以為你們打牌打得不開心,散伙了呢。」菊香嫂笑著道,「我給你拿錢。」
只聽到一陣開關抽屜的聲音,想必菊香嫂把錢拿了出來。
「去吧,拿夠了本錢,呆會兒把本翻回來。」我想菊香嫂此刻也是巴不得張南早點離開。
只聽到「叭」的一聲,張南重重地親了菊香嫂一下,「還是我的老婆好。」
說完吹著口哨走了出去。
菊香嫂跟出去關上門,又回到了裡屋。
「好了,出來了。」菊香嫂站在床前,對著床底下說道,「瞧你那副熊樣,就你那德行還想偷別人老婆?」
「嘿嘿,可不是?我偷到的是咱鹿鎮的大美人啊。」張珂從床下爬出來。
「哪個和你繼續,快點滾吧?」菊香嫂嬌嗔著推了張珂一把。
「也好,今天不在狀態,,怎麼了?」大概張珂也知道自己不行,就說著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等了會兒,見沒什麼動靜,我推開衣櫥門,跨了出去。
菊香嫂還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她是怎麼了?」我不禁有些納悶。
「菊香嫂,你怎麼了?」我上了床,坐在她的旁邊。
沒想到菊香嫂一聽到我問她,一下子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我見到她的後背在一聳一聳的。
「不會在哭吧?」我心中暗道。我從背後抱著她的肩膀,把她轉了過來。
果然兩行晶瑩的淚痕掛在菊香嫂彈指可破的臉頰上。「又讓你看笑話了,嫂子是不是很下賤啊?」菊香嫂幽幽地說道。
「不,下賤的是張珂那傢伙。」我斬釘截鐵道,表情一本正經,手卻不老實地在她裸露的肌膚上輕撫著。
「呵。算你會哄人。」菊香嫂破涕為笑。真搞不懂,一會哭一會笑,不知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善變的。
我把菊香嫂的眼淚擦去,說道:「菊香嫂,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去晚了不好。」
出了菊香嫂的小店,我百思不得其解,菊香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她的腦子絕對好使,還好我沒有得罪她,要不然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毛頭家的院門口。一走進院門,就和一個正要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