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 心中一蕩 文 / 蝸牛爬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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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搞不懂這傢伙在笑什麼，難道這傢伙有病不成？」看到毛頭莫名其妙的笑，我的心頭不由掠過一絲疑惑，隱隱有些不安……
「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卻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怕你到時哭都來不及。你看誰來了？」毛頭指了一下院門外。
聽毛頭這麼一說，我趕緊往院門一望，柳青青正和一個身著天藍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邊說邊笑的從院門外走進來，大概剛才和他們說話的就是這名女子。
看到那年輕女子我的眼前頓時一亮，有種驚艷的感覺。雪白的肌膚，烏黑的秀髮，嬌俏的臉龐，高挑的身材，絕對的一個美女，用沉魚落雁來形容也並不過分，尤其是那女子的笑容看起來分外親切，就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難道她真的是葉靜？」剛才的疑問又一次冒了出來。
直覺告訴我她就是葉靜，因為她是那麼的漂亮，把柳青青也給比了下去。和柳青青相比，更是多了一份羞澀和純樸。不知怎的我一看到她就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沒錯，她一定是葉靜，她身上的那件連衣裙就是葉梅的。」看著那件熟悉的天藍色連衣裙我心中暗道。雖然昨晚在葉梅家沒有看到葉靜的臉，但一看到那件熟悉的連衣裙，我又想起了昨天葉靜問葉梅換洗衣服的事。
「好啊，阿豪，你是不是又在欺負我家毛頭了？」柳青青笑著說道，大概她在院門外聽到了我和毛頭的對話。
「哪……哪敢啊。」我結結巴巴的說著，眼睛卻管不住的看向柳青青身後的女子。
想到葉梅要給我介紹的對象可能就站在我的眼前，而我卻赤膊著上身，真是讓我渾身不自在，連說話都變得結巴了。很是有點說不清此時的感覺，既希望她就是葉靜，因為她是那麼漂亮。又是希望她不是葉靜，因為我實在不想我們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完成的。
「沒有就好，要不然以後有你好受的。」柳青青和那年青女子繼續往院子裡走，來到了我和毛頭的跟前。「她叫葉靜，是我的小姐妹，也是我和毛頭小學到初中的同學。這位是王豪，咱們鎮的鎮長助理，前些日子還住在你姐家裡，我們都管他叫阿豪的。」柳青青介紹道。
「完了。她果然是葉靜。」聽了柳青青的話，我更加緊張，額頭上涔涔的冒出汗水，只覺得心頭如小鹿般的亂跳起來。端著碗筷的雙手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才好。「才第一次見面就讓她看到我赤膊著上身的狼狽樣。」我心裡恨不得找個地洞挖下去。「不過我也不虧什麼，今天我被你看到了我的身子，但昨天你洗澡時可被我看了個飽，咱倆可是兩廂扯平互不虧欠啊。」我的心裡只能這麼著安慰自己。
「阿豪……」葉靜如蚊吶般的說了聲。她想起什麼似的臉騰的紅了一下，眨瞬間又恢復了常態，若非我站在她的正對面，再加上我敏銳的觀察力，還真看不出。我猜她一定想起了昨天晚上答應葉梅的事。
「對……我叫王豪，前一陣住在你姐姐家的。」看著溫柔美麗的葉靜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好半天才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叫葉靜，是葉梅的妹妹。我在我姐那裡聽說過你。」葉靜笑了笑，落落大方的說道。那純真的笑容讓我如沐春風，一時間我也沒那麼緊張了。
「和我們歲數差不多大，什麼也不懂，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的傢伙竟然也是個支貧幹部。」柳青青繼續說著，在她的嘴裡我成了一個一無是處的傢伙。
「誰說我……」我趕忙爭辯道，我可不想在未來的女朋友面前丟臉。可是轉念一想就為這麼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吵吵嚷嚷的，恐怕我給葉靜的第一印象更為不妙，還是閉上嘴巴，忍一下海闊天空。
「葉靜，站著幹嘛，走，和這種不懂禮貌的人沒什麼說的，咱們還是到屋子裡去。」柳青青說著拉起葉靜的手往裡走，兩人纖白的手臂交相輝映，讓人看得爽心悅目。「只是不知道兩個人衣服下面是誰的更白些？如果能娶到這樣的女子做老婆的話，那倒也不虧。」看著葉靜和柳青青手拉手的樣子，不知怎的腦子裡泛起一個荒唐的念頭。有的時候連自己也會納悶，那麼齷齪下流的念頭會那麼自然的冒出來。莫非自己天生就是個色鬼？
「對，屋子裡涼快些。」毛頭順著道，拎著早點跟了上去。
「嘿……阿豪，你很熱麼？怎麼額頭上全是汗珠啊？」柳青青走過我跟前時邊說邊扭過頭朝我做了個鬼臉。「哪裡……哪裡……」我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看著柳青青從我身旁走過，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因為她知道葉靜就是葉梅和菊香嫂要給我介紹的對象。卻在葉靜的跟前故意拿我開漱。
「好你個柳青青，你不是在故意出我的洋相麼，還說我什麼都不懂。起碼我連你的婆婆都日了，要不是你已經是毛頭的人了，我絕對會讓你見識一下我懂得到底多不多。」看著柳青青窈窕的背影，我站院子中憤憤不平，卻又不能有任何的表露，真是恨得牙癢癢的。
直至柳青青和葉靜他們進了屋子，我才感覺到日頭變得更加的灼熱起來，趕緊端著碗來到院裡的樹陰底下坐在椅子上繼續喝粥。知了又開始在頭頂的樹枝間叫個不停，讓人心頭頓生不少煩躁。
誰也想不到我和葉靜就這樣第一次見面了，和我預料的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是把我打了個措手不及。
後來葉靜走時我也沒和她說上幾句話，不是我不想和她說話，看到葉靜我沒來由的生出一種親近的感覺，只是我覺得就這麼著胡亂和她搭訕有些不妥，說不定又會給她留下個為人輕浮的感覺。況且沒有葉梅和菊香嫂這兩個人的介紹，我總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或許我的潛意識裡還是有些保守，認為女朋友要經過別人介紹才好。
要說葉靜留給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麼，我想說的就是她特好看，也很善良，和她在一起會給你一種全身放鬆的感覺。憑直覺我覺得她以後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會是個賢妻良母的。
傍晚，天空泛著紅紅的雲火，吃完晚飯沒多久，我坐在上的客廳裡看著電視，柳青青在浴室裡洗澡，美琴嬸在下打掃殘局，毛頭則是出去找人，準備晚上再來一次四方大戰。
電視裡正在放著武俠片，這可是我平時最喜歡看的電視節目，可我卻無心觀看。「今天這個丑可出得大了說，也不知道葉靜看見早上我那副樣子，以後還會不會和我相親？如果我是葉靜，看到我那副傻傻的樣子，絕對不會和這樣的人談朋友的。」我眼睛盯著電視屏幕，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
一會之後，浴室的門開了，柳青青頭上包著毛巾，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從浴室裡走出來。「王豪，你在想什麼那麼入神？不會是在想葉靜了吧？」柳青青走到沙發前，在我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一股特殊的香味從她的身上漂了過來。
「是啊。我是在想她，托你的福，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被你這麼一攪局，葉靜會怎麼看我。」我橫了她一眼。美色當前，不看白不看，雖說我很不滿意柳青青今天早上的表現，可我的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渾圓雪白的大腿。
「唷，咱們的春雨同志還會耍小性子哪？你可是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那麼小夾子氣啊。」柳青青好像對我在偷看她的大腿渾然不覺。
「就算我小氣，可你為什麼要把葉靜帶到家裡來呢？你為什麼不會等我和她見了面後再帶她來？」我問道。
「說到這個麼，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柳青青轉過身子朝著我這邊，眼睛一轉。
「什麼問題？」我問道。心裡想的卻是鬼才知道你想要問什麼哩。
「那你老實說，我和葉靜哪一個漂亮些？」柳青青很認真的問道。
看到她的這副表情，我不由一愣：「她怎麼會突然之間問這個問題？難道她在妒忌葉靜的美貌？這樣的話我絕對不能說實話。」
「要我說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了，要不我還問你幹嘛？」柳青青說道。我注意到她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好像有些緊張。看來她很在意我對她的評價。
「你們兩個差不多漂亮，不過呢，你更……」說到這裡我故意頓了一下。
「更什麼？」柳青青連忙問道。
「更性感一些。說真的，我更喜歡性感的女人。」說著我朝柳青青粉紅色睡衣掩蓋著的豐滿胸部看了一眼。
「你個春雨，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說著說著又不正經了。哪個理你。」柳青青笑了一下道，看來我這麼說她很高興。
「我看葉靜對我的第一印象肯定差得很啊。」我歎了口氣道。
「誰說的？她對你的印象很好的，說你看上去很老實，我看說不定呆會天黑了葉梅就要來找你了。嘿。」柳青青得意的說道。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葉靜剛才在這裡時我問她的。這下你放心了吧？其實葉靜這次真是看走眼了，她哪裡知道你這傢伙最不老實了，尤其是那雙賊恁兮兮的眼睛，晃東晃西的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說著柳青青把睡衣的裙擺往下面拖了拖，蓋住了雪白的大腿。
我聽了心中不由大樂，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哈哈。」見到柳青青雙手拉裙擺的動作，我不由得笑出聲來。柳青青也不是我想像中的那麼粗枝大葉啊。
「笑什麼笑？對你這種傢伙我就得提防著點。」
「不用提防什麼的，看看又不會失去什麼。」我笑著和她開起了玩笑。「萬一葉梅不把葉靜介紹給我怎麼辦？我可要你賠的。」
「美的你，笑得滿臉都是牙齒了。」柳青青把我揶揄了一句，「賠什麼？賠個人給你啊？」
「那也好啊，柳青青也很漂亮的，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雖說你是毛頭的未婚妻，不過給我的話我還是要的。」說著我朝柳青青作了個怪臉。其實連我自己也覺得說出來的越來越不像話，如果我的這番話被毛頭聽見的話，非被他砍了不可。
「好啊。賠你就賠你，哪個怕你啊。只怕你是有這心，沒這膽吧。」出乎我的意料，柳青青非但沒有責怪我的意思，反倒是樂在其中的和我開起了玩笑。
「你以為我不敢啊？我現在就敢把你……」說著我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柳青青的手，觸手一片柔滑細膩的感覺。
「把我怎樣啊？」柳青青的眉頭一揚，有些挑釁的說道。
「阿豪叔——我媽叫你過去呢。」正當我和柳青青說得熱鬧間，下傳來了小美的叫聲。看來這次倒是被柳青青說中了。
「哎……馬上就來。」我連忙大聲回答。
「你……放開啦……把我的手都捏痛了……」柳青青低聲說道。說著把手用力掙了一下，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西紅柿。
「一不留神力氣用得大了些，下不為例啊。」我訕訕的笑了笑說道，把手放了開去。
「還下不為例呢，只准這一次。」柳青青恨了我一眼，不知怎的看到她的那副眼神，我心中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