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8 竊笑 文 / 蝸牛爬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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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裡只有老舊的吊扇在咯吱咯吱地轉動著，我和她都沒說話，只是看著對方。也不知道此時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許她也和我一樣在想著對方此時在想些什麼。

    「天……天這麼熱，我還是，還是把吊扇開大一點的好。」還是柳青青先開了腔，只是有些結結巴巴的，她的臉也變得更紅。

    當我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不對勁時，我沒有坐在椅子上，反而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決定離開辦公室出去走走。

    「你……你要幹什麼？」我站起來後差點和柳青青撞了個滿懷，她頓時驚得往後一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還好椅子上有靠背，要不然她准摔個屁蹲。

    「柳青青，我到老街上去兜一圈，有什麼事你幫忙照看著點啊。」強抑著自己的衝動，我連忙轉身朝門口走去，當時還真有點懸崖勒馬的感覺。說實話我很害怕任由這種感覺發展下去，生怕難以控制自己，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想想也覺得奇怪，和菊香嫂、美琴嬸她們在一起時我絕對不會這麼壓抑自己的感覺，想幹啥就幹啥的，可這次卻是硬生生地攔住了自己。

    「我以為你要……要幹啥呢，還真是嚇了我一跳。你到我小姨那裡去買點小吃過來，錢呆會兒給你。」柳青青長舒了一口氣後莞爾一笑，看得我心頭又是一顫。

    「好的。錢就免了。」我連忙收斂心神點了點頭，急匆匆地往外走。

    出了辦公室到了走廊上，走廊盡頭就是廁所。經過廁所時又想起了葉梅，原本和葉梅在一起時挑起的慾火沒有熄滅，柳青青偏偏又給我來了個火上澆油，這怎麼叫我捱得過來？有句話叫做「勝向險中求」，我決定到女廁所去看看，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進了廁所的門往前是男廁所，往左轉彎到牆根就是女廁所了。我躡手躡足地走進了女廁所。真不知道我這個人是怎麼搞的，剛才和柳青青在一起時有些畏現的。」我心中暗道，一時間空氣好像凝固了似的，變得無比緊張。

    聽那那腳步聲已經快到女廁所的門前了。我抹了抹額頭涔涔冒出的熱汗，幾乎就要選擇放棄，衝進旁邊的小間。

    令人驚喜的是，就在我要轉身的時候，眼前的門「喀」的一聲打開了些，我連忙搶上一步擠了進去。就在我關上門的同時，我聽到那個人走進了女廁所，並徑直走進了隔壁的衛生間，關上了門。

    衛生間原本就小，現在擠進了兩個人，更是顯得擁擠，或許是心有靈犀，葉梅也正好抬起了頭，見到我老是盯著她，臉頓時一紅，連忙低頭將臉扭向一旁。

    「嫂子是你麼？」隔壁忽然傳來了柳青青的聲音，剛才那個害得我差點走投無路的人果然是柳青青。

    「咦……是……是柳青青啊……」一聽到柳青青的聲音，葉梅頓時渾身一顫。

    「嫂子，剛才在辦公室時我看你好像不大對勁，是身子不舒服麼？」柳青青問道。

    「嗯……是……是有那麼點不舒服……今天來老朋友了。」葉梅兩手撐在牆壁上，低著頭斷斷續續地說道。

    「怪不得我怎麼覺得嫂子怪怪的。嫂子，還記得前天晚上快下班時我問你的事麼？」柳青青問道。

    「就你那問了一……一半的問題？」看得出葉梅是強忍著興奮，因為她剛一說完就緊緊地咬著嘴唇。

    「嗯，那天因為王豪來了，而我不想讓他聽見，所以後來就不說了。我這一陣老是在為這件事煩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柳青青說道，聽她的口氣好像還真有些鬱悶。

    「這麼個古靈精怪的傢伙還會煩惱？究竟是什麼事情呢？」一時間我的好奇心不由得大盛起來。

    「那……現在王豪不在了，你可以說給我聽了。」

    「嫂子真好，比我小姨還好，所以從小到大我有什麼事都喜歡問嫂子的。」

    看不見柳青青的表情，但聽她的話我知道她變得開心起來。

    「難倒柳青青真的這麼信賴葉梅？有什麼事都來問她？她們的關係有這麼好麼？」我的腦子裡不由得掠過一絲疑惑。

    「別拍嫂子馬屁了，就你嘴甜，像似蘸了蜜一樣。你有什麼問題倒是快點說啊。」葉梅催促道。

    「嗯。那我就說了。」說到這裡柳青青頓了頓，「實際上那天我想問的是一個女人有了男人後會不會對別的男人產生興趣？」

    「咦……」葉梅發出了一聲低吟。也不知道她是舒爽得發出了低吟還是驚異於柳青青的問題。

    「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嫂子……」隔壁陷入了沉默。

    「你這鬼丫頭，你在想些什麼嫂子還不清楚？說實話那個男的是誰？和你經常接觸的也就那幾個男的，阿豪不用說了，他和我妹妹在談朋友，我想那個男的不會是他的。」

    「……」隔壁的柳青青沒說話。

    「不會是三少那傢伙在騷擾柳青青吧？有這可能性，因為三少以前不就追過柳青青的嘛。只是因為家裡條件的關係，才沒和柳青青好上的。」我仔細地聽著她們的談話，依照我知道的情況來判斷，我理所當然地想到了三少。

    「接下來就只有三少了。你告訴嫂子，是不是三少又來煩你了？或是你還是喜歡三少？」葉梅胸有成竹地說道。「如果是三少欺負你，嫂子找他家去，讓他爸媽管教管教他，這傢伙可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啊……」看來她的想法和我是如出一轍。

    「嫂子你說我該怎麼辦？碰到這種事情真是讓我煩透了。我心裡是不想和他過多的糾纏，因為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可是和他在一起真的覺得很快樂，有時明知這樣下去是在玩火，卻不由自主地想和他在一起。」對葉梅的說法柳青青既沒肯定也沒否認。

    但依我來看，那男的肯定是三少，因為三少老是在毛頭不在的時候到毛頭家來玩的。而且有幾次見到三少說起柳青青時神情都不一樣了。

    「咿呀」一聲，隔壁的門響了一下，聽聲音是柳青青走出小間來到洗手池前洗手了。一時間水龍頭的水聲嘩嘩地響個不停。

    「柳青青，這個事情我也不好說的，拿主意的該是你自己。只是我覺得你和三少太近了也不好。要不你還是和毛頭去登記了吧，等以後有了小娃兒，你自然而然地會和三少疏遠，腦子裡這種亂七八糟的念頭也會漸漸消去的。」葉梅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心理醫生，還蠻像那麼回事的，聽得我是竊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