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6章 事端（下） 文 / 雨落輕塵
衛錦陽見衛錦華的神智看上去還是比較清醒的,雖然很可能只是看上去。
但他還是決定要留下來安慰他家大哥。畢竟，生母被的存在幾乎被父親全盤否決,換了哪個正常人都是不能輕易接受的吧。像衛錦華這樣平時很淡定,現在看上去也很淡定的人都開始喝悶酒了，想必他現在這副淡定的外表下一定隱藏著一顆波濤洶湧的心。
「大哥，你還好吧」？衛錦陽想著這種時候自己一定要好好勸慰一下衛錦華，不能讓他把什麼事都憋在心裡。就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打算好好陪衛錦華聊聊,這種時候親人的陪伴還是很重要的很能讓人感受到溫暖的。
只是,他現在真的有些不確定他家大哥到底是清醒的還是不清醒的。只能試探性的抬眸以小心翼翼的目光注視著衛錦華的臉色,來斟酌自己到底要怎麼來寬慰他。
衛錦華俊美的臉頰被酒氣似乎渲染出了微微的紅暈，讓他本該高華的容貌顯得有些嬌艷欲滴。在聽到衛錦陽的問話以後，有些冷淡的抬眸與衛錦陽小心翼翼的目光對視著,「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大哥你看上去情緒似乎不太穩定」。自然是因為您老人家看上去不正常到了極點了。面對著很少在衛錦華臉上看到的偏冷態度，衛錦陽心裡有點拿不定主意，只能以試探的口吻開了話頭。
衛錦華將深邃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衛錦陽，看得衛錦陽心裡直發毛。
這貨喝醉了，既不打架也不惹事，但是這行為舉止真是詭異到了極點啊。老看著他幹什麼，他既不是絕色美女又不是古董花瓶，有什麼好看的？
「情緒不穩定嗎？那你覺得我又是因為什麼而情緒不穩定呢」？衛錦華別過頭去，這一回總算是不再看他了，改看桌子去了。
「自然是父皇他追封宸貴妃為「元後」的事情了」。不然，還有什麼其他原因會導致你心情不好嗎？衛錦陽如實回答。
衛錦陽話音一落，衛錦華就又開始盯著他看，好似想要在他身上盯出個洞來。
這什麼毛病這是？喝醉了就喜歡盯著別人不停的看什麼的，很不禮貌的好不好？而且，被你這樣盯著老子壓力山大的有木有？衛錦陽被衛錦華看得心口砰砰直跳，在心中暗自發誓，下一回他再也不要靠近喝醉了酒的衛錦華了。
這情況太詭異了有木有？
「呵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衛錦華總算是不再看他了，衛錦陽那廂還來不及鬆下一口氣，只聽衛錦華竟發出了一聲讓他聞所未聞的冷笑，「你以為這種事情也配讓我情緒不穩定嗎」？
你不是情緒不穩定是根本心情就爛到了極點。看著衛錦華冷笑的俊美臉頰，衛錦陽在心中默默吐槽。
衛錦華聲音本就磁性好聽，如今發出了這因為醉酒而略帶沙啞的冷笑竟有了一股讓人被他聲音蠱惑的美感。
只可惜，現在坐在他身邊的那個根本是個不懂得欣賞的主。再好聽的聲音也蠱惑不了一個思維方式生不出半點歪念頭的樂天直觀派分毫，簡直是對牛彈琴。
「不配嗎」？衛錦陽一臉不解茫然的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直勾勾的回看了過去。除了，這件事以外他還真想不出這種時候還有什麼事能讓衛錦華的心情不好。
衛錦華與他那雙天真無邪到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了許久，久到無語之後，才放棄了用眼神讓他意會的念頭。別過頭看著不遠處昏暗的燭火，就是一聲冷嗤。
「就算是衛明德現在以「元後」之禮把那個賤人葬入皇陵，待我君臨天下之時，亦可將那賤人從墳墓裡挖出來，扔到亂葬崗裡去，從史書之上除名。這種事有什麼值得我心情不好的呢」？衛錦華沉聲開口。
可能是看衛錦華溫和有禮的模樣看多了，看著眼前這個喝醉了以後如此高貴冷艷的衛錦華，衛錦陽只覺太草泥馬的不忍直視了。請問他眼前這貨真的是衛錦華嗎？不是別人冒充的？這麼一副炫酷狂霸拽的樣子是要鬧哪樣啊？
大哥你走的是外表溫文爾雅，內心陰險狡詐路線，這麼霸氣側漏的調調真心不適合你啊。衛錦陽在心中默默吐槽。
艾瑪！大哥你真的真的是喝多了，這麼大不敬的話也能說得出口。幸虧，你是提前把周圍的閒雜人等給支走了。否則，要是隔牆有耳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那大哥是因為什麼事情才會心情不好呢」？在確認現在的衛錦華真的真的是喝醉了以後，衛錦陽已經不指望他能正常的回答自己的問題了。
衛錦華只是看著他，又開始不說話了。
「大哥」？衛錦陽試探著開口叫道，如果衛錦華不回應他的話，他就可以開始考慮打道回府了。
「呵，你會不知道嗎」？冷笑又是冷笑，衛錦陽發現衛錦華喝醉酒以後的一大特質就是化宛如春風般的溫和笑容為冷笑，由笑裡藏刀改為單刀直入打算直接用冷笑凍死別人吶。
可是，就算是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想要凍死我也沒有用。因為，老子就是真的不知道，除了宸貴妃那件事之外，你還能有什麼別的原因心情不好。衛錦陽用這樣的眼神回看他。
「錦陽，你不是很聰明嗎？不是一察覺到了這件事就躲到了宮外去嗎？生怕和這件事沾上一點邊嗎？你怎麼會不知道呢」？衛錦華的笑容很冷，冷到蕭索和無邊無際的孤寂。
我知道什麼了？我？衛錦陽被他說得腦子一團漿糊，神智上頗有些轉不過彎來。想到衛錦華說自己一知道就躲到宮外，不想和這件事情沾上一點邊。衛錦陽才反應過來，衛錦華說得有可能是那個叫做「鴛鴦夢」的故事和林皇后之間的事。
「咳」，衛錦陽清了清嗓子，那什麼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其實，我也不是想躲和不想和這件事情沾邊什麼的。只是覺得這是長輩的事情，輪不到我來多嘴和插手，或許你也不會希望我知道的太多才會去外祖家小住的。畢竟，每個人都是會有自己的秘密和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的，而我也願意當成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的」。
衛錦華瞥著他，也不只是對他的話信了幾分。
「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誰還沒有個什麼過去啊」。儘管，那個心裡一直裝著別人的女人是一國皇后，當朝太子的生母。被衛錦華那樣直勾勾的盯著，衛錦陽只覺頭皮發麻，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解釋道，「如果，大哥你實在很想說給我聽，不想我裝不知道和這件事撇清關係的話。你要說，我也是願意聽的」。
衛錦華聽他這麼一說，眼眸之中的寒霜才有了逐漸消融的形式，像個無助的孩子似的無限委屈的看著衛錦陽。
「錦陽，你知道嗎？這幾天我的心情很亂真的一直難以形容的錯綜複雜，我一直想要找人傾訴。我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因為，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相信的人了，可是你似乎很早就察覺了這件事很快就出了宮，連一個傾訴的機會也不給我，讓我覺得整個世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看著衛錦華如此無助和委屈的醉酒模樣，衛錦陽只覺心下一陣複雜，張了張嘴，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對於衛錦華來說可能是非常重要的，卻沒想到重要到了這種地步。最信任的人嗎？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擔待得起這麼重要的位置。
衛錦陽坐在哪裡半晌不語，衛錦華卻是坐不住了，扶著貴妃榻的扶手就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就搖搖晃晃的想要往衛錦陽這邊走。
我的天哪，看起來衛錦華醉得還真是不清，一直坐在哪裡衛錦陽還不怎麼看得出來。現在卻是還沒走到衛錦陽跟前就是猛地往前一跌。
幸好，衛錦陽手疾，是一把就扶住了他。否則，他非得摔跟頭不可。
「大哥」，衛錦陽叫了他一聲，這廂是還沒扶穩，那廂衛錦華就是往他身上一賴，將全身重量全部放到了衛錦陽的身上。
衛錦陽雖然一直在習武，但畢竟還是個少年，哪裡經得起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衛錦華這麼一賴，這下可好兩人是雙雙就倒在了衛錦華宮殿的地板上。
衛錦陽下意識反應就是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衛錦華卻是死拽著他就是不撒手，他一時半會也是掙不開他，就只好就那麼兩個人一起在冰涼的地面上呆坐著了。幸好，這地面每天都有專門的宮人負責打掃，還挺乾淨，清清亮亮的連一根頭髮絲掉在地上幾乎都能看著。
「錦陽，你知道嗎？「鴛鴦夢'是我母后在彌留之際每天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寫完的，她臨終之前囑咐我一定要把它藏好，讓我藏好以後還沒說完就嚥了氣。我一直以為她是在這個故事裡留了什麼東西或者暗示給我，卻沒想到這根本就不是要留給我的」。衛錦華抱著衛錦陽不撒手，聲音裡頭充滿無助。
看衛錦華這般難受，衛錦陽心裡也挺不是滋味的。但是，這個事情不僅牽涉到皇室尊嚴還牽涉到已故之人，他也不好做出什麼評價。只能就那麼在地上坐著聽衛錦華傾訴。
作者有話要說：
皇桑：小羊，朕除了你什麼都沒有了。
羊肉包：乖，咱喝多了，早點睡吧。
皇桑：小羊，朕除了你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羊肉包：行，我知道了，早點睡吧。
皇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你。
羊肉包：你到底想怎麼樣？
皇桑：一夜七次。
謝謝誰剪輕瓊做物華親的霸王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