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71章 變化（上） 文 / 雨落輕塵
送走衛錦華不過才一個多月,已經申請通過好了要年關申請回鄉的衛錦陽就也踏上了返回京城的行程。路途漫長,他們又是隨著大部隊前行,途中飲食作息比之在邊關竟還不知差了多少。
一時之間，路上已是止不住的有人開始抱怨起了這寒冬雪地的趕路會鄉當真是個不明智的選擇,甚至還有人看著這一路上厚重無比的積雪還開始後悔起了回鄉的選擇了。
「早知如此，咱們還不如和林將軍一樣就留在邊關。等到春暖花開了再把攢下的年假請了回鄉呢」。看著地上一腳踩下去幾乎可以淹沒膝蓋的深厚積雪,一名士兵不滿的同同伴抱怨道。
「你以為人人都能和林將軍一樣嗎？現在通過了申請可以回家鄉待上那麼一段時間，你就知足吧。等到來年你就是哭爹喊娘的想要在年關回去，能不能真的回去還是個未知數呢」？聽著他的抱怨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領班卻是忽然有些不耐煩的發出了一聲嗤笑，語帶譏諷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這政策律法擺在那裡還是能隨意更改的不成」？那個不知是從那個山疙瘩出來的士兵有些傻眼的看向他的領班，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你看看前頭那位不就知道有什麼不一樣了,那位可是和林將軍一同來的呢。可人家混到現在卻也還不是一官半職也未曾變動過」。那位領班在說這話時眼角餘光有意無意的就掃向了衛錦陽，「不趁現在這個機會回鄉，等到來年就指不準得老死在邊關也得不到回鄉的批復了。你不僅比不上林將軍只怕連和前面那位也是沒得比的吧」？
這個小領班的聲音並不算小，不大不小剛剛好可以清晰的傳到衛錦陽的耳朵裡。而衛錦陽在聽到後卻連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動也沒有，甚至連在內心深處嘲諷他們狗眼看人低的**都沒有，他的心思已經全然處於了歸心似箭的狀態，再沒有任何力氣去關注別的問題了。
更何況，這些與他一同離開邊關的兵卒並不是來時京城的那一撥而是來自五湖四海各種不同的兵種，彼此之間並不熟悉也沒有任何關係他更是犯不著去為去為了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去生氣了。
走在歸鄉的路途上，離開京城已經九個多月的衛錦陽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竟是這般的想念家鄉想念父母，如斯的歸心似箭，只恨不能一下子衝到他們眼前去才好。
懷著這樣的心情隨著隊伍的人越來越少，衛錦陽總算是在一個多月以後將近年關之時踏上了闊別已久的京城土地。在久別以後再看京城之時，衛錦陽心頭充斥的除了歸心似箭和思鄉之情以外更多的卻是在窮鄉僻壤待多了猛然一下子再看這繁華之地的各種不適應的和恍惚了。
看來自己這一下子還真是在邊關待久了呢。居然，連回到自己自幼生長的京城也會感到各種格格不入了，自己還真是天生窮酸命啊。
晃了晃腦袋，看著眼前一片與蕭索蒼涼的邊關截然相反的華麗繁榮。衛錦陽一陣恍惚略顯不適應的想到。
馬不停蹄的在日落之前趕回了皇宮，劉皇后早已在「昭陽殿」燈火通明的為了迎接愛子的歸來準備了一大桌子的菜還把劉老將軍和幾位娘家舅舅同雲襄王夫婦一起都請了過來連敬和帝也在，和她和小六一起一大家子人張羅著為衛錦陽接風洗塵。
「陽兒，我的孩子。瞧瞧你這十個月都瘦成了什麼模樣了都，就單單只剩下了一把骨頭了呀」。臘月寒天一屋子的人都坐在宮殿之中等候著衛錦陽，唯有劉皇后卻是站在宮殿門前的寒風口上，凍得臉色通紅的就這麼癡癡的倚在門前遠遠的望著第一個就眼尖的看到了衛錦陽。
「母后，孩兒回來了。這大半年以來是孩兒不孝，勞累母后掛心了」。或許是母子連心吧，一直因為看到京都繁華有些融入不了狀態精神恍惚的衛錦陽卻在看到黑髮之中已然夾雜的些許白髮的劉皇后之時，一下子有了一種回歸家鄉的溫暖歸屬之感，只在片刻就一下子眼眶濕潤了。
這一刻的衛錦陽終於明白了京城並不是他的故鄉，有母親在的地方才是。即使她風華不再，性情也稱不上聰慧，但有她在的那個地方就是自己心靈的歸屬。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后看到你比什麼都還要來得高興」。劉皇后左手緊緊拉著衛錦陽的手，右手一遍又一遍彷彿確認一般的摸著他的臉頰，早已是激動地熱淚盈眶聲音哽咽。
時隔千山萬水以後，再次看到自己母親臉上的淚水衛錦陽心裡有的已然不再是當初的那份尚未經過磨礪和思念的不理解，而是充斥著滿滿的感動和溫情，一把就將已然比自己不止矮了一個頭的母親緊緊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重生以來，他一直自喻自己比之從前長大了懂事了。可是，現在他回想起自己在去往邊關之前同劉皇后還有衛錦華的那番爭執他猛然發現，原來之前一直沒有懂事的人依舊是他。
他之前一直認定了錯的人是他們，是他們不懂自己的理想和抱負還妄想要去阻止。可十個月之前的他看不透的卻是潛藏在不想讓他去背後深沉的關懷和愛，即使他們說的話有些過於極端但那也是出於保護他的心態才會那麼說那麼做。
可笑那時的他卻看不穿摸不透，只會一味的想著去掙扎去反抗。現在回想起來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就算那時他一定要去也是該好好的心平氣和和他們說清楚，想必他們也不會不理解的。
可他最終選擇的方式確實叛逆與反抗，如今回想起來真真是大大的不該啊。
「孩兒在邊關的這段時間真的很想很想母后，還請母后原諒兒臣那時候和您頂嘴的不孝吧。您都是為了我好，而孩兒卻讓您傷心了」。衛錦陽的聲音也哽咽了。
「你這個傻孩子，哪有當娘的會責怪自己的兒子的，哪裡又談得上什麼原諒不原諒傷心不傷心呢」？劉皇后破涕為笑，只覺這一回自己的兒子去了邊關是真正的長大了懂事了。
「母后」，緊緊抱著自家母后，輕輕的呼喚著衛錦陽只覺這兩個字在自己心中湧溢出的感情是怎麼也阻擋不住的，或許這就是血濃於水的感覺吧。
「哥哥，我們去吃飯吧」。站在風頭上母子兩人也不知擁抱私語了多久，衛錦陽正想著準備把自己給母上大人帶的禮物從包袱裡拿出來，卻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還略帶童稚的呼喚。
「小六，你都長這麼高了」？衛錦陽激動的轉過頭，一下子就抱起了自家現在已經十歲了的個子比之自己去邊關以前不知竄高了多少的寶貝弟弟，啵的一下就在他白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大口。
左手拉著自家母后右手拉著自家可愛到不能再可愛的弟弟，衛錦陽就這樣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宮殿之中熱熱鬧鬧的同一大家子人就開始一邊吃這一餐專門為自己準備的團圓飯一邊聊起了自己在邊關的奇聞異事了。
這一場團圓飯吃得和諧無比，溫馨至極，除了缺少自家大哥這一大頂級缺點以外。一切的一切對衛錦陽來說都已經完美到不能再完美了，所有自己相見的人都在這一頓飯上。
不過，大哥不在這個缺點咱也不能強求不是。畢竟，他和敬和帝的父子關係早就在很多年以前勢不兩立關係惡化到不能再惡化了不是。這樣的兩個人怎麼說也是絕不會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了吧。
又怎麼可能會因為自己歸來的接風宴而破例呢？衛錦陽有些遺憾的想到。
在飯桌上衛錦陽看到的一切除了周圍的長輩都有些老了以外，一切的一切都還同自己走之前沒什麼不同。卻只唯有敬和帝看上去老化的特別厲害，自己才走了十個月他臉上的皺紋已經是多的不能再多了，頭髮也是白了許多看上去竟比他們衛氏皇朝輩分最大的雲襄王還要老上許多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才這麼短的時間為什麼敬和帝一下子就從他爹老得直接升級做他爺爺了呢？
看著敬和帝這副樣子，衛錦陽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趁賓客散盡之後私下去找自己比較信任的宮人去打聽情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在這十個月敬和帝老調重彈縱情聲色去了，才會把身子搞得虧空成那樣。
這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坑爹的，他二皇子殿下明明才離開了京城十個月卻忽然有了一種離開了十年的滄桑，這麼短的時間裡這京城裡發生的事還挺多啊。
最讓他意外的是敬和帝老得這麼快居然不是因為和前世一樣的縱情聲色，而是活生生的被衛錦程給氣的。
今年年初敬和帝是費盡千辛萬苦才終於在朝廷裡為他最心愛最給予厚望的兒子爭取出了一席之地，朝野大眾也算是對三皇子有了個初步青年才俊的好印象好口碑。一切都在按照敬和帝所設想的好方向發展著，可偏生在這時衛錦程在朝野的殿試中看到了一表人才，容貌秀美的探花郎，命運的齒輪就此開始轉動。
只在一念之間衛錦程就開始對他死纏爛打著不放，整個京城的出盡了洋相的追著人家跑。和前世一模一樣，整個京城就一下子全都知道了三皇子衛錦程是個喜歡男人的斷袖。
敬和帝最愛最給予厚望的兒子是個注定斷子絕孫喜歡男人的斷袖，一下子就流言蜚語到處亂傳衛錦程自己都是無所謂，可敬和帝卻是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啊。
聽到了關於衛錦程的這個消息，衛錦陽倒是頗感意外。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衛錦程喜歡男人是天生的，但他一直以為以衛錦程今生對衛明朗的那個黏糊勁，那戀叔控的樣子，他這輩子該喜歡的人應當是小皇叔衛明朗才是啊。
聯想到之前衛錦程對衛明朗的黏糊勁，衛錦陽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就一眼喜歡上那個探花郎了。難道這就是所謂命運和真愛嗎？命裡注定他衛錦程愛的人就是探花郎。
儘管，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但衛錦陽對這件事一絲一毫也沒有什麼去深究的興致。畢竟，這是衛錦程自己的事作為兄長自己也是不好多問的。而現在讓他憂心的卻是京城的另外一則傳言，的的確確他確定是假的的傳言。
那就是京城之中現在開始傳言，太子殿下其實是個那啥啥方面不行不舉的了。
至於，為什麼會流傳出這種傳言。就是因為他家大哥太過潔身自好了，之前的大嫂讓衛明鈺給搶走了以後，衛錦華今年都二十四了卻還是沒有成親。而作為父親的敬和帝對這個兒子可謂是眼不見為淨恨不得沒生過他，自然是不會想著要去給他指婚的。
所以，衛錦華就這麼一直以來就這麼單身王老五著了還一點也不急。可他不急，林相卻是急了天天給他介紹正妃人選，可他老人家倒好一句不是父皇親自指婚來的媳婦都不能是他的正妃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后一句話全把林相給頂回去了。
好，行，皇上不管你，你沒個正妃來個通房侍妾側妃生幾個孩子也行啊。可他太子殿下倒是好潔身自好守身如玉到了一種地步，連這些也沒有啊。你還是不是個血氣方剛，如狼似虎的二十多歲大男人了？也怪不得京中人人傳言你是個不行的了。
艾瑪！大哥喂，您老人家作為一個身體功能各種正常的大男人你就是再喜歡擼管也不能就這麼和你的左右手五姑娘過一輩子吧？況且，娶一個回來說不定比您自己擼得還舒服不是。
聽到這樣的傳言，作為一個深刻瞭解到衛錦華各方面狀態很行的弟弟，衛錦陽簡
作者有話要說：求留言，4000+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