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61 想我怎麼欺壓你?! 文 / 冷煙花
康橋拿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醫院卡,連眼角也沒有斜一下站在他邊上,一臉楚楚可憐望著他的黎傾雪,轉身朝坐在那椅子上的楊怡而去。
「橋——!」黎傾雪喊著快步跟上,此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心情去掛自己的婦科。
康橋停下腳步,轉身,面無表情卻有些厭惡的看著緊跟著他的黎傾雪:「黎小姐,又想說什麼?」
眼淚順著她臉頰直流而下,勾魂般的雙眸我見憂憐,一臉擔憂的望著康橋:「你哪不舒服了?」伸手,一抹自己臉上的淚水,對著康橋露出一抹澀澀的苦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關心你而已。我知道……」
「不用了!」康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依舊一臉面無表情,冷冷淡淡的說道:「受不起。」惜字如金,不想與她多說一個字。
淚「嘩啦啦」的如開了閘的閥一樣,決堤而下。
「你相信我,當初真的不是故意的。前兩天的事我很……」
「康師傅!」小楊同志的大聲叫喚打斷了鶯鶯而泣的黎傾雪,「你蘑菇什麼呢?掛個號那麼久,快點了,人家腿重。」
康橋看一眼淚流滿面的黎傾雪,轉身朝著離他十米之距的楊怡而去。
滿臉淚水的黎傾雪面容扭曲了,雙眸有些憤恨的望著伸手抱起楊怡的康橋。突然,一個快步,朝著康橋與楊怡走去。
「楊小姐,腿傷好些了麼?怎麼樣,冉家三少爺沒陪你來?」說完,一臉擔憂的看向楊怡那打著石膏的腿,雙眸因為剛才的流淚而有些微紅。
見著黎傾雪,雙手摟著康橋脖子的小楊同志微楞,如面癱一般的望一眼黎傾雪,而後轉向康橋,木訥訥的問:「康師傅,什麼情況?」
康師傅眉頭微皺,對於黎傾雪的舉動有些不悅,卻是十分冷靜的看著楊怡:「腿長在人身上,嘴長在人臉上,老子管不著。」
「哦。」楊怡點頭,一臉我明白的望著黎傾雪,笑,笑的燦爛如花,笑的傾國傾城,笑的顛倒眾生:「黎小姐,這是要掛什麼科?其實你還別說,冉寧那小子死活非得陪我來,不過我們家康師傅不同意。你知道的,這男人嘛,誰不想自己的女人事事依賴他呢?我家康師傅自然也是的,康師傅,你說是不是?」對著康橋很是調皮的眨巴兩下她那亮閃的雙眸。
康橋沒說話,只是抱著楊怡的手卻是不著痕跡的擰了下她的腰部。惹的楊怡一陣「咯咯咯」的發笑,直往他懷裡鑽去,邊鑽邊嬌嗔:「康師傅,大庭廣眾之下,你得注意形像,可不能讓你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出醜的。」
外人,那當然指的是站在他們面前,十分礙眼的黎傾雪了。
見著當眾打情罵俏的兩人,黎傾雪心裡一陣一陣的泛酸,臉上一陣一陣的泛白。
康橋,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麼溫柔過?
為什麼,從來,你對我都只有惡狠狠的凶?
「黎小姐,還不去掛號?一會掛號的隊伍長了,可有得你等了。」小楊同志很好心的提醒。邊對著黎傾雪說道,邊不著痕跡的在康橋的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丫,讓你撓我癢,不擰的你胳膊發青,對不起被你癢到的腰。
康橋面不改色,目光直視,斜都不斜一下黎傾雪,抱著楊怡大步朝著骨科方向而去。
「黎小姐,下次有機會,讓我家冉寧那小子請你搓一頓,以答謝你對他的關心。」被康橋抱著離開至少有二十米之外的楊怡,突然沒頭沒腦的對著黎傾雪沖了這麼一段話,「哎呀,康師傅,你幹嘛扭我。」
黎傾雪的臉上又上一陣細微的扭曲。
「康師傅,怎麼樣,戲演的還不錯吧?」小楊同志很得瑟的對著康師傅自戀道,「哎,不過我挺好奇的啊,人家那麼熱情,你幹嘛就那麼冷淡呢?」
康師傅似笑非笑的睨著小楊同志:「本色演出,挺好。還有一股乳酸味。還有,我才是你家的,姓冉的那小子不是你家的。」
小楊同志下意識的嗅了嗅自己的衣袖:「有麼?我早上沒喝酸奶啊?怎麼會有乳酸味呢?康師傅,你鼻子失靈了吧?啊——」
終於,小楊同志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康師傅那話的意思了,瞪一眼他,嗔:「你才吃醋勒。」說完,不忘記再擰他一把。
說的那麼酸巴巴的,我才是你家的,姓冉的那小子不是你家的。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哦哦,康師傅原來也會吃醋的。
酸酸的康師傅那是不是就是老壇酸菜了?
哈……
小楊同志心情大好。
黎傾雪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台上,冰冷的燈光照射著她,異顯的此刻她的臉是如此的蒼白。
一個小生命悄無聲息的從她的肚子裡流逝。
你沒有這個資格!
黎小姐的關心還是自己留著吧,康橋受不起。
兩個男人的話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裡重複著,就好似兩條惡蟲吞噬著她的腦子一般,讓她痛苦不堪。
康橋,為什麼你要對我這般無情?
我等了你十二年,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康橋與楊怡那無視旁人的打情罵俏如影片一樣在她的腦子裡播放著,反覆著。
讓她透不過氣來。
無比虛弱的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臉色如刷了白膝一樣慘白沒有任何血色。
手機響起。
「喂。」看也不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電視。
「黎傾雪,你怎麼回事!」手機裡傳來康劍憤怒的咆嘯聲,「為什麼到會議結束也沒見著你的人影?」
「我身體不舒服,在醫院。本來想和你說聲的,但是你在開會,所以也就沒和你說了。」打開車門,坐在自己的寶馬內,無力的靠在椅背上,腦子裡出現的還是康橋與楊怡的面畫。
「你沒事吧?」
「沒事了,我馬上回公司。」她不可以再讓康劍對她有所質疑。
「既然身體不舒服,就回家吧。不用來公司了,與葉氏的合作已經簽下來了。」康劍雖然憤她今天的表現,不過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表姐。
「謝謝。」
掛了電話,開車朝自己的公寓而去。
楊怡,你等著吧,就算我得不到康橋,也不會讓你得到的。
民政局門口,牧馬人車內。
小楊同志坐在副駕駛座上,雙手捧著一本紅通通的本本,本本上寫著三個字「結婚證」。
伸手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小楊同志有些不敢置信,轉瞬之間她就成了已婚人士了?
好吧,好吧,這是她自己同意的。是她自己親口答應康師傅的。
從這一刻開始,她就成一名軍嫂了。雖然說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名軍姐,但是從軍姐到軍嫂之間的轉變,還是讓她有那麼一咻咻點的不能接受的。
問:小楊同志,您老能名詞解釋一下何為軍姐?
答:所謂軍姐,顧名思議那就是軍人的姐姐。字面意思都不會理解,送你一個——笨!
小楊同志,按著你這邏輯思維,那麼軍嫂是否可理解為軍人的嫂嫂?
小楊同志很有骨氣的丟一記白眼,說你笨你還不承認。軍人的老婆不都得尊稱一聲嫂子麼?簡稱一下不就是軍嫂了麼?
好吧,小楊同志你是對的。
照片男左女右,肩靠肩,男人短短的寸頭,皮膚有些黝黑,雖然一臉冷峻的肅然卻透著隱隱的淺笑。女人垂肩長髮,杏眸上揚,唇角帶笑,甜蜜中帶著屬於幸福的影子。
男人著一件翻領淺白色t恤,女人著一件翻領米黃色t恤。初看,那就是精挑細選的情侶裝。很相配,很幸福的一對。
小楊同志指著照片中那笑的一臉幸福的小女人般的自己,轉頭問康師傅:「康師傅,這是我咩?」
為神馬她怎麼看都覺的她不認識照片裡笑的那麼傻冒的女人?
是她麼?是她麼?
康師傅一把拿過她手裡的結婚證,很瀟灑的將兩本結婚證往自個大腿上一攤,如欣賞世界名畫一般的將照片一翻欣賞,而後抬眸很淡定的看著坐在他身邊,一臉驚悚的女人:「楊小乖,你不覺的這是你的真情表現麼?」
楊怡猛的打了個寒顫,康師傅,您老大能不要說的這麼驚悚麼?真情表現?很天雷好不好!
雙手往下巴上一支,側頭一眨不眨的盯著康師傅。
康橋伸手一撫自己那短短的寸頭,一臉自戀的得瑟:「作為一個軍人,目不斜視是我的本職。所以,你可以放一百個心,就算街上美女再多,我依舊正視前方。」說罷,還很訓練有素的朝前做了一個正視前方的標準動作。
楊怡說:「其實我想問,你是什麼時候和我家楊柳勾搭上的?」
她對這個問題比較感興趣好不好,至於斜視還是正視,都還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好不好。
如果沒有和楊柳勾搭上,她能這麼快就成為一名軍嫂麼?
所以這個問題很嚴肅。
康橋:……,果然,牛頭不對馬嘴。
伸手一撫她的後勁,猶如安撫受傷的寵物一般,涼涼的道:「你沒發現,其實是你先勾搭我的麼?」
楊小乖,一直以來都是你勾搭我在先的。這是康師傅自認識小楊同志起,一直認定的事。
楊怡:……
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解放軍叔叔,我不就流氓了你那麼一次麼,至於你記仇這麼久麼?
啟動車子,駛出民政局的停車場。
「現在去哪?」楊怡問,賊船的感覺有木有?
回答是肯定的:有!
「你肚子不餓麼?」康橋一邊開車,一邊很淡定的問。
「咕咕咕。」康橋的話才說完,小楊同志的肚子很配合的響起。
楊怡淚。
祖宗,你用得著這麼上道,這麼配合麼?
手機響起,很適時宜的打破了小楊同志的窘樣。
「喂。」
「你今天不是複診麼?怎麼我按門鈴一直沒人開門?」手機裡傳來冉三少急燥的聲音。
「三少爺,您老大終於想到小的我了麼?」楊怡打趣道。
姑娘成傷殘人士大半個月來,也就見你少爺你來過一次而已。還口口聲聲說姑娘是你家楊小怡,尼瑪,你妹!
小楊同志飆怒。
「楊小怡,大爺我一直都想著你的好不好!這不是你家小子下了軍令狀,如果大爺要是敢勾搭你,就將大爺正地正法了。大爺這是被逼上梁山,無耐,懂?說,在哪鬼混呢?」三少爺那大吼的聲音,一字不差的飄進手握方向盤的康師傅手裡。
「你……」
「第一,我老婆沒在外面鬼混。第二,我老婆的傷不勞冉三少爺操心。第三,你可以換一個想的對像了。」楊怡才不過說了一個字,手機被康橋奪過,對著三少爺很不客氣的一翻命令,命令過後直接不給那方任何說話的機會,掛斷電話。繼續目不斜視的開車向前。
楊怡:……
康師傅,你強!我佩服!
小楊同志很有骨氣的選擇轉頭望窗外。
嗯,窗外風景獨好,車內陰風涼涼。
楊家門口,三少爺手拿手機,聽著那「嘟嘟」聲,爆跳如雷。
「康橋,你丫敢搶我家楊小怡的電話,你丫,敢掛小爺我電話!你死定了,死定了!我讓米小三和他妹妹發動群眾,把你拉黑。再讓我家三棲動物也把你拉黑!小爺可不是善類!」
三少爺語無倫次的爆跳著。
少爺,貌似解放軍叔叔不是你家三棲動物的粉好不好,你讓你家三棲動物把他拉黑,和他木有半分錢的關係的。
「軍中之中,鋼中之鋼……」
「喂。」康師傅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接起手機。
「……」
「真的?!」康師傅的臉上很難得的露出了一抹興奮的笑容,「你小子,福氣不小!」
「……」
「那不行,我兒子出生,怎麼可能不來麼?」
「咳——」正欣賞著窗外美麗風景的小楊同志,很杯具的被康師傅的這句話給嗆著了,而且還嗆的不輕。猛的直咳,咳的臉頰發紅。
他兒子?!
倏的!一個轉頭,用著殺人一般的眼神怒瞪著康師傅。
康師傅!
你丫坑我啊!
你前一刻才跟我扯了證,這一刻,你一臉興奮的在這裡囔囔著你兒子出生了?
你丫特麼有你這樣的麼?
有你這樣坑人的麼?
你把姐當什麼了?
靠!
小楊同志怒了!
怒的兩眼直冒光,當然那是殺氣騰騰的寒光!
楊柳,這就是你說的十全十美的首長?極品到絕種的人民解放軍?!
我勒了個去!
你丫,給我等著!姐今天回家跟你沒完完完!
怨憤的聲音無限回音中。
新兵訓練場,正與簡博雋一起操練著新兵的楊柳中尉,倏的覺的一陣寒氣逼人。
於是乎,楊柳同志很有責任心的把這陣突如其來的寒氣歸至了簡博雋身上。
簡博雋很光榮的成為了小楊同志的犧牲品。
「楊小乖,你能解釋一下,你看我的眼神裡為什麼泛著殺氣?」康橋同志繼續一邊很淡定的開車,一邊斜一眼殺氣騰騰的楊怡,問的輕描淡寫,風淡雲輕。
伸手拿過放在車內的一瓶曠泉水,如扭斷某人的脖子一般的「卡嚓」一下,狠狠的扭開,往自己嘴裡猛灌一通。繼續用著她那殺人一般的綠眼射著若無其事般的康師傅:「康師傅,兒子誰生的!」
康師傅睨一眼兩眼冒著綠光的楊怡:「這算是你問我答的第一個問題麼?」
「廢話!如實回答。」楊怡射,繼續用殺人般的眼視射他,大有一副用眼神射死他的意思。
康師傅笑,笑的一臉壞中帶痞:「兒子自然是他媽媽生的。總不能是我生的吧?我可沒那個功能!」未了再還不忘加上一句:「一會帶你去看看,聽說長的很可愛。」
楊怡淚!
她這算不算是剛一結婚就當了後媽?
嗚……
不要了,她不要當後媽了。
後媽不好當的好不好。
她還沒做好這個準備的好不好,康師傅,你太欺負人了。有你這樣欺負人的麼?你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
好嘛好嘛,孩子是無辜的,大不了她把這個位置讓出來嘛,反正她也還沒到非君不嫁的地步。反正這證也不過扯了才不到一個小時,那要是重新回去重新再扯個綠本本,應該也很快的吧?
總不能讓人孩子一出生就有媽沒爹,或者有爹沒媽的吧?
嗯,她楊怡可做不出來這麼不道德的事。
她可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十分有道德的社會主義三好人類。
所謂三好,那便是:好素質,好道德,好修養。
所以,基於從小養定的這三好,她楊怡也做不出來拆人牆壁,挖人牆角的事情。
可是,為神馬,心裡有那麼一咻咻點的難受呢?
嗯,不是難受,是被騙後的憤怒!對,就是被騙後的憤怒。
楊怡有很職業道德的安慰著自己,那真的不是難受的表現,而是被騙後的憤怒。
這要擱誰身上,被這麼騙了,都會憤怒的。
所以,她小小的憤怒一下也是應該的。憤怒過後,大不了完璧歸趙,雙手把康師傅奉上。
想著,繼續轉頭向窗外,不再理會身邊的康師傅。可是為什麼卻是有些心不在蔫,涼颼颼的蒼茫?甚至還有那麼一咻咻點的不捨。
似乎,就連幾個月前,被人挖了牆角,也沒有現在這樣的涼颼颼?
為什麼?
楊怡糾結了。
「在想什麼?」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扭過楊怡那望著窗外的頭。
楊怡瞪他一眼:「在想怎麼讓你們一家團聚,一會回民政局該怎麼和人工作人員解釋。」
「解釋什麼?」
「解釋為什麼上午領紅本,下午領綠本!」小楊同志很沒好氣的吼!
「啪!」康師傅一個巴掌扣向了她的後頸:「楊小乖,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你腦子裡裝的是豆腐渣還是狗尾巴草?」
「你腦子裡才裝豆腐渣和狗尾巴草呢!不止,你還裝了豬血!」楊怡哼。
人全家都裝豆腐渣,你全家都是狗尾巴草,你全家都被泡了豬血!
「你有個女兒,還不允許我有個兒子?」康師傅很少見的有耐心,還很好心情。
嗯,似乎車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而且還有那麼點酸酸的醋味。
「邈邈是我和柳柳的乾女兒好不好……呃……等等!」小楊同志終於回味出她家康師傅話裡的意思了,雙眸一放光,直將他渾身一個打量:「兒子不是你生的?」
擰了擰她的臉頰,康橋笑:「我什麼時候說過兒子是我生的?」
「那你還說是你兒子!」這能怪她麼?能怪她因此而誤會麼?是你自己沒說清楚好不好!
楊小同志向來都是很會為自己找借口的。
「行,我錯了,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說清楚,所以才讓你誤會了。」康師傅認錯態度很好。
楊怡盯:「本來就是你的錯。好吧,鑒於你認錯態度良好,本軍嫂就不與人一般計較了。本軍嫂向來都是很大方,宰相肚裡能撐船床的。」
順桿上爬,得寸進尺有沒有?
小楊同志的心情瞬間的開朗了,簡直就是陽光明媚,春曖花開,大地逢春,似乎就連肚子也不覺的有餓的感覺了。
新兵訓練場
柳楊正陪著簡博雋一起操練著新兵。
這樣的日子正是楊柳夢魅以求的。
話說軍裝在身,那就必須是立身於沙場,那才叫對得起自己身上這威武的軍裝嘛。那坐辦公室的公作,真不是她楊柳該做的事。
雖然太陽毒曬,但是卻是她嚮往的。
兩個人的手機同時響起。
「喂,媽咪。」
「喂,老姐。」
兩人同時接起電話。
「老二啊,你媽咪我升級了,恭喜我吧。」簡博雋的手機裡傳來他家媽咪簡潔女士興奮又激動的聲音。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先聽哪個?」楊柳的手機裡傳來楊怡陰陽怪調的聲音。
簡博雋:「媽咪,小三給你添丁了?」
楊柳:「壞消息,我要先悲後樂。」
簡潔:「我倒是巴不得他給我添丁,不過那混球說他沒這個能力。老二啊,你說,小三整天的和冉家那小子搞一起,會不會是性取向有問題了呢?」
憂啊,那不是一般的憂啊。那小子從小就騷包,可是也沒見著他身邊有個女人出現過,倒是與冉家那小三形影不離啊。會不會就……
楊怡:「你家首長同志今天喜得貴子。」
簡博雋:「媽咪,你說的絕對有可能的。所以,你應該把添丁的希望放在妹妹身上,而不是寄厚望於小三。」
楊柳:「老姐,你這麼快就被吃干抹淨了?」
簡潔:……
「老二,小爺告你,小爺性取向正常!你才性取向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爹地,你老婆污蔑你兒子!」騷包的嗷嗷大叫聲傳來,「啊!爹地,你幹嘛打我!」
米大少的聲音傳來:「你說老二就說老二,幹嘛扯上老子。老子要是性取向有問題,能蹦出你們三個兔崽子!」
……
簡博雋下意識的將手機遠離耳邊。
「媽咪,我還有事,空有給你回電。」欲掛電話。
「等!你大表嫂給你大表哥生了個大胖小子,你媽咪我榮升姨婆了。」
「恭喜媽咪,幫我恭喜大表哥和大姨。」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楊怡:「你才被吃干抹淨了,姐身心一片乾淨。」
楊柳:「行,行!你身心一片乾淨。那好消息呢?」
「托你的福,兩個小時前,我正式脫離單身,榮升為已婚女士。」
「恭喜,就這樣,我忙著,晚上回家為你慶祝,拜。」說完掛電話。
「我媽咪。」
「我姐。」
兩人異口同聲。
康家
康橋的車子駛入康家大院的時候,已是下午三點半。
康老太太剛好與菊嬸坐在院中的大傘下走著五子棋,見著康橋的車子,老太太樂的眉開眼笑。
對著菊嬸直說:「快,去幫小橋開門。我這乖孫真是越來越孝順了,這一個月的時間,竟然回來看我老婆子三次了。」這要以後每個月都這麼勤,她就更開心了。
「是,是!少爺向來都是很孝順您的。」菊嬸亦是樂的合不攏嘴,邊說邊朝著車子走去,欲為康橋打開車門。
菊嬸不過才走出幾步,距離康橋的車子還有好一段路時,康橋打開車門從駕駛座走出,朝著副駕駛座而走去。
見此,菊嬸停下了腳步。康老太太臉上的笑容則是更大了,看她孫子這樣子,那鐵定的副駕駛座裡還有人。而且還勞駕她的乖孫親自下車開門,那麼此人定然是對她孫子十分重要之人,十之**就一定是個女人。
忽的,楊怡的笑臉在老太太腦中一閃而過。
只見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更大了,甚至唇角上揚,眼角上挑了。
看來今天這杯孫媳婦茶她是喝定了。
如是一想,也就情不自禁的從那籐椅上起身,朝著康橋的車子走了去。
老太太剛一起身,卻是見著康橋從副駕駛座裡將腿上打著石膏的小楊同志抱了出來。
在老太太的意識裡,康橋頂多的也就是幫楊怡開下車門,卻是沒想到自個孫子直接就將人姑娘給抱了出來。雖然說,這准孫媳婦已是見過一次,初見自個孫子第二次帶同一個女子回家,且還是抱她出車門,太太覺有的些不可思議。然,卻是在看到楊怡右腿上打著的那重重的厚厚的石膏時,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心疼。
「哎喲喂,孫媳婦啊,這是怎麼了?怎麼就把腿給折了。哎喲,可憐啊,真心的可憐哪。」老太太這下是連小楊也省略了,直接就成孫媳婦了。
「晚菊啊,快快,快給少奶奶去推個輪椅來。」一邊滿臉心疼的朝著康橋的方向走去,一邊吩咐著菊嬸。
「老太太,咱家沒有輪椅啊。」菊嬸一臉愛莫能助的看著心疼則亂的老太太。
老太太微楞:「啊,咱家沒有麼?怎麼就沒有事先備著一個呢?」
菊嬸:……。
老太太,輪椅這玩意,誰家沒事備著呢?咱家也沒有需要它的人哪。誰又能知道這少爺初次帶未來少奶奶回家,這未來少奶奶就是這……
哎∼∼,菊嬸無語歎息。
「奶奶,不礙事,我抱她就行。」康橋抱著楊怡,對著老太太說道。
「奶奶。」楊怡清秀的臉上掛著甜甜的蜜笑,雙手環著康橋的脖頸,對著上老太太叫的那叫一個爽心悅口,叫的老太太樂的眉上心頭。
「哎∼∼」老太太應,指了指大傘下的籐椅,「小喬,讓孫媳婦坐傘下,晚菊,快給少奶奶沏杯熱茶。」
「哎,哎。」菊嬸應的那叫一個眉開眼笑,轉身樂滋滋的真屋裡走去。
「怎麼回事呢?這才不過幾天沒見,怎麼就這樣了?還疼麼?小橋陪你去醫院看過沒呢?醫生又怎麼說?會不會影響以後的行走呢?」老太太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卻也是透出濃濃的關切之情。
從老太太的眼神裡,楊怡能看出,那是一個老人出自內心的真心關切。那是因為她關心的這個人是她最在意,最疼愛的孫子在意的女人。
或許今天換著任何一個女人,只要是康橋帶回家來的,老太太都會一樣對她露出這抹關切之意。
這不在乎來人是誰,而是在乎帶她回來的這個人是誰。
雖然知道老太太關心她,心疼她不過只是因為康橋的原因,但是楊怡卻是真心的感動。不為別的,也因為眼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是康師傅的奶奶。是康師傅唯一在意,在乎的奶奶。
幾次與人的接觸下來,楊怡能感到,在整個康家,奶奶是他最在意的,甚至超過自己的母親。她不知道為什麼康師傅對自己的母親不存在那種母子之間的感,但是她知道,不管任何事情,總是事出必有因的。任何事情,那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所以,母子之間存在間隙,那就絕對不會是康師傅一個人造成的。
既然她答應了與他之間的事,而且也領了那本說明他們倆人之間關係的紅本本,那麼她便會做好一個妻子,一個媳婦該做的事。只要是康師傅在意的,想真心待之的人,她都會以同樣的態度對待。反之,另當別論。
「奶奶,沒事了。您別那麼擔心,上次帶朋友的女兒出去玩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放心,康橋已經帶我看過醫生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再半個月就可以拆石膏了。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的。」楊怡一一解答著老太太剛才的問題,由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淺淺的尊敬的笑容。
「呼——」老太太輕舒一口氣,對著康橋說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奶奶,不關康橋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嘛。」小楊同志替康師傅辨解道。
「少爺,少奶奶,喝杯熱茶。」菊嬸用托盤端著兩杯熱茶,遞至康橋與楊怡面前。
「奶奶喝茶。」楊怡接過菊嬸遞上的熱茶,往老太太面前一遞,恭敬而又真心,帶著點點的謙意:「希望奶奶不怪我借茶獻佛。」
老太太接過楊怡遞上的熱茶,輕抿一口,笑:「不怪,不怪。奶奶等的就是這杯孫媳婦茶。倒是這小子,帶你回家,也不提前說聲,奶奶都沒有準備禮物,該打!」說完,象徵性的往康橋手上拍了一下。
「嗯,確實該打!」小楊同志很贊同的一點頭,笑著打趣:「我都說了等我腿好了,再來見奶奶,再給奶奶敬茶的。非得今天就拉著我來了,害的我都不能下地為奶奶斟茶,只能讓奶奶這麼委屈的喝孫媳婦茶了。奶奶,你說是不是?」
小楊同志很有眼力見的與老太太站成一線,直接數落著康橋。
哼,讓你得瑟,讓你欺負我。我有靠山!
小楊同志很得瑟的斜一眼站在她身後的康師傅,笑的那叫一個壞。
「行,我錯,你和奶奶對。」康師傅倒是很樂意見著楊怡與老太太的相處,「奶奶,孫媳婦茶也喝過了,那我們就先回了,我還得回隊裡。」
「啊?這就回了?」老太太失望,這屁股還沒坐熱,話還沒說兩句,這就又走了?那她什麼時候再能見到孫子和孫媳婦?
「要不,你們直接把證給領了,這樣孫媳婦也就能在家陪著我了?」老太太試探性的問道。
康橋抱起楊怡,對著老太太道:「下午已經把證領了,就立馬回來給奶奶敬茶了。」
「既然證已經領了,那就擇日辦酒,我們康家娶媳婦,就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康碩的聲音傳來。
康碩準備出門,剛走至門口的時候,便聽到康橋說與楊怡領證一事。
如果換成以前他不知道楊怡就是楊詠欣女兒的話,在聽到康橋說這話,他一定會怒氣沖沖的一口駁決,甚至有可能還會直接一個巴掌甩向楊怡,怒喝,這門婚事,他決不會承認,也決不會認下楊怡這個媳婦。
但是,卻在不久前,他知道了楊怡是楊詠欣的女兒,心中那抹曾經的失落再度燃起。他曾經沒有做到的事,他希望他兒子可以做到。雖然這個兒子,從小不討他的歡心。但是,就因為他娶的這個女人是他曾經的遺憾,所以他十二萬分的希望楊詠欣的女兒能夠成為他的媳婦。
康橋抱著楊怡正欲朝自己的車走去,乍聽到康碩的話時,腳步停下,轉身,用著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直視著大步朝他這邊走來的康碩。
小楊同志在聽到康碩的聲音時,亦是僵了一下,臉上閃過一抹複雜。
都說人心難測,現實變化多端。真是一點也沒錯。
不久之前還口口聲聲的訴著,絕不允許這個女人進入康家的大門,康家的長媳除了黎傾雪之外,誰都別想得到他的承認。這會,卻是一臉慈父的說在為她和康師傅大辦婚宴。
為了什麼?
老媽的功勞無限大唄。
小楊同志甚至在心裡很好奇的想著,到底他與老媽神馬關係勒?至於讓他的態度來個三百六十五度的大轉變?
老媽,女兒這算是托您的福麼?
老太太初聽到自己兒子的話時,眸中也是閃過一抹不解,不解之後卻是笑容滿面的對著康橋與楊怡道:「小橋啊,你爸說的對。哪有領了證,不辦婚禮的道理的?你同意,孫媳婦不不同意呢。」
「奶奶我……」
「孫媳婦同意,奶奶我還不同意呢。」老太太直接打斷楊怡的話,「這可是一輩子就一次的大事,怎麼可以這麼草草了事。嗯,放心,這事交給奶奶,奶奶一定幫你們大辦特辦,一定讓我這孫媳婦嫁的風風光光。晚菊,去,把黃歷拿來,我得挑個吉日。」老太太說的那叫一個興奮激動。
小楊同志癟嘴望康橋,其實她想說她同意,她真的同意康師傅的提議。領了證就行了,不用大辦特辦的,真的。
康橋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康碩已然走到了他們面前。一改往日那冷眉豎眼用著慈父的眼神看著康橋,再看向康橋懷裡的楊怡。那眼神,倏的讓小楊同志打了一個寒顫,甚至豎起了滿身的雞皮。這種感覺小楊同志很不喜歡,紅果果,**裸的在透過她看另外一個人。
嗯,楊怡又是一個猛顫,該不會另外那個人就是老媽吧?
別啊,千萬不要啊!
楊怡同志心有慼慼蔫。
直想趕快的離開這個讓她渾身不自在的地方,她發誓,以後打死不來這鬼地方。
「你是我康家長子,又是康氏的繼承人,結婚一事又豈可如此冷清?我康家在荊市雖然沒有獨霸一方,卻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你遲早也是要回來接手康家的事業的,總不能當一輩子的大頭兵。所以,結婚一事,一定不能輕辦,再說了,也不能委屈了你自己的老婆。」康碩說這話的時候,雙眸雖然是看著康橋的,但是卻是隱隱的透著一種暗視楊怡的感覺。
這種隱隱的暗視再度讓楊怡渾身發顫,心裡發毛。輕輕的扯了下康橋的衣角,示意他趕緊離開。
對著康碩,康橋不以為意的揚了揚唇角,冷冷的道:「不用了。我對你的事業不感興趣。結婚娶老婆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高興就行了。你放心,委屈了誰也不會委屈到我自己的老婆。」
意有所指的一語雙關,以及他那冷淡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和表情,再加之楊怡那一臉表現的欲馬上離開這個不祥之地的表情,都無疑的打擊著康碩那熱情的心。
心微微的抖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微微的僵了一下。
抱著楊怡,對著老太太帶著歉意的道:「奶奶……」
老太太擺了擺手,看著兩人一臉認真的說道:「奶奶知道,奶奶懂。只要你開心就行,不管你做什麼,奶奶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只要你覺的你做的對的,奶奶不會反對的。只是,」視線望向楊怡,「孫媳婦啊,奶奶就把小橋交給你了,可千萬別讓奶奶失望,有空呢就回來多看看我這老太婆。老太婆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希望有生之年能夠抱到曾孫,那麼奶奶百年也有臉去見你爺爺了。」
老太太的一翻話,讓楊怡很是感動,眼眶微微的有些濕潤。對著老太太露出一抹淺笑:「奶奶身體健朗,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放心吧,一定能抱到曾孫的。」
呃……
小楊同志想咬斷了自己的舌頭,她這說的是什麼話。這不是擺明了說,她很快就會和康師傅生個兒子給老太太的。
哎喲喂,楊怡,你是不是被康師傅多抱幾次,就腦子發燒燒壞了啊。
好嘛,好嘛,她這是出於孝心,是出於讓老太太心安的好心才會這麼說的。真的不是別人想的那種,她很想與康師傅那啥進行最原始的此起彼伏。
聽著小楊同志這話,老太太笑了,拍了拍康橋的手臂,戲娛道:「小橋啊,你得多多努力!」
楊怡:……
康橋:「奶奶放心。」
楊怡:……
無語倒地。
牧馬人駛出康家大院。
「媽,你不能老是這麼慣著他的。」康碩有些不悅的埋怨著康老太太。
康老太太轉眸,精明的雙眸直勾勾的看著他,「我從小到大都是這麼慣著他的。我倒是不明白了,為什麼突然之間你的態度就來個大轉變了呢?」
康碩眸光直視著車子離去的方向,似是在說給老太太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曾經做錯了,不希望一錯再錯。」
老太太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希望她能明白我的用心。」
「你早這麼想得通,也不至於和小橋的關係搞的這麼僵。一碗水要端平,你自己捫心自問,這些年來,你對得起這個兒子?雖然當年美雲是有做的不對的,可是你呢?為什麼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這些年,你又是怎麼對美雲的,美雲又為什麼能忍你這麼多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晚菊,扶我回去。」老太太無奈的一搖頭,轉身回屋。
康碩失神了。
屋內,一抹身影在老太太進屋之前,離開站了很久的牆邊。
書房
康碩坐在那張獨屬於他的真皮大椅上,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裡女人二十出頭,一條鵝黃色的及膝連衣裙,紮著兩條小芳式的麻花辮。出水芙蓉一般的雙眸含蓄而又靈動,臉上掛著一抹淺笑,懷抱書本,側身轉頭。
很明顯的,照片是抓拍的。
康碩看著那照楞楞的失神。
楊詠欣與楊怡的面孔在他的腦子裡不斷的重複替換著。
「扣扣扣」傳來敲門聲。
回神,將桌面上的照片放進抽屜,整了整自己的失落的情緒,「進來。」
方穎端著一個瓷杯,一件合身的湖藍色的長旗袍,將她那有致的身段襯托的更加完美。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雖然已年過五十,但是因為長年得宜的保養,讓她看起來也就四十不到的樣子。
「碩,喝杯參茶。」淺笑著將手中的杯子往他面前一放,雙眸定格在他那明顯十分不悅的臉上,「怎麼了?小橋走後,就見你一直沉著臉,就連晚飯也沒吃幾口。不管怎麼說,你們都是父子,哪能置氣一輩子呢?小橋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那根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不是和你十足十的相似麼?誰都不願意先低這個頭,其實誰的心裡都是在意著對方的。所以,碩,別再和小橋置氣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康家的長子。康家將來是要將到他手上的。」
看著康碩的眼神充滿了關切,語氣大方而又得體,盡顯著賢妻良母本色。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她便是康橋的生母。
康碩拿著杯子的手微微的僵了一下,啜一口杯中的參杯,擰眉。
見狀,方穎移步至他身後,伸後輕按著他的太陽穴,「雲姐和小橋都沒有錯,錯的是我。所以,別再和他們母子倆置氣,也沒再給自己氣受了。你年紀也不少了,還能受多久的氣?你們這樣,只會讓媽更不開心。你看小橋回家的次數,一年到頭一隻手都數不完吧?媽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其實心裡不知道多想念小橋的。雲姐也是,只是口硬心而已。所以,就算是為了這個家的和睦,下次小橋再回來,別再給他臉色看了。」
康碩雙眸微瞇,享受著方穎帶給他的舒緩。
如果顧美雲有小影一半的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當年他也不會……
算了,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呢。
「你知道康橋今天回來了?」閉著眼睛問著身後的方穎。
方穎按著康碩太陽穴的雙手微微的頓了一下,眸中閃過什麼,「我本來想出來的,但是看著他又一直抱著那女子,又覺的自己的出現不太適合。所以就沒有出去。碩,你說這小橋到底怎麼想啊,明明就與雪兒兩情相悅的,當年就一聲不吭的離家出走還參軍了。這一回來,又對雪兒這般的絕情。你說到底這倆孩子發生了什麼事?他帶楊小姐回來是為了氣雪兒呢還是真的認真啊?這倆孩子真是愁死我了。」擰眉深鎖,大有一副慈母盼兒好的樣子。
康碩睜眼,仰望著站在他身後的方穎,「他今天是帶楊怡回來給媽敬茶的。」
「敬茶?」方穎不解。
「康橋說,他們今天領證了。」
「領證?!」方穎怔住了,一臉不可置信的附看著康碩:「那……雪兒怎麼辦?默默的等了他十二年,就得到這樣的一個結果?碩,你……雪兒一直都是你中意的媳婦人選,為什麼你……由著小橋這麼欺負她?」方穎似乎有些生氣。
康碩坐正身子,輕歎一口氣,一臉的無奈:「雪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當是自己的女兒一般的疼著她。可是……你知道,康橋的事向來不是我說了算,不是我能作主的。我哪次說的話,他聽過了?不管他對楊怡是真心的還是只是為了氣雪兒,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是正式的合法夫妻。楊怡也已經是我康家的長媳,雪兒,只能說是他們倆有緣無份了。」
有緣無份?!
方穎用著有些怨憤的眼神望著康碩。
「那你打算怎麼和雪兒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你也知道,這孩子從小就死心眼。小橋走了這麼多年,她就死心眼的等了這麼多年,你現在告訴她,我真不知道她會不會崩潰了。」
康碩的眸中閃過一抹愧疚的眼神,「只希望她不會太傷心了,還好康橋與楊怡的事,她也是早就知道了。有機會多給她介紹幾個合適她的人吧,也不小了,也是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輕描淡寫與之前完全相反的態度,讓方穎直覺的沒這麼簡單。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康碩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讓楊怡進門了。甚至還要讓康橋回來接管康家的事業。
如果康橋回來了,那麼她兒子還有什麼?
雪兒已經一無所有,她的兒子和女兒絕不能再一無所有!
楊家
小楊同志石化般的看著她那親愛的妹妹楊柳以及乾妹妹時小草,當然還有她們的寶貝兒邈邈小公主的傑作。
這算是對她流氓解放軍叔叔的再一次紅果果的侮辱麼?是麼?
小楊同志與康師傅到家的時候,楊柳還沒回來,也沒有時小草筒子和邈邈小公主。但是,她家客廳兼餐廳裡擺的那四十二寸的液晶電視機上卻是用慢鏡頭播放著一組動漫flash。
背景是豪華的足以媲美五星級總統套房的……呃……洗手間的水槽前,一男人正站在水槽前解決著他的人生小事。門被人很粗魯的踢開,女人火箭一樣的衝進來,直接朝著男人走去。
男人轉身,旁白:同志,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女人雙眸直盯著男人的某一處,冒出無數紅通通的愛心泡泡,旁白:姐人財兩失,為了平衡心情,想耍次流氓。
說完直接撲上前,將男人按倒,跨坐上身。
不用想的,男人的頭像自然是冷酷到斃的康師傅,女人的頭像自然是楊怡。
flash還配著相當豐富而又動感的聲音。
比如說康橋同志站在水槽著時,雖然沒有對他的軟體物件進行一翻特寫,但素那「噹噹噹」的水聲卻是惟妙惟肖的傳出。
又比如說小楊同志望著某人的重要部位,雙眼冒出無數愛心泡泡時,隨著那泡泡的升起,清脆的口水聲隨之響起。
又如如說,小楊同志旁白完流氓這兩字時,卻是配以了一聲磨刀霍霍耍流氓的舔唇聲。
flsah終,拖出常常的一串字:謹以此flash獻給親愛的老姐楊怡與偉大的姐夫康橋,祝首長姐夫首戰告捷拿下楊怡。妹妹楊柳攜時小草及寶貝兒敬上。
口述:楊柳
製作:時小草,時邈
配音:楊柳
小楊同志瞪大眸,一眨不眨的望著那flash,木楞楞的轉頭向康橋,卻是康橋正用著十分欣賞的眼神看著那flash,時不時還流露出一抹製作者真是太高明的眼神。
哦——
小楊同志撫額垂淚。
柳柳,小草,邈邈,我恨你們們們!
「康師傅,其實你知道的,事實真的不是這樣的。」撫額垂淚過後,小楊同志弱弱的對著康師傅,又用著弱弱的如小受一般的語氣道。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兩下跳到電視機前,直接按向那開關把電視機給關了的。但素,小楊同志很悲催的望著自己那打著石膏行動完全不在她控制之內的右腿,淚。
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杯具的發現,行動不便真的可以讓她有一頭撞豆腐的衝動。
小楊同志,其實你可以完全不用起身走向電視機的,你可以直接拿起放在你面前茶几上的搖控器,那樣也可以關掉電視機的。
耐何,此刻的小楊同志完全的因為那超形像的flash而大腦短路了。
不得不說,楊柳的口述與時小草的製作結合的太完美了。雖然說,flash與事實是有那麼一丁點的出入,但素,卻是無比形像的表達出了小楊同志對解放軍叔叔的一種垂涎的渴望,而且還是渴望已久的垂涎。
就這組flash,說明了三個現實問題。
第一,自然是小楊同志對解放叔叔的垂涎了。那是紅果果的表現的十分明了的。
第二,那便是楊柳同志再一次坐實了穿得軍裝,腐得思想的名號。雖說楊柳同志出得廳堂,進不了廚房,但是事實證明,其實對於添油加醋楊柳還是很在行的,不然怎麼可能把自家親姐的流氓之舉口述的如此形像繪聲呢?
第三,那便是時小草筒子的製作能力。嗯,必須承認,時小草筒子很有大師級的水準。
當然了,邈邈小盆友亦是功不可沒。
flash一遍結束,自動連播,如此反覆。
康師傅右手撐下巴,左手環胸,臉上掛著相當高難度的笑,雙眸直視著那自動連播的flash。
突然一個轉身,在小楊同志還未反應過來是何情況時,只見康師傅已然半撲在了她身上,臉與臉的貼近,眼與眼的對視,鼻尖與鼻尖差那麼一點就相觸,溫熱的屬於男人的氣息均勻的噴撒在她臉上,有一種酥酥癢癢的感覺,如黑夜裡的星星一般閃爍有神的雙眸烔洞的直神著她,讓她的心微微的那麼一悸。
「康……康師傅……干……幹什麼?」小楊同志聲音微顫,眼神閃爍,雖然直視著附視著她的雙眸,卻是有些驚慌。
欲逃,卻發現無處可逃也無法逃之。
因為她那笨重的石膏腿還有……康師傅那長而有力的雙臂已然將她圈在了狹小的沙發內。
雖然不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的貼近,雖然以前與盧梭交往時,也曾有過親蜜的擁抱與親吻。但是,為何那顆幼小的心臟,此刻卻是「撲通撲通」的狂跳著,似要從她的嗓子口跳出來一般,她的小宇宙更是熊熊燃燒。
康橋沒有說話,只是就那般輕壓著她,烔烔的雙眸繼續紅赤赤的附視著她。
「康……康師傅……,你……你不能亂來的,我……我現在還是傷殘人士,不……不適宜那什麼的。」
哦!
小楊同志想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她這說的是什麼話啊。
這不是明白白,赤果果的告訴康師傅,不是她不想,而是她現在不方便。
楊怡!你真是腦子短路了!
她可不可以在他那硬綁綁的胸膛上一頭撞過去?
臉倏間的紅了,紅到了脖子根。
杏眸有些不自在的斜了,斜向了哪個不知名的方向。
解放軍叔叔笑了,對著她露出一抹邪惡中帶著痞子樣的魅笑。
就這抹魅笑,秒殺到了小楊同志。
小楊同志很沒有骨氣的花了,而且是花的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那斜向某個不知名方向的雙眸繼續轉到了康師傅的臉上,甚至還很有創意的猛吞了一口口水。
就小楊同志現在這個吞口水的動作,那怎麼看怎麼與flash裡那個看著解放軍叔叔某處,冒著紅通通的愛心泡泡的動作是如此的相似,令人遐想無限。
解放軍叔叔單手撐沙發,臉上依舊掛著他那邪中帶痞的魅笑,一手挑起小楊同志的下巴,對著她輕呼一口氣。
「咳——!」小楊同志被他呼出的這口氣給嗆著了,嗆的滿臉通紅,就如熟透了的紅蘋果一般,紅至脖頸間。
她敢肯定,康師傅一定,絕對,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呼她氣的。
嗚……
小楊同志淚。
康師傅,你太壞了,太壞了,故意呼我。
銀家的小心肝已經在撲撲跳竄了,你竟然還臉不紅氣不喘的撩撥我,小心姐一個發顫,餓狼撲食般的將你撲了。
小楊同志,其實你真的不必不小心的,你家康師傅很樂意你現在就將他撲倒的,但素,貌似您老大有這心木這個力撒。
其實康師傅呼出的氣還是挺有一股讓她心神蕩漾,波浪粼粼的感覺的,既沒有酒味,也沒有煙味,倒是有一抹清新的淡淡的薄荷香味。嗯,這種味道她喜歡。
「喂……康師傅,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小楊同志咬牙,食指點點點的在康師傅的胸膛上戳了戳啊戳的,「人家都說了,現在人家是傷殘人士,不宜那什麼嘛。你一人民解放軍怎麼就不為人民著想考慮呢?不都說了,人民解放軍為人民嘛,怎麼到你這就成了人民解放軍欺壓人民了麼?小心我上訴的哦。」
嘿,小楊同志,你這算是在向解放軍叔叔撒嬌打情嗎?
「你想我怎麼欺壓你?嗯?」很難得的,在小楊同志自說自話了n久之後,解放軍叔叔終於冒出了一句十分無頭無腦的話,且話一說完,繼續對著小楊同志開始呼著那獨屬於他的熱氣,呼的小楊同志又是一陣頭腦目眩,大腦短路。
「啊?」大腦處於短路中的小楊同志十分不解康師傅此話為何意,於是眨巴著她那如星石般的雙眸,撲閃撲閃的仰望著康師傅。
此舉實乃紅果果的在向康師傅發著赤條條的邀請——壓我吧,快點壓我吧。
康師傅沒有回話,卻是對著她再度揚起一抹紅果果的邪笑,這笑容再一次的秒殺到了小楊同志。
「為了對得起你妹妹,我戰友送的新婚賀禮,我是不是有必要做點什麼?」
小楊同志弱弱的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