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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67 我不介意你穿我的。。。 文 / 冷煙花

    桌面上有一個文件夾,文件名為「楊小乖」。

    楊小乖?

    初見,她在洗手間裡流氓康師傅的那一次,他就是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叫她——「小乖」。

    莫非這個「楊小乖」就是她這個楊小乖?

    呃,很有這個可能性,就她家解放軍叔叔這性子,悶騷中帶著那麼一抹痞子樣的性子,絕對有這個可能性的。

    楊小乖,其實你真的挺瞭解你家康師傅的嘛,悶騷中帶著那麼一抹痞子樣。看,形容的多貼切,簡直就是給解放軍叔叔量身訂做一般的嘛。

    雙眸直楞楞的盯著那文件夾,腦子裡如是想著,手也就情不自禁的點擊鼠標進過「楊小乖」文件夾。

    吼——!

    小楊同志再一次怒了。

    想是一回事,那眼見又是另外一回事嘛。

    為毛勒?

    因為「楊小乖」文件夾裡,竟然全部都是她的照片,全都是她放在qq空間裡的那些照片。雖然她放在qq空間裡的照片有她的,有楊柳的,也有時小草的,更還有邈邈寶貝兒的。有她的獨照,也有他們的合照。但是,在這個文件夾裡的,卻是清一色她的獨照。且還都是按著時間順序排列的。

    厚——!

    康師傅,你太猥瑣了,太猥瑣了,竟然私藏姐的玉照!

    還私藏了這麼多,這麼久。姐都不知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私藏的。

    私藏也就算了,你竟然還和個二楞子一般的在姐面前裝傻充楞,全裝不認識姐。康師傅,你真是太壞心眼了。

    倏的!楊小乖那叫一個小宇宙熊熊燃燒,大有一副欲將康師傅給大卸八塊的意思。

    怪不得她流氓他的時候,他一點反應也沒有。而且還讓她正大光明的流氓他,而後他臉不紅氣不喘義正言辭的讓她對她的流氓行為負責,再然後她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他給懶到手了。

    康師傅,你太陰了,太黑了!

    我今天也領證了,和一個我認識了五個的女人領證了。——這是康橋在qq上和她說的,那天他們剛領了證。

    你腦子進豆腐渣了,還是塞狗尾巴草了?——這還是康橋在qq上同她說的,那時她還想到了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你管我心甘情願還是心不甘情不願!——這是康橋問她是,她的問答。

    我能不管麼?——這是她回答後,康橋發過來的話。

    綜上所說,原來康師傅早就在一點一點的透露信息給她,只是她後知後覺的沒發現而已。那麼是不是說,她如康師傅所願,腦子進豆腐渣還塞了狗尾巴草了?!

    昂——

    小楊同志飆淚了。

    她怎麼就沒想到呢?如此眾眾的巧合,她怎麼就沒想到康橋是康橋呢?

    姐很憋屈!

    但是,憋屈歸憋屈,心裡還是有那麼一咪咪點的興奮的。至少康橋是康橋,對她來說也是好消息一個。

    點擊右上角的叉叉,關了文件夾,咬牙切齒的一陣揮拳攉攉,康師傅,等著,等你回來再和你算帳。

    十分好心情的將那飯菜吃的一乾二淨。嗯,部隊的伙食挺不錯的,誰說大窩菜都沒味道?這大窩菜味道其實挺好的,挺合她的胃的。

    楊小乖,誰告訴你這是大窩菜了?這是你家康師傅吩咐食堂單獨為你開小灶燒的好不好,你覺的這會了,食堂裡還能有這麼熱騰騰的大窩菜?還這麼合你的胃?

    美滋滋,樂顛顛的進衛生間洗了那盛飯菜的碗和盤。

    宿舍裡雖然沒有單獨的廚房,但是衛生間相對來說已經不小了。

    站在洗面台前,小楊同志眼角瞥到了那裝在水桶裡的衣服。

    想必是康師傅忙的連洗衣服的時間也沒有了。

    哎,軍人不易啊。

    就說她家楊柳吧,雖然以前只是軍報一名小小的記者,卻也是忙的連洗衣服的時間都沒有,所有的衣服全都是她一手包洗的。

    小楊同志,其實你家楊柳以前不是沒時間洗衣服,而是不想洗衣服。因為你是一個二十四孝好姐姐。

    好吧,看在你是康師傅的份上,姐免為其難的幫你洗了。

    楊小乖很有責任心的在心裡如是想著。話說,保家衛國很不容易的,那麼她就全力發揮一下作為一個軍姐剛晉陞為軍嫂的責任吧。

    很有責任心的將水桶裡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外套,汗衫,背心,襪子,平角褲……呃……平角褲?

    小楊同志手裡拿著一條康師傅的平角褲,倏的臉紅了,紅到了脖子根部。

    有生二十三年以前,這還是第一次拿起一條屬於男人的平角褲。

    手裡拿著康師傅的那條平角褲,小楊同志有那麼一瞬間的傻楞了。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兩手指捏著平角褲邊,小楊同志那叫一個大腦缺水哦。甚至有那麼一咻咻的衝動,想直接扔了這條平角褲,當一回逃兵得了。

    但是,小楊同志向來都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娃紙,做任何一件事情吧,從來都不會半途而廢的。用她自己的話說,半途而廢那就不是她楊小怪的作風。

    於是乎,如是一想,楊小乖同志心一橫,牙一咬,將手裡的平角褲往盆裡一扔。很果斷的做出一個決定——洗就洗,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這是她老公,她男人,她家解放軍叔叔康師傅的平角褲。嗯,她為自己的男人洗內褲,天經地義。

    如是一想,小楊同志的內心平靜了,心安理得了。心裡美滋滋的想著,康師傅還為她洗手做羹湯勒,她不就給她洗次衣服麼,嬌情個屁,扭捏個什麼勁呢。

    嗯,不嬌情,不扭捏,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如此想著,手裡那洗衣服的勁也就正常了。

    洗好晾好衣服,看看時間才不過八點過一點,門外靜悄悄的沒有什麼動響,想來康師傅也沒這麼早就回來。

    雙眸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宿舍,好吧,她承認,除了那台手提能入她的眼之外,真的沒一有樣東西入得了她的眼。

    拿過手提,盤腿往那單人小床上一窩,上網下載一份試題卷做起。

    小楊同志吧,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有事沒事喜歡窩沙發上或者床上抱著手提做資料。

    在自個家裡的時候吧,一般是白天窩沙發,晚上窩自己床。現在到了康師傅的宿舍,那沒有沙發,而且還是晚上了,於是索性鞋子一脫窩床上了

    試題下載完畢,打開,正打算開始做題,「扣扣扣」傳來敲門聲。

    莫不成康師傅回來了?

    這是楊怡聽到敲門聲時的第一反應。

    怎麼就這麼早回來了呢?

    這麼早回來,那他們要做些什麼事情?

    莫不成今天就在那什麼什麼了?

    好吧,好吧,反正遲早都是要那什麼什麼的。今天就今天吧。

    大有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樣子。

    楊小乖,你就那麼想著要與康師傅那什麼什麼啊?似乎更心急那什麼什麼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康師傅吧?

    楊怡曰:領證那麼久了,還不讓人想呢?再不想,不正常的不是她,而是康師傅了。

    好吧,你是對的。

    楊怡從床上起身,踩著自己的帆布鞋開門。

    「康……」

    「嗨,康營長家的。」

    師傅兩個字還沒說出口,門外的人倒是先與她打招呼了。

    三個女人,身上沒有穿軍裝,和她一樣是便裝,此刻正笑如春風般的看著她,而還很有創意的與她揮著手。看起來與她差不多大的年紀。

    楊怡不知道她們到底是軍人還是家屬,「呃……你們……找……康橋?」

    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們,這是康橋的宿舍,想來應該是找康師傅了。

    「他……還沒回來呢。」指了指空蕩蕩的宿舍,楊怡有些無奈的一聳肩。

    「我們不找他,找你,康營長家的。」其中一女的笑看著楊怡道。

    「找我?」楊怡不解的手指一指自己,滿臉疑惑。

    「對,找你。我們三缺一,他們肯定是沒這麼早回來的,反正你一個人呆宿舍裡也沒事做,不如和我們湊一桌。」他們自然指是的康師傅還有她們的男人。

    「啊?三缺一?什麼三缺一?湊一桌做什麼?」楊怡一臉木楞楞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三人,完全不明白三缺一是什麼意思,湊一桌又是什麼意思。

    見著楊怡這木訥訥的表情,門口三位軍嫂面面相覷,相覷過後很一致的三人六目齊看向她,猶如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她:「三缺一,你不知道?」

    小楊同志很誠實的搖頭:「不知道。」

    要知道,她還能這般問麼?

    「麻將會麼?」

    楊怡搖頭:「不會。」從小到大根本就沒有摸過。

    「撲克牌?」

    楊怡點頭,點頭過後又是搖頭。

    門口三位女人被她這搖頭又點頭的動作弄的一楞一楞的。楞過之後,其中一人問:「會?」

    楊怡搖頭。

    另外一人:「不會?」

    楊怡猛吞一口口水,怯弱弱的答:「牌呢全都認識,但是打就……無能。」

    其中一人響指一拍,對著楊怡一臉作保證的道:「放心,兩盤我包教會你。康營長也是的,怎麼把你看的這麼嚴呢,既不讓你摸麻將也不讓你打撲克?」壞壞的笑看著楊怡,「男人怎麼可以管的這麼嚴,太沒有男人風範了,下次換你把他管的死死的。」

    「啊?!」這和康師傅有什麼關係咩?為神馬她不會麻將和撲克就是康師傅把她看的嚴了?這兩者之間有一定的關係麼?

    小楊同志一臉木訥訥的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三位軍嫂,然而這木訥訥的表情在那三位女子眼裡看來卻又成了另個一個意思,那便是被她們如是一說,康營長家的女人害羞了。

    見著楊怡那在她們眼裡自認為是害羞的表情,其中一女人很豪邁的一拍楊怡的肩膀,「康營長家的,你也別這麼羞澀嘛,雖然男人關心女人是應該的,但是關心過頭那也就不能聽了。兩位嫂子,你們說是不是?」

    「是,是!」另個兩個女子連連應聲。

    看著她們那一臉和她家楊柳一樣的有些八八的眼神和表情,楊怡同志那叫一個窘啊。

    不都說軍人和軍嫂不管哪個身份,都是個嚴肅的身份麼?為神馬眼前這三個女人看起來卻是給人一種八八的感覺呢?和她家楊柳那種八八的眼神怎麼就這麼像呢?

    小楊同志,誰說的軍人都是嚴肅的?你家楊柳同志就是穿得軍裝,腐得思想的現代腐女一枚好不好?你家康師傅還不也是穿得軍裝,耍的無懶麼?

    「那個……其實他沒管過我。」小楊同志弱弱的說道。

    真的,你們冤枉了康師傅了,我們見面不過才兩個月,領證不過才半個月,何來管的太嚴一說呢。雖然說,我們認識已有五年之久,但素,從來僅限於網聊的。現實見面不過兩個月而已。所以,真的,康師傅沒管過我。

    楊怡同志很想為康師傅洗去了這莫虛有的罪名。

    「得,沒管,沒管。那麼現在可以和我們一起去湊成一桌了麼?」三人對視相笑的看著楊怡,怎麼覺的康營長家的這女人挺好玩的呢,看起來那就跟只小白兔沒什麼兩樣呢?按說,哦,聽她們家的男人說,那康營長就是一冷面閻王,怎麼就逮了這麼一隻小白兔呢?

    「哦,」楊怡無所謂的應答,看著眼前的三人,問道:「我……怎麼稱呼你們?嫂子還是……」

    「李蔓青,顧伶俐,穆姽瑩……」

    「穆桂英?!」楊怡似信非信的看著那稱之為穆桂英的女子。

    穆姽瑩伸手一爬自己的耳際,「呃……我也不知道我爹媽怎麼就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但是同姓同音不同名。」

    「楊怡。」楊怡自報自名,未了再加上一句:「我也不是tvb的那個楊怡。」

    其他三位女子都笑了。

    所以說,世上這同名同姓同字的多了去了,但是自己卻是只有一個的。

    「走吧。」

    正欲出門,小楊同志又糾結了,「我家康師傅沒給我鑰匙哎。」

    「康師傅?」其他三人微微一怔,楞看著楊怡。

    「啊,康師傅。」小楊同志一臉有何不妥的看著三人,繼而繼續道:「初聽他的名字,讓我想到了《再別康橋》的徐志摩老前輩,所以有一段時間我喚他為徐老。奶奶喚他小橋,我聽之為小喬。再後來,我覺的還是康師傅比較適合他。」

    聽著小楊同志如此有創意的解釋,微楞過來,三人抿唇淺笑了,原來小白兔也不是那麼白的嘛。

    最終,小楊同志保險一拉,直接將門一帶跟著三人走了。康師傅沒給她鑰匙,她總不能把門鎖了吧?那她一會還怎麼回屋?反正這是部隊,那也不能有小偷吧?再說了,就算真來小偷子,就她家康師傅這一窮二白的宿舍似乎也沒有可偷的吧?哦,當然,那個手提是最值錢的。於是,小楊同志在經過樓道口時,對著那值崗的戰士一交待,屁顛屁顛的與穆姽瑩她們三位軍嫂一起走了。

    交談之下,楊怡總算是明白過來,她們與她一樣是家屬而非軍人。也是和她一般,趁著這次長假才來部隊的。不過她們三人是認識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也相約過幾次一起來部隊,就她才是新加入組織的。

    女人在一起,要聊的無非也就那麼幾個話題,男人和八卦。

    雖然和楊怡不過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聊得十分的投機,甚至還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慨,楊怡亦是惋歎才找到組織,直言組織真好啊。

    一圈聊下來,小楊同志才知道,她和穆姽瑩竟然還同在一家公司上班。

    「真的啊!」穆姽瑩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楊怡:「你也在葉氏?」

    楊怡一邊抓牌,一邊點頭:「啊,我在十二樓投資公司,出納。」

    穆姽瑩道:「我在九樓房產部,行政部。」

    「哎呀,你們倆可好了,下次還能一起下班溜到這來了。」李蔓青一臉羨慕的道。

    穆姽瑩手指一撫下巴,笑看著楊怡:「可以考慮啊,不過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呢?」

    楊怡:「三個多月前才進的公司,一個月前吧,又很杯具的被人壓斷了腿,在家吊石膏吊了一個月呢。」

    穆姽瑩扔下手裡的一對a,對著楊怡道:「我靠!哪個不張眼的傻冒啊,連康營長老婆的腿也敢壓?回頭讓你家老康折了他的腿給你報仇!」

    楊怡:……

    那個不張眼的傻冒不就是她家康師傅那「三」媽的女兒,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麼!

    可是,穆嫂子,你用得著說的這麼臉不紅氣不喘的義正言辭麼?折了他?

    呃……小楊同志舌頭打結了,她一直以為她是屬於那種爆發型的,沒想到眼前這嫂子還真是一點沒浪費她的名字,穆桂英,果然是很強大的。

    李蔓青說:「姽瑩嫂子啊,你看吧,老康家的被你嚇到了啦!」

    顧伶俐說:「楊怡,你別看她現在這麼穆桂英的,但是在楊宗保面前,她就是一小白兔。他倆指腹為婚,青梅竹馬。」

    「啊?!」小楊同志再一次的卡住了,雙眸的視線不停的在三位嫂子之間徘徊徘徊再徘徊。

    還真是穆桂英配楊宗保啊?

    那他們的兒子是不是得取名楊文廣了?

    還指腹為婚?這年頭還有指腹為婚的咩?

    見著楊怡那木訥訥的可愛表情,穆姽瑩與其他兩人對視一笑,「你聽她們在那裡吹虛哦,我家宗保雖叫宗保,不過不姓楊。」

    楊怡接:「那姓什麼?」

    穆姽瑩道:「木易羅。」

    楊怡微楞,楞過之後,將手裡的僅剩的四個2給扔了出去,「那不還是楊嗎?」

    見著她手裡一張不剩的牌,再看看自己手裡的那些牌,「你真的不會打牌?」

    楊怡搖頭:「不會,哦,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十年前,我和妹妹兩個人對打。」

    「怪不得,人家都說菜鳥多好運,原來此話非虛。還好我們不贏錢,不然豈不得輸光光?」

    菜鳥多好運?

    可是在說她這只菜鳥?

    邈似她還真是挺好運的,不然怎麼就讓她逮到了康師傅這麼一個極品呢?

    呃……

    康師傅很極品麼?

    小楊同志再次被自己那不經大腦思考的想法給驚到了。

    誰說只有男人打牌才會忘記了時間,女人打牌同樣能打到昏天暗地,特別是空虛寂寞男人不在身邊的女人。

    眼前這四個女人不正是最好的例子麼?

    直至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睜不眼皮,楊怡同志才拖著沉重的兩腿回到康師傅的宿舍。

    回到宿舍的時候,康師傅還是沒回來。

    好吧,看來他真的很忙。那就自己洗洗睡吧,看來今天想那什麼什麼的又是沒戲了。

    哎,可憐的康師傅,怎麼就這麼悲催呢,沒老婆的時候當和尚,現在有老婆了還是繼續要當和尚。嗯,姐很同情你。

    打開櫃子,拿衣服準備洗澡。

    但是,當看到自己匆忙之下拿的那些衣服時,楊怡淚了。

    為毛勒?

    很杯具的,她只拿了外面的衣服,連一套內衣褲也木有拿,就連睡衣也木有拿。

    小楊同志撫額無語問蒼天。

    她這是腫麼了嘛,所以說心急做不好事情。她這就是最佳寫實了。

    木有內衣褲,木有睡衣,那她這幾天在這裡該怎麼過?怎麼過?

    視線落在櫃子裡,那屬於康師傅灰綠色的汗衫以及那疊放在櫃子邊上的平角褲上。

    潔白的牙齒輕咬著自己的下唇,食指一有下沒一下的撓著唇角處,眨巴眨巴的杏眸裡有著糾結也有著猶豫,不過更多的是羞澀。

    呃……

    穿還是不穿捏?

    穿吧,穿吧,反正康師傅晚上也不會回來了。

    可是萬一他一會回來了腫麼辦捏?

    有什麼大不了的,他是你男人,你穿他的衣服天經一義。

    那……人家現在不是還沒成為我男人麼。

    啊呸啊!大不了他進來了,你直接將他撲倒不就行了,那不就是你男人了麼?

    那……就這樣?反正也不穿出去,應該不丟人的吧?

    穿吧,穿吧,指不定你這麼一穿,你家康師傅一個獸性大發,就將你吃干抹淨了。反正,這不也正是你期待已久的麼?

    啊呸呸呸!誰期待已久了啊,我楊怡是那種色辣辣的女人麼?

    得了吧,你就是那麼一個色辣辣的女人,差那麼一點你不都說你家康師傅連禽獸都不如了麼?就你這樣的,還想成為淑女啊?我去哦。

    呃……貌似她還真的就那麼想過哎。

    好吧,好吧,她就是那麼色辣辣的女人。不過,沒關係,她就是康師傅色辣辣而已,對其他男人,她絕對的,百分之兩百的不會有那種想法的,真的,她對天發誓的。不然,就讓康師傅永遠都那麼君子。

    在小楊同志的左右兩腦相互糾纏撕殺了n久之後,最終,左腦很有成就感的擊敗右腦取得勝利。那便是,小楊同志決定今兒晚上就穿康師傅的漢衫和平角褲了,如果他要是敢說什麼,直接將他撲倒窄干。

    哼哼!

    一夜好眠。

    早上楊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

    破天荒的,二十三年以來,第一次睡到八點才起,再一次打破了楊小怪保持的記錄。

    躺在那小小的單人床上,楊怡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半點沒有想起來的意思。

    轉眸掃一圈宿舍,沒有康橋的影子。看來,他是一整夜都沒回來。不知道在忙著什麼,忙的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

    坐起,伸手往自己的頭頂一爬,那原本就有些凌亂的發頭經她那麼一摧殘,瞬間的成了一雞窩。

    「卡!」正很不雅的抓著自己的雞窩,門被人打開。康橋一手撥著鑰匙孔裡的鑰匙,一手捧著為她打來的早餐,進門。雙眸在看到床上那十分不雅的女人,以及她身上那件屬於他的衣服時,楞住了。

    在看到康橋的那一瞬間,正舉手爬著自己的發頭,顯然還有些睡眼惺忪的小楊同志,亦是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楞了。

    但是吧,呆楞歸呆楞,小楊同志的腦子轉的還是蠻快的,昨天手提桌面上那命之為「楊小乖」的文件名,倏的在她的腦子裡一閃而過。於是乎,小楊同志惡趣味了,對著站在門口處的康師傅露出一抹屬於晨起時睡眼惺忪中卻又帶著風情萬種的媚笑,手指一伸,對著他如喚小狗狗一般的勾,發嗲到令人骨頭髮酥的軟聲細語響起:「解放軍叔叔∼∼∼∼」那叫一個抑揚頓挫的後音上翹。

    見著她那風情萬從,蠱惑人心的媚笑,那發嗲到極不正常的聲音,還有她那眸中煥發出來的光芒,無不提示著解放軍叔叔,他眼前的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不正常。

    但是,有時候吧,腦子裡那叫一個有條有理,可是你做出來的動作越是與腦子裡完全相反的。

    康師傅此刻便是如此。

    雖然他知道,坐在床上笑的一臉柔媚的女人,此刻一定不安好心。但是,那兩腿吧,卻是不聽使喚的朝著小楊同志走去,甚至雙眸間還鋪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似乎對於小楊同志此刻的表現相當的滿意以及期待一般。

    門,是被他用腳踢上的。

    唇角微微的上揚了,眼角亦是彎彎的翹起了,那一抹若隱若現卻又不容忽視的**從腳底油然升起,赤果裸的呈現在楊小乖面前。

    手中的盤子與鑰匙被放到了桌子上,解放軍叔叔笑如春風如神祇般的站立在楊怡面前,微彎腰,微瞇的雙眸灼灼的附視著坐在床上的楊怡。伸手,挑起她那圓潤的下巴,溫潤而又極富磁性的聲音在楊怡的耳邊響起:「老婆,這可是要給我早餐?」

    早餐?

    她麼?

    撐身,雙膝跪在床上,纖細的雙手往他脖頸上一繞,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誘惑人心,對著康師傅吐氣如蘭:「想吃咩?」

    康師傅很配合小楊同志,一手撫向自己的小腹處,一手摟向她的蠻腰,「求之不得,已經餓了很久了,相信你也餓的不輕吧?」一語雙關卻又曖昧的對著她噴吐著他的那溫熱的氣息。

    聞著他那清新的帶著涼涼薄荷味的氣息,看著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以及臉上那痞子一般卻又帶著絲絲**的笑容,小楊同志很沒有出息的花了,被康師傅徹底的秒殺到了。

    於是,就那麼傻楞楞的,木訥訥的盯著那張熟悉而又嚮往的臉一時之間毫無反應了,就連本打算秋後算帳的意念,在此刻毅然的飛的無影無蹤了。

    清涼的雙唇在她那柔軟的雙唇上落下,輾轉反側吸取著屬於她的芬芳。這一刻,對於康師傅來說是渴望的,對於楊怡來說,更是渴望的。

    柔和的雙眸閉上,攀著他脖頸的雙手有些軟軟的感覺,那帶著薄薄的繭,略顯粗糲的手掌順著那之於她來說很是寬大的灰綠色漢衫慢慢往上,在她那柔滑如絲綢一般的後背上輕撫著。

    悸動的情愫傳遍全身,軟弱無力的軟掛在他的身上,慢慢的細品及享受著他帶給她的溫柔與快意。

    右手在她的後背上下其手,慢慢的慢慢的由後往前。一手解著自己紐扣,外套脫去,皮帶解開,迷彩褲脫去,汗衫脫去。

    精壯的身材一覽無貴的展露出在她面前,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顯然的兩人已經臥倒在那窄小的單人床上,當然那姿勢肯定是康師傅在上她在下。而她,不知何時,身上那件屬於康師傅的汗衫已然不見了蹤影。僅以一條平角褲坦露在康師傅面前,而他,此刻除了一條平角褲之外,亦是不見其他衣物。

    「倏」的,小楊同志臉紅了,紅至胸口處。

    雖然她是挺想將康師傅給撲倒吃淨的,但素想想是一回事,真要做起來又是那麼一回事了。

    雖然他們也曾有過同床共枕的兩晚,但是如此一覽無遺的坦露在對方面前,這還是頭一回。

    二十三年來,頭一次不著寸縷的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上,而且他的某一處還很給力的頂著了她。

    遇著康師傅,小楊同志覺的,她就是一個杯具。

    多少個頭一次了?

    似乎,除了那個初吻,她該給的第一次,全都奉獻給他了吧?

    好吧,她承認,如果時光能夠倒回,她很樂意把她的初吻也留著給康師傅的。把如此神聖而又潔白的初吻給了那個賤男人,那就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敗筆。她真是虧大發了,幸好幸好,她的雙腿還是沒有張開給了那個賤男人,不然她這輩子就在悔恨中度過吧。

    其實,小楊同志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的發虛的。

    為毛勒?

    不是她不想張開兩腿嘛,而是她還不不及張,就有人早她一步張了嘛。

    所以說,所以的事情就好似早早的安排好了一般的。如果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遇到康師傅?

    如此說來,是不是說那對賤人也算得上是她和康師傅之間的牽線了?

    呃……不對!

    她和康師傅認識五年了好不好,比認識那賤男人還要早。所以她與康師傅之間與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沒有那一次的流氓,康師傅也早晚都是她的,早晚都是要讓她流氓的。就好比現在,不就是她在流氓康師傅麼?

    貌似,現在是她被康師傅在流氓吧?

    不得不承認,小楊同志的yy無限得有多發達,她的大腦思惟得有多無限量。就在此時此刻,她也能浮想聯篇的扯那麼遠去。

    如果說,康師傅知道此刻小楊同志腦子裡的那些廢料,會不會直接一巴掌拍飛了她呢?

    然而,就在康師傅欲進一步深入時,卻是只見小楊同志一聲吃痛的呻吟:「嗚……」

    聽此,康橋一個急剎車,雙眸深望著身下的楊怡,「怎麼了?」

    雙手撫向自己的小腹處,臉頰略帶著痛苦:「痛。」

    康師傅失笑,雙手捧起楊怡的臉頰,戲笑:「楊小帶乖,我還沒進呢,你怎麼就痛了?你是不是也痛的早了點了?」

    見著他那笑的十分欠抽的壞意,楊怡有一種伸手拍過去的衝動。

    康師傅,你沒看到你老婆痛的嘴角都扭曲了麼?你竟然還有心情在這裡和我說笑?

    她怎麼就這麼杯具呢?就遇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背……背痛!」額頭已然有密密的細珠滲了出來。

    這下,康師傅總算是發覺她的不妥了。

    倏的,翻身而下,顧不得此刻兩人都是一絲不掛,一臉擔憂的看著她,「怎麼了?怎麼就背痛了?」

    一臉糾結的看著他,似乎在考慮著該如何解釋她的背痛。眼神之中有著閃爍,也有著不好意思。

    「楊小乖,到底怎麼了?說!」見著她那猶豫不決的樣子,康師傅怒了。

    「好像……貌似……可能……應該是大姨來探親了。」小楊同志一臉糾結的對著康師傅道。

    小楊同志吧,她家大姨對她可好了,來探親的時候吧,痛的不是肚子而是背。

    別人家大姨來吧,都是肚子痛的,但是她卻是偏偏反的,肚子是不會有半點反應的,但是那背吧,卻是會讓你痛的直不起來。而且吧,隱隱的還泛著腰酸。

    就她這大姨探親的樣子,不曾被人誤會過。誤會什麼捏?

    腰酸背痛,那不就是滾完床單後的症狀嘛。

    為此,小楊同志可憋屈了。她家大姨怎麼就對她這麼好呢?非得讓人誤會她與人滾床單呢?

    「大姨?什麼大姨?探什麼親?」康師傅一臉木楞楞的看著楊怡,根本就沒明白過來,她口中的大姨所謂何人。

    自然,這也怪不得康師傅的。

    試問一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是三百六十六天都呆軍營裡的男人,二十八年來從來沒有碰過女人的男人,又豈會知道何謂大姨探親呢?

    見著康師傅那一臉木訥的表情,楊怡有一種想撞豆腐的衝動。

    「月經!懂?」對於她家康師傅,真是不該抱太大希望的,更不應該說的得含蓄的,那就應該直接了當,直入正題的。

    隨著小楊同志的一聲輕怒,康師傅徹底明白何謂大姨探親了。

    倏的!一直巴掌扣向了楊怡的後脖子:「楊小乖,你家大姨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本官很不高興,很不歡迎它的到達,你讓它趕緊回去,過兩來再來探親!」

    楊怡:……

    康師傅,你不想,我還更不想好不好!

    你老大好不容易的禽獸一回,眼見姐馬上就大事告成了,就這麼被它給攪了,你不樂意,姐還不高興呢!可是,我有什麼辦法?我家大姨向來都是很準時的好不好,從來不拖沓一天的好不好。我能有什麼辦法讓她回去?還讓它過兩天來再?

    康師傅,你果然是強大的!

    想著,直接一腳往他身上踢去:「去,去買麵包孝敬我大姨。還有順便幫我買兩套內衣褲,都怪你,這麼急沖沖的讓我過來,什麼都沒帶。」

    康師傅很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床上坐起,拿過被他扔在地方的衣服,平角褲,汗衫,長褲,外套一件一件穿起後,雙眸直勾勾的附視著不著寸縷的楊小乖,單臂環胸,一手支下巴,語不驚人死不休:「其實我不介意你每天都穿著我的,挺適合你的。」

    小楊同志無語淚兩行。

    解放軍叔叔,那我還在出門麼?

    於是乎,小楊同志用著比他更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語氣道:「解放軍叔叔,請問您老有bra麼?如果有,我也不介意穿你的。」

    解放軍叔叔:……

    白她一眼,拿過床頭那個昨天穿過的bra就這麼當著他的面,毫不扭捏的戴起,再拿過那條屬於他的平角褲穿上,然後便是t恤,牛仔褲,一氣呵成。

    穿著整齊後,踩著被她從床底下扒出來的他的拖鞋,朝著衛生間而去,邊走邊對著依舊傻愣著的康師傅道:「麵包記得要買有夜用的,bra是……」

    「36b!」康師傅接口道。

    滿嘴白色牙膏泡泡的小楊同志探頭而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問:「你怎麼知道?」

    康師傅朝她胸前那36b斜一眼,義正言辭:「握了這麼多次了還握不出來,那還握個屁!」

    楊怡:……

    康師傅,你還能再得瑟一點麼?得瑟一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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