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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83 以牙還牙 文 / 冷煙花

    083以牙還牙

    康家

    二樓,康老太太房間。()

    老太太半躺在那貴妃椅上,菊嬸則是坐在她的身側輕輕的幫她捏緊拿著腳部。

    老太太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相冊,正一張一張的翻看著。照片基本以康橋為主,是他從小到大的照片。有他的單人照,也有也老太太的合照,但是卻是很少有與康碩和顧美雲的合照。

    菊嬸一邊輕捏著老太太的小腿,一邊樂呵呵的對著老太太說道:「老太太,少爺和少奶奶不是才剛走麼?你怎麼還拿著少爺的照片看個不停呢?」

    老太太的臉上揚起一抹滿足的淺笑:「你說小楊這孩子真是挺懂事的啊。你看,自從小橋和她在一起之後,這回來看我的次數多了吧?這幾月來看我的次數那比這十二年的次數都多了。這孩子我喜歡,自第一眼看到她,我就喜歡,總覺的這孩子向上有一抹我熟悉的影子。」

    菊嬸附合著老太太的話道:「誰說不是呢?這少奶奶就是懂事,我也喜歡。和少爺站在一起,怎麼看怎麼相配。那可不是黎小姐能比得上的。」說到黎傾雪的時候,菊嬸的眸中劃過一抹不喜的眼神。

    聽著菊嬸這麼一說,老太太亦是微擰了下自己的眉頭,將手中那相冊一合,「那孩子打小心機就太重,心裡想的和表面露出來的完全是兩套的。幸好小橋眼尖,早早的就看出了她的心思。這兩年啊,我一直在捉摸著一件事。」

    菊嬸抬眸:「什麼事?」

    「你說,當年,真的會是小橋闖進她的房間,對她來硬的?」

    菊嬸毫不猶豫的搖頭,「按我說啊,這絕不是少爺會做的事情。少爺雖然是皮了點,但是絕不會幹出這事來。我估摸著一定是她勾引的少爺。老太太,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菊嬸欲言又止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什麼話,說!什麼時候,你也開始這般起來了?在這個家裡,我能說上話的也就你了,現在啊,就連自己的兒子,我那都是不能直言。」

    「你說這些事會不會是……」菊嬸還是微微的頓了一下,用著小心翼翼的眼神看著老太太,小心翼翼的說道:「會是……二太太給教她的啊?」

    「方穎?」老太太那微擰的眉頭又緊了緊,老沉的雙眸中一片精深,深不見底,「為什麼這麼說?」

    「你想啊,自從老爺把二太太母子三人接進家後,少爺小的時候是不是經常的欺負二少爺和小姐?還經常對二太太出言不敬呢。還有,黎小姐剛到我們家的時候,那少爺不是用彈弓狠狠的給了她一記,那不腫了不說都還流血了。」菊嬸雖然是上了年紀的人了,但是對於以前的事,那可是一件一件都記的十分清楚的,特別是和康橋有關的事,更是一件都沒漏下來的。

    老太太點頭,似是在回想著十幾年前的事一般:「那天,他被康碩打了一個耳光,自己也從那吊床上跌了下來,我還記得他手臂都給擦破皮了。」一提起康橋那小小的傷,老太太那叫一個心疼。

    「那要不是老太太你給護著,估計老爺都甩下第二個耳光了。再後來,那少爺不還往她的床上放了蛇麼?害的她被蛇咬了一口。」

    「那不是沒毒的水蛇麼?又咬不死人的。」在老太太的意識裡,自然是向著自個的孫子的,「小橋自然是掂量過的,所以才放了一條沒毒的水蛇。不然真要害她的話,那不還得放一條毒蛇了。」

    「……」菊嬸剛要張嘴說什麼,老太太卻是一臉如夢初醒般的坐正了身子,「她不會真這麼狠毒吧?」

    菊嬸垂下頭,繼續輕捏著老太太的小腿處,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老太太說一般,用著很輕的音量說道:「二太太自己已經是不讓人待見的身份了,可是小姐又是硬生生的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家庭給拆了。再教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主意給黎小姐,我覺的也是可能的。不然,黎小姐那小小的年紀,哪懂得這麼多呢?還偏偏的在少爺的那個地方劃了一刀?這要說不是存心的,我是怎麼都不相信的。」

    老太太那拿著相冊的手僵了一下,手裡的相冊就那麼滑到了地上。

    菊嬸拾起地上的相冊,往一旁的桌上一放,「我總覺的二太太這人吧,心機比誰都深著。可不像她表面那麼的溫良淑德。真要鬥起來,太太一定不是她的對手。二少爺和小姐可是與她一條心的,可是太太不一樣,那少爺完全就不理她。你再看看二少爺,那不都幾次的沒把太太放在眼裡了?雖然說太太說話是挺尖酸的,但是不管再怎麼樣,那還是長輩吧?一個晚輩怎麼能那麼和長輩說話?不還好幾次說起,只要老爺同意,二太太的身份就可以得到法律的認可了麼?」

    老太太的眸中深沉一片,十分認真的思索著菊嬸說的每句話。其實她又何償不是這麼想的,這個家,誰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眼裡看著。「小橋又沒這個心思回來接手公司的事。你說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呢?要不找小楊勸勸他,讓他回家接手公司的事?康家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給他的。晚菊啊,說真的,我還真是不放心把康家交到康劍手上。你說真要這樣,到時候我再兩腿一伸,美雲更是沒地位了。哎,你說,我怎麼就教出了這麼一個兒子呢?」

    「要不……什麼時候,我陪你去找少奶奶談談?」菊嬸提議。

    「你說他們倆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那孩子的肚子怎麼就沒動靜呢?」老太太突然之間想到了這個問題,然而又是一臉的愁容布上了心頭:「該不會是當年的事有什麼後遺,有所影響吧?」真要是如此的話,那她一定不放過黎傾雪。

    聽著老太太如是一說,菊嬸亦是愁容滿面了。

    走廊外,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唇角噙著一抹陰森森的冷笑。

    次日

    康氏

    黎傾雪自從上班起,便一直覺的整個公司的人都用著異樣的眼光在看著她,就好似她脫光光了站在舞台上供人觀賞一般,沒有半點的安全感。

    秘書室

    黎傾雪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對著電腦正忙碌著。

    門外,幾個小秘書卻在那裡竊竊私語著。

    秘書a:「你說這真是她發的麼?」

    秘書b:「怎麼還把地址和手提都給放上了呢?」

    秘書c:「你傻呀,地址不放上去,別人怎麼找?手機不放上去,怎麼確認真假?」

    秘書a:「倒是沒想到她這麼開放的啊?不過,她什麼時候成新寡了?她不是都還沒結婚呢?」

    秘書b:「說不定人家隱婚呢,不年頭不是流行隱婚麼?」

    秘書d:「按我說吧,不太可能是她自己放的。誰會這麼傻的啊,這麼明目張膽的找性伴侶?她不是皇親國戚麼?這麼做丟的可是康家的臉。」

    秘書c:「那就是她得罪了人,被人給惡整了。」

    秘書a:「肯定搶了別人的男人,或者是別人的老公了。只有女人發起狠來才會這麼不著餘地的。你看,就她當秘書的工資,那能住得起傾城別苑?那可是被人稱之為『二奶苑』和『金屋』的。住的那裡的不是二三四奶就是地下情婦,專搶別老公的那種見不得光的。你住得起麼?你住得起麼?還有你,我們都住不起好不好!」秘書a一一指過她身邊的秘書。

    所有秘書,很一致的連連搖頭,表示住不起。

    秘書a率先自報:「我可是有男朋友的,我們都已經買好房,準備明年結婚的。所以,我是絕對肯定不會是二奶行列的一員的。」

    秘書b:「我住的是單身公寓,為了供房,我都已經啃了兩個禮拜的方便麵了。」

    秘書c:「我是和爹媽一起住的,一家三口才擠了個一百平的三室居。那是我爹媽的福利公房,我要是給人當二奶去,我爹媽非把我卸了不可!」

    三人動作很一致的六目齊刷刷的看著秘書d。

    秘書d雙手一舉,十分委屈的說道:「都看我幹嘛呀,人家現在連男朋友都是沒談過,感情一片空白的……」

    「所以,你這樣的才出淤泥而被污!」三人異口同聲,卻是說的非常州的小聲。

    秘書d搖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般,臉都給紅成了一片:「我……我……我才不會勒!我和女同學合租一套房子的。我才不會幹那種缺德的事勒,拆人家庭,挖人牆角,那是要生兒子沒jj的!」然後手指一指自己的鼻尖,「我會幹那種傻冒缺心眼的事?!」

    說完,四人動作很一致的望向辦公室裡對著電腦的黎傾雪,那眼神,那表情紅果果的在告訴著對方:只有辦公室裡的那人才會做這種傻冒缺心眼的事。

    正對著電腦的黎傾雪猛的覺的有幾束異樣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抬頭正好與辦公室外那四個人的目光相撞。

    辦公室外,四人見著黎傾雪那突然抬起的頭以及那突然投過來的目光,均是一怔。怔過之後,一個比一個鎮定,若無其事的該幹嘛幹嘛。

    黎傾雪從椅子上站起,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來到四人面前,用手敲了敲其中一人的桌面:「能告訴我,上班時間,你們不做事,在竊語什麼嗎?」

    以秘書a為首,對著她展唇露出一抹十分無辜的微笑:「黎秘書,我想你應該不會有興趣知道我們竊語的內容的。」

    秘書c則是很八卦的湊上說了這麼一句:「黎秘書,到底你是單身還是已婚?」

    隨著秘書c的這一問題,其他幾個秘書也好奇的問了起來:「黎秘書,你是康總的表姐,那康總和董事長知道你這事麼?」

    「黎秘書,到底你是不是那……呃……什麼?」

    「黎秘書……」

    女人八卦起來那是相當的八卦的,那問起問題來與那專業狗仔真的沒什麼區別的。

    黎傾雪被四人你一言我一語問的完全分不清方向。

    「怎麼,當我這是菜市場還是大排檔?!如果不想做,就都給我滾回家去!」康劍凌厲的聲音猛的在所有人的身後響起。

    「康總!」一個一個怯弱弱的禁言,做事,卻是依舊對著黎傾雪投去一抹我們還沒問完的眼神。

    「黎傾雪,你進來!」康劍憤然的瞪一眼黎傾雪,連名帶姓的輕吼。

    黎傾雪三個字,足以說明此刻,康劍的不悅了。從來,在公司上班時間他是喚她黎秘書,如果非上班時間,則是喚她傾雪。

    康劍憤憤然的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黎傾雪一臉不解卻又帶著隱隱的提心跟著進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一離開,那四人又開始活躍開了。

    「哎哎,看康總這表情,估計也是看到那貼了。」

    「看吧,看吧,這下她倒霉了。」

    「總秘書外加康家二太太的外甥女身份,卻是做出這麼丟臉的事,這還不丟盡了康家的臉。」

    「聽說她是二太太一手帶大的。」

    「那和這事有什麼關係?」

    「你傻啊,二太太自己就是小三出生的,聽說康小姐又是繼承了其母的優良傳統,愣是把人一個好好的家給拆了,把人家的老公給扒了過來來。再加上她,那都可以成立一個小三協會了。」

    「噓!你還想不想幹了?那二太太可是康總的親媽!你不怕康總把你給炒了啊!」

    「那我說的也是事實吧?」

    「你們看著,一會鐵定的她該是灰頭土臉的離開了。」

    「最好了永遠也別回來了。」

    「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吧?」

    「難道你還想她回來麼?要能力,我們四個哪個不比她強?憑什麼就因為她的裙帶關係就把我們壓的死死的?你還指望著她回來?指不定哪天把你男人給挖走了,你就等著哭吧!」

    ……

    ……

    「康總……」

    「黎傾雪,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麼?你真缺男人到了這個地步?」康劍怒氣沖沖的對著她吼道。他一進公司,下至保安,上至部門經理全都在說著有關黎傾雪的事。

    「什麼?……你什麼意思?」黎傾雪不解的看著康劍,眸中淚光連連。

    「怪不得康橋看不上你,就你這樣的,是個男人誰還敢要你!黎傾雪,我告訴你,康家的臉不是用來給你丟的!你要丟人現眼,你不要臉,你給我死遠點,別在這裡影響到我,影響到我們康家!我念著和你之間的那麼一點血緣關係,已經對你夠有情份了,你是不是非得把康家都搞完了才甘心?欠你的人是康橋,你有本事,找康橋要去,別拖我下水!別拖康家下水!」很顯然的,這一刻,康劍已經被氣的爆火了。

    黎傾雪氣的直咬牙:「康劍,你把話給說清楚了!我怎麼影響你,影響康家了,我怎麼拖你下水了!我到底做了什麼丟你康家的事了?我現在除了這份工作和你們康家還有別的牽扯嗎?」

    康劍恨恨的拿過手提,一個轉方向,手指在鍵盤上一陣敲打,將手提扔給她:「你自己看!」

    黎傾雪低頭,卻在看到電腦裡的那一幕時,「刷」白了臉!

    新婚富寡,夜深人靜,空閨寂寞,欲覓良人,共赴**。

    另:白天不便,請於每天七點後直至傾城別苑28樓a座。因應者過多,來前請先來電確認,13*6838。如若滿意,重金長聘。

    「這……」黎傾雪蒼白的手指顫抖著指著電腦。

    地址和電話全都是她的。

    怪不得昨天會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人按門鈴,怪不昨天晚上會有那麼多莫名其妙的電話。原來……原來……

    「黎傾雪,你真是太有臉了!怪不得你對誰也不說住址,原來你竟然這般的慾求不滿?!你需求量大,你也別蠢的這麼明白張膽!你直接去金碧輝煌也好過你這麼做吧!」康劍憤然的對著黎傾雪吼道。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倏的,黎傾雪的腦中閃過一張面孔,是她!一定是她幹的!

    一個轉身,重重的拉開辦公室的門,踩著她那十公分的柳釘鞋,顧不得穿外套,就那麼穿著一條秋裝裙,直向電梯而去。

    「黎傾雪,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來公司了!你丟得起這個人,我康家丟不起這個臉!」

    然而,一頭衝進電梯內的黎傾雪卻是根本就沒聽到康劍的話。

    「看吧,看吧,灰頭土臉的出來了吧?」某秘書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

    汽修廠

    大海正教著倆學徒修車。

    月芳挺著個大肚子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的籐椅上,手裡拿著一本《孕早教》看著。

    昨天還是陰陰沉沉的下雨天,今天便是太陽高掛的好天氣。曖曖的陽光照在身上,愜意而又舒心。

    嘴裡含著一顆酸話梅,有滋有味的嚼巴著。

    籐椅的邊上,放著一收音機,此刻更放著十分高雅的古典名曲《高山流水》。

    當然,這是大海同志的意思,稱之為胎教。

    初見那笨笨重重的古董式收音機,月芳差一點就沒將下巴給掉下來。這個年代了,還有人用這麼古董般的東西的?不是mp5就是ipad,就算是用手提也比這古董好吧?

    耐何大海同志曰:古董幅射少!

    好吧,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古董就古董吧。

    一張籐椅,一張小方桌,一個古董式收音機,一杯熱騰騰的孕婦牛奶,一曲《高山流水》,一本《孕早教》,一瓶酸話梅。呵,大肚婆季月芳這日子過的挺愜意滋潤的。

    然……

    「吱——!」汽車的急剎聲響起。

    聞聲,月芳與大海以及那兩名學徒一起抬頭向聲音發源地望去。

    「季、月、芳!你給我滾出來!」黎傾雪那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隨即便見著她從那銀灰色的大奔裡出來,怒氣沖沖的直朝著汽修廠內而來,大有一副欲殺人的氣勢。

    大海一個疾步的,走至月芳身邊。

    兩名學徒亦是護師母心切的跟著大海一左一右如金剛一般的站在月芳的身邊。

    月芳悠悠哉哉的從籐椅上站起,一邊繼續嚼巴著嘴裡的話梅,一手撐著自己那粗壯的腰,一臉鄙夷不屑的斜一眼黎傾雪:「喲,哪來的瘋狗啊,大呼小叫的。哎,小樂,給哮天犬發個信號,讓它來把它們家親戚給領回去。別到處亂吠,有礙市容!哮天犬找不到,直接找二郎神。」說完,微一彎腰,從那話梅盒裡掏出一話梅放嘴裡一放,繼續嚼巴。

    被稱之為小樂的男子很上道的點頭,「師母,二郎神和哮天犬說這不是他家的親戚,說讓咱自己看著辦。」

    「啊,這樣啊!那也就是說不用給哮天犬和二郎面子了?得,那就直接亂棍打死,省得影響了市容,污染了空氣。」

    「季月芳,你要是腦子有病,你就去看醫生啊,我哪得罪你了,我是搶了你男人了還是殺了你全家了?你他媽要這麼對我?」黎傾雪對著月芳一陣大吼,「大海,我黎傾雪自問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至於你們要這麼對我啊!」

    「啊呸!」月芳直接將嘴裡的話梅籽給吐到了她臉上,「你他媽要是缺男人,上金碧輝煌去!那裡多的是能滿足你需要的,別他媽當了婊子還在這裡哭貞潔!給我滾出我的視線,別他媽污了我的眼!」

    「大海——!」黎傾雪轉眸向大海,滿臉委屈的看著大海。

    大海對著她冷冷的一斜,無視。

    「**,你他媽以為是個男人都吃你那騷狐狸樣!我告訴你,你他媽再不滾開,別怪我季月芳不客氣!」見著她那跟個小白菜似的表情,月芳直想撕了她的嘴臉。

    「季、月、芳!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了!」揚手……

    「有本事,你試試看!」揚起的右手被人在半空中截下,陰沉而又凌厲的聲音在黎傾雪的身後響起。

    「橋哥!」月芳與大海同叫。

    黎傾雪轉身,入眼的是康橋那張陰沉的比臘月裡的寒潭還要冷的黑臉,而她的手則是被他的大掌緊緊的扣著,直發出「卡卡」的脆響聲。

    「康……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康橋。

    顯然的,康橋的出現讓她渾然沒有感覺到那被他緊扣著的手腕處的疼痛。

    月芳對著她的手直接一揮,打散了康橋扣著她的手,也打痛了黎傾雪的手。

    他媽死**,見著男人就是浪!

    「死**,狗改不了吃屎!」冷冷的瞪她一眼,轉眸向康橋的時候已然換上了一臉的笑容:「橋哥,你怎麼來了?」

    康橋狠狠的瞪一眼黎傾雪,冷冷的聲音響起:「你動一下試試?」

    「康橋,你對我公平點好不好!我不想動她,現在是她動我!前段時間跑到我家,直接給了四個巴掌!現在竟然還在網上抵毀我,你知道不知道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她從小到大就只會在背地裡做小動作!我從小到大吃了她多少虧了!你做人公平點好不好!你對了公平點好不好!我到底是上輩子欠了你們什麼了?這輩子你們要這麼對我?我已經離你遠遠的,不打擾你的生活了,為什麼你們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別人眼裡都成什麼了?我是一個新婚寡婦,我是一個慾求不滿的寡婦,我要到處找男人!」對著康橋,黎傾雪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好自己真是什麼貞潔烈婦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就差沒有以死明志了。

    康橋的眉頭擰了一下,然後依舊是一臉的面無表情。

    月芳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卻是突然的哈哈大笑了,笑的彎腰屈膝,笑的毫無形像了,指著那一臉白毛女受盡萬般委屈的黎傾雪,上氣不接下氣的道:「這……這哪一樣不符你黎傾雪了?你難道不是一個慾求不滿的小**嗎?你難道沒有滿世界的找男人麼?你上輩子欠沒欠我們,我不知道,但是你這輩子絕對是欠我們的!黎傾雪,誰知道你他媽破壞了多少家庭,誰知道你他媽和多少女人結下了深仇大恨!你真是活該被人詛咒成寡婦!」

    康橋目視著那撕心裂肺如貞潔烈婦的黎傾雪,冷冷的,面無表情的,一字一句道:「要演戲,別他媽在我面前演!收起你那兩行馬尿,這裡沒人受用!老子告訴你,你要再敢動一下我老婆還有月芳,你盡可以試試看!別他媽以為老子對你有情,我不對你怎麼樣,那是因為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和污辱了我那一身神聖的軍裝!」

    康橋的這一翻話以及臉上那一臉壯大的鐵青,讓黎傾雪有那麼瞬間的震驚。震驚過後,一抹臉上的淚水,對著康橋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手指一指月芳,拚死做著最後的蹦達:「康橋,你眼睛是瞎的麼?你知不知道她曾經對我做過什麼?你的心是鐵做的嗎?為什麼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我?我十六年的青春,十二年的等待,為了什麼?難道就是為了現在這一刻?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到底又算是什麼?!」衝著康橋喊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傷心欲絕。

    十六年的青春,十二年的等待這幾個字刺到了康橋。

    一個怒火沖心,右手一伸,直接掐向了黎傾雪那雪白的脖子,「黎傾雪,你他媽真是不進棺材不掉淚是吧?你他媽配和我這麼說話?你他媽配指責我?我他媽欠你什麼了?啊?!你也配哪我提曾經?他媽人賤到你這程度也真的無極了!」

    「橋哥!」大海走向前一步,拿下那掐著黎傾雪脖子的康橋的右手,「為這樣一個女人動手,那都是失了你的身份和髒了你的手。」

    「大海,把這騷給貨老子扔出去,有礙眼觀!他媽看到她那騷樣,老子明天的晚飯都要吐出來了。」季月芳恨恨的瞪著黎傾雪對著大海說道。

    「師母,明天的都還沒吃呢,你怎麼吐?」學徒小樂打趣的說道。

    月芳白他一眼,「就是這樣,他媽才叫厲害嘛!還沒吃下去就能讓我吐出來,你說這人得有多討你師母我的厭了?去,你們兩個和你師傅一起,把那**給扔出去。以後外面給我掛上:狗可以進,他媽黎傾雪不能進的牌子。」

    「康橋,你他媽就是一個混蛋!別以為你老婆有多好,我告訴你,她可不止你一個男人,她與冉家兩兄弟都牽扯不清著。康橋,你他媽就是一活王八!」突然之間,黎傾雪對著康橋大吼,毫無形像的大吼。

    「啪!」未等康橋出手,離她最近的大海已然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黎傾雪驚了。

    月芳愣住了。

    就連康橋也異訝了。

    大海甩了她一個耳光?!

    「老子不對女人動手,但是不表示不會動手!黎傾雪,你他媽有種再說一句對橋哥和大嫂的不是!信不信老子用車轱轆壓的你連渣子都不剩!」大海一手指著黎傾雪,怒氣佈滿了他的滿臉,隨著他這滿臉的怒氣,臉上的那條傷疤跟著一顫一顫的,看起來給人一種猙獰而又恐怖的感。

    見著大海臉上的那一條猙獰的傷疤,黎傾雪頓時的驚住了。

    康橋邁出兩步,一臉陰冷中帶著那當殺般的走至她面前,對著她一字一句說道:「再讓我聽到一個對我老婆不敬的話,你清楚後果!我康橋從來說到做到的。滾!」

    黎傾雪徹底的被三人震到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汽修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車離開的。

    瘋狗一般的黎傾雪走了,汽修廠也恢復了如常,兩個學徒自己忙去了。

    「橋哥,你怎麼來了?」月芳陰鬱的心情了一掃而空了,「今天又不是週末。」

    康橋扯了扯唇角,淡淡的說道:「我這要不來,那手可就真落你身上了。」

    「切!」月芳不屑的一擺手:「她不敢!她要有那個膽對我下手,也不可能我連著給了她四個巴掌,她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了!他媽還好意思來我這裡大吼大叫,誰知道她又跟哪個男人勾搭上了,就她這樣的,那絕對是社會的敗類!不過,我還挺好奇和佩服那個人的,新婚寡婦!不行,我得上網搜搜,到底那人是怎麼出招的,不然我晚上睡不著。」說完,大步一邁,直朝著屋內而去。

    大海一個疾步的跟上。

    當然,康師傅也跟了上去。

    她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倒是一點也沒變。

    五分鐘後

    「哈哈哈……」放聲大笑的志從二樓傳來,電腦前的月芳目視著屏幕上的那段話,笑的直拍自己的大腿,「偶像,我必須封這人為偶像!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絕!太絕!對這種騷到下賤的貨,就要往死裡整了!」

    康橋與大海在看到電腦裡的那段時,面面相覷。

    新婚富寡,夜深人靜,空閨寂寞,欲覓良人,共赴**。

    白天不便,請於每天七點後直傾城別苑28樓a座。因應者過多,來前請先來電確認,13*6838。如若滿意,重金長聘。

    怪不得月芳會笑成這個樣子了。

    「啊——!」月芳突然之間一聲訝叫。

    康橋與大海齊向她看去。

    大海更是急的彎腰,一臉擔憂的看著月芳:「怎麼了,哪不舒服了?」

    「我給嫂子打個電話去,把這喜訊告訴嫂子去,他丫,讓她使壞水!這就叫做惡有惡人魔,一山還有一山高!」月芳說完,拿過放在一旁的手機,直接打通了小楊同志的手機。

    小楊同志正整著一份葉贍晴要用的財務報表,放在抽屜裡的手機響起。

    將手機往耳邊一夾,繼續左手拿著數據報表,右手握著鼠標,雙眸在電腦與報表之間移動著:「喂,月芳,怎麼了?」

    「你現在方便上網嗎?」

    「可以。」

    「告訴我一個網站,相信你看了一定大快人心。黎傾雪那**被人惡整,說她是新婚寡婦……」

    「新婚富寡,夜深人靜,空閨寂寞,欲覓良人,共赴**。白天不便,請於晚上,如若滿意,重金長聘是吧?」小楊同志一字不落的說道。

    月芳:……「嫂……嫂子,你……的傑作?」

    「哦,許她找人流氓我,還不許我以牙還牙了!當我頭頂上的這顆腦袋是白長的啊。」小楊同志若無其事般的繼續做著手頭上的事,與月芳閒聊著。

    「對,對!對於她這下賤的**,那就得以牙還牙了!嫂子,下次還有什麼新招記得叫上我。」

    「行,下次再說,我正忙著,要統計很多數據報表,先不和你聊了。先掛了啊。」

    「嫂子,你是我的偶像!」月芳說完掛斷了電話。

    掛完電話的那一瞬間,再一度的捶胸頓足的笑了,「橋……橋哥,我……我嫂子太有才了!這……這樣的招也想得出來!橋哥,你……你以後可得小心了,千萬別做對不起我嫂子的事,不然她不一定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了。」說完,對著康橋投去一抹你好自為之的眼神後,繼續拍著大腿笑的毫無形像了。

    康橋:……

    楊小乖不愧是楊小乖,出乎他的意料,不過這樣的以牙還牙他喜歡。

    對於黎傾雪這樣的賤人,就是要用意想不到的招還給好。看她以後還敢再蹦達了。

    這邊月芳笑的那叫一個開懷,那邊小楊同志掛完電話後不以為意的一聳肩,繼續她手頭上的事。一邊工作,一邊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哼,敢惹我楊小怪,你這不是自己找死麼?我楊怡是那麼突然欺負,可以隨你搓扁捏圓的麼?那我就不叫楊小怪了!敢讓人來猥褻我,你妹的,我不讓人猥褻死你,我就不叫楊怡!尼瑪!」

    辦公桌上的座機響起。

    「你好,楊怡。」接起電話,職業的聲音,揚起一抹職業的微笑。

    「楊怡,你進來一下。」話筒裡傳來葉贍晴的聲音。

    「好的,葉經理。」掛了電話,楊怡從椅子上站起,轉身朝葉贍睛的辦公室走雲。

    敲門。

    「進。」屬於葉贍晴那職業女性的幹練聲音傳來。

    推六而入:「葉經裡,你找我?」楊怡站在葉贍晴辦公桌的對面,一臉淺笑的問道。

    葉贍晴抬起那埋在一堆文件裡的頭,推了推鼻樑上那副低度數的無框眼鏡,對著楊怡露出一抹淺笑:「兩件事情。」邊說,邊從左側的抽屜裡拿出一個u盤遞給楊怡,又從下面一格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夾往楊怡面前一放,「先幫我把這份文件拿到頂樓總經理處,讓他簽下字,我這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了。然後這u盤裡有一份文件,你統計一份同環比的數據表格e—mail給我,我等著急用的。」

    楊怡拿過u盤和文件夾,對著葉贍晴微笑點頭,「好的,葉經理,我現在馬上出去做。」轉身欲離開。

    「呃……」身後葉贍晴的意志響起。

    楊怡轉身,看著抬眸看著她的葉贍情,那眼神裡似乎有一抹複雜,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

    「葉經理,還有其他吩咐嗎?」

    葉贍晴深看一眼楊怡,想說什麼,最終只是抿唇一笑:「沒事了,你出去做事吧。」

    楊怡轉身,呶了呶嘴,有些不明白葉贍晴看她的那一抹眼神是什麼意思,總覺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完全不是上司看下屬的眼神,但是卻又是時之間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將u盤往自己辦公桌的抽屜裡一放,抱著那份文件夾出辦公室,按電梯,上頂樓。

    電梯內,只有楊怡一人,直上頂樓。

    這是楊怡第一次來頂樓,此刻頂樓很安靜,安靜的只有那鍵盤的敲擊聲以及鼠標的點擊聲。

    葉贍洺的秘書是一名男秘書,見著手抱文件夾的楊怡,從鍵盤裡抬頭,用著陌生的眼神看著楊怡。

    「你好,我是十二樓投資公司財務部楊怡,葉經理讓我拿一些文件,需要總經理簽字。」楊怡臉上揚著職業性的微笑,對著男秘書道。

    「你稍等。」秘書看一眼楊怡,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通了葉贍洺的電話。

    辦公室裡,葉贍洺正打著電話:「你確定?」鏡片後的雙眸一片陰深的可怕,猶如那充滿血腥的狂魔一般隱隱的透著一份弒殺。

    桌上的內線響起,擰一了下眉頭,對著手機那邊的人說道:「我知道了,就這樣。」直接掛斷電話,伸手按響座機上的免提:「什麼事?」

    秘書的聲音傳來「葉總,投資公司財務部楊怡說有文件需要你簽名,你現在有方便嗎?」

    葉贍洺的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讓她進來。」

    「好的,葉總。」秘書掛了電話,一臉淺笑的對著楊怡道:「葉總讓你進去。」

    「謝謝!」楊怡道謝後轉身朝著葉贍洺的辦公室走去。

    敲門。

    透過那透明的玻璃門,葉贍洺很清楚的能看到站在門外的楊怡,臉上掛著職業性的淺笑,長碎發很隨意在腦後紮了一束馬尾,一件卡其色的線衫,一件桔紅色的短外套,一條復古色的牛仔褲,一雙圓頭低跟皮鞋。簡單卻又不失大方。

    「進。」

    楊怡推門而入,邁步朝著他的方向走去,將手中的資料往他面前的辦公桌前一放:「總經理,這是葉經理讓我交給你的資料,說是你等著急用。」

    拿過楊怡放在桌上的資料,淡不經心的翻看了幾頁,抬眸與楊怡對視:「工作還能適應嗎?」

    「啊?」楊怡一下子未能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意思,於是用著略帶遲鈍的眼神看著他,三秒鐘後,點頭:「ok,沒問題。」

    葉贍洺似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筆,在每一份文件都「唰唰」的簽著名字。

    小楊同志卻是再一度訥悶了,不解他剛才那略帶滿意的點頭又是什麼意思呢?

    「投資部最近很忙嗎?」葉贍洺一邊簽著字,一邊問著楊怡。

    「還行。」沒有多說,既模糊也是最好的回答。

    「那麼你的工作還能應付的過來嗎?」

    「能啊。」為什麼不能?

    談話間,字已簽好,將文件全部交給楊怡。葉贍洺拿著筆往椅背上一靠,拿在手裡的筆在他的手裡不停的轉動著,那戴著眼鏡的雙眸直直的抬望站在他面前的楊怡。

    楊怡被他這眼神看的有些極不自在,欲往後退兩步,卻又覺的如果真往後退了有些不太禮貌。於是只能那麼彆扭的站著。

    「你還有一個妹妹?」葉贍洺突然間這麼一問。

    「啊?」不解,不解之後點頭:「嗯,我是有一個妹妹。」

    「叫楊柳?」

    「嗯,叫楊柳。」

    「和你同歲,雙胞胎,是軍人?」

    「嗯,和我同歲,雙胞胎,是軍人。」

    楊怡木訥訥的重複著葉贍洺的話,卻是怎麼都猜測不透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又是怎麼會對柳柳知道的這麼清楚?

    「……」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楊怡正張嘴想問什麼的時候,葉贍洺對著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是什麼情況?

    楊怡心頭的不解之情更重了。

    看一眼葉贍洺,最終說道:「那……葉總,我先下去做事了。」說完,轉身。

    「楊怡。」身後傳來葉贍洺的聲音。

    楊怡轉身,「葉總還有什麼吩咐?」

    葉贍洺深深的看她一眼,對著她淺然而又深沉的一笑:「沒事了,你忙去吧。」

    呃……?

    小楊同志更加的迷霧重得了,到底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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