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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090 小柳條見家長 文 / 冷煙花

    冉家別墅

    冉老太太正接待著兩位十分重要的客人——莊曉鷗的父母。

    莊有萬與黃琴英與老太君面對面的坐著,兩人的臉上都擺著一副臭的不能再臭的表情,就好似冉家欠了他們十億八千萬一般。

    前面的茶几上,擺著兩杯熱茶,莊有萬拿起茶杯,憤憤然的一飲而盡,桂嬸則是快速的為他滿上一杯。

    三少爺坐在不遠處的另一組沙發上,事不關己的對著那若大的液晶電視機,此刻電視機裡正播放著原版的《貓和老鼠》,三少爺眼睛直盯著電視劇,卻是豎著耳內聽著那邊一副上門問罪的莊家那倆老頭。

    哇靠!

    老大真是太英勇無敵了,竟然把手伸向了莊家那隻鳥?!

    這是三少爺在看到莊有萬與黃琴英掛著一副上門問罪的表情時,腦子裡下意識的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則是:老大伸手向那隻鳥,那他家小子怎麼辦咩?

    哦,怪不得那天小子會那麼生氣了,還搶了他的老婆來發洩,敢情是被她撞到了老大與那隻鳥的姦情?

    矣?

    也不對啊,貌似老大不是那種人啊?不至於飢不擇食的對那隻鳥下手吧?就憑著他與老大相識的二十一年,相知的二十一年,相處的二十一年,他都覺的他家老大絕對不至於飢不擇食到那種地步的。

    那麼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那隻鳥對老大下手了?

    據他所知,莊家那隻鳥垂涎他家老大,那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哎,這都要怪遠在天國的老媽了,你說好端端的幹嘛非得給老大定了這麼個娃娃親呢?

    你說,要訂,你也訂個有氣質,有素質,有麗質的三質又人嘛,怎麼就看上了那隻大鳥了呢?怎麼樣,那都是他家小子與老大站在一起更相配的好不好。

    他家小子多好啊,要身高有身高,要相貌有相貌,要氣質有氣質,在素質有素質,在美質有美質,那還槓槓的扛著一槓兩星的肩章呢!多威武,多雄赳赳,多氣昂昂。

    用老太君的話說,那就是威武的軍官與狡詐的奸商,那絕對就是絕配!說的就是老大和小子。

    好吧,這都是那天國中的老媽惹的禍。

    倏的,正眼觀電視,耳聽遠方的三少爺猛的後脖子一陣發涼,而且還是陰陰的那種發涼,三秒鐘之後,就連腳底板也傳來一陣陰颼颼的發涼。

    三少爺趕緊雙眼一閉,手雙一合,十分虔誠的念起:「老媽老媽,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你當兒子在放屁,嗯,在放屁!千錯萬錯絕對不會是老媽大人的錯,是莊家那隻大鳥的錯!那,老媽,你別陰涼涼的纏著你兒子我,兒子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纏的。」

    「三少爺,你嘀嘀咕咕的在念些什麼?」耳邊傳來桂嬸關切中帶著不解的聲音。

    三少爺睜眼,轉頭,對視著手拿冰塊的桂嬸。

    「哇!」三少爺一個驚嚇,輕拍著自己那受驚過嚇的小心肝,「桂嬸,大冷天的你拿冰塊做什麼?」

    桂嬸對著他露出一抹「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表情,一臉自若的道:「這不是你在那叫叫著喊著晚上想吃冰鎮全鴨的嗎?我這不是拿著冰塊要去給你做冰鎮全鴨。三少爺,你怎麼了?怎麼一臉的見鬼似的表情?桂嬸我有這麼可怕嗎?」桂嬸邊說,邊向著三少爺湊近三分。

    三少爺趕緊一個往後一退,結果……

    很沒形像的四仰八叉如烏龜翻背般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沙發啊,哪能那麼多的地方讓三少爺可以後退呢。

    「,¥&*……」三少爺暴了一連串誰也聽不懂的鳥語,一個快速的從地上爬起,對著一臉茫然的桂嬸略帶埋怨的道:「桂嬸,你就不能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再從我身後經過嗎?」人家正在背後說著老媽的壞話,您老倒是好,拿著一大塊冰塊從小爺身後過,這咻咻涼的氣襲來,能不讓人家理解為是老媽找上門了嗎?

    真是的,太不可愛了,太不可愛了!哼!

    鼻孔一個哼氣,那光著腳丫趾的兩腿往沙發上一盤,繼續盯著電視機看他的《貓和老鼠》。

    這一刻,在三少爺眼裡,那只笨到無藥可救的湯姆都比桂嬸可愛多了。

    桂嬸要是知道,三少爺拿她和那隻貓作比較,估計三少爺晚上想吃的冰鎮全鴨也就飛了。

    桂嬸一臉茫然不解的看一眼三少爺,拿著那冰塊朝著廚房走去。

    三少爺繼續眼觀電視,耳聞八方。

    桂嬸進廚房了,那邊與老太君面對面坐著的莊有萬與黃琴英則是開腔了。

    只見,莊有萬臉一變,原先那還是一臉冉家欠他十億八千萬的追債表情,瞬間的變成了一臉苦大情深,被黃世仁壓迫至走投無路的楊白勞。對著老太君就差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冉老夫人,這事你可得給我們一個交待的。」

    黃琴英趕緊上前附和,配合著莊有萬的苦大情深:「是啊,冉老夫人,這事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冉曦的不是了。我們家曉鷗與冉曦的事,那可是冉夫人生前許下的。可是你說,這冉曦吧,不喜歡也就不喜歡吧,我們家曉鷗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既然勉強得不到幸福,那就放手吧,我們倆老也是尊重曉鷗的決定的。那就取消這個婚約吧,再說了,我們曉鷗都已經訂好了婚期了,可是,你說這冉曦,他做的都是個什麼事?至於把我們家逼到這個地步嗎?你都不知道,公司所有的客戶,不管是上線還是下線,那是沒一個敢與我們公司全作了,都說是冉曦下的命令。冉老夫人,你說這是不是在逼我們死路?他……他不能做事這麼絕吧?我們家曉鷗都自願放手了,他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黃琴英越說越氣憤,直用著自己的雙手捶著自己的胸口,就差沒那麼一口氣提不起來就給昏死過去了。然而越氣憤吧,那臉上的皺紋也就越顯示出來了。越顯示出來吧,越看,這女人怎麼就那麼猙獰呢?那簡直就是一捶胸頓足的猩猩沒什麼兩樣了。

    看著那斜眼觀著這邊的三少爺那叫渾身一個顫抖,豎了一身的雞蛋疙瘩。

    這老女人,怎麼就這麼不堪入目捏?

    嗯,老大真是太有先見之明了,怪不得不要那隻大鳥了。

    人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遺傳基因那是一個十分偉大的科學。

    你就光看眼前這個醜陋不堪的老女人,就能想像得出來二十幾年後的大鳥必然也是這個樣子的,那要是成天對著這麼一貨色,那豈不是食不知味,難以下嚥?

    那是人過的日子嗎?

    答案是肯定的:絕對不是!

    但是,他家小子就不一樣了啊,光看看楊auntie那優雅而又典貴的貴夫人樣,那就可以得出一個肯定的答案:楊小怡與小子絕對是青出於藍的。

    而且吧,楊auntie還是在沒怎麼保養的情況下都那麼高貴迷人。但是眼前這個老女人,那可就不一樣了吧,那可是堆子多少money進去的,才保養成這個樣子?

    一正一負,一前一後的那麼一對比,是個人都會選擇他家小子而不是那隻大鳥了吧?

    所以,三少爺最出的最後結論那就是:老大的決定是十分英明的。

    聽完黃琴英的那一翻帶著斥責的哭訴,老太君一臉茫然的道:「我怎麼不知道?」

    莊有萬與黃琴英相互一對視,黃琴英又是一拍胸口,一副她就要氣悶死過去的樣子。繼續指責加哭訴,「老夫人啊,我們家曉鷗的事你知道的,那可是冉夫人在世時親口答應的……」

    老太君一臉鬱悶的輕聲自言自語道:「是啊,媳婦怎麼就給我大孫子給定了這麼一門親事呢?不懂事,太不懂事了。」

    莊有萬與黃琴英一聽,一怔,又是面面一相覷。

    「那麼,你們現在想要我做些什麼呢?」太老君炯炯有神的雙眸直直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兩人,一語定結論。

    哎,媳婦這次怎麼就這麼失策呢?怎麼就給曦定了這個娃娃親回來?光看這兩人,那就知道不是個什麼好貨了,這些年仗著莊曉鷗與曦的那有名無實的什麼媳婦親口答應的婚事,拿了多少冉家的好處了?

    好吧好吧,錢財乃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她看的很開的,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

    幸好她大孫子眼光尖尖的,沒看上莊家的女兒,不然,家無寧日。

    那邊坐在電視機前,一心二用的三少爺一聽老太君這話一說,不淡定了,嘟囔著嘴用著不輕不重的音量,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莊有萬與黃琴英聽:「都在我們家拿便宜拿習慣了吧?誰知道我老媽到底有沒有應過那個什麼所謂的親事?明知道我老媽升天的早嘛,怎麼也沒見在我老媽升天之前來提親?偏在我老爸老媽都升天了才拿著那麼條破項鏈來提親?傻子才會信呢!我家太君那是好說話,我家老大那是蠢孝,要換成我,靠,不分不給!」說完,繼續老神在在的眼觀湯姆,耳聞八方。

    莊有萬與黃琴英面色一僵,身子一緊。

    「那,小寧,你話不能這麼說的……」

    「停——!」莊有萬話還沒說完,三少爺直接對著他比了個停的手勢,笑的一臉面無表情,「我和你們不是很熟,請你叫我三少爺或者冉寧。小寧是我的家人和朋友才可以叫的。」很顯然的,你們既非家人也非朋友,所以沒資格。

    莊有萬與黃琴英那僵硬的臉綠了,白了,青了,又紫了,最後還是僵了。

    老太君拿起桌上的一個甜橙直接往三少爺扔去:「吃東西,看你的電視,大人講話,小孩不要插嘴。」

    三少爺剝開甜橙往自己嘴一塞,一邊嚼巴著,一邊口齒不清的嘀咕道:「現在說人家是小孩了,對人家逼婚的時候怎麼就不說我是小孩呢?哼∼∼!」

    當然了,三少爺的話剛一嘀咕完,送他的自然又是一個甜橙重重的投到了他的懷裡。

    老太君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對著莊有萬夫婦樂呵呵的道:「小孩子的話,別往心裡去,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莊有萬夫婦:……

    童言無忌?

    這冉寧多大了?還童言無忌!

    擺明了就是這老太太護著自己的孫子。

    心裡剛這麼想著,卻是聽到老太君又冒了這麼一句:「不過小孩子說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啥……

    這下莊有萬與黃琴英更加的不淡定了,按著老太太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們拿著那項鏈騙婚了?

    這……這……

    「老夫人,您這話……」

    「沒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老太君對著兩人擺了擺手,「你們放心,老婆子我知道該怎麼做,我會勸著我那大孫子的。年輕人,做氣橫衝直撞,血氣方剛的,作為長輩,我們得理解他們。哦,對了,」似是突然間的想到了什麼似的,一臉好奇的看著莊有萬夫婦,「你們剛才說,曉鷗要結婚了是不是?」

    黃琴英點頭,猛的直點頭,笑的直瞇起了眼睛:「是啊,是啊,婚禮就在下周了。」邊說邊從身邊的lv貴女包裡,掏出一張大紅鑲金邊的喜貼,往老太君面前一遞,「到時候,希望老夫人能來觀禮。說起我這女婿啊,那可真是好的不得了,對我們家曉鷗啊,對我們倆啊,那都叫……」莊有萬的膝蓋蹭了下黃琴英的膝蓋,黃琴英見狀,立馬住嘴不再繼續往下說。剛剛還一臉歡天喜地的媒婆樣,兩秒鐘內立馬的再度被之前那苦大深情的表情給換上了。

    老太君接過她遞上來的喜貼,並沒有打開,而是往自己面前的茶几上一放,對著在廚房裡忙碌的桂嬸喊道:「桂香!」

    「哎!」桂嬸聞聲,從廚房裡走出。

    「把我房間裡的第三格抽屜裡的小木盒子去拿來。」

    「哎,好。」

    莊有萬與黃琴英的臉上劃過一抹快速的喜悅,喜悅中帶著若隱若現的貪婪。

    三分鐘後,桂嬸拿著那小盒子走到老太君身邊,「老,太君。」說完,轉身繼續回了自己的領地——廚房。

    轉身之際,很是憤憤不平的對著莊有萬夫婦斜一抹鄙視的白眼,就知道來沾冉家的便宜。老太君那是看在去世的兒子媳婦的份上,才對你們這麼好的。三少爺說的一點也沒錯,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來騙婚的。那為什麼不在老爺夫人在世的時候來提親,非得老爺夫人出事身故了,才來說有這麼回事?她怎麼沒聽夫人在世的時候說起過這回事?

    老太君打開那小木盒子。

    莊有萬與黃琴英伸長了脖子直溜溜的盯著盒子想看個所以然,雙眸中那表現出來的貪婪之色盡顯本色。

    老太君從盒子裡拿出一把鑰匙,遞到莊有萬面前:「我這老婆子也沒什麼好送給曉鷗的,結婚嘛,自然是要送禮的,再說了,你們家曉鷗還這麼善解人意的沒有纏著我的大孫子,是該送份大禮給她的。」

    莊有萬夫婦在聽到老太君說到這個「纏」字時,臉上劃過一抹不悅。

    「這是我那乖孫送我的一套別墅,反正我老婆子也沒用,那就送給曉鷗當是新婚禮物了。」說完,將手中的鑰匙遞給黃琴英。

    一套別墅啊!

    冉曦送給老太太的那就一定不會是一般的別墅。

    這是莊有萬與黃琴英在聽完老太君的話時,唯一想到的。

    伸手去接……

    「不行!」三少爺快她一步搶過了太君手裡的鑰匙,「太君,這別墅是大哥送你的生日禮物,是有特殊意義的,你怎麼可以給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三少爺有些不悅了。

    「莫名其妙?三少爺,咱家有莫名其妙的人來嗎?」門口處傳來時小草的聲音,隨即便見著時小草牽著邈邈的手,母女倆一蹦一跳的從門口走來。

    「太奶奶。」寶貝兒鬆開時小草牽著她的手,歡快的朝著太君跑來,邊跑連蜜柔柔叫著。樂的太君那叫一個合不攏嘴。

    「哎喲喂,寶貝兒,你回來了啊。想沒想太君啊?」太君直接窺視那一對面部僵硬的公婆,開始與寶貝兒每天必行的「想沒想。」

    時小草若無其事的斜一眼坐在太君對面的那一對,逕自在三少爺身邊坐下,從一旁拿過那個之前太君用來砸三少爺的香橙,剝好往嘴裡塞一瓣,口齒不清的對著三少爺道:「哎,三少爺,我們家又不是二少爺的劇組,怎麼會有群眾演員?你想學你二哥投開工作室?就算這樣,你也不用把倆這麼挫的群眾演員請到家裡來吧?有**份和形像的。你二哥劇組隨隨便便的拉兩個臨時演員出來,那素質與氣質都要強過你找的這倆個的。三少爺,你這都什麼眼神,你散光了還是白內障了?」說完用女王般的氣勢斜一眼那倆臉部表情一僵一僵的公婆,再對著三少爺投去一抹非一般鄙視的眼神,而後,自顧自的吃橙子。

    三少爺很明顯的自然是聽出了小草話中的意思,於是十分配合著時小草的話,順桿往上的開始自我貶低:「對,二嫂,你說的太對了!可不就是小爺我眼睛散發外加白內障了,才會找這麼挫的一對群眾帝演員回來。行,我這就fail了他們。我一定聽你的話,好好的向二哥看齊。桂嬸∼!」

    「哎∼!」桂嬸真是非一般的忙,聽到三少爺的聲音,急急的從廚房裡跑出來,「三少爺,什麼事?我正在做你欽點的冰鎮全鴨。」

    三少爺伸手一撫嘴角那呼之欲出的哈喇子,指了指坐以沙發上那一對呆若木雞般沒有反應的倆人:「二嫂說,這倆臨時演員很不夠格,那就煩請桂嬸很客氣的送他們出門吧。」特地的加重了「很客氣」三個字。

    「哦,好的。」桂嬸自然樂意了,對著莊有萬夫婦很有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那什麼,倆位,很不好意思,要讓你們白跑一趟了。」

    說話間,時小草一個橙子下肚,拍了拍手,對著三少爺一臉樂呵呵的說道:「三少爺,不滿意歸不滿意,人家來一趟還是很辛苦的,你總給把打車費給人家吧?」

    三少爺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腦門,「哦,對對!」說完,很毫爽的伸手向自己的衣服口袋,卻是發現,沒有半張現金。於是只能一臉求助般的看向時小草,用著非一般討好的語氣道:「二嫂,你看,小爺從來都沒有帶現金的習慣的,不然你先給墊付一下,回頭我給你一張卡唄。」

    這麼好的等價交換,時小草自然是很樂意的,對著三少爺樂滋滋的做了一個「ok」的手勢:「ok,沒問題。」說完,手一伸,錢包一掏,從錢夾裡掏出三張紅通通的毛爺爺,伸手遞給莊有萬,卻又一個立馬的收回其中一張,自言自語道:「打車,兩百足夠了。那,拿好了。」邊說,邊把抽回來的那張往自己口袋裡一塞,那叫一個財迷的不成樣。

    時小草與三少爺這雙簧唱的那叫一個無懈可擊,氣的莊有萬與黃琴英夫婦的臉青紅皂白的一陣相互交替,交替變化過後,「咻」下從沙發上站起,氣呼呼的指著三少爺道:「冉寧,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們,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長輩!老夫人,你就這麼……」

    「三少爺,你請的這倆個臨時演員還挺上戲的嗎?這就入戲了?不過,這戲你打算親自上陣啊,這就成你長輩了?你長輩太君不是坐在你身邊嗎?」時小草依舊用著她那時氏茫然的表情,十分無辜的看一眼莊有萬夫婦。

    老太君則是繼續與寶貝玩的不亦樂乎,直接無視莊有萬夫婦的爆跳如雷。

    三少爺發怒了,對著莊有萬夫婦一聲怒吼:「他媽,見好就收吧!信不信小爺一個火大了,做起來比大哥更絕了!他媽的,以後再敢讓小爺看到你們那挫樣,小爺見一次端一次!滾!」

    從來沒見過三少爺發飆的莊有萬夫婦,徹底被此刻的三少爺給嚇到了,於是怯蔫蔫的一提沙發上的包包,屁滾尿流般的離開了冉家別墅。

    「我靠,你說賤不賤,非得讓人發飆了才知道跑。」三少爺對著那一對背影不屑的說道,說完,往太君身邊一坐,再往太君肩上一搭:「太∼君∼」這聲太君叫的那叫一個抑揚頓挫,後鼻音拉長,叫的太君渾身一個寒顫,叫的桂嬸直接溜回了自己的廚房,叫的時小草直接跌坐到了沙發上。

    「三孫子,有何貴幹?」太君不愧是太君,任何時候那都叫一個臨危不懼。

    三孫子把那鑰匙往太君手裡一放,「那,拿好了!這是大哥送你的第一份禮物,是有特殊意義的。您老倒是好,想把它送給別人,而且還是大哥最不喜歡的女人,你說若是大哥知道了,會怎麼樣?太君,您老真是糊塗了吧?」

    卻不想太君只是「呵呵」一笑,將好鑰匙往小木盒子裡一放,接著則是給了三少爺一顆爆粟:「你真當老身犯糊塗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會給別人?這是要留給我自己個的孫媳婦的!我要不這麼做,怎麼逼的三孫子你出手把他們趕走?」

    三孫子:「……」

    果然,他家太君一如既往的毒與黑。

    果然,他三孫子永遠都不是太君的對手。

    呃……

    三孫子?

    他怎麼又自稱是三孫子了?

    看來,神經不正常的那個是他。

    家裡本來就有一個以大欺小的太君,現在又來一個仗勢欺人的小野草!

    啊,他以後的日子啊——!

    沒的法子過了!

    三少爺無限悲憤怨念中。

    太君很有愛的一撫那無限悲憤怨念中的三孫子,「還是小草好,這一出手,立馬就將那倆人給趕走了。嗯,太君給你記一功。」

    小草筒子很不謙虛的一笑:「謝謝太君。」而後,右手往三少爺面前一伸。

    「什麼?」三少爺不解。

    「我的卡!」

    「我靠!」三少爺爆跳:「小野草,剛才那兩隻都沒有拿你的錢,你幹嘛還問我要卡?!」

    「啪!」三少爺話落,太君直接一個爆粟拍在了他的頭頂:「沒大沒小,叫二嫂!」

    三少爺委屈的嘟嘴。

    時小草繼續樂呵呵的道:「他們沒拿是我的本事大,魅力無限。但是你可是親口答應要等價交換的。那太君可以作證的,作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冉家的男人,你得說話算話,不然……嘿嘿……」時小草賊笑。

    太君雙手一舉:「對,太君作證,三孫子,你自己親口答應的。」

    邈邈寶貝兒亦是雙手一舉:「邈邈也作證,三叔,你親口答應的。做人要說到做到的,說謊的孩子是會長鼻子的。」

    三少爺:……

    怨念啊,無限怨念。

    太君,到底誰才是你的親孫子啊?

    為什麼,他覺得他就是裝撿來的呢?

    為什麼他覺的時小草才是太君親親孫女呢?

    嗯,不對!

    時小草絕對不是冉家的種,不然她和老二那不就那……呃……什麼了吧?

    不行,不行!做人得厚道,更何況還是他冉小妹呢,那更是得厚道。

    呃,不對,他不是冉小妹……

    啊——

    三少爺徹底風中凌亂,大腦短路,神經錯亂了。

    終於,用著那很不捨很不捨再加很不捨的表情,把一張卡很不捨很不捨很不捨的遞給了時小草。就在時小草接過那卡的同時,三少爺還重重的揪著那卡的另一端,不肯放手。

    於是,時小草與三少爺,兩人四手,捏著卡的兩端足足對峙了一分鐘之久。終於在太君幫親不幫理的往三少爺的後脖子上拍打了一下後,三少爺一吃痛,放手了。

    再於是,時小草美滋滋的把那幫卡放入了自己的錢包裡,還不忘對著三少爺投去一抹挑釁的眼神,氣的三少爺那又是一個咬牙切齒的在沙發上一通亂跳。

    正嬉鬧著,外面傳來了汽車駛入的聲音。

    太君對著三少爺投去一抹你完蛋的表情。

    三少爺:……

    為什麼他要完蛋?

    太君:「你二哥回來了,知道你欺負小草,你說你還不完蛋?這下連太君也不幫你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三少爺:……

    他肯定,他一定是抱養的。

    嗚……

    時小草:「哈……哈哈……哈哈哈……冉小妹,你完蛋了!哈……哈哈……哈哈哈……」

    三少爺毛骨聳然,冷汗直下下。

    然,在看到門口出現的那人時……

    太君:樂的眼睛瞇成線了。

    時小草:目瞪口呆的一臉不敢置信了。

    三少爺:直接從沙發上往下一跳,哈哈一聲大笑,天助我也!

    邈邈寶貝兒,直接往撥腿往門口跑去:「姨姨!」

    沒錯,出現在門口處的正是被冉老大押著來的解放軍楊柳。

    「寶貝兒,想姨姨了?」一身軍裝在身的楊柳一個下蹲,直接將寶貝兒往懷裡一抱,對著她那粉嫩嫩的臉頰一通猛親,「想死姨姨了,也沒見你那死沒良心的媽咪帶你來看姨姨。」

    時小草:……

    柳柳,你用得著一見面就這麼擠對我嗎?我那是沒良心嗎?我是良心大好,不去打擾你與老大好不好。不然你們的姦情哪能發展的這麼快?這都是我時小草的功勞好不好。

    時小草筒子很厚臉皮的將這一切功勞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哎呀,孫媳婦啊,太君盼星星盼月亮的,終於把你給盼來了。來,來,來,讓太君好好的看看。」太君叫的那叫一個熱情,一邊說著一邊直接拉過楊柳,對著她就是一通從頭到腳的細看,越看越是滿意,越是滿意笑的越叫一個合不攏嘴。突然間的,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一繃,面向冉曦:「你怎麼不早點告訴太君,孫媳婦要來家裡?你看,太君都沒有準備,你讓太君多沒面子?」

    楊柳:……

    太君,我現在還不是你孫媳婦啊孫媳婦,真的。

    冉曦:「太君,面子重要還是孫媳婦重要?」

    太君毫不猶豫答:「孫媳婦重要。」

    冉曦抿唇一笑:「這不得了。」說完,邁著大步直接往裡走去,由著太君開始進入對小柳條的無限熱情中。

    「小子——!」

    「柳柳——!」

    時小草與三少爺幾乎是異口同聲,同時邁步向楊柳跑去的。

    三少爺:「那,小子,我們從小青梅竹馬的,你不可以幫親不幫理的。」

    時小草:「那,柳柳,我是你女兒他娘,你不可以幫理不幫親的。」

    楊柳木訥訥的掃著兩人,完全搞不清楚什麼狀況。

    太君直接又是一個巴掌扣向了三少爺:「沒大沒小,叫大嫂。」

    三少爺:……

    楊柳:……

    無語過後,楊柳很有素質的選擇直接忽略太君那盼孫媳婦心切的心情與眼神還有語氣。將邈邈寶貝兒往地上一放,如君臨天下般的直視著站在她面前的時小草與三少爺,唇角一揚,手指一指時小草:「想找人幫?」

    時小草猛的點頭:「嗯!」

    三少爺不淡定鳥,「小子——!」

    楊柳轉眸向三少爺:「你也想找人幫?」

    三少爺下巴一挑,魔爪往楊柳肩上一搭,一臉哥倆好的表情:「那是,咱倆誰跟誰?」

    身後傳來冉老大那陰倏倏,慢悠悠的聲音:「你要想繼續有卡刷,就給我拿開你那狗爪。」

    聞言,三少爺「咻」的一個快速的將那搭在楊柳肩上的狗爪拿開,且很自覺的退開兩步,與未來大嫂楊柳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可不想因此而被大哥給封死了,那他豈不是太無辜了?

    時小草對著三少爺投去一抹你活該的眼神。

    楊柳斜一眼那坐在沙發上,拿著報紙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卻是能發現三少爺的狗爪搭在她肩上的男人,佩服ing。

    手指一指時小草,「你——!想要幫手,找二少爺去。」再一指三少爺,「你——!想要幫手,自己找個女人去。」再拇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我——!誰也不幫!」

    時小草與三少爺面面相覷,灰頭土臉。

    突然,太君卻是雙手一拍,哈哈一聲笑:「有道理哎,孫媳婦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太君十分的贊同。」

    三少爺猛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咻咻咻」的朝他飛來,聽太君這話的意思,該不會是……

    事情證明,三少爺真是非一般的瞭解他家太君了。太君所想的正是他所想的。

    只見太君撫著自己的下巴,看著三少爺,樂呵呵的說道:「三孫子,你大哥二哥都有著落了,太君現在就指望著你了。你要是……」

    「oh,no!」三孫子直接打斷太君的話,「no—way!」

    然,三少爺的反駁對向來盼孫媳婦與曾孫心切而不講道理的太君來說,那根本就是沒用的。只見太君繼續用著她那樂笑的語氣道:「no—way?oh,no!本太君說話向來是算話的,說得出口,做得上手。不然人生在世豈不無聊?所以,三孫子,老身決定了,為了老身的日子不至於這麼無聊,你的人生大事太君幫你包辦了!」

    「咚!」三少爺直接倒地不起了。

    眾一干人樂的笑彎了腰。

    楊小乖最終沒有辭職。

    因為,人家高總說的那話根本就不是她理解的那意思。

    聽完葉贍洺的話,楊怡有一種想撞豆腐的衝動。

    丫,太坑爹的吧?

    原來人家說的喜歡是說喜歡她的個性,是喜歡她不扭捏的個性。而她則是魚木腦袋般的理解為是那層關係。

    那一刻,小楊同志連扭斷自己腦袋的心都有了。

    老天,你至於這麼玩她麼?

    這還讓不讓她見人了?

    於是乎,小楊同志很鴕鳥垂頭不語了,甚至考慮著她是不是該去和那什麼高總道個歉呢?

    對於她的這個表情,葉贍洺則是唇角抿起了一抹高深莫測的弧度,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眼神之後,告訴她,當然沒這個必要,所以她完全也不用辭職。只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這樣的事情發生。

    楊怡:……

    還有下一次?

    一次還不夠丟臉啊。

    很顯然的,大腦處於凌亂中的小楊同志根本沒去咀嚼葉贍洺那話。若不然,就憑著楊小乖那腦子,定然是能咀嚼出這話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的。

    楊怡依舊每天忙碌著,一個禮拜又過去。

    自從那天從h市回來之後,小楊同志又沒接到過康師傅的電話,一整個禮拜,康師傅的手機都是處於關機狀態中。

    同樣的楊柳自那天被冉老大扛走之後,也沒再回家過。

    小楊同志很杯具再一度成了為孤家寡人。

    每天兩點成一直線,公司與回家。

    或許應該說是三點成一直線,因為小楊同志現在可是有兩個家的多房一族了。二樓與楊柳的家,五樓與康大人的家。孤家寡人的楊怡同志很忙碌的在二樓與五樓之間徘徊。

    週五

    天在陰陰沉沉的連續了近一個禮拜後,終於放晴了。曖曖的太陽終於露出了它那大大的笑臉,曖曖的照耀著大地,在這寒冷的冬季裡,曖身雙曖心。

    下午五點,臨近下班時間。

    楊怡忙碌了一天後,終於在這會得空了。為自己倒了一杯熱水,背靠在椅背上,手捧著瓷杯,熱熱的溫度通過那白色的瓷器傳遞到手心,給她那忙碌了一整天的雙手活絡了一下血液,讓那冰冷一了天的血液沸騰了一翻。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

    放下捧在手裡的杯子,拿過手機,看一眼屏幕,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你好,楊怡,哪位找?」

    「少奶奶,是你嗎?」那邊傳來的聲音有些不太確定,隱隱的還透著一抹不安與慌亂。

    「啊?」楊怡微微一楞,「你是?」

    「少奶奶,我是菊嬸啊。」

    「菊嬸?你找我有事?」楊怡記起,菊嬸是康家照顧奶奶的,聽康橋說呆了有好些年了。

    「少奶奶,你現在方便出來嗎?」菊嬸試探性的問道。

    「怎麼了?」楊怡更加疑惑不解了。

    「老太太出事,進醫院了。」

    「什麼?!」楊怡大驚,「怎麼會這樣?菊嬸,奶奶在哪家醫院。」

    「市一。」

    「我現在馬上過來。」楊怡掛了電話,顧不得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拿過自己的包包,急急的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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