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章 節目錄 101 賊賊賊——! 文 / 冷煙花
101
男人高大的身軀在廚房裡忙碌著。一身居家休閒服,腳上一雙毛拖鞋,一條圍裙,後腰處,圍裙的帶子打著結,微變著身子站在水池前正洗著菜。
楊小乖坐在沙發上,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廚房裡的康師傅。唇角帶著淡淡的屬於幸福的微笑。眸中隱隱的朦上一層朦朧。
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廚房走去。雙手環上他的碩腰,臉頰貼在他的虎背上。
康橋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拿著菜的手亦是頓了一下,本想大掌撫向那抱著他的小手,卻是發現他的手不僅濕還很冰,於是做罷。
「需要我幫忙嗎?」話剛說完,楊小乖便發現,她這話絕對就是白問的,於是幹幹的笑了兩聲,「貌似,我有心無力。」
拿過放在一旁的乾毛巾,擦去手中的水漬,轉身,直視著她,「吃好,睡好,養好身子就是最大的幫忙。」
楊小乖撇了下唇角,「康大人,你老婆我已經睡了一整天了,豬都比我有用多了。」雙眸望著廚房外,外面雪已化的差不多,樹枝上,房瓦上依稀還能看到丁點殘留的雪跡,「難得的下一場雪,還積起了厚雪,我竟然都沒能玩上。」有絲絲的遺憾。
康橋從廚櫃裡拿出一包牛奶,泡好,將杯子遞到她手裡:「喝杯牛奶,下雪而已嘛,以後帶你去東北,讓你玩個夠。」
楊小乖啜一口牛奶,雙眸放亮:「你說的啊,康大人,說過的話是不可以食言的。說到要做到的,我不止要去東北玩雪,我還在去西北大草原的。長這麼大,除了上次去過一次h市之外,我連省都沒出過,更別說去東北和西北了。在大草原上穿著他們的特色服裝,騎著馬一定很愜意很舒適的。」邊說,邊露出一片嚮往的眼神。
康師傅伸手一揉她的頭頂:「行,本官說話從來算話的,明年春天去西北,冬天去東北行否?」
「ok!」一手捧牛奶,一手對著康大人做了個ok的手勢,順便踮腳很大方的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個香吻。
美人送懷,豈能坐懷不亂?
於是乎,康大人順勢將她一摟,加重加深美人送上的香吻。
嗯,不能吃,解解讒總是可以的。
「卡。」開門聲傳來。
廚房的門與正門正好的相對的,而此刻廚房的門更是沒有關上,就算關上吧,那也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裡面的一切的,因為廚房的門是透明的玻璃門。
於是,此刻,正kiss中的兩人,完完全全的落入了開門而入的顧美雲的眼中。
顧美雲手裡拿著鑰匙,微微有些發楞,進退兩難的站在門口看著那兩人。
聞聲,康橋快速的放開了楊怡,轉身若無其事的洗菜。楊怡自然是雙臉發熱一片,垂下頭的同時,捧著牛奶退出了廚房,對著顧美雲略帶羞澀的說道:「媽,回來了。康橋在做晚飯了,你去洗個手,一會可以吃飯了,呃,可以吃飯了。」然後,悶聲不響的坐在沙發上,垂頭喝牛奶。
丟臉,太丟臉了。
此刻的楊小乖就好似做壞事被人現在抓包一般。
顧美雲微笑著在她身邊坐下,「媳婦,抱歉啊,我好像回來的不是時候……」
「呃,沒有啊,真的沒有啊。這個時候剛好嘛,正好是晚飯時間。」楊小乖打死不承認做壞事被現場抓包。
顧美雲看一眼楊怡,臉上的笑容依舊,不過卻是對著她說道:「媽知道,你和小橋難得的有這麼長的時候相處。呃,年輕,自然血氣方剛的,但是,可不能拿自己的身體玩笑的,你現在這個時候可不能……那什麼的。」顧美雲說的很含蓄,但是意思卻是很明白了。
楊怡此刻只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了,除了臉發燙髮紅之外,就連雙手都一片火辣辣了,「媽,你想哪去了,沒有啦。」
顧美雲抿唇一笑,沒再說什麼,起身朝著廚房走去,對著沙發上依舊臉紅中的楊怡道:「我去幫忙。」
廚房,康師傅已然炒好了一個菜,正準備開炒第二個菜。顧美雲走進廚房的時候,康橋微怔了一下,繼而繼續做著手裡的事,看一眼她:「有話要跟我說?」
顧美雲在他身邊站立,深看一眼他,語重心長的道:「你們的日子還長,能克制就克制點,不急在一時的。」
康橋拿著釣子的手僵了一下,立馬的明白過來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很顯然的是針對剛才的事情的。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康橋沒有過多的解釋,也不想過多的解釋。雖然母子的關係已然有些改變,但是一下子的也是不可能很親熱的。他已經適應母子間的少話。
顧美雲看一眼他,釋然的一笑,接過他手中的鏟子,「出去陪小楊吧,這裡我來。」
康橋也沒再說什麼,也就將廚房裡的事交給了她。解下身上的圍裙遞給顧美雲後,步出了廚房。
老區
出租出在不能開車的地方停下,方穎從車內下來,朝著熟悉的方向走去。
五百萬,她自然不會給他五百萬,別說她沒有,就算好有,也不會給他的。他只會越來越貪得無厭,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永遠的閉上嘴巴。
這是老區,是政府計劃要拆遷的,人蛇混雜,居住在這裡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再加上這一帶的人根本沒有什麼安全意識,衣服被單什麼的都往那電線上掛著,而電線又是十分的老化了。()所以……
方穎穿著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用一條厚厚的圍巾將自己的大半張臉遮了去。她打扮的與居住在這裡的人沒什麼兩樣,初看過去,完全就是一在這裡長期居住的住戶。
天已經暗了下來,只有幾盞路燈,幾乎是隔了百來米才有一盞暗淡的路燈。
小院的門關著,方穎輕輕一推,門便開了。院內還積著少許的雪量,給人一種比外面更加陰冷的感覺。
方穎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小心翼翼的朝著屋內走去。
門是半掩著的,暗淡的燈光透過那半掩的門折射出來。
推門,卻在看到屋內的一切時,方穎差點點跌倒了。那邁入門坎的右腿似是被人釘住了一般,一動不會動了。
屋內,男人正坐在對門處的正椅上,空洞洞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她的方向,就好似知道她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他一般。
方穎壯著膽子,走近,本想跟他說什麼的,但是,卻是話還沒出口,只見男人整個人朝前一倒。
「啊——!」方穎一聲驚叫。顧不得想其他的,撒腿就欲往處跑。然,她的腳踝卻是被人給扯住了,空幽幽的聲音傳來:「救……我……」
男人的手緊緊的拽著她的褲角,不肯鬆手。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原本就十分猙獰的臉,以此刻看起來,更加的恐怖了。
「啊,你放手,放手!」方穎用另一腳狠狠的踢著那緊拽著她褲腳的手,害怕的同時,更加的恐慌。
「救我,錢……不要了,救……我。」男人痛苦的求救聲不斷的傳來,意思很明顯,五百萬他不要了,他只要命。
人,就是這樣,不管你是怎麼樣的,在離死亡越近的時候,誰都不想死的。雖然就他這樣的,活著真的比死了更痛苦。但是,好死不如賴活,適用於任何一個人。
方穎突然間似是想通了一般,站著不動了。
見著她這樣子,男人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用著他那空洞洞的雙眸,訖求著她的施援手救他。
然而,卻只卻方穎蹲下身子,用她的手把那緊拽著她褲角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對著他陰陰森森的說道:「你說,我會救你嗎?我巴不得你死!你死了,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我的一切了,康家的一切以後永遠都是我的了,我終於可以成為名正言順的康太太了。就你這樣的,活著還有什麼用?你連門都不敢出去,跟著鬼似的活著有什麼用?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為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嗎?那你就去死吧,也算是你為我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你放心,你死了以後,我一定會把那五百萬燒給你的。哦不,不止五百萬,我燒個一千萬給你都不是問題。你是不是沒見過自己的樣子?那這樣吧,在你臨死之前,我成全你吧,讓你見見自己的鬼樣子。」邊說邊從包包裡拿出一面鏡子,往他面前一遞。
男人終於在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時,用著一抹十分詭異的眼神看著她,將他那空洞洞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喘出最後一口氣後,垂下了頭。只是,沒有閉眼,而是一直就那麼望著她。
方穎狠狠的在他的身上補上兩腳,「五百萬是吧?你有這個命花這麼多錢嗎?死了好,一了百了的。」恨恨的瞪一眼死不瞑目的男人,轉身離開。
康家
康碩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頭靠著沙發背。
菊嬸在老太太過世之後,也就離開康家回老家去了。康老太太過世,顧美雲提出與康碩離婚,康橋是更不可再會回到這裡了。她再留在康家也沒什麼意思了,還不能早早的回了,要是等到康碩或者方穎開口讓她離開的話,那就什麼面子也沒有了。
若大個康家,冷冷清清的。康劍自從老太太離世後,也是更忙了,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康美倒是回來過幾次,卻是問他要錢。說是她和柯磊開的公司最近遇到了點麻煩,資金有些周轉不靈,希望他能出點錢,讓他們還轉一下。
方穎這幾天則是一直在問,他什麼時候與顧美雲離婚,他們之間差的那道手續也該去補辦一下了。她無名無份的跟了他三十年,終於讓她有盼頭了。以後這個家也就太平了,再也不會家無寧日了。
家無寧日?
是啊,以前一直都家無寧日。
這個家無寧日是他一手造成的。如今終於清靜了,終於,顧美雲提出了離婚,她拿不走康家的一分錢。可是為什麼,他即覺的他在這一刻也就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了呢?
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原來烏黑的頭髮,在這一刻卻是多了一半的白髮。
「姨丈。」耳邊傳來黎傾雪溫柔的聲音。
康碩睜眼,只見黎傾雪正一臉微笑的站在他的身後,一條淺白色的v領裙,修長的脖頸上繫了一條淡紫色的絲巾。一雙水晶吊墜耳環垂在她的耳垂下,左右晃動著。她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若隱若現的說不清楚的香味。
因為是靠在沙發背上,而黎傾雪又是站在他身後的原因,這一刻,入他眼的便是黎傾雪那若隱若現,迷人的雪白。
康碩微微的有些失神,總覺的這會的黎傾雪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可是卻又說不出來是哪不一樣了。似乎有一股潛意識裡他熟悉的味道,那股味道熟悉到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倏的!
康碩,一個坐正,他的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卻是楊詠欣與楊怡還有楊柳相互替換的臉頰。
「雪兒來了。」康碩有些不太自然的對著黎傾雪露出一抹笑容,「你自己自便吧,姨丈有些累了,回房休息了。你小姨也不知道去哪了。」坐沙發上站起,略帶疲憊的雙眸不著痕跡的再掃一眼黎傾雪,轉身朝樓梯走去。
黎傾雪的唇角揚起一抹彎弧,在康碩剛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下,目視著康碩那有些傴僂的身子向著樓梯走去,消失在她的眼前。
沙發前面的茶几上擺著一盒雪茄不家一個打火機。黎傾雪傾身抽出一支雪茄,點上,翹腿。渾然忘我的抽著雪茄,只是她的雙眸中卻是透著濃濃的森然。
一支雪茄抽完,黎傾雪起身,將手中的雪茄往地上一扔,用她的鞋底狠狠的一踩。噙著報復般的笑容朝著樓梯走去。
方穎,這是你欠我的!
同樣都是你的女兒,我卻活的跟狗似的,康劍與康美卻過著錦衣玉食般的日子。我從小到大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呵!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給的。
我只是要回屬於我的一切而已。你要麼別生下我,既然生下了我,就該對我負責。你不止剝奪了我的一切,還讓我覺的自己有多欠你一樣。原來,欠的那個人不是我而是你!
從今天起,康家的一切是我的!
康碩倒在床上,迷迷糊糊中覺的有人在輕揉著他的太陽穴。不輕不重的力道,讓他舒適中又十分的享受。帶著淡淡的香味瀰散盈繞在他的鼻尖。
微微的睜開雙眸,便看到黎傾雪坐在他的床頭,雙手正輕揉著他的太陽穴。因為微附著身子的原因,她那若隱若現的嬌好此刻正若有似無的與他鼻尖臉頰輕輕的相觸著。
「雪兒,你……」康碩欲推開她,坐起來。然而黎傾雪卻是沒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朝著他又靠近了幾分,柔柔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姨丈,我只是想讓你睡得更舒適一點。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的壓力,你一定也睡不好,我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一直擰著眉頭,我幫你按會,你會舒服一點的。姨丈,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是你的錯。雲姨與小姨這些年來一定讓你很累了,姨丈從小就疼傾雪,我不知道自己能為你做點什麼。姨丈,看著你這些日子來一天比一天的消瘦,我真的很心疼的。」黎傾雪極盡的將自己臉上那悲怒的樣子發揮到極致,只是不經意間的,又往康碩的身上靠近了幾分。
她的嬌好就在他的眼前,甚至可以說已經與他的鼻關輕觸著。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裡面沒有穿胸衣。
男人在某種時候,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就算他的大腦做著與下半身不一樣的決定,但是從來都是下半身主導著上半身的。特別是像康碩這樣的人,那更是下半身主導一切的。
「雪兒,我……」
「姨丈,傾雪能有現在全都是姨丈給的,傾雪很想報答姨丈的大恩,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報答。姨丈……」黎傾雪有些羞澀的看著康碩。
康碩的腦子裡一閃而過楊柳的臉龐,隨之則是楊詠欣的,然後兩人的臉寵疊在了一起,最終卻是成了黎傾雪的臉。
終於,大腦充血的康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將黎傾雪一拉,黎傾雪順勢往他懷裡一倒,於是就這麼成就了亂淫。
凱悅大酒店頂樓總統套房
冉曦坐在電腦前,此刻電腦裡正播放著視頻,視頻是電梯裡兩個男人架著昏迷的楊柳,電梯按鍵按的樓層數是頂樓。
當然了,這段視頻他已經看過好多遍了,只是電梯裡的這兩個男人卻是在今天才找到。
敢在他的地盤耍花招,那不是在老虎頭上撥毛嗎?
當然,如果那天小柳條沒闖入他的套房,沒和他有任何的關係,他根本就不會去關心這些事。但是,很多事情在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他的女人也敢動,自然他是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冉曦雙眸直視著電腦屏幕,一片冷冽的可怕。
手裡把玩著手裡,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
鈴聲響起。
「說。」
「……」
「嗯,知道了。」很簡單的四個字,足以說明了一切,直接掛斷了電話。
「叮咚。」門鈴響起。
拿過放在一旁的搖控器,對著大門一按,門自動打開。
楊柳疾步朝著他走來,「喂,你說那天怎麼回事?那個變態的男人是誰?丫的,敢對老子動手,還下藥,是不是活的太舒坦了。」
說話間,人已走到了冉老大身邊,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腦屏幕。兩秒鐘後,右手一拍桌面:「就是這倆男人……」突然之間,好似想到了什麼,猛的住嘴不說話,而是用著一抹很深很深的眼神直直的盯著坐在椅子上的冉老大。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這是他的地盤,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她真是忙的有夠糊塗了,怎麼就忘記看監控呢?也不對,出現後,她有去找酒店管事的,他們告訴她的是,這是直上頂樓的總統套房的電梯,是不設監控的。
「你……早就知道這兩人了?」小柳條憤憤然的瞪著老大,就差沒用眼神射死他了。
老大一聳肩,一臉無所謂的道:「這是我的地盤,我能不知道?」
倏的!小柳條一個發怒,一把揪起他的衣領,「你丫的,你知道還不告訴老子!害老子到處在找那倆混蛋!臭男人,你怎麼這麼混!看著你女人被人欺負,不出聲也不出手!」
冉老大修長的美指一彈小柳條那揪著他衣領的手背,「小柳條,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不出聲也不出手嗎?男人的事情,男人自己解決。」
「啊呸!」小柳條啜了他一口,「這是男人的事嗎?這事關我好不好!」
老大斜睨一眼小柳條,「你說就你這火沖沖的性格,怎麼讓人扛上一槓兩星的?小柳條,我覺的吧,你還是回軍報去當你當當穩穩的記者得了。你說你操什麼勞碌,上什麼前線?前線,那是男人的事,交給米家那臭小子不就得了。」
「啊呸!」小柳條又是狠狠的啜了他一口,「我怎麼聽著你這話的意思是看不起女人呢?再說了,我從小到大的志願是扛槍不是扛攝影機。我幹的好好的,幹嘛要回軍報去?」
老大長臂一伸,往她腰上一摟:「走吧。」
小柳條木楞楞的問:「去哪?」
「回家。」
「回家?」小柳條更木了,向來遇著冉老大,小柳條沒有一次是有超常的靈敏反應的。
老大雙臂一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小柳條,如果你想在這裡和我……那……什麼,我真的一點都不介意的。」說完,意味深長的斜一眼小柳條迷彩裝下那半點沒有女人味的胸部,露出一抹曖昧十分的眼神及笑容。
小柳條下意識的雙手一護胸:「你想得美,姐肚子還餓著呢!沒力氣和你滾床單!」說完,小柳條鬱悶了,想咬舌頭了。她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一會吃飽了就有力氣了,可以和他滾床單了。
果不其然,他很上道的順桿接話:「那行,我們去吃飯,你吃飽了,我才能開吃。」
「滾!」小柳條直接賞他一手肘,卻是被他很有技巧的躲了過去。等小柳條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然被他摟在了懷裡。
「太君有令,今天必須回家。」冉曦半摟半抱著小柳條,朝著門口走去。
「親,那是你家,不是我家好不好!我家在秀和小區,我家沒有別墅只有兩室一廳。」小柳條瞪他一眼,在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擰上一把。
哦,她這算是什麼啊,同居?
哇靠!
她小柳條可是人民解放軍,從來不做犯法的事的好不好。
可是,貌似同居不犯法的吧?而且同居也和人民解放軍扯不上半點關係的吧?
那怎麼說也是有損形像的好不好。
不過貌似現在也沒同居吧?對,對,沒有同居。她住的是部隊的宿舍,他住的是自家的別墅。嗯,沒有同居。頂多現在也就是交往中。
如是一想,小柳條也就一糾結了。指了指電腦視頻裡的那兩男人:「那,那倆人怎麼辦?你女人就這麼白白的被欺負了去了?白白挨了一棍不說,還差點**於一個變態男人。」
冉老大冷斜一眼電腦,對著小柳條露出一抹怡然的笑容,手指一捏小柳條的鼻尖「你男人我,是那種可以令人欺負的主嗎?」
小柳條搖頭,「不是!」
「那不就得了。反正這事,你不用管。你自己說的嘛,人民解放軍為人民的,所以這種事情交給不用為人民的人民來做。」
小柳條微側身,將他上下一番打量,流流的腐辣辣的問道:「說,有什麼企圖?」
老大手撫下巴,摟著小柳條腰際的手改挑起她的下巴,學著她的樣子,用著痞子般的語氣道:「企圖啊?你不一直都知道我的企圖的嗎?嗯,小柳條。」說完,對著小柳條露出一抹赤骨骨挑逗的眼神。
小柳條猛的渾身打了個寒顫。
「你車呢?」停車場,老大環視一翻,卻是沒見著那輛十分搶眼又騷包的車。
小柳條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進車內:「剛和你打電話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和別人的車追尾了,現在正住院著呢。」
冉曦將她渾身上下一個打量,急急的問道:「你沒事吧?」
小柳條抿唇淺笑,對著他攤了攤手:「你看我像是有事嗎?不過,那是你家冉小白的老婆,我把他老婆給毀了,你可得兜著我。」
冉曦啟動車子,「你什麼時候怕起老三了?別說一個老婆了,你把他十個老婆毀了,他也不敢對你吭聲的,再說你還在城太君給你撐腰,還用不著我出手。」
小柳條雙手撐下巴,側看著他。
「怎麼,是不是想告訴我,我很帥。」老大斜她一眼,十分得瑟的說道。
小柳條卻冒了這麼一句話:「我想說,冉小白真是你親弟弟嗎?為什麼,我覺得他就是一撿來的貨呢?簡直就是哥哥不疼,太君不愛。」
老大一邊開車,一邊漫不經心的答:「他要是找個女人回來,我保證太君會很愛他。」
小柳條:「……」
現實啊,現實。太君才是最現實的。那就是只要孫媳婦不要孫子。
掏出手機,直接撥通楊怡的號碼。嗯,她應該跟楊怡同志報備一聲了。
「喂,柳柳。」楊怡同志正與康師傅還有顧美雲圍坐在餐桌上吃飯,接電話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老姐,我今天不回來了。呃……有事,有事。你……那什麼,沒什麼吧?」楊柳覺的有那麼一咻咻點的不好意思啦,怎麼說也是好幾天沒回家了嘛。再說,現在楊怡同志還是特殊階段呢,放假嘛,她應該是回去陪她的,這叫姐妹親情況嘛。可是現在卻被這男人拉著去見太君了。嗯,很對不起楊怡同志的好不好。總覺的有那麼一咻咻點的有異性沒有性啦,嗯,不好,不好,很不好。
「幹嘛,我應該有什麼嗎?」楊怡繼續一邊啃著排骨,一邊不解的問道,然後又似自言自語般的說道:「不回來就不回來嘛,反正現在家裡也不缺你的。你……啊……」小楊同志微微一聲驚叫,似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略帶著興奮的語氣對著楊柳說道:「是不是我妹夫拉著你去見家長啊?柳柳,我告你啊,見家長可千萬別丟了我的臉,知不知道,不然回來要你好看的。還有啊,讓妹夫聽電話。」
「那。」小柳條直接把手機往老大面前一遞。為什麼她覺的,她家楊怡同志現在是在走她之前的路呢?貌似,她之前就是這麼把她給推銷出去,讓首長姐夫搞定的吧?現在,就輪到楊怡同志用同樣的方法把她推銷給身邊的男人了咩?這算不算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呃,不是,應該是自己挖洞自己跳。
「什麼?」老大不解。
「楊怡同志找你。」小柳條那叫一個沒好氣啊。能有好氣嗎?自己挖洞自己跳。
冉曦接過電話,往耳邊一放:「喂。」
「妹夫,見完家長趕緊把事情給定了。什麼時候,挑個日子去把證給領了來,反正柳柳早晚都是你家的人,趕晚了不如趕早了。」小楊同志大有一副怕妹嫁不出去的意思,要是把她能推出去了,她也就了了一樁心事般的,「要缺什麼的,如果柳柳不給你,直接和我說下,我無條件把你需要的送到你手上。」就好似當初楊柳無條件的支持康師傅拿下她一般。
「嗯,知道。」冉曦應道。
「那就這樣,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冉曦把手機往小柳條手裡一放,用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
「楊怡同志和你說什麼了?把你美的連唇角都快翹到眼角處了。」楊柳斜一眼他,就憑著他這一抹笑容,她敢肯定,楊怡同志一定說了一些她的壞話。
「你覺得呢?」老大心情大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握在手中的方向盤也覺的更加的順手了。
小柳條翻他一白眼:「一定沒好事。下次回家一定在對楊怡同志嚴刑逼供一番,賣國賊可不是這麼好當的。」
賣國賊?!
這一刻,冉老大覺的小柳條用這三個字形容楊怡真是太貼切不過了。
「對了,你姐是不是在葉氏上班?」一收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改用一本正經的表情問道。
楊柳點頭:「嗯,是啊。怎麼了?」
「公司財務部正好要招一名會計師,問問她,有沒有意向過來幫忙。」他沒有說「我的公司」也沒有說「過來上班」,而是說「公司」與「幫忙」,足以說明他已然把姐妹倆當成了一家人。
「她在葉氏做的好好的,幹嘛要到你公司上班?」很顯然的小柳條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老大話中之意。
「那裡不適合她。」冉曦沒有多說,只是點到為止。
楊柳突然間的似是想明白了什麼,「有人對她不利?還是因為我?那,你別告訴我,我這事和楊怡同志上班的公司裡的某個人有關。」小柳條的反應很快,僅那麼一兩句話,便已能想到了個十之**。
「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那裡不適合她呆。不管是因為你,還是因為她自己,又或者是因為另外的人,總之讓她假期結束後遞辭職信。」
「行,我找機會和她說。」小柳條在這一刻十分的信任冉老大。
康家
方穎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全黑。
別墅裡,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也沒有人。
站在若大的廳裡,環視著冷清清的別墅,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沒有第二種聲音。
拿出手機,撥通了康碩的手機號碼。
手機在客廳裡響起。
方穎擰了下眉頭,手機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是人沒有出去還是手機沒帶出去?康劍這段時間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是每天都見不到人影,今天這會也還沒回來。
於是懶的去想康碩,直接撥通了康劍的手機。
三秒鐘後電話接起:「媽,什麼事?」
「劍,你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呢?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公司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忙?」方穎關心的問著康劍。
「媽,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先掛了。我這邊還忙著,過段時間再和你說。」康劍沒有回答方穎的問題。
「你忙歸忙,別累壞了自己的身體。你爸已經答應和顧美雲離婚了,公司以後都沒有他們母子的份了,你自己也注意多休息。」
電話那端的康劍微怔了一會,而後說道:「行了,我知道了,媽。我有數,以後再和你說,先掛了。」
收起電話,方穎的視線落在沙發上的一條絲巾上。
淡紫色的絲巾,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
她很肯定,這條絲巾不是她的,她也沒有用絲巾的習慣。康美有絲巾,但是這幾天沒來過,而且這香水味也不是康美用的那香水味。
方穎的心沉了一下,眼睛向著二樓望去。
邁著步子,一步一步的向著二樓她與康碩的房間走去。
女人嚶嚶撒嬌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男人安撫的聲音也從房間裡傳來。
猛的,方穎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