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86 前塵煙（7） 文 / 妖夜

    池華園裡。

    落和安親王正在下棋。不是子落心情好。而是安親王不肯走。非要留下看戲不可。而且，他已經猜到，他們一定會來。尹妃一定不會傻到隔夜之後才去告狀的。留下，是能夠看好戲的最簡便的途徑。

    所以，當軒轅宸他們來到池華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眼前這通景象。

    落斜眼冷睨他們，然後視線又收回到棋盤上。黑子落下。「被你猜到了。」

    安親王樂呵呵的，並不轉身去看他們。思量之後也落下白子。「你也一樣猜到了。」

    青竹在一旁專心的數著子。「主子，這是盤和棋。」

    落和安親王相視一笑，這才站起身來。「父皇。尹妃娘娘。」沒有任何要行禮的意思，子落斜眼看看她們。「我還沒去找你們，你們就來了。」

    軒轅宸尷尬的咳了兩聲，低沉著聲音。「子落，不可無禮。」象徵式的警告。

    「禮？」子落反問。「何為禮？他人對我無禮，我何須對他人有禮？」

    聽了這話，軒轅宸皺皺眉。以往子落不會這麼尖銳。一定發生了什麼。這是他的直覺。用餘光看看身旁的女人。這女人在剛剛子落開口的那一刻便沒有了那剛才的氣焰，而是一直盯著前方，很緊張的樣子。軒轅宸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是桌上的一盅盛器。

    「你們折回來是做什麼呢？」子落滿目戲謔。

    軒轅宸一下子明白了子落的心思。壓下喉頭的笑意。「尹妃說你剛剛把子凝趕了出去，還出言不遜，可有此事？！」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嚴厲的樣子。

    聽得這語氣，尹妃也不由得有了些底氣，直了直腰身。

    落驚訝狀的挑挑眉。「哦？」然後笑笑。「父皇聽得她們說的，便信了？若子落說，我沒說過呢？父皇可信我？」

    「這……」軒轅宸故作為難的皺皺眉。

    「你，你胡說！你明明就是說了！」最先沉不住氣的是子凝。

    「那請問皇姐，子落說了什麼？」子落不急不緩。

    「你說鳳後娘娘是被父皇逼死的！」

    聞言尹妃臉色一變，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而子落沉默了片刻，半抬起眼睛看她。「你，有證據麼？這句話，是我今日第一次聽到，還是從你這裡聽到的。你說是我說出口的。你，有證據麼？」

    「我的丫鬟們可以為我作證！」子凝趾高氣揚。

    落聞言一笑。「那是你的人。青竹也可以為我作證我沒說。你看，父皇會相信誰呢？」

    「你……」子凝顯然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父皇。」子落將頭轉向軒轅宸。安親王好笑的看著這一切，最精彩的時刻就要來了。子落邊說著，便走向石桌，端了那碗雞湯過來。「子落有沒有說過那句話，現在我們誰都口說無憑。您要的是事實。子落不妨就給您一個事實。父皇可知這盅裡裝的是什麼？」

    軒轅宸凝眉想了想。「雞湯？」記得尹妃是說的送了雞湯過來。尹妃臉色變得煞白。

    「不。」子落的這句話讓尹妃的臉色稍稍緩和，卻因下句話心再次被提了起來。「是被下了毒的雞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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