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二】 文 / 也顧偕
我正琢磨著,突然一直在一旁不做聲的貳兒終於吭了氣兒,「主子,你這病好得也忒奇怪,明明前一段日子脈搏還很亂……」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我卻狐疑地望了他一眼,「前一段日子?這麼說你們來了許多天了?」
「……」
「怎麼不說話了?」
「我們是來了些許日子了。()」壹緩緩地接了話,掀著眼皮望了我一眼,「前幾天我與貳兒潛入房間找到了你本想抱你走的……後來貳兒探了一下你的脈象發現你的病情有好轉的跡象,所以我便琢磨或許屋裡這人真能治好你的病。」
然後乜?
我望著他,但笑不語。
他聲音很低,「後來……每隔幾日,便偷偷在你榻邊念了幾則口訣,想助你恢復記憶。」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總是夢到有人在我枕邊唸經文呢。
「那個啥……」我突然響起了什麼,眼神在他們之間穿梭著,「爬牆的是誰?」
三兒磨啊磨啊地走過來,在我身側站好。
「當初讓你學點本事,只知道弄毒,爬個牆也爬不上。」我臉上寫滿了恨鐵不成鋼,且用一種你怎麼不長進的眼神狠狠地刺傷了他。
破天荒的他沒用「老子」二字回敬我。
啊……看著他這一臉想頂嘴卻又自知理虧的神情,我真的覺得好爽啊。
雨滴了下來。
「主子您就別逗三兒了,對了……」貳兒拿袖子遮頭,揚起臉望著我笑,「與主子同住的那位是您經常掛在嘴邊的義父麼,他的醫術好高明啊。()」
「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努嘴,讓我看陸兒前襟裡揣著的正在打瞌睡的鸚鵡,他很得意地說:「這小畜牲,整天義父義父地叫……說話的腔調和主子一個樣兒。我啊一猜一個準兒。」
伍兒突然硬生生插了一句話,「主子,路怎麼走?」
我淡淡地笑著,拍了拍伍兒的肩膀,「往前再走一點兒,看到沒,就那條道。」
我低頭伸著手,給他指路。
遠遠的……
就能看到那間竹屋子了。
貳兒蹙著小眉頭,十分的糾結:「那位高人義父都給你喝了什麼藥?居然成把主子治好,還能增進神功大成。
我苦澀地笑了,望著細雨如霧,竹林裡嗚咽一片……
他用血肉,
以自己為代價。
天空飄起碎雨,平日裡靜如處子的竹林此刻一波又一波搖曳如碧海,仿若瀰漫了一層雨霧,遠處竹屋的輪廓慢慢地顯現,一席白色身影仿若這幅畫中最精妙的一筆,風吹起他的衣袍飄動,如幻似真。他抱著膝頭懶懶坐在簷角看雨,似乎是聽到動靜朝我這邊的方向看去,扶著柱子緩緩且虛弱地站了起來,細雨中他的身子在抖。
心在那一刻,是疼的。
我環緊了伍兒的脖子,遮著眼的油紙傘緩緩移開,靡靡雨濺得身子有些發冷。
「承蒙您照顧我家主子,如今借貴地避避雨,希望不會打擾您。」壹彬彬有禮上前拱手。
他肅立如玉站在滴雨如珠的簷角下,靜靜地,靜靜遠遠地望著我,沒有理會任何人。隔著一段距離我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緩掃向了其他五位公子,他面無表情仍是沒說話,眼角下的墨紅如凋零的梅,然後有些失魂落魄地轉身。
「公子……」壹上前一步,揚高了聲音。
他回過神來,呆滯了一下,最後匆忙看我一眼,笑容勉強,「儘管住吧……」
可後面緊接著而來的那句話分明是對我說的。
「你想走了隨時可以走,不用再來告之我了。」
他抬手,紫竹簾子便落下來,隔斷了中庭的細雨霏霏,獨留我們在庭院。
雨沒有聲息的侵入黃昏。
「主子,這個人……」貳兒指著他,望向我,似乎想說什麼卻硬給憋了回去。
我柔聲一笑,怔怔地望著芳華的背影,扯著伍兒的衣襟,悄然從背上下來。
芳華應該是在乎我的……
不然他也不會有這種莫名的反應,一時間讓我百感交集。這些天與他在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湧入我的腦海裡,讓我心在顫抖,有些呼吸不暢……此刻的心酸甜蜜得讓我無法自抑內心想見他的**。我緩緩地,一步步朝那間房子邁去。
屋外。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狂亂地打在泥濘的地上,竹林窸簌嗚咽不斷。
此時我的衣衫濕透了都粘在身子上,有些發涼。我伸著手,彷徨了一下,攥緊手把紫竹簾撩開。
屋裡漆黑一片,隱約有一個身影靜坐在廳裡。
電閃雷鳴。光將他的臉龐照亮了,蒼白的臉,驚鴻一瞥,令我有些淒淒然。這個男人淚痣欲泣暗紅得格外的醒目,已然濕了的袍子勾勒出他的身形,衣勝白雪,長髮束起,俊朗清秀的面孔有著淡雅溫和的神情,依舊是一派清雅脫俗仿若謫仙,只是他似乎身子消瘦也蒼老了許多。
我踉蹌著步子,扶著牆,怔怔地望著他。他坐在椅子上,複雜不捨卻強忍的眼神,身子抖著,見我一步一步朝他走去,他放在膝蓋間的手徒然緊張地收緊。我仰頭望著他,視線兩兩相望,仿若間隔了千年,他的目光裡有太多我不懂的東西……一下子像是用盡了多有的力氣。我恍惚地眨眼笑了,身子卻趔趄,徒然倒地,一秒卻臥在他懷裡。
依舊溫軟的懷抱……
那一刻,清香襲來,連帶著心都要軟了醉了。
「……勺兒。」他喚了我。
一如記憶裡那般令人心安的懷抱。往事湧如潮水,卻也迷了我的眼,視線裡模糊一片。
我想念了許多個白晝黑夜的聲音與容貌……原來他一直都在我的身邊,一直……
在我最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是他陪著我。
可我卻忘了他,
我怎能把他忘記……
只記得他說,走了就別回來了……
我忍不住攥緊了他的衣袍,看著他令人呼吸也窒息的臉龐,在心裡一遍遍的默念。
義父……
你可知,
當初的那個轉身,
我用了一輩子的時間來懷念。
他歎息著擁著我,像往常一樣摸摸我的頭。
「義父……你的勺兒回來了,勺兒全都記起來了。」我的淚淌過臉頰,埋入他的懷裡。
他有些無措,我卻再也不鬆手。
只是,我卻沒有留意他那極為悲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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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交了這麼多稿子,那傢伙卻只給我貼了這麼一丁點兒……真是萬不該托付於他。也也的身子正在恢復中,謝謝寶寶們的關心,目前因為要處理一些事兒,所以被責編揪著回來了。
說來話長,俺就長話短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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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小芳華被永久遺棄,shu寶寶無法面shi
小也會繼續寫下去的……只是心灰意冷,拖著破敗的小身子骨,持著一顆受打擊而日益變態的小心肝,在風雨交加的夜晚寫文……
說真的……
俺不保證,芳華還會依照原先設定的那般活得健健康康,我見我愛,花見花開。
哎呀……
捂面奔……
作為一隻小禽獸,偶感到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