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6姐姐,再見 文 / 阿彩
就在閻十六趁獰獵不備時出手,將獰獵擊落懸崖時,閻十六也因為獰獵的最後一手而跟著摔落了懸崖,公孫情一看整個人都慌了,立馬上前一把拉住閻十六。
「十六……」公孫情趴在崖邊上拉著閻十六,而獰獵則拉著閻十六,三人連成一串,除了公孫情外,其他二人都似風中飄揚,尤其是獰獵更是拉著閻十六毫不顧忌的搖晃著,一副絲毫不在意生死的樣子。
而公孫情身後,無情與宸致遠也同樣在幫忙,要將閻十六拉上來,可是閻十六卻是搖頭,如果不是公孫情死死的抓著他的手,他已經掉下去了。
「姐姐,放手吧。」閻十六即使掉在懸崖邊上,也是一副輕鬆的樣子,一臉的笑意看著公孫情,語氣中沒有一絲絲擔心的味道,看樣子就如同閒話家長一般。
此時的他心裡一派輕鬆,面對死亡也沒有了那般的恐懼,對於活下去似乎一點點的想法都沒有。
想想也是,他這一生活下去為了什麼呢?親人?他的母親早死了,西北牧場的人和他一點關係也沒關,曾經把他當親人的曉風殘月、梅蘭竹菊全部死在自己的面前,現在他唯一血緣上的親人就只剩下獰獵,而現在唯一的親人正拉著自己的手,處在即將死亡的狀態,而這狀態是他造成的……
愛人?看著公孫情,第一次閻十六毫不保留的流露出自己眼中的愛意,他真的很喜歡很喜歡公孫情,喜歡到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他們之間卻偏偏……
「十六,姐姐不會放手,姐姐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掉下去,你要在姐姐面前掉下去,那麼姐姐這一生都會不安。」公孫情拉著閻十六,她不知道閻十六此時想一些什麼,只想著一定要把閻十六拉上來,即使這樣會附帶一個獰獵她也認了。
公孫情的話對於閻十六來說比什麼都重要,這話一出閻十六感覺自己全身都是暖暖的,無論如何公孫情對他閻十六的情誼從來沒有變過,一直對他很好好,即使在最初知道他是獰獵的兒子時也給了他機會。()
「姐姐,你知道嗎?這一生十六最幸福的時候就是那天在我絕望著時,姐姐你如同女神一般走了走來,帶給我重生亦帶給我希望。」閻十六沒有理會公孫情、無情與宸致遠的施救,而是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這一生,我都怨天恨地,認為上天對我不公平,為什麼同樣是閻家的孩子,我卻活的那麼慘,那麼卑微,可是遇上了姐姐我卻不怨了,因為我知道前十六年的悲慘是為了換來與姐姐相遇。」
「十六,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先上來,先上來我們再說這些好不好。」公孫情有一種很強的無力感,她感覺十六這就像是在交待後事一般,而這個感覺讓她害怕,十六這麼小,他還有很美好的未來。
可是現在閻十六的樣子卻像是臨死的老人一般,那種懷念過往、追憶過往的語氣是那般的悲涼。
看到公孫情的緊張,閻十六隻是溫柔的笑著,此時正值太陽緩緩升起之時,這笑容在這朦朧的光芒下顯得那般的飄渺,似乎帶著幾分虛幻的味道。
「姐姐,閻十六活下來也只是行屍走肉,死亡對於我來說是解脫。」這一句話閻十六說的無比認真,太陽快要升起來了,而代表他的生命也要結束了。
閻十六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陽光對他來說不是救贖,閻十六的救贖只有一個,那就是公孫情。
「十六,你還年輕,只要活下來就有機會的,相信姐姐好不好。」眼看無情與宸致遠的施救通通無效,閻十六此時就是排斥被救,對於這樣的情況公孫情的萬分的著急,這樣的情況他們完全可以救下十六,問題是十六沒有活下來的想法。
「無情大哥、致遠大哥,你們不要再做無畏的努力了,我的決定無人可以必變。」閻十六看著無情與宸致遠,真心的叫著一句大哥,同時看了一眼獰獵,也不知為何獰獵此時表現的很不一般,他沒搞破壞也沒想過活下去,只是拉著閻十六,一副毫不緊張的樣子。
「十六,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這是宸致遠的話,而說這話時他看向公孫情,他的意思很明白,公孫情的感情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左右的,只要公孫情未嫁,那麼任何人都有可能不是嗎?
大家都是聰明了,一句話點明即止了,閻十六當然明白宸致遠話中的意思,正準備說什麼時,獰獵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幹嗎?
「機會?哈哈哈,你們別被他清高的樣子給欺騙了,他的脊椎被我封了,他的死亡是早晚的事情,你們現在救他又如何,救上去也不過是一個快死的人。」
「十六,獰獵說的是真的嗎?」公孫情一聽手一滑,閻十六又再次跌下一步,而公孫情也半個伸子探了出去,無情與宸致遠連忙穩定情況。
「姐姐,他騙你的,你相信獰獵的話嗎?」閻十六聽到獰獵的話,心中暗暗氣悶,這個父親這個時候是要做什麼?他不應該想藉著自己活下去嗎?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只會死的更快。難道他以為這樣可以讓公孫情對自己的感情變得厭惡嗎?
「十六,你背後那顆釘子不是什麼救你的,而是獰獵控制你的東西是嗎?」對於獰獵的話,公孫情不是存在信與不信的問題,而是他的話一提出就讓公孫情明白事情的真相,她還是害了十六……
閻十六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公孫情愧疚和不安,再次笑著說著。「姐姐,相信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殺了獰獵,而不讓獰獵給我解開這個鉗制呢,姐姐,十六向來是個自私的人,你知道的,在公孫家滅門時十六可以選擇獨自活下來……」
「哈哈哈,公孫情,想要見識一下脊椎一寸一寸碎裂的痛嗎?」獰獵聽到閻十六的話,突然說著,而隨著他的話公孫情感覺拉著的閻十六整個人一沉。
「獰獵,你不要亂來。」公孫情大叫,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她看到閻十六的身體突然變得很是僵硬,但是臉上卻一點情現也沒有。
「十六……」
「姐姐,你別信他,我不是沒事嗎?」閻十六在說這話時,他已經感覺自己痛到不行了,而背後似乎整個失去了力量,他沒想到他的父親真的這麼狠,脊椎一寸一寸碎裂的痛,他現在體會了,那種痛不是人能忍受了,可是為了不讓公孫情擔心,他卻必須忍住。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閻十六緊緊的咬著唇,直接唇咬的破爛不堪,而這樣依就無法減輕那痛。
「姐姐,十六求你了,放手……」
「啊……」公孫情猛然的哭了出來,閻十六是個多麼能忍痛的人,她是明白的,可是這個時候閻十六卻痛到一句話都說不完整,這說明什麼。
公孫情感到自己好無力,好無力。脊椎一寸一寸碎裂的痛,那該是多麼的痛。
「十六……」公孫情淚如雨下,握著閻十六的手也慢慢的鬆開了,她不捨,她真的好不捨,可是她救不了十六,她好沒用,好沒用……
「姐姐,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也許是痛到了麻木,除了臉色慘白,嘴角滴血外,閻十六居然可以完整的說話。
「獰獵,再怎麼說十六也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他。」公孫情哭成了一個淚人,她的心好痛,那種被人捏在手中的痛,失去了曉風殘月、失去了梅蘭竹菊,現在連十六也要失去嗎?
「兒子,他有當我是他老子嗎?為了一個女人弒父,這樣的兒子我獰獵要不要又有什麼關係。」獰獵說的張狂,對於自己的生死和閻十六的似乎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一般。
可是,閻十六卻明白也許獰獵是有把他當成兒子的,這臨死的關頭,他說出那脊椎被毀的事,獰獵留下足夠的時間讓自己與公孫情話別……
獰獵是希望公孫情的心裡永遠有閻十六,閻十六在公孫情的心裡永遠有一個特殊的位置,獰獵和閻十六都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這一刻閻十六也能明白獰獵的心,這樣的一個父親……只是獰獵真的只有這一個目的嗎?
「父不父,子不子,姐姐,你別多想了,放手吧,這樣你心中的閻十六永遠都是那個笑的了陽光絕色的少年。」閻十六壓下一口血,他知道這一次獰獵是嚇了狠手了,他不想讓公孫情看到自己屍骨無存的樣子,那樣子會讓公孫情痛苦一輩子。
拚命的掙扎著想要掙開公孫情的手,但此時的閻十六哪有那個力氣,而就在此時獰獵也明白了閻十六的打算,在暗中加快的著速度。
「公孫情,今天我送你一個大禮。」
「姐姐,放手……」
獰獵的話落下,閻十六力氣突然恢復了過來,用力的掙脫了公孫情的手,而就在此時那小銀蛇也溜回來了公孫情的手上。
「十六……」
公孫情不敢相信,閻十六掉下去了,在她面前掉下去了。
不要……
姐姐,再見了……
彭……
「不……」看著崖下的情景,這一次是更為淒厲的叫聲,而聲音落下,公孫情也緩緩倒下……
給讀者的話:
這一更先奉上,另一更稍等一下,正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