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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句情話 文 / 伍家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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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君颺喚了她一聲之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好在她還只是小傷,要是真有個什麼事,他鐵定要懊悔一輩子了)

    顧夜歌從伍君颺擁抱她的力度中感覺得出他的擔心與自責,清軟的聲音細細的安撫著道,「君颺,我沒事。」懶

    每次要用情人間的溫馨軟語來安撫人的時候,顧夜歌就發現她真的很詞窮,在法庭上的滔滔不絕和伶牙俐齒都好像瞬間消失了一般,變得笨口笨舌,說不出一句有效的話來。

    她想安撫他,想寬慰他,想讓他不這麼自責,可,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要說什麼,該說什麼。

    伍君颺愈發抱緊了她,低聲道,「歌,我,不能失去你!」

    和她打電話時,聽著裡面傳來刺耳的汽車剎車聲那一秒,他真的好怕再也聽不見她的聲音,那種恐懼感比三年前那次車禍還要讓他恐慌,那次出了一條人命,從那之後,他便很不喜歡聽到『車禍』這兩個字,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她的身上發生了意外,他的心臟,幾乎被嚇的停掉。

    顧夜歌的心猛然才抽搐了一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強烈的敲中了一樣,心湖裡蕩起巨大的浪花,一個高過一個,伍君颺縱然說過再多再溫柔再甜蜜的情話,可,從來都沒有一次將他的身份放低到這麼卑微的程度,只為說一句算不得情話的情話。蟲

    我,不能失去你!

    不能失去!

    話語裡的自責和祈求深深的敲擊著顧夜歌的心,他有多高貴多麼不可接近,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是,對她,他的驕傲和高不可攀全部都降了下來,遷就著她,呵護著她,寵愛著她,照顧著她。

    顧夜歌的心,激翻著大浪,平靜不下來。

    「君颺!」

    她的聲音帶著顫意,眼底都泛了濕意,雙臂用力的圈緊他的脖子,說了她人生裡有史以來的第一句安慰人的話,第一句直面自己心境的話,第一句對男人的情話。

    「別自責!君颺,你自責的樣子讓我——好心疼!」

    伍君颺的呼吸一窒,好像聽到什麼聽不懂的話一樣,整個人都怔了兩秒。

    她說什麼?

    她、她會為他的模樣心疼?!

    伍君颺慢慢的放開顧夜歌,生怕放快了剛才聽到的那句話是一句夢話似地,直到此刻,他都不確定剛才那句話真的是她說的。

    讓她直白的表述出她的心思有多難,他比誰都清楚。

    顧夜歌一雙眼睛霧濛濛的,黑色的眼珠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涼,如是兩潭蘭泉,凝望著伍君颺深邃的鳳眼。

    「心疼?」

    伍君颺不確定的問了一次,連主語都沒有說出來。

    「是!我,心疼你!」

    明明不是他的錯,他卻內疚的好像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樣,還有那種濃濃的害怕,祈求她、祈求上天不要讓他失去她的卑微姿態,讓她真的心疼不止。

    他和她,兩人凝望著彼此良久良久

    感情的表達方式有很多種,無聲的相望是最醉人最動人,由眼及心,世間幾對愛人可以做到?

    歌,我不能失去你,是真的不能,一直都以為我們會白頭到老的我,今天經歷你的車禍後,才發覺,稍稍一個差池,可能就會出現挽回不了的局面,讓我赫然聽見心底最深的一句吶喊。

    寶貝,我不能失去你!

    我可以不要鼎天國際的總裁,我可以不要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模樣,我可以不要豪宅名車,我可以不要長命百歲,但是,我不能不要顧夜歌!

    君颺,我知道你寵愛我,心疼我,在乎我,我也知道你一直在為我放低著自己的姿態,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已經不僅僅只是放下自己的身份來呵護我,而是將我刻進了你的生命裡,哪怕再卑微模樣,只要我們在一起,你都心甘情願的接受。

    君颺,你的愛情,小小的我如何抗拒!

    君颺,我像你心疼我一般的心疼著你,你的卑微,我來拉起,屬於你的尊貴姿態,我捨不得它們為我而犧牲。

    「君颺,我,會握緊你的手,不離不棄!」

    他曾說,只要她抓緊他的手,她就永遠都是他唯一的女人,他們就能一直在一起,現在,她給他回答,她寧願卸掉她的驕傲,也不要他放低他的尊貴無雙。

    顧夜歌說著,主動伸手握著伍君颺的手,兩人的手指從各自的指縫裡穿過,交纏的扣著彼此的手背。

    他的手指修長而勻稱,著實是她見過的最美的一雙男人手,每個指甲都修剪的圓潤而細緻,甲面泛著健康的粉紅色光澤,手掌的溫度讓她無比的安心。

    「寶貝,你知道你說了什麼麼?」

    她說她會握緊他的手,不離不棄,他會當真,狠狠的當真!

    「知道!」

    她給了他承諾!

    「我當真!」

    顧夜歌看著他,「你可以當真!」

    「那,畢業就嫁過來吧。」

    其實,他想說,現在就嫁了吧。

    顧夜歌一怔,嘴角羞赧的一笑,微微低了頭,「太早了吧。」

    畢業才二十二歲,和她預計的最早年紀還差了八個年頭啊。

    「我怎麼覺得太遲了啊?」

    顧夜歌幅度小小的扯了下嘴角,「你年紀也不大吧,市場行情又這麼好,幹嘛弄的像結婚狂?」

    伍君颺一挑眉梢,「本來年紀是不大,可是,遇到某人之後,感覺自己很老很大。說到行情,好像某人的行情比我的沒差,這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的道理我可是爛熟於心啊,當然得趕緊訂貨,付賬,打包收好咯。」

    「可是,某人的求婚好像也太敷衍了吧?」

    先不說是明年畢業之後才可能的事,就單單看他這表現,一句話而已,她哪那麼好娶。

    「呵」

    伍君颺輕笑,「那還不是因為某人給了廣大人民一種『千年冰山大碉堡』『拒男千里』的認識,我不試探試探某人的口風和態度便上『重型武器』,萬一碉堡沒拿下來,不給人笑話?」

    「原來伍大總裁還知道有種叫『面子』的東西啊。」

    她以為像他這種沒臉沒皮老是逗她的人早已不知臉面為何物了,起碼在她面前是沒了。

    「你敢取笑我?」

    伍君颺壞笑著逼近顧夜歌的臉,嘴裡溫熱的氣息拂在她的唇上,麻癢麻癢的。

    「小的不敢!」

    顧夜歌伸手擋在他的胸口,微笑的看著他,忽的,輕輕皺了一下眉。

    「碰疼了?」

    伍君颺連忙退開,看著她盆骨出的傷痕。

    「現在有點疼了。」

    剛才可能是傷得太重,那塊神經都麻木了。

    「來,我給你先上點藥。」

    伍君颺抱起顧夜歌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從樓下找來了之前買的一些跌打藥膏,細心的為她塗抹著淤青處,鳳眸裡的冷意愈聚愈多。

    visi的事情到底是誰在暗示她?皇城裡那個偷拍他們的人又是誰派的?今晚的事情是誰在操縱?每一件事,都看似很小,而且,看似很偶然,visi可以說是她從報紙看來的,拍照可以說他們太讓人矚目讓人情不自禁的拍攝,車禍可以是巧合,似乎找不到突破口。

    可,他的直覺告訴她,事情根本不簡單,小傢伙以為是意外,他可不那麼想。

    女人可以單純,因為她可以有個強大的老公,男人卻絕對不能單純,害己不說,肯定害人不淺。

    搽完藥。

    「君颺,裙子。」

    「你休息吧,我下去就行了。」

    顧夜歌傾身去拿衣服,「不行,他們因為我的事跑來,我不能太失禮了。」

    「呵真有女主人的樣子。」

    伍君颺牽著顧夜歌慢慢的從樓上下來,單洛和德叔的神情比較凝重,衛瀾鏡和卿川的神色卻相對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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