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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這條通往幸福的路,我們終於迎來了。 文 / 伍家格格

    (不知不覺聊著的時候,夜宮的大門出現在顧夜歌眼前。)

    夜間時分,『夜宮』兩個大字發著瑩白的螢光,門的兩邊是兩盞功率破百瓦的蓮花夜燈,照亮著門前大片的區域。

    看著堪比古代宮門般宏偉的大門,顧夜歌的心湖說不出的波瀾起伏,三年前太多的事情全部都湧上了心頭,如果沒有桑嵐當初的阻攔,如果他們不被說成是親兄妹,這裡在三年前就應該是他們的幸福源地,世事兜兜轉轉,她終於還是來到了這個地方。懶

    「在想什麼?」

    伍君颺輕聲問著旁邊的顧夜歌,他說話的時候,大門緩緩的朝兩邊打開,一條寬闊的道路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就像是一條通往幸福的大道。

    顧夜歌看著前方的路,輕聲道,「我在想我們攜手走上這條道多麼不容易」

    伍君颺的目光也投到了路的遠處,慢慢發動汽車,緩緩的滑行了進去。

    汽車剛剛進入大門,伍君颺將車停在門邊,看著顧夜歌,「下去走走?」

    「嗯。」

    兩人下車,牽著手,朝遠處的房子走去。

    路邊相距五米一個的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成一個個相交的影叉,過了一個燈,又過一個

    微涼的夜風吹來,伍君颺握著顧夜歌的手又緊了緊,「不管這條路我們之前走的多艱難,現在——」蟲

    伍君颺拉起顧夜歌的手看了看,堅定的說道,「我牽住了,再不放開。」

    「我知道。君颺,我知道,我們的手,從未放開過,哪怕隔著千山萬水,我們一直在一起。」

    伍君颺嘴角輕揚,「從此,我們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在一起。」

    顧夜歌輕輕一笑,抬起另一隻手,挽上伍君颺的手臂,「一直都好像這樣挽著你走。」

    伍君颺鳳眸微彎,鬆開牽著她的手掌,讓她兩隻手都挽著自己的手臂,輕笑,「這樣覺得自己是小鳥依人?」

    顧夜歌噗嗤一笑,「哪啊,是因為這樣挽著感覺好幸福,感覺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屬於自己的,有種歸屬感。」

    「呵呵,你這理論哪兒來的?難道我抱著你就沒歸屬感就?牽著你的手就不像你的男人了?」

    顧夜歌挑挑眉,笑道,「子慕教我的。」

    子慕?

    伍君颺想了想,驚訝的看著她,「你說的是莫子慕?」

    三年前隨世子弦來w城救了她的莫子慕?

    「是啊。就是那個拉風的小妮子。」

    「你還和她保持著聯繫?」

    「三年前離開前有保持聯繫,後面去了新加坡就斷了,回國啟用那個電話號碼後又接到了她的電話,就聯繫上了。」

    伍君颺點點頭,「子弦上個月也回國了。」

    「是嗎?」顧夜歌笑了,「那就難怪了。」

    「怎麼了?」

    「子慕起初給我打電話時,整個人跟打了雞血似地,特興奮,我問她遇到什麼好事了,她樂呵呵的說她的守護神回來了,高興得像只小老鼠。後來幾次則長吁短歎的,問她怎麼了,她不說。我逗她,讓她有麻煩找解放軍叔叔,她說就是為解放軍叔叔在煩,我估摸著也是因為世子弦。」

    伍君颺也跟著笑,「她是該煩了,有人回國要收網了。」

    顧夜歌先是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子弦喜歡子慕?」

    「呵不行麼?」

    「不是不行,而是,子慕那麼狡猾,子弦能搞定她麼?」

    她看,追子慕的人,十有八.九要吃閉門羹,那個小妮子可是什麼人都不上心的主,她要拉風跋扈的生活。

    伍君颺笑,「當初你不也是對所有男人都看不入眼麼,而且,清冷的讓人望而卻步,還不是被我搞定了。莫子慕再狡猾,他世子弦怎麼也是個博士學歷的少將,要這點戰術都沒有,他就不用在部隊混了。」

    「伍大總裁,追女孩子和學歷軍銜沒關係的,就算是個上將,子慕不喜歡的話,一樣白搭,何況,子慕那麼漂亮優秀,追她的人大把,你就那麼自信子弦能抱得美人歸?」

    伍君颺挑眉淺笑,「那要不要我們來打個賭,看看世子弦能不能追到莫子慕?」

    「你就不怕我為了贏你鼓吹子慕千萬不要答應子弦的追求?」

    「哈哈,就算你和莫子慕通氣,我也敢賭世子弦能拿下那只狡猾的小狐狸。」

    顧夜歌看著伍君颺,瞪著他,不說話,最後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伍君颺看著她明麗笑容的模樣,心房暖暖的,也跟著笑了起來,因為他在她的眼底看到她的狡黠和頑皮。

    顧夜歌笑,「果然,男人每一個好的。」

    伍君颺挑眉,「我很好啊,我可什麼都沒說。」

    「你是沒說,可是我看到你的眼底有壞心思,你肯定會和世子弦偷偷通氣,告訴他想盡一切辦法搞定子慕,哪怕」

    「哪怕什麼?」伍君颺笑問。

    「霸王硬上弓。」

    「哈哈」

    伍君颺郎潤的笑了出聲,突然停下腳步,趁著顧夜歌還沒反應過來彎身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

    顧夜歌驚的勾住伍君颺的頸子,「你?」

    「子弦會不會對莫子慕霸王硬上弓我不知道,不過,我可是很想霸王了你。」

    顧夜歌笑,一派無懼無怕,「你來啊來啊,只要你不怕兩個小傢伙出來後討厭你,你就霸王。」

    「哇,有了兩個小傢伙護航,現在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啊。」

    「那是當然。」

    現在不囂張,等她生完寶寶,她可沒這樣的機會對他有恃無恐了。

    伍君颺抱著顧夜歌一步步的朝夜宮走,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

    「老婆。」

    「嗯?」

    「今天上午和葉長軍的dna的檢驗報告出來了。」

    顧夜歌怔了下,看著伍君颺,「你看到了報告?」

    「嗯,晚上去醫院的時候,陳她給我了。」

    伍君颺一直叫陳如是陳醫師,他突然叫不下去,這樣的變化已經告訴了顧夜歌那份dna報告寫的什麼了。

    「君颺,你」

    「想說什麼,說吧,不用忌諱,如果在我的面前你還顧忌那麼多,我會覺得我是一個失敗的男人。」

    「你現在的心裡,是難過?還是煩躁?也或者是不知所措?我很想看到你的心,若是其他的事情,我想我會知道你怎麼想的,唯獨這件事,我、我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想的,我想幫你分擔一點壓力。」

    伍君颺看著顧夜歌,嘴角微揚,身上的薄荷清香在夜晚裡越發清爽撲鼻,「我現在,不難過,也不煩躁。對於葉家,我很陌生,現在沒有其他的想法,對於你和寵兒,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子們,我是堅定不移的呵護到底,任何人都無法拆散我們,我要我們一家人幸福。」

    「那,桑伯母呢?」顧夜歌看著伍君颺,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一旦證實君颺不是桑嵐和伍天宇的孩子,那麼,他和她是親兄妹的事情就是一個騙局,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桑嵐,她為什麼要撒謊,而且,三十一年前為什麼要偷走剛出生的君颺都是一個個謎。

    伍君颺看著顧夜歌,輕聲問道,「寶貝,你恨她嗎?」

    顧夜歌仔細想了想,最後很認真的搖搖頭,「不恨。」

    「真的?」

    「真的。」顧夜歌堅定不移的看著伍君颺,「剛去新加坡的時候,很傷心,來不及恨。後來知道懷著寵兒時,對她有過一段日子怨恨,恨她讓所有的壓力都讓我背負,恨她讓寵兒沒有爸爸。可是,當我生下寵兒之後,我就不恨她了。因為,當我成為一個母親後,我終於理解她的做法,她護子的心態沒有錯。」

    「君颺,你知道嗎?如果當年桑伯母的位置換成我,我未必能做到她這樣仁慈。」

    伍君颺看著顧夜歌,微微蹙起眉頭,「仁慈?」

    「是啊,我在新加坡撫養寵兒的時候就想,如果我站在桑伯母的立場,我肯定不會像她這樣做,送自己老公情人的女兒出國讀研,讀的還是她夢想中的專業,更不會在國外將她們的生活都安排好。君颺,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容忍自己的老公出軌,更加不是所有女人能包容老公情人的孩子存在,而且是好好的活著。依當年桑伯母的能力,想取我和媽媽的性命,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她沒有那麼做,而是安靜的送我們離開。她想做的,不過是不想毀掉自己的家,不想自己的兒子難過傷心。而她又覺得對不起我和媽媽,於是想補償我,讓我繼續深造,為我們安排好生活。站在女人的角度看桑伯母,她很仁慈。」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顧夜歌想了想,「如果我有那般勢力,而我又確切的知道我的男人背叛了我,我想,我會讓情人和她的孩子徹底消失。」

    伍君颺挑挑眉,「你會這麼狠?」

    「我想,會。」

    伍君颺笑,「那你對怎麼對你出軌的男人?」

    「這個嘛」顧夜歌故意頓了下,「我會裝成很不小心的『踢爆』他的命根子,然後將所有的房子車子票子都過戶到自己名下,最後一紙離婚協議,將他光桿兒掃地出門。」

    伍君颺默了兩秒,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

    看著顧夜歌,伍君颺笑道,「想不到我要娶的老婆是個醋勁這麼大的狠角色啊!」

    「當今社會女人不狠一點怎麼能捍衛好自己的家庭。再說了——」顧夜歌笑盈盈的看著伍君颺,「這大門外不知道多少女人緊盯你呢。」

    伍君颺聽著顧夜歌的話,笑得肩膀都在抖,一臉的笑意燦如春光拂面,「小傢伙,你倒是把律師的伶牙俐齒都發揮到甜言蜜語上了啊。這話,我愛聽,來,獎勵你一個。」

    「什麼甜言蜜語?我可什麼都沒說。」顧夜歌無辜的看著伍君颺。

    伍君颺可不管顧夜歌裝不裝無辜,傾過頭重重的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讓她躲都躲不及。

    「壞人!」

    顧夜歌瞪著伍君颺,都到家門口了,門口站著兩個人,他怎麼就那麼好意思吶。

    「男人不壞,女人不是不愛麼,來,再來一口。」

    「不要!」

    兩人笑鬧著走進兩個傭人侍立在兩邊的大宅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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