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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五章 委屈嗎? 文 / 鸞燭搖曳

    權紹炎已經有好幾天沒有睡過覺了,因此,稍微一放鬆下來,權紹炎立刻就瞌睡了。

    穆佳音此刻倒是沒有多少睡意,權紹炎睡著之後,穆佳音輕輕關了門,就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哈瑞斯正端著一杯咖啡喝著。

    看到穆佳音下來,哈瑞斯才抬了抬眼皮子,笑的一臉妖媚,「我還以為你要留在房裡……奮戰。」

    「我懷孕了。」就知道哈瑞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穆佳音拿過一旁沙發的靠墊就直接扔到了哈瑞斯的臉上。

    然後……不但沒有砸到哈瑞斯,反而被哈瑞斯給砸了回來。

    ……吃點虧能死嗎?

    穆佳音恨恨的瞪了眼哈瑞斯,等著吧,等權紹炎醒了,她讓權紹炎給她報仇。到時候十個哈瑞斯都得乖乖的挨揍。

    「幹嘛那麼氣憤?」哈瑞斯走到穆佳音身邊,死死地捏了捏穆佳音的呢臉蛋道,「反正,你以前也沒有少被我欺負。」

    ……所以才氣憤啊。

    「我要是早知道會見到你,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回a市。」沒見過哈瑞斯這麼愛欺負女人的,肯定因為哈瑞斯自己不是個女人,所以哈瑞斯就特別的羨慕嫉妒恨她是個女人,對她就特別的凶殘。

    哈瑞斯眼角微微一挑,「放心,既然你來這裡了,老查理就不會輕易讓你走的,況且,權紹炎的傷口還要養吧?」

    「回a市也能養。」反正帶著那一身的傷,權紹炎照樣能跑能跳,完全沒有任何的障礙。

    「真是殘忍啊。」哈瑞斯調侃。

    穆佳音沒有理哈瑞斯的這話。

    哈瑞斯看了看樓上那個緊閉的房間這才看著穆佳音道,「怎麼會突然喜歡上他呢?」

    「我怎麼知道?」穆佳音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從哪個時候開始就離不開權紹炎的。

    哈瑞斯側頭想了想,又道,「那麼?是從哪個時候覺得可以離開哪個很醜的男的的?」

    「你是說……左致遠?」很醜的男的,在哈瑞斯眼裡恐怕就沒有幾個長相在及格線之上的男的。

    就算是寒子毅那種類型的人帶過來了,哈瑞斯估計只會掃一眼,勉強給一個還能走出去,不會太影響市容市貌的評價。

    「對啊。」哈瑞斯點點頭,這個名字可以徹底的從腦海中拋開了。想到他還要記著那麼醜的名字,那張那麼醜的臉,哈瑞斯就覺得痛苦。

    「也是好久之前了,一年多前吧,我嫁給權紹炎的時候,我就再也不喜歡左致遠了。」

    權紹炎本來正在睡覺,不過身邊沒有穆佳音,權紹炎實在是睡不安穩。本來想去找穆佳音,誰知道卻聽到穆佳音和哈瑞斯再說話。

    聽到哈瑞斯問題的時候,權紹炎腳步頓時就在門後頓住,有些不想出門了。

    他想聽聽穆佳音的回答。

    穆佳音的回答自然是讓權紹炎無比滿意……不過也無比困惑。

    為什麼嫁給他的時候就徹底的拋開了左致遠呢?

    「我之前聽你抱怨過家裡給你訂了一樁婚事,就是和權紹炎的?」哈瑞斯皺著眉頭想著一年多之前的事情。

    當時,他被一些事情纏著身,沒法子脫身,本來想著等辦完這些事情之後去看看穆佳音。

    誰知道這些事情一直纏著他,如果不是這一次權紹炎的事情,估計著未來他還是得為了那件事情而忙著。

    「呃,」她以前還會給哈瑞斯抱怨這種事情?

    穆佳音下意識看了眼樓上,還好權紹炎在睡覺,不然,權紹炎聽到哈瑞斯的話,估計著晚上又該不安分了。

    穆佳音訕訕的笑了笑道,「那個時候我沒見過權紹炎啊。」

    所以才會抱怨吧。

    「你的意思是你對權紹炎一見鍾情?」哈瑞斯甜甜的笑了笑。

    穆佳音覺得不能算是一見鍾情吧。

    她和權紹炎第一次見面就那麼的莫名其妙,見面之後發展的更是……莫名其妙,怎麼可能是一見鍾情呢?

    「算是吧。」穆佳音猶猶豫豫的回答道。

    她總不能告訴哈瑞斯她之所以討厭左致遠是因為上輩子的遭遇吧。

    她怕嚇著哈瑞斯了,嚇著哈瑞斯倒是不要緊,關鍵哈瑞斯的男朋友安德烈可是動不動就要見血的性子……她現在還懷著孕,不管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孩子著想,都不適合見血啊。

    「騙鬼呢?」哈瑞斯突然就說了一句純正的普通話。

    穆佳音一噎。

    哈瑞斯的理論是學習一個國家的語言,首先要從那個國家的髒話學起。

    這樣,不但可以瞭解這個國家的文化,還能有助於他迅速融入那個國家。

    所以……要論髒話,在哈瑞斯面前,穆佳音真的是自愧佛如。

    安德烈這個時候也從廚房中出來,手上端著兩杯橙汁。

    遞給了哈瑞斯一杯之後,安德烈就自然的端著另外一個被子開始喝。

    穆佳音翻了翻白眼,她就知道不管過去多少年,安德烈眼中從來不會有出了哈瑞斯以外的其他任何人。

    「反正我就是喜歡權紹炎,怎麼了啊?」穆佳音乾脆耍無賴。

    就知道哈瑞斯這個傢伙疑心重,見她變了這麼多,肯定是要盤問她的。

    哈瑞斯瞄了眼穆佳音。

    穆佳音本來想給哈瑞斯拋個白眼,再說一句,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

    不過……有安德烈在哈瑞斯的旁邊,穆佳音忍了許久,還是沒敢造次,只是縮了縮肩膀,假裝無所謂的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甲。

    因為懷孕,她連手上所有的裝飾都去掉了……再看看哈瑞斯那修的漂亮的指甲,穆佳音心頭頓時湧上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情緒。

    哈瑞斯修長的眼角輕輕一挑,「左致遠現在怎麼樣?」

    這一聽就是個男的的名字,安德烈修長的手輕輕在自己的槍上一劃道,「左致遠是誰?」

    「是穆佳音那個醜醜的前男友。」哈瑞斯笑瞇瞇的回答道。

    安德烈頓時又認真的開始喝自己杯子裡面的橙汁。

    左致遠怎麼了?左致遠也是個男的,安德烈怎麼就這麼放心左致遠?

    穆佳音這個時候都有些想要替左致遠鳴不平了,多麼慘兮兮的小孩啊,這麼被安德烈和哈瑞斯鄙視。

    「左致遠?」穆佳音仔細的想了想,左致遠離開a市之後,她便再沒有關注過左致遠。

    不過,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和左致遠的關係並不好。

    那些想要討好她的人,肯定也不會對左致遠太好的。雖然沒有去刻意的瞭解,不過聽說左致遠現在過得很不好。

    「不怎麼樣吧,」穆佳音想了想道,「他破產了。」

    哈瑞斯上下掃了掃穆佳音。

    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費解,「你做的?」

    穆佳音點點頭,「算是吧。」

    安德烈臉上都露出了費解的神色。

    穆佳音又解釋道,「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左致遠做的太過分,她何至於做到這一步?

    「別緊張,早知道你不是什麼好人。」安德烈想著前幾天哈瑞斯教他的一句話。

    有一個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穆佳音覺得如果漢語考試,只考髒話的話,這兩個人絕對完勝她。

    關鍵是……她是沒覺得自己多好,可是兩個惡貫滿盈的傢伙說她不是個什麼好人,她怎麼就覺得這麼破滅呢?

    「不過,你受過委屈嗎?」安德烈說著手又在自己腰上的手槍上劃過。

    「哎?」穆佳音不理解,她剛剛已經梳洗了一番,現在最多就是眼裡有幾條紅血絲吧,和什麼受過委屈沒,應該沒多大關係吧。

    哈瑞斯翻譯道,「安德烈是想說你變了許多,是不是受過什麼委屈。」

    說著哈瑞斯才看了眼樓上,聲音稍稍的壓低道,「是不是和他過不大習慣?」

    「沒有。」現在沒有權紹炎她才不習慣,穆佳音含糊不清的解釋道,「是和左致遠有些關係。」

    「反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你們就不要問了,」穆佳音為難的看了眼哈瑞斯和安德烈道,「我現在是真的不想提以前和左致遠的事情了,你們也不要多提了。權紹炎聽到也會不高興的。」

    「你還真是為他著想。」哈瑞斯掃了眼穆佳音。

    安德烈這才冷冷的評判道,「權紹炎,很強。」

    穆佳音看了眼安德烈,她為什麼覺得,安德烈這話裡透著一股子濃濃的戰意呢?

    不過……這應該算是安德烈接納了權紹炎把。

    穆佳音有種想要淚奔的衝動?

    為什麼,按理說安德烈應該對權紹炎充滿敵意啊。因為權紹炎正好就是哈瑞斯喜歡的類型,可是……這不符合定律啊。她作為一個女人,當年想讓安德烈接受她,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權紹炎如今什麼都沒做,就贏得了這兩個人這麼一致的認同?

    命運也不用這麼的偏頗吧。

    穆佳音開始有些嫉妒權紹炎的運氣了。

    「原本是打算去看你的,」哈瑞斯指了指另一扇關著的門道,「我和安德烈,還有查理。查理念叨東方美女們很久了。」

    穆佳音知道查理最想去的是什麼地方。

    查理最想去的應該不是她所在的a市,或者說是華夏。查理,最想去的,應該是東方的某個島國,某個盛產各種教育片的島國。

    當然,那教育片絕壁不適合青少年們,儘管他已經偷偷在青少年當中流傳了許多年。

    「去看我?」她怎麼一直都沒有聽面前的人提過呢?

    「時間一直定不下。」安德烈解釋道,「因為之前我們被其他的事情絆住了手腳,有幾個勢力總是想向我們下手,我們實在是不能走開。」

    說到那幾個勢力的時候,安德烈的手又在自己的手槍上抹了抹。

    募集眼覺得安德烈做這個動作的頻率似乎是越來越高了。

    她現在真的有些擔心和安德烈在一起是不是會血流成河的問題了。

    「不過,這次的事情之後,應該再忙一陣就又有時間了。」哈瑞斯道,「到時候,你的孩子應該也會出生了吧。」

    穆佳音看著對面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齊齊看向她的肚子,眼睛中露出了一絲渴望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現在在穆佳音看來就是活生生的長了一張人販子的臉。

    簡直不能忍受!

    穆佳音抱緊了自己的肚子道,「不許打我肚子裡孩子的主意。」

    「沒關係,我不會要你的孩子。」權紹炎很危險,這麼做不划算。

    安德烈瞬間就在腦子裡拐了個彎。

    他覺得自己如果搶了權紹炎的孩子,生還的可能性並不大。安德烈一向是個做事很有考慮的人,既然會出人命,尤其這個人命還是他的人命,安德烈決定不做這件事情了。

    「不過……」哈瑞斯笑瞇瞇的接話道,「我們可以考慮搬到你們家的旁邊。」

    「你們家周圍有人要賣房子嗎?」哈瑞斯問道。

    「沒有!」穆佳音急急的回答。

    這兩個人搬去他們家周圍,那他豈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家牆上有猩紅點點?或者說每天都有歡快的警笛聲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在自己家周圍響起。

    或者就是無窮無盡的槍聲。

    讓自己的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穆佳音覺得自己孩子的生命實在是堪憂。

    想了想,穆佳音又違心的道,「我們家住在山裡面,周圍都是山,沒有人和我們接壤。」

    「這樣啊,」哈瑞斯不大瞭解穆佳音在a市的情況,所以也沒有懷疑穆佳音說的話。一聽穆佳音說自己家在山裡面,哈瑞斯頓時就皺了皺眉頭,看了眼安德烈道,「我們兩個這幾年有存款嗎?」

    「有。」哈瑞斯和安德烈的錢一向是由安德烈打理的。

    哈瑞斯喜歡亂花錢,為了防止哪天他把自己花的已經窮到連最貼身的衣服都要拿出去賣,哈瑞斯就將全身上下所有的積蓄交給了安德烈。平日裡,哈瑞斯刷的都是安德烈的副卡。

    「夠我們建一棟房子嗎?」哈瑞斯皺眉問道。

    穆佳音快要哭瞎了,咱能不這麼執著不?

    「夠。」安德烈肯定的點頭。

    當然……安德烈並不知道卡上有多少錢。

    雖然名義上他是在打理錢,不過,對安德烈來說,卡上沒錢了,那就多接幾單生意,或者出去搶一次。反正生財的方式有很多,可是最新式的武器必須得買。

    至於建房子?

    實在沒錢,就再去振。安德烈就是這個打算。

    哈瑞斯滿意的點頭,將錢交給安德烈打理簡直就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如果哈瑞斯現在去打開兩人的信用卡看看,一定會神奇的發現,說他們的存款還能建一棟房子的安德烈的卡上,只剩下了四美分。

    如果,穆佳音知道這個情況,她現在就不必如此的擔憂,不過,穆佳音根本就不知道這情況……所以,穆佳音現在正在咬牙切齒。

    突然不想生孩子了,孩子,你就現在媽媽的肚子裡撐著吧,外面的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要是受了委屈就告訴我們。」哈瑞斯揉了揉眼睛,覺得有些困了便想上樓睡覺。

    安德烈自然是跟在哈瑞斯的身後。

    穆佳音總算是從哈瑞斯的口中聽到了一句人話。

    坐在沙發上,穆佳音愣了愣才對哈瑞斯道,「萬一,我受了委屈呢?」

    本來已經躺在席夢思上睡得又有些模模糊糊的權紹炎一聽穆佳音的這句話,突然就警覺起來。

    穆佳音覺得她受了委屈嗎?為什麼?

    哈瑞斯和安德烈也站住身。

    安德烈看了看樓上,手輕輕地握在了槍上。

    權紹炎的實力的確很強,不過,現在權紹炎受傷了,很多動作他根本就做不了。他和哈瑞斯聯手有百分之七十的希望可是幹掉權紹炎。

    「不是權紹炎,」穆佳音有些為難的說到,「如果,我有一天被左致遠害死了呢?」

    「這不可能。」安德烈否認道。

    權紹炎很厲害,不會任由穆佳音被左致遠害死。

    況且,聽穆佳音的語氣現在的左致遠很落魄,完全沒有任何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如果……我是說如果。」穆佳音又問道,她知道這一世,想要害死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穆佳音不確定上一世到底是什麼情況。

    偶爾時候,想起上一世,穆佳音還是覺得很不甘心。

    她就那麼的死了,那麼無聲無息的死了。

    可是,左致遠、穆佳秋、穆佳顏卻還是那麼囂張恣意的活著,每次想到這些,穆佳音就有一股氣直衝上腦袋。

    哈瑞斯本來想告訴穆佳音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回答的意義。

    安德烈也想這麼說,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安德烈突然覺得到口的話根本就說不出。

    「如果真的發生了,」哈瑞斯瞄了眼安德烈身上的手槍,「你知道我們會怎麼做的。」

    他們不會去調查太多,凡是和穆佳音死亡所有有關的人,全部都得死。

    他們不在乎那些人的性命。

    更何況,他們是在m國,就算是在那邊犯事了,只要做的隱蔽一些,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天高皇帝遠,誰能想像得到兩個糕點師傅還會拿起手槍做那種事情呢?

    穆佳音微微笑了笑。

    她突然覺得或許上一世她死了之後左致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如果老查理他們發現了自己死亡的消息肯定會去調查,只要他們查出自己的死亡有一點點的蹊蹺,或者……他們都不用查出一點蹊蹺。只要,他們覺得她的死亡有一些蹊蹺,那麼左致遠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清楚老查理的做事風格,管你有理沒理,殺了再說。

    到時候,左致遠可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穆佳音在客廳坐了好一會兒之後,困意也逐漸湧上來,輕輕地走到了房間。屋子裡面一片昏暗,穆佳音以為權紹炎還在睡覺,便像是做賊一般輕飄飄的想要去睡覺。

    不過,剛剛碰到席夢思的邊上,穆佳音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權紹炎將穆佳音整個人都環住,力道並不大,好像是害怕傷到穆佳音懷中的孩子。

    穆佳音有些意外權紹炎還沒有睡,只是想到權紹炎的警覺性,穆佳音便有些歉疚的道,「吵醒你了?」

    權紹炎沒有說話。

    權紹炎剛剛想了想,突然覺得剛剛結婚的時候,穆佳音一直都在做噩夢,恐怕是因為左致遠。

    ……權紹炎記得有好幾次穆佳音都是在說不要打她。

    權紹炎還隱隱記得偶爾他開玩笑一般的想要逗穆佳音時,剛剛結婚的時候,穆佳音總會很害怕,好像以為他真的會打她一般。久而久之,他也從來都不會用那些動作去逗穆佳音。

    後來,穆佳音的膽子倒是大了,不過,偶爾穆佳音還是會流露出一些害怕的表情。

    尤其是穆佳音街邊看到有夫妻吵架,甚至有時候穆佳音看到向晴和寒子毅掐架,穆佳音都會下意識的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或許穆佳音自己已經不害怕了,可是有些肢體動作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會戒掉。

    難道……左致遠以前對穆佳音一點都不好?

    權紹炎想了想左致遠。

    自從左致遠落魄,他知道穆佳音根本就一點都不喜歡左致遠之後,他就再沒有刻意去調查過左致遠的情況,不過……如果左致遠對穆佳音不好,他覺得左致遠也沒必要活著了。

    想了想,權紹炎打算等會穆佳音睡著了再給居沙白髮個短信。

    如果連這件事情都做不好,居沙白就可以退居二線了。

    權紹炎輕輕揉了揉穆佳音的頭髮,「剛剛醒過來了。」

    權紹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便對穆佳音道,「佳音,如果你說的左致遠的事情會發生,那我一定會親自殺了他。」

    權紹炎說完之後才皺了皺眉,剛剛左致遠會殺了穆佳音這個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他怎麼會下意識的說出那樣的話……

    權紹炎又想了想,「我不會讓左致遠有機會殺了你的。」

    因為……左致遠活不過今天晚上的。

    讓穆佳音那麼害怕過的人,也不用活著了。

    權紹炎的話也讓穆佳音怔了怔,她覺得權紹炎的第二句話才應該比較像權紹炎會說出口的話,至於第一句?她覺得權紹炎根本就不會承認她口中的那個如果啊。

    穆佳音看了眼權紹炎,連紅了紅才不好意思的道,「權紹炎,我再問你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還要問?

    權紹炎看了眼穆佳音。

    很明顯穆佳音並沒有領會到權紹炎這一眼中所包含的含義,反而是照常對權紹炎道,「要是我逃婚那天沒有遇到你,而且,我還被左致遠給殺了,你會怎麼辦啊?」

    這是個更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權紹炎皺著眉頭,「你最近是不是想太多了?」

    想的還淨是這些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的問題。懷孕的女人都會這樣嗎?

    「說嘛?」穆佳音就是想從權紹炎這裡聽到一個答案。

    權紹炎皺著眉頭,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麼要說一個答案。

    長久,權紹炎都沒有說話。

    穆佳音頓時就覺得……好歹她也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權紹炎就不能稍微的讓她母憑子貴一下子嗎?

    太過分了!

    穆佳音一個翻身,背對著權紹炎。

    就連權紹炎伸手過來抱她,穆佳音都不打算回應。

    今天晚上就打算背對著權紹炎睡了。

    不過……睡著睡著,穆佳音還是自覺地翻了個身,抱著權紹炎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權紹炎眼睛微微睜了睜,看著穆佳音,伸手碰了碰穆佳音的臉蛋道,「就算那樣,我也會殺了他。」

    說著,權紹炎才覺得自己這話實在是太可笑了。

    剛剛穆佳音說的情況完全就不可能發生,虧他還糾結了那麼久。

    不再想這個問題,權紹炎也抱著穆佳音睡了過去。

    只是這間屋子到底不像是在自己家那麼的友好。

    穆佳音和權紹炎兩個人實在是太累了,以至於兩個人的警戒心已經降低到了冰點。

    第二天,門被敲開的時候,權紹炎仍舊有些迷糊。

    只是,下一個瞬間,權紹炎就舉起了手中的手槍,直直的指著老查理。

    老查理笑瞇瞇,好像一點也不為權紹炎的威脅而害怕。「我只是想說,可以來吃飯了。」

    真是看了就讓人高興地兩個人啊。

    穆佳音抓狂,下次進門前麻煩先敲敲門,萬一他們兩個人正在……

    好吧,他們現在的姿勢也不怎麼好意思任由別人觀察。

    門還沒有關上,門外又出現了安德烈。

    安德烈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每天早上醒來之後都會像是夢遊一般的,從第一個房子走到最後一個房子,一天不走,安德烈就一天不舒服。

    除非哪天他和哈瑞斯一天都沒有出門……

    當然,安德烈肯定不會覺得不舒服。

    因為覺得不舒服的人一定會是哈瑞斯。

    不過……哈瑞斯那個小賤人真的會覺得不舒服?穆佳音不覺得,她覺得哈瑞斯可是一個什麼都幹的出來的人,他不舒服?他估計舒服的要死。

    安德烈遊蕩完之後,哈瑞斯就穿著自己的睡衣出現在了穆佳音和權紹炎的房間中。

    哈瑞斯的睡衣上很騷包的印著他和哈瑞斯的照片,照片的尺度……咳咳,稍微的讓穆佳音想要閉上眼睛,當然,穆佳音決定現在閉上眼睛之前睜大眼睛看看。

    不過……權紹炎幾乎是一秒鐘就猜透了穆佳音的想法,儘管穆佳音已經將頭偏到了一邊就是為了躲避權紹炎的魔爪,可是權紹炎仍然準確無誤的堵上了穆佳音的眼睛。

    「安德烈,我的衣服再哪裡?」哈瑞斯正在滿世界的找他那個印了鹹蛋超人的小內內。

    哈瑞斯完全有理由懷疑穆佳音一定是因為太崇拜他,才會偷走他的小內內。

    隔了一會兒安德烈就換好了衣服站在穆佳音和權紹炎的門口道,「昨天已經被我撕掉了。」

    「不……我還有一條。」哈瑞斯說著就趴在了地上,在穆佳音和權紹炎的席夢思底下掏啊掏,半晌,哈瑞斯終於翻出了一個用紙袋子包的好好地東西。

    打開,哈瑞斯才唔了一聲道,「不是這個。」

    那是一個蠟筆小新的小內內。

    他今天早上不喜歡蠟筆小新。

    權紹炎忍不住就想要扶額,權紹炎總算是明白昨天為什麼穆佳音一看到這個地方就眼神複雜了。

    很明顯對哈瑞斯這種強迫症上腦的人,權紹炎覺得說理是沒有用的。

    不過,一大早在自己身體還受傷了的情況下,權紹炎不打算去獨自面對腰間還別著槍的安德烈。

    關鍵的是,哈瑞斯一邊找自己的東西,一邊相當敏銳的扣住了權紹炎的槍。

    權紹炎將穆佳音裹在被子中直接就抱著穆佳音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哈瑞斯再房間裡翻了好半天,才一掀權紹炎和穆佳音的席夢思上的墊子道,「找到了!」

    哈瑞斯走出權紹炎房間的時候,穆佳音已經坐在桌子前愉悅的吃著老查理給他們做的早飯了。穆佳音大部分的做糕點的技巧都是學自老查理,老查理的手藝自然是毋庸置疑。

    或許在用料方面,老查理不如穆佳音,可是論手藝,穆佳音卻還是差老查理差的遠。

    畢竟穆佳音的力氣也就在那裡擺著,老查理這種明顯要比穆佳音好太多。

    好久沒有吃過老查理做的飯,這一頓穆佳音吃的相當高興。老查理顯然也考慮到了穆佳音懷孕,穆佳音面前擺著的蛋糕中都有一個自然的酸味。讓最近因為懷孕一直都沒有胃口的穆佳音也是胃口大開。

    來這裡簡直就是增補。

    看著穆佳音吃的那麼高興,權紹炎勉強將早上的火氣壓了下去。

    穆佳音看著走到桌邊的哈瑞斯,奇怪的道,「你在哪裡找到了你的衣服?」

    如果說是在他們的墊子下面,穆佳音會不會殺了他?

    於是,哈瑞斯大言不慚的道,「安德烈穿著我的。」

    穆佳音看了眼安德烈。

    安德烈的品味不會這麼的奇怪吧?鹹蛋超人,只有哈瑞斯這麼騷包的傢伙才會時時備一條這樣的褲子。不過,要是哈瑞斯的東西,指不定安德烈就會喜歡呢?安德烈可是瞎換哈瑞斯的任何東西。

    穆佳音不再懷疑,只是看安德烈的眼神愈發的奇怪,「那安德烈現在穿的是什麼?」

    「該不會是真空吧?」穆佳音問道。

    權紹炎直接就將穆佳音好奇的視線擋住,「吃飯。」

    看著穆佳音一直盯著安德烈的那裡,權紹炎的眼睛早就黑到底了。

    雖然知道穆佳音沒有長x光射線的眼睛,不過……權紹炎覺得必須將盡早回家提上日程了。像這種剛住在別人家裡本來就不習慣,何況,這些人和穆佳音都很熟。

    而且,各個都很強。

    穆佳音被迫取消了對安德烈的好奇。

    老查理卻不由得好奇起來,「難道真的沒穿?」

    哈瑞斯看了眼老查理,仰著頭,很是得意的道,「穿了,穿了那條蠟筆小新的。」

    「閉嘴。」安德烈終於無法忍受哈瑞斯對他智商的攻擊了。

    雖然喜歡哈瑞斯,但是並不代表他能忍受哈瑞斯的那些腦殘褲子,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總是會喜歡撕掉那些褲子的原因。

    當然,一個方面是……撕……的確是種很好的方式。

    另外一方面就是,安德烈實在是不喜歡這些玩意兒。

    哈瑞斯媚眼如絲,很憂傷的看著老查理。

    老查理身子抖了抖,他還用得著防備嗎?安德烈你碰槍做什麼?做什麼?!

    「威廉那邊怎麼樣?」見這幾個人終於恢復了正常吃著飯。

    權紹炎才問道。

    「威廉啊?一直沒有他的消息。」老查理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道。

    「估計著正在享受喜悅的果實?」哈瑞斯輕輕地笑了笑。

    這次所有的勢力都齊聚在一堂,正好是威廉一網打盡的時候,現在那些首領們恐怕就沒人想像得到威廉會突然發難,將他們所有的人都扣下。

    他們這次可是必須要不配合,不配合的話,門外守著的人的槍子兒可都是不長眼睛的。這萬一射著那個首領的重要地方,那可怎麼辦啊?

    安德烈彷彿也想到了那一幕。

    「不過,也不應該毫無消息。」老查理想著,「現在應該已經完全掌控了局面,應該給我們打電話通知我們行動了。」

    權紹炎也皺了皺眉,「你們真的確保萬無一失?我聽說你們的人當中還有一個是……」

    「不對,還有一個人我們無法確定他的來意。」哈瑞斯皺著眉頭,仔細回想著那個人的資料。

    「你是說一個長得還可以的東方男的?」安德烈也瞬間就想到了哈瑞斯究竟說的是誰。

    長得還可以?

    穆佳音頓時就提起了興趣。

    哈瑞斯和安德烈的審美可都是超高的。能讓安德烈覺得長得還可以,哈瑞斯也贊同的人並不多,這個人究竟是誰呢?還是個東方人?

    難得居然能有東方人在這裡混的這麼厲害。

    「你是說那個在最近十年慢慢崛起的那個人?」老查理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羅伯特?」

    羅伯特這個人是最近才上位的一個首領,所以他們之前並沒有做太多的資料。

    這個人大概是十幾年前來m國的,當時應該是偷渡或者是其他不太確定的原因,唯一能夠肯定的是,這個人絕對不是通過正常途徑來的m國。

    所以,來到m國之後,羅伯特很快就舉步維艱,這個時候只有加入他們這種地下勢力,是比較好的一種辦法。於是,羅伯特就加入了其中一個很大的組織。

    並且,羅伯特在這個組織中一待就是十年,這十年中羅伯特穩紮穩打,一步步慢慢的朝上爬。

    直到半個月前,羅伯特在他們勢力的首領死亡之後,終於成功坐上了第一把交椅的位子。

    「按理說……」老查理糾結,按理說,羅伯特掌控他們的勢力並沒有多久,這個時候,羅伯特應該處理他們組織內部的事務,正忙得不可開交。

    「不存在按理說……」哈瑞斯站起身來,「這個人很危險。」

    如果說是單論個人武力,那麼羅伯特可能連老查理都不如。更別說是他和安德烈這種從小就開始培養的人,可是要論智商和手腕,那羅伯特絕對不輸於他們。

    十年聽起來或許很漫長,可是有多少人耗費了十年也毫無進展。

    這個羅伯特也絕對稱得上是一方的奇跡。

    「威廉有危險?」權紹炎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穆佳音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威廉這個人。

    不過看面前幾人的面色,這個威廉,很有可能就是老查理很是敬重的那個頭兒。

    權紹炎不認識面前的幾個人,卻認識威廉。很可能,權紹炎就是直接和威廉交易的。

    安德烈已經習慣的給手槍上了膛。「我去看看。」

    權紹炎皺了皺眉頭,「一起去。」

    穆佳音看了看權紹炎,張了張口,卻沒有阻止。

    權紹炎決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夠阻止得了。

    很明顯這個威廉這一次算是救了她和權紹炎的性命,權紹炎這次是要給威廉還這個情分,那麼……她也還是不要阻止了。

    穆佳音輕輕拉了拉權紹炎的手,「小心。」

    權紹炎對穆佳音回了個笑臉,想了想,權紹炎又對老查理做了個眼神。

    老查理會意。

    哈瑞斯也跟了上去。

    三個人都走了之後,老查理才慢吞吞的上樓,給穆佳音找出一把最新式的手槍。

    「記得讓權紹炎給我給錢。」老查理很肉痛,他要賣多少蛋糕才能換來這麼一把手槍?穆佳音可千萬不能要霸王槍。

    「小氣鬼。」穆佳音嘟著嘴抱怨了一聲,卻也是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上的槍。

    在權紹炎的耳濡目染之下,穆佳音已經知道了自己手上的這把槍是如何的厲害。

    老查理看著穆佳音那熟練地拿槍姿勢,眼中閃過一抹讚許,「佳音,我覺得你以後可以不用做糕點。」

    穆佳音疑惑的看向老查理,就看到老查理很鄭重的看著她道,「去接幾單生意吧,比做蛋糕賺錢。」

    穆佳音:「!」

    千萬不能讓老查理知道她還有公司,不然老查理也會要跑到a市來當她的鄰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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