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萬國來朝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上） 三碗酒，一場親（四） 文 / 友韋
「我與原野勝過親兄弟，我雖然隱瞞了，但不會害他。」甘霖說道。
「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原野聽得一頭霧水。
「聽他們說完。」何川說道。
「只是，我心中還有最後一環節沒有解開。」甘霖說道：「如果解開了，我還是會將此事告訴他。」
「我知道，是因為黑雪神帝的一句話。聽說，你們得知我會回來。但是，轉告你們此話的人，故意隱瞞了最後一句。」江楓笑道：「不過，先讓我把此事，給這蠢小子理清。」
原野看著他，等待他開口。
「白水帝國，擁有那麼多頭蛟龍，卻沒見在人間放牧過幾頭，原因就是在於她們可以打開幾個遠古神域，與個別次神域。因此，那些蛟龍能在更好的地方吸取靈力……她們打開遠古靈域的那種能力，你們也見識過了。」江楓說道：「可以打開遠古靈域，就可以放出那頭蛤蟆蠻獸。以她的實力，想控制蠻獸的靈魂並不困難。因此，就有拓拔戩被抓，你去救援的一幕。呵呵，事先準備好的她，已經等著你過去了。同時，讓你帶上了白水小仙。其實，這中間露了許多馬腳：如在平時的情況下，白水小仙會帶上白龍的龍靈珠嗎？你們進入遠古靈域之後，是不是被一頭刺脊魂龍襲擊了？」
「不可能的，我經歷過場凶險的戰鬥，這種事沒有人拿捏的准！」原野難以置信地搖了搖頭。
「呵呵，其實，當時你不使用那麼強大的招術，你們的魂魄，也頂多會被收割一大部，而不會真的傷到你們。因為，她瞭解你的秉性，她的目的也很簡單。她只需要你和白水小仙之間，發生夫妻之事，讓你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沒想到，你們失去記憶之後，倒也挺利索，直接生了一個孩子。」江楓說道。
「哈哈！」白水靜蓮突然大笑起來，道：「你是半神，又是神魂者，就算是信口雌黃，也可以動用靈魂之力，隨意控制他人吧？」
江楓沒有理會她，繼續對原野說道：「你從她的眼睛，應該可以看出，她不是人類吧？」
原野點了點頭，道：「母皇陛下的真身是龍。」
「還母皇陛下呢？呵呵，簡單的傢伙。要不是你體內有藏龍，她就直接用靈魂控制你，而不是處心積慮想那麼多手段。」江楓接著說道：「她確實是一頭活了近萬的龍，而且還是刺脊魂龍！白水帝國為什麼一直沒有帝王？其實，只要你有甘霖一半聰明，就會動手去查。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吧。之前，被你打傷的那頭刺脊魂龍，就是白水帝國的帝王！只不過，他的實力遠不如她！聽說，是因為她受不了他的暴政，強行將它給放逐到那個遠古靈域之中。對了，刺脊魂龍是可以性別轉換的，他們兩者轉換的時間，正好相對，所以，不管什麼時候，白水帝國都總有一個皇者，總有一個皇后，壽命超過幾千年的人，應該都知道。總之，之前皇者被放逐了，她把你騙到它的領地，然後用動強大的魂魄控制了那頭可憐的老龍，襲擊了你們。」
「胡說！」白水靜蓮氣得渾身直顫抖，指著江楓怒喝道：「小鬼，你再敢胡言亂語侮辱本宮，今天就是粉身碎骨，本宮都要將你拿下！」
「就憑你的獸神鼎？」江楓冷笑道：「究竟是不是胡說，一會便知。饕餮，把那個傢伙吐出來！」
饕餮神獸聞聲，張嘴吐出一個狼狽至極的傢伙。它渾身重傷，慘不忍睹，驚恐地蜷縮在空氣中，見到原野之後，不禁驚恐地大叫起來。
「不久之前，我去了一趟那個遠古靈域，把它給找了出來，確認了此事。」江楓說道：「要不要問問它？」
「不用了。」原野頹然地搖了搖頭，扭頭問白水靜蓮，道：「是真的吧？」
「不錯。」白水靜蓮看著那個一直在亂叫的、神智混亂不清的、化形的刺脊魂龍，意識到陰謀無法挽救了，便艱難地開口說道：「的確是本宮所為。」
「為什麼要這麼做？」原野問道。
白水靜蓮聲音陡然變得沙啞，心酸地說道：「因為小仙深愛著你，本宮不願見到自己的心頭肉，為了思念你，而日漸消瘦頹廢下去！以你的性格，如果沒有意外，你是不會娶她的。」
這一番話，直接刺痛了原野的心臟，甚至連對白水靜蓮的怒火，都一併被澆滅了。
江楓搖了搖頭，道：「真是個可怕的女人。連自己的夫君都能放逐，也配談慈愛？你對白水小仙是不是真心關愛，我不知道，但是你對他，只有利用！多年以前，你還對他極為謹慎，不允許小仙靠近他半步，生怕被拖累。後來，就因為黑雪神祖一句話，令你態度大變，甚至不惜任何手段，也要將他拉攏過去。」
「究竟是什麼話？」甘霖迫切地問道。
「你們所有人都聽好了！黑雪神祖曾說過，打算在原野成仙之日，為他開啟神獄，培養他成為神靈！一名強大的神靈，人皇級別的神靈，由他來執掌人間！」江楓突然大聲說道。
他的聲音猶如天雷般，滾動在蒼穹之中，震得所有人雙耳隆隆鳴響，腦中一片空白。而後，他收斂氣勢，平聲說道：「未來的人皇，誰能不拉攏？！」
甘霖驚恐良久，方才結結巴巴地說道：「可，可是，妖刀與黑雪——」
「兩者相剋，對嗎？黑雪神祖也不想死，不過，他已經掌握輪迴之術，一旦成功煉製出靈魂，只要轉移記憶，再動用一副神靈屍體，就可以轉生。到時，他便會把黑雪妖靈，贈送給原野。」江楓說道：「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沒有說，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真心想保護人界。其實，並非所有巨妖都是兇惡的，除了黑雪神祖，聽說八妖也不算壞，他曾找過明帝，希望明帝給他時間，讓他找到轉生之術，他就會把靈力送給他。可是，明帝比較貪婪，沒給他時間，就把他給殺了。至於，讓你們抓十二頭蠻獸，本就是多此一舉。既然黑雪神祖讓我回來，原野就不會死。那個獸神鼎，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一手想抓住原野，一手還在提防著他。」
「哈哈。」白水靜蓮再也無法鎮定，她的笑聲中顯明充斥的狂暴之意，道：「你動擁了神魂之力，將所有人控制，目的還一樣明顯？是不是也想用你自己的親妹妹，來抓牢他！？」
「我可沒你有那麼處心積慮，我一旦成為真正的神靈，就可以借助饕餮的神通，前往靈界。」江楓聲音中突然多了一份蒼涼，轉臉對原野說道：「一旦前往靈界，那裡就凶險多了。至於能不能活著回來，我心中一點底都沒有。所以，我希望在為你打通最後一道屏障之後，將妹妹托付給你。我也不對你有什麼要求，只求你能善待她。在人間，她是我最後的掛念……其實，她對你的深情，遠遠超過了你的想像。現在，你可以選擇了。」
原野緩緩閉上眼睛，心緒極其混亂。所有人都在等他開口，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他與白水小仙生有一子，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白水靜蓮的心機太過可怕了，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可以用來當棋子，擺佈他人。
久良，他緩緩睜開眼，對白水靜蓮說道：「我想再見小仙一面。」
原本以為失敗的白水靜蓮，心中陡然燃起希望之火，嘴角微微浮動一下，轉聲說道：「仙兒帶著小羽出來。」
江楓神情猛地一震，他萬萬沒有想到，原野竟然會如此死腦筋，都被他人擺佈成了木偶，還想伸頭往裡鑽。
「還看他娘的屁！」拓拔戩抬著酒罈子怒罵道：「五年前，老子被玩得像他娘的木球一樣！你差點連命都沒了！還有幾天前，老子三滴黃金血紋全部用掉，守鶴搭上了一條胳膊，連那雙鶴眼都差點瞎了！結果倒好，他娘的，竟然是用來提防你的！要是你被她封印了，豈不是哥幾個把你給害了？！」
「住嘴！」原野抬手指著拓拔戩怒喝道。
原羽乖巧地趴在小仙懷裡，小仙臉已經被哭花了，神情有點恍惚，默不作聲地走到白水靜蓮身邊，委屈地低著頭。
「仙兒，在我心中，你一直是個善良、單純的丫頭。」不知為何，就算被蒙騙了五年多，多次被白水靜蓮擺佈，他依然沒有辦法對小仙發怒，盡量壓低聲音，減少對她的驚嚇，道：「告訴我，之前的事你知不知情？」
小仙抬起頭，怯怯地看著他，艱難地輕聲說道：「知，知道一點。」
原野的心臟陡然撕裂出一道口子，雙拳緊握，瘋狂地抑制著心中竄騰的怒火。
「本宮只是問她想不想和你在一起。」白水靜蓮還是不願放棄這最後機會，甚至放下了昔日的威嚴，替小仙辯解：「她不過是點了一下頭，帶上了白龍前輩的靈珠。後面的事，她什麼也不知道。」「那好，我再問你——」原野剛開口，便被江楓打斷了。「你有完沒完？！」江楓怒斥道：「看看你身邊的人，還有誰向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