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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屍魔塔 第五百八十九章 勇闖星河 文 / 友韋

    「後來,鴻蒙無道被黑翼斬殺,知道這個通道存在的,也只剩下寥寥幾個。」靈淵氏說道:「直到幾萬年之前,我太過無聊,就煉造出這座金橋,想去靈界轉轉。可是,我中了的魂咒,不能離他的遺骸太遠,走了半就回來了。不過,後來這通道,倒是被北冥發現,並利用了一次,在第二次諸神之戰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再後來,它就因太過凶險,逐漸荒廢了。北冥死後,也就是火廚士動用過它一次,把江氏兄妹,送到了靈界去了。」

    「那這又是什麼東西?」拓拔戩拿著那張,畫著奇異的、白色的圖案的靈符問道。

    靈淵氏指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金靈橋前方,道:「這座橋只有一半,前方我現在修復不了。你們每個人拿著的靈符,叫幻靈三咒符。它可以變幻為靈盾,靈繩,以及靈石。我現在幾乎沒有什麼修為,這些還是之前煉製時剩下來的。」

    說著,他將最後兩張靈咒,也一併掏出來交給原野,道:「這可是保命之物,能省則省,你們都是要回來的。」

    「這究竟是幹什麼用的?」原野打量著靈符,也沒見它有什麼神奇之處。

    「它可以抵擋星河之水的侵蝕。」靈淵氏說道:「差不多一次眨眼時間吧,很短,但關鍵時候可以救命。只要你們將它祭煉出去,它就可以隨著你們的意念便成繩、盾或踏腳石。等到橋頭,你們就知道了。前方有一條斷斷續續的星河裂縫,需要你們飛身闖過去。千萬記住兩點:第一,絕不能沾到無盡星河,一定要沿著縫隙穿越,不可有一點紕漏,無盡星河是三界之中,最凶險的始祖咒術之一。第二,等你們穿越到盡頭時,一定要衝進白色那個星洞,其餘的星洞一旦進入,輕則落入遺落靈境,重則直接扎進星河之中,化為虛無,連靈魂都得消亡殆盡。」

    「星洞?」原野不解地問道:「遺落靈境?」

    「靈界也有一座雙峰山。人界的是我打造的,靈界便是北冥所打造。那些星洞,其實就是蜂窩狀的星河碎洞,其中黑色的是死洞,竄進去就等於落入星河之中。星河的另一邊,除了密密麻麻的黑星洞,只有一個白星洞是,那才是正確通道。剩下的,還有寥寥幾個其餘顏色的星洞,都通往遺落靈境的。至於遺落靈境是什麼,精靈小子聽說過吧?」

    甘霖點了點頭,道:「其實,那就像我們人界周圍的遠古靈域,作用和冥界的靈獄一樣,是用來禁錮囚徒的。不過,那些靈獄在靈界中,位於極西的荒蕪之地,一共有十三座,分十三個凶險等級,每座裡面都囚禁著,成百上千的窮凶極惡的囚犯。可是,為什麼星洞會通往那些地方呢?」

    「這是北冥當初動的手腳。」靈淵氏說道:「上萬年前,他為了增加自己勢力,偷偷煉出了那些洞穴,通過星河裂縫,將裡面的囚徒救出來,收編到自己麾下。後來北冥戰死,負責看守靈獄的獄長,便將通道給封死了,囚牢星洞也就成一個只能進,不能出的單向通道。千萬記住,黑星洞絕不能進。其餘的,顏色越深的,所通往的靈獄就越凶險,只有那道白星洞,是通往靈界雙峰山的正道……」

    一炷香之後,他們抵達金靈橋的前端,前方是一片動盪著明滅星光般的黑色「河水」,一道淡金色的裂縫,一直蜿蜒曲折地延續到一眼望不到邊的盡頭。其裂縫,斷裂得格外詭異,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有的地方寬有三五丈,有的地方只有兩尺寬。裂縫之中,還有一塊塊大小不一的隕石,不時被動盪的星河之水淹沒,又不時裸露出來。

    「由於,這裡是無盡星河的縫隙,你們的靈力會時有時無。」靈淵氏說道:「一旦星河之水,離你們太近,你們就使用不了靈力。切莫依賴靈術,一切以體術為根基。」

    原野四兄弟屹立在橋頭,沉默地點了點頭。那詭異且神秘的淡金色裂縫中,星河之水不時湧進,又不時退出,沒有任何規律可尋,每一塊懸浮在裂縫中的奇異隕石,都不會被星河水之腐蝕掉。

    「那些隕石是什麼?」甘霖問道。

    「真正的星空之石。」靈淵氏說道:「不知當初北冥是從哪尋到的。它們可在抵禦星河之水侵蝕,供你們踏腳。」

    原野四人沉默片刻,然後相互對視一眼。

    原野抽出妖刀,甘霖與守鶴拿出匕首,拓拔戩提著雙刃斧頭,四人皆深深地吸了口氣。

    守鶴開口說道:「我看得最清楚,我先來吧!」

    「我跟在你後面。」拓拔戩說道。

    「我第三。」甘霖說道。

    「我殿後。」原野說道。

    話畢,靈淵氏還想交待什麼,守鶴卻猛地甩出赤色匕首,飛向百丈開外的,那懸浮在淡金色裂縫中的第一塊星空石上。剎那間,待匕首掠到星空石的正方上,他的身影陡然閃爍,瞬間移動出去,踩踏到星空石上抓住匕首。繼而,他毫不停留再次甩動匕首,向第二塊星空石飛去。

    「嗖、嗖、嗖!」剩下的原野三人,也接連拋出各自的武器,通過器移絕技,閃爍出去。

    剛想開口的靈淵氏,登時被駭了一跳,然後氣得直跳腳,站立在橋頭,對著他們四人怒吼道:「混帳,老子不是說了嗎?不要依賴靈術!!」

    隨著,他們紛紛竄躍到星河裂縫中,極速閃爍著,轉眼間便消失在靈淵氏的視線之中。時間頓時變得極為寶貴,每一息都絕不能錯失,不然他們面臨的將是萬劫不復。

    飛竄在最前面的守鶴,雙目猶如燃燒的日食般,敏銳地捕捉著前面的一切動靜,這個裂縫隱藏著凶險,極難拿捏。那酷似凝重的黑霧般的星河之水,動盪一下,被會瞬間淹沒一段裂縫,待星空石再出現的時候,便已然被推動到另一個位置。

    倏地,就在守鶴將匕首甩出去的瞬間,一股星河之水湧動出現,登時將匕首淹沒,化為虛無。

    跟隨在守鶴身後的甘霖見狀,被嚇得一身冷汗。不過,好在守鶴沒有習慣性的跟隨武器移動。神色凝重的他,見星河之水湧過之後,旋即地掏出第二柄匕首,果斷地甩向前方,那塊飄忽不定的星空石,待匕首安全飛到星空石上空,方才動身瞬移。

    然而,跟隨在拓拔戩身後的原野,卻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他剛拋出去的妖刀,在飛到前方一塊星空石上空時,陡然被一股星河之水淹沒,星空石連同妖刀,旋即被淹沒。

    這一幕,差點沒把他嚇得窒息。

    不過,好在星河之水,迅速退去時。冒著絲絲白煙的妖刀,依然顯露在星空石上方,沒有被星河之水侵蝕成灰燼。他倏地閃爍過去,出現在那塊星空石上,抓住了刀柄。可是,前方一直閃爍的拓拔戩的身影,卻消失了。經這瞬間的變故,此時,凶險異常的星河縫隙之中,只有他孤零零地屹立在星空石上,望著死寂的前方。他的心臟登時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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