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百九十四章 故人來電 文 / 舞清影521
他接著說:「軍校與部隊有很多不同的地方,在軍校,你們是受教育者,時時刻刻有老師、隊領導、同學的提醒和幫助。但畢業到部隊工作,就是以教育者、管理者的身份出現,需要去時時刻刻提醒和教育別人,所以不能有絲毫的依賴思想,進入角色越快越好。此次集訓,就是軍區領導對大家的考驗,曹司令員希望你們都能順利通過一個月後的考核,走向各自的工作崗位,為部隊建設建功立業。」他話鋒一轉,「大家,有信心沒有!」
「有!」聲音不算大也不算小。
田海防蹙了下眉頭,衝著這群年輕的未來的軍隊希望,大聲吼道:「沒信心嗎?聲音那麼小!我再問一遍,大家有信心嗎?!」
「有——」這次的回聲巨大,連三名女中尉也漲紅了臉。
田海防說:「現在,由本次集訓的主教官為大家宣讀集訓事項。」
陸向冬一身正軍裝,走路帶風,標準如**國旗班旗手的步伐,帥氣利落的走向隊伍正前方。轉身、立正、敬禮。
田海防眼眉一挑,隱約聽到隊伍裡傳來嘶嘶的吸氣聲。
「我是本次集訓的主教官,陸向冬!」
話音一落,剛才還不斷響起的抽氣聲沒有了。整個訓練場上靜悄悄的,掉根針,估計也能聽到回聲。曾瑩瑩興奮的兩眼放光,她緩緩用手指勾了勾魏蘭,很快,比她眼睛還要亮好幾倍的魏蘭用唇語告訴她,我們來對了……
歡迎儀式後,因為一些事,陸向冬和政委田海防在訓練場耽擱了一陣,回到辦公室後,陸向冬還來不及擦把臉就接到一通故人的來電。
故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北京軍隊大院的發小,比他小幾歲的c軍區的傳奇人物,高烈。
說起高烈,就不得不說起高家異常團結的兩兄弟。
當年在一起瘋玩,免不了和北空,海軍的**打群架,不過,只要高家兄弟在,對方就是再厲害,也不敢過來挑釁。
他們都怕了高家兄弟打架不要命的狠勁,尤其是高烈,常常一個錯手,就把人家的骨頭打折了……
他們兄弟倆的外形格外相像,個頭也近似,陸向冬常常把高烈和高原搞混,鬧出不少的笑話來。
簡單的幾句問候,兩人很快找到了過去同穿一條褲子的感覺。
陸向冬問:「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找我什麼事?」
高烈第一次有了種魚刺鯁喉的感覺,這在他三十幾年的人生裡,幾乎從沒遇到過……
繞了幾個彎,他才向陸向冬說明來意:「陸團,我跟你說實話吧,這次的集訓,得麻煩你照顧一個軍校生。」
參加集訓的軍校生統一住在英雄團老舊的宿舍樓裡。
六人一間房。
每層樓只有一個公共洗漱區和一個蹲式衛生間。
洗澡要去團裡的公共澡堂,每週開放三次,但是每次只有兩小時洗浴時間。這對一天訓練時間比睡覺時間還要多的年輕軍官們來說,簡直就是幻想。
鞏雪和曾瑩瑩、魏蘭住在頂層,這一層原來是英雄團的倉庫,後來倉庫搬到團部其他地方,這處比樓下房間寬敞許多的大房子就空出來了。
她們可以享受獨立的衛生間和洗漱區,不過,經常是聆聽著男生殺豬般的嚎叫聲,結束一天高強度的訓練生活。
集訓正式開始。
王清羽表情冷酷的立在隊伍正前方,看著剛剛跑完十公里武裝越野的軍校生,訓斥道:「因為你們沒有按照規定時間完成任務,加罰200個俯臥撐!做完解散!」
「啊……」
「還要罰啊……」
汗流浹背的軍校生有些扛不住了,紛紛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看似很好說話的陸向冬。
陸向冬面無表情,看看那些身體素質和軍事素質都明顯遜於英雄團戰士的學生,用不大卻清晰的聲音冷冷叫:「王清羽。」
「到!」
「誰不想做,那就再來一次十公里越野,還有反抗不服的,今天就留在訓練場不要回宿舍了!」
「是!」王清羽高聲答道。
沒人敢再說不行,包括累到虛脫的女生們,也老老實實的和男人們一起,趴到了沙地上。
「200個……要我們的命嗎?我們可是女的!」原先還對陸向冬抱有崇拜之意的魏蘭,咬著牙挺起第一個俯臥撐。
曾瑩瑩的汗滴在沙地上,她硬撐起身體,說:「堅持……」
鞏雪的身體一起一伏,但是聲音比冬天的冰雪更寒冷:「在戰場上,敵人可不會因為你是女的就照顧你!」
「你——」魏蘭氣得不行,手臂一抖,差點來了個狗啃泥。
曾瑩瑩給魏蘭使眼色:「別說了,教官看著咱們呢!」
三人不再說話,專心用毅力完成對她們來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訓練終於結束。
隊伍裡的人幾乎全都癱倒在沙地上,再沒了初來乍到時新鮮雀躍的勁頭,他們在心裡憤恨地想,這是魔鬼集中營嗎?他們是未來的軍官,軍事指揮,難道也要像英雄團的戰士,個個練成肌肉發達的機器人?
最先起來抱著裝備回宿舍的人,是隊伍裡以最快的時間做滿200個俯臥撐的軍校生,她叫鞏雪,是x陸院當年度優秀畢業生的其中一個。
陸向冬看著那抹瘦削高挑的身影高傲的離開,薄薄的唇角禁不住微微掀起。
高烈拜託他照顧的人,是她?!
集訓到了第二周,各項科目的測試正式排上日程。
一天傍晚,當王清羽宣讀完考核不合格的人員名單,同時又著重表揚了新訓二班的鞏雪之後,在場的人都對這個頻頻創造奇跡的女軍官,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
女人比男人更善妒。
鞏雪的優異表現讓成績墊底的曾瑩瑩和魏蘭對她產生了排斥心理。不管在軍事集訓場還是在宿舍,曾瑩瑩和魏蘭的關係都走得很近,她們故意孤立鞏雪,不是把她的書扔到床底下,就是把沾滿泥漿的作訓服扔進鞏雪的臉盆,然後裝作沒事人一樣,等著看鞏雪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