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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三百五十章 實戰 文 / 舞清影521

    到最後,譚笑薇還是頂著灰鷹的綽號悶悶不樂地走了。殊不知,不遠的將來,灰鷹會成為天鷹特種部隊乃至全軍區的王牌戰將,提起她的名諱,許多人都很難把一個軍事全能尖兵和一個假小子似的女中尉聯繫到一起。

    當然,那都是後話。

    譚笑薇很生氣,以至於接下來的幾天,她除了對鞏雪有張好臉之外,對其他人,尤其是高烈和韓偉,遠遠看到就繞著走,根本不和他們搭話。

    譚笑薇對鞏雪的態度自那天晚上偷窺之後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不過,由於鞏雪全神貫注備戰全軍特種兵比武競賽,無暇顧及其他,所以,譚笑薇眼神、言語間的暗示,她一點也沒察覺出來……

    鞏雪最近晚上總是失眠。

    儘管大負荷的訓練量讓她的身體承受能力到了極限,可躺在床上,卻仍舊沒有絲毫的睡意……

    房間很靜。

    譚笑薇規律的呼吸時輕時淺,預示著她將有個平靜安寧的夢境。鞏雪很羨慕譚笑薇的沒心沒肺,兩個同樣背負著沉重過往的女子,卻因為性格的原因,生出這麼多的差異……

    記憶中,她也不是生來的冷血,只是人生經歷得太多,小小年紀心態已經變得滄桑成熟。

    思緒飄來蕩去,遊走在回憶和現實之間,卻始終難以入睡……

    她還是決定起來。

    每天晚上踏著夜色在空曠的訓練場上走一走,已經成了她的習慣。

    習慣其實就是一種依賴,讓人不由自主的地陷入一種行為的依賴當中,無法自拔……

    譚笑薇其實沒睡,自從發現鞏雪的秘密之後,她好像也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由於真相太過震撼,她連詢問關心的勇氣都沒有,這讓性格潑辣的譚笑薇很是懊惱,總想抽自己兩下,沒事瞎湊什麼熱鬧啊……

    去訓練場總要經過男兵樓,可等心事重重的鞏雪發現今夜的男兵樓有些異樣的時候,已然來不及收腿了……

    燈火通明的樓前空地上立著一排全副武裝的天鷹隊員,他們個個面容凝肅,神情專注地傾聽高烈的訓話……

    高烈向來是人群中的焦點,哪怕他不是什麼英俊的奶油小生,更不是頭腦簡單的肌肉男,可他隨隨便便往那兒一杵,瞬間就能吸引住全場的視線……

    他的身上似乎有種神奇的魔力,或是說是魅力,那種士兵的英勇、指揮官的神秘沉穩、中年男子的成熟氣質,在他身上交錯閃爍,格外地引人注目……

    鞏雪躲入一旁的樹影,靜靜地看著前方那個熟悉的人影,向隊列敬了個漂亮的軍禮,然後語聲鏗鏘有力地說:「任務簡報你們都看過了。這是個難度極高的狙殺任務,因為狙殺機會極少,所以我要求獵鷹——」

    「到——」隊列排頭位置僅僅露出一雙眼睛的身影高聲答道……

    鞏雪心神一晃,怔了怔,他是……獵鷹?

    那個被新老戰友奉為兵神的傳奇人物……竟然是他!

    「黑鷹——」高烈朗聲道。

    「到——」隊列中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應聲答道。

    高烈利刃般的眸光掃過他們,然後平靜地命令:「獵鷹為此次行動的正組長,黑鷹為副組長,你們各帶一組狙擊小隊完成狙殺任務!因為狙殺機會錯過不再,所以必須要同時命中目標,才能確保任務順利完成。」高烈抬腕看了看表,「三分鐘之後出發!車子會把你們拉到目的地,你們需要配合當地警方,完成任務後迅速撤離。我想說的是任務非常危險,非常艱巨,我不看過程,只看結果,而且還要你們都給我活著回來,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短促有力的回答,讓隱身在樹影下的鞏雪忽然感到一陣激動……

    實戰!!

    他們要去執行實戰狙殺任務!

    鞏雪感到自己的胸口有一股熱氣蹭蹭蹭地冒了上來,心跳也瞬間加快,手腳變得僵硬……

    雖然已經是天鷹的正式隊員了,可是鞏雪知道,自己距離參加實戰任務,還有一段崎嶇不平的道路要走……

    可是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熱血澎湃的畫面,卻深深地刺激到她的神經,那種浴血淬火般的歷練,槍林彈雨後的成熟,是她嚮往的境界和目標……

    等隊員們上車離開,高烈也遁入黑暗之後,眼睛閃亮如星的鞏雪才從樹影下緩緩走了出來……

    第二天,當鞏雪在訓練場看到神色如常的黑鷹時,她對這個有著端莊大臉,笑起來卻很可愛的黝黑男兵,有了全新的認識。

    陽光下英氣挺拔的特戰隊員,充滿了向上的朝氣和勃勃的生機,可是誰能想到呢,他竟是剛剛脫掉硝煙味的作戰服,和罪惡進行過殊死較量的正義戰士!

    可能她的視線太過專注和火熱,黑鷹停下動作,回頭看著她,眼神有一絲疑惑:「我……哪裡做的不對?」

    鞏雪回神,臉上微微一紅,搖搖頭說:「沒有……是我走神了……」

    黑鷹哦了聲,似乎不大習慣被異性關注,他抓起欄杆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沒話找話地說:「聽說這次比武咱們大隊長是領隊,你知道嗎?」

    「不知道。」自從馬月嬌的事情發生以後,她再沒去過他的辦公室。

    高烈也沒叫過她。他似乎想通了,言語行為都變得極為克制,除了一兩個眼神交接還是驚心動魄以外,他們現在的關係比革命同志還要純潔。

    這是她樂於見到的。但不知為何,他的身影卻頻繁出現在自己的夢境裡,和阿原相似的面容,眉間卻鎖著化不開的愁緒……

    高烈確實遇到了人生中的瓶頸。

    確切的講,是妻子馮媛媛給他的脖子上勒了一把鎖。

    前陣子,怒不可遏的曹若金當著秘書的面,把一紙調函扔在他的臉上,痛罵他啃得動世上最硬的釘子卻搞不定自家後院,罵他枉為一個真男人!

    高烈撿起調函一看,才知道他被北京的馮家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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