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別太壞》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二章 醋海生波 文 / 東木禾
那帶著狠厲的話一出,成功的把仍陷在癡迷中的兩人給震醒了!柏大少終於把灼熱的視線依依不捨的從那風光無限的山巒上移開。想到這次的意外,冷哼了一聲,「如果真的是蓄意謀害,左右不過那幾個人而已。不是這家就是那家的,除此之外,爺想不出誰還會有理由傷害陽陽!」
這話說的可謂是一針見血了,某女混混頓頓的思維也漸漸的冷靜而清醒。心裡不由的自嘲,自己能礙著誰呢?是因為這次的比賽?還是因為與這幾人不清不楚的關係?如果是後者,那這幾位爺家貌似都會視自己為眼中釘,或者紅顏禍水,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了吧?那這次的意外就是一個小小的警告了!
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似嘲似諷的弧度,自己一個小小的平凡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孤女什麼時候可以讓京城這些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惦記上了?還真是榮幸之至!
納蘭逸聽到不是這家就是那家時,心裡莫名的一震,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意外難道與自己家有關?尤其是想到那個任性妄為,刁蠻無理的堂妹,還有自家那個明明長得甜美可人卻偏偏嫉妒狹隘的小妹,這種不好的預感就更加的強烈。兩人對向日葵的不滿和敵意,被自己旁敲側擊的警告過好多次,一直安分守己,難道這次忍不住了?若真的和她們有關,自己該怎麼面對向日葵啊?
自己的親人傷害了她,那比凌遲自己還要難受。不再平靜的鳳眸晃動著複雜的波瀾,在看見某女唇角那讓人心悸的嘲諷似的笑意時,頓時變得慌亂不安。心卻在這一刻變得堅定無比,沒有人比向日葵更重要,那是自己的命!「向日葵,不管是誰傷害了你,我都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討回公道,即使是我的親人,亦是如此!」
聽著這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的話,向暖陽那泛著涼意的小臉就染上了一抹暖色。清澈的眸子裡流淌著無需言說的千言萬語,只在這此時無聲勝有聲裡。只是心裡微微的歎息,若真的是你的親人,我又如何忍心讓你為了我而與他們生了嫌稀。不止是你,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如此。
若因為自己一個人鬧得家宅不寧,自己就真的是禍水了!
江月初看著兩人之間又是那種讓自己插不進去的無聲默契,嘴上說過不吃醋的,可心裡到底還是忍不住又酸了一下。自己剛剛說話是為了引開兩人那灼熱的注意力,可不是為了把視線好不容易移開卻演變成更為高級的心靈交流的,這個納蘭逸還真是不容小覷啊!看上去溫潤如玉,乾淨的像張白紙似的,卻原來腹黑的段數並不比自己低多少。
只是身為納蘭家未來的家主,這次若真的與他們家脫不了干係,他真的能置納蘭家族的利益於不顧?真的能夠大義滅親?還真是讓人拭目以待!
「納蘭院長,既然這麼有心,就乾脆好人做到底,親自去查實一下吧!不然等別人早先一步查到真相,到時候把兇手提前解決了,納蘭院長對我們家陽陽的一番心意就體現不出來了!」
俊美的臉上淡然的看不出一絲多餘的表情,聲音清冷的聽不出任何不悅的情緒,可那吐出的話字字句句都粘著酸味,像是剛從醋罈子裡撈出來的一樣。
某女秋水般的眸子下意識的就捕捉到那雙幽深的鳳眸,看不清裡面變幻莫測的顏色,只是無語的瞪了一眼,明明說過不吃醋的,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啊,就又忍不住了!而且吃醋也要師出有名吧,自己還什麼都沒回應呢?是,你那表情和聲音是都掩飾的無懈可擊,可拜託你把話裡的用詞稍微修飾一下好嗎?不要那麼的明顯吧?
已經趕走了一個,這是連大叔也容不下了?一會兒是不是連那位脾氣暴躁的大爺也一塊攆走啊?
柏大少盯著某人那張淡然的臉半響都瞧不出一絲破綻,聽聲音也聞不到任何的酸味,可品味那話就是說不出的怪異,這狐狸裝的功力越來越高深莫測了!自己再不防守的嚴密一點,怕是也會被鑽了空子。一時心裡又有些懊悔,之前手犯什麼賤啊?怎麼就一時衝動給他打電話呢?自己又不是查不出來?來的路上就已經讓手下去遊樂場查監控錄像了,若不然,自己也不會安心的坐在這裡了!
柏大少,乃確定剛剛的情況以你那火爆的脾氣可以應對,不會把這裡變成戰場?可以趕走那只妖孽?可以牽制住納蘭大叔?能把剛剛失控的曖昧拉回正常的軌道,而不是撲上去?乃就是太瞭解自己,又太瞭解某部長了,所以才會順著本能反應做出了那種決定。這種複雜的陣仗缺了冷靜腹黑的部長大爺是震不住滴!
納蘭逸聽出那話裡話外的意思,震的身子幾不可見的一晃,江月初,這個有著王者風範,睥睨天下的男人這是在提醒自己什麼?讓自己看清所面臨的處境?還是接下來要面對的艱難抉擇?還是迫不及待的要對自己施壓了?想到這幾天醫院忙的焦頭爛額,這裡面也有他的一份功勞吧?就是想因此而牽絆住自己,沒有時間去接近向日葵?留在臥室的畫看來他是看到了,只是這樣做又能如何?難道就可以動搖自己的心?如果這份感情那麼容易改變,自己早在幾年前就死心了,不會明知不可卻還要苦苦掙扎那麼多年。
「這件事逸稍後自會去查,只是現在還要留下來照顧向日葵,沒有什麼比向日葵更重要!暫時不便走開,讓江部長費心了。」
清淡的語氣說的不輕不重,卻字字句句透著不容侵犯的氣勢。
向暖陽眼皮一跳,大叔少有這般強勢的時候,是生氣了?那兩人可千萬別槓上了!
江月初鳳眸驟然一咪,危險而凌厲的目光直直的射向那面色淡漠疏離的某人。被譽為玉佛似的心也有動怒的一天?只為了守護他的向日葵?
「納蘭院長還有什麼事?作為醫生,不會只有陽陽一個病人需要你去照顧吧?再說,我們家陽陽自有我親自照顧,就不勞費心了。」
本著有敵情時團結一致共同對外的原則,一直沉默的柏大少這會兒也不耐的附和,只是說出的話就更不好聽了,「是啊!納蘭院長難道很閒嗎?爺可是聽說最近納蘭醫院正值多事之秋,危機重重。難不成那什麼聲譽危機和經濟危機都解除了?」
一人一句,句句凌厲的都像是刀子,擊中心臟最薄弱的角落。向暖陽看著大叔面色微白,鳳眸暗淡心裡不忍了!這兩個混蛋非要把話說的這麼絕嗎?一個一個都是些不省心的。某部長嘴巴毒自己是見識過得,怎麼柏大少爺也長這本事了?
羞紅著小臉,拿眼神示意了一下尷尬的某處,對著一時沉默的某人柔聲道:「大叔,這針該取了吧?」
聞言,納蘭逸從複雜的心境中回過神來,不再理會那咄咄逼人的兩人,就算有這一切困難又如何?自己也絕不會退縮。「嗯,可以了,向日葵,忍一下。」
小心翼翼的把一根根的銀針取下,圓潤的指尖似有若無的劃過那柔滑如緞的肌膚,惹得另外兩人又是一陣醋意難平。拿眼神直直的瞪著某再次成為焦點的春光燦爛處。
針被取完的瞬間,某位一直焦急等待的部長大爺就刻不容緩的把那衣服給蓋上了,某女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忍受那折磨人的尷尬囧景了。
誰知下一秒,「等一下再穿,還要把藥塗上才行。」納蘭逸盯著那自然熟練的系扣子的動作,心裡酸澀,卻是一字一句平靜的說道。
某部長大爺系扣子的大手就頓住了,塗藥?那不是比針灸還要曖昧?不是要把那一片摸個徹底?納蘭逸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大度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正大光明的吃豆腐而無動於衷的地步了嗎?
咳,部長大人,那不是吃豆腐,是治病好嗎?乃的認知出現偏差啦!作為衛生部長是失職滴!
柏大少這次積極的表態了,隱隱還有些興奮之色。「塗藥,爺會,就不勞煩別人了!」
瞪著那張完美的俊顏上掩飾不住的歡快,某女皺眉無語了,大少爺,塗藥我也可以自己來好嗎?我傷的位置是胸口,不是手哎!更何況現在胸口已經不那麼悶痛了!
撇開臉不去理會那喊的興奮的某位爺,掃了眼目光悠長深邃盯著自己的某部長,那意味深長的視線看的心裡發顫,某女卻依然艱難的把視線轉向溫暖的大叔,兩隻手也獲得了主動權,紅著臉自己扣著衣服。「大叔,胸口已經疼的不那麼厲害了,藥就留下吧,一會兒我自己塗就可以。」
「好!」納蘭逸把準備好的藥膏體貼的放在某女一觸手就可以夠到的地方,又細心的囑咐著,「塗的時候盡量把藥抹勻了,最好再適度的揉搓一下,這樣效果會更好。」說道揉搓時,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天早上的激情畫面,自己曾不止一次的揉搓過那柔軟的美好。心裡緊了一下,俊顏有些不自在的薄紅,眸子也悠長起來。
某女對上那樣的眼神,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腦子裡也想到那少兒不宜的畫面,那只萬能的右手又開始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