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別太壞》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七章 替身風暴 文 / 東木禾
「柏大少,能前來捧場,是老夫的榮幸,歡迎之至啊!」納蘭鵬笑得一臉的興奮,所有的猜忌疑惑都暫時壓在心底,激動溢於言表。
話說這位太子爺參加過的這種酒會次數,那掰著手指頭都數的過來,而所謂的參加也就是在快結束時去露個臉而已,像今天這般早早的高調的出現那可是絕無僅有的,就這一樣就足可以讓媒體的那些記者們大寫特寫的發揮出一個版面了,而對於納蘭家族形象的挽救可謂是雪中送炭了。
柏大少最不喜歡這些場面上的應酬,慇勤的,虛偽的,客套的,只覺得假的像在演戲一樣,而身在其中的人就如同一個可笑的小丑。柏大少自然是不會去當小丑的,只是感覺到手心裡那雙柔軟的小手微微的用力,心裡一癢,臉上的不耐便沒有以往那麼的明顯,算是給足了對方的面子,「納蘭家主客氣了!」
就一句,霸氣的說完,就旁若無人的拉著某女的手往裡走,旁邊那些臉上堆滿受寵若驚的笑的人連看一眼都懶。不過在經過納蘭逸時,神情有幾分挑釁,像個打仗勝利了的小孩子。
被動的跟著走的向暖陽都來不及開口說話,因為某大爺根本就不給她那個機會,甚至在看見大叔時,自己不過才剛剛對上,連個眼神都沒給,那張溫潤的俊顏是什麼樣的表情都沒看清楚,就倏的走過去了,只覺得身後有好幾道異樣的視線緊緊的盯在自己的後背,讓心裡莫名的不舒服。
「有什麼好看的,那幾個人每一個好東西。跟在爺身邊就對了!」柏大少感覺到某女那眼神總是想回頭,忍不住酸酸的提醒,不就是穿了身白色西裝嘛,裝什麼王子啊!哪有自己身上這件好看,為了和某女穿情侶裝,還刻意配的同色系的襯衣,在會所時自己偷偷的打量過,那些個女人的眼光可都看的目不轉睛,怎麼就是勾引不了身邊的這個小女人呢?難道說還是自己早上那樣裸著更有魅力?
某女早已沒有回頭的心思,別人怎麼想,怎麼看都是別人的事,自己只管做好自己就好。不求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不過聽著某人那不中聽的話,還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就你是好東西!」好像多麼著急似的,害得自己連個招呼都沒打,太失禮了!
沒想到柏大少煞有其事的點頭,「嗯,和那隻狐狸和還有玉佛比起來,爺確實是個好的!」一個一個都腹黑,幹什麼做什麼想什麼不扒開來根本就都看不清楚。
某女對某人的厚臉皮無語了,甩手還掙脫不開,任由拉著找了一偏僻的地方,柏大少旁若無人的從服務生那裡端來一些吃的喝的,開始填飽某女的胃。
向暖陽開始還有些抗拒,人還都沒來齊,酒會沒開始,就躲在這裡吃吃喝喝的算怎麼回事,不過某人很隨意的說了一句,「先吃點墊墊吧,一會兒怕你沒時間吃,笨蛋!」看在某人說的還算有理,態度又體貼,而且美食的香味確實勾人食慾,某女才半推半就的吃了起來。
自從兩人相偕離開,站在原地的納蘭逸那心就離了體,目光一直不由自主的追隨著那道像美人魚一樣游來游去的背影。看著別的男人體貼的把蛋糕一口一口餵過去,而她不情不願的一口一口吃下去,那不避嫌的親密,那眉目間的溫柔都生生的把一顆酸楚的心撕裂了!
「別再想那些不可能的了!她不會是你的!」角落裡的那一切,敏銳的納蘭鵬又怎麼會沒注意到,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倒是有本事,看來這次比賽歪打正著,也許她做這個冠軍最合適,也最有利用價值了!
納蘭逸身子一震,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父親滿臉的算計,心裡一緊,「不要打她的注意,那些男人不是傻子,不會讓你利用她的!我也絕對不會讓她成為你的棋子!」當初支持向日葵參加比賽,只是單純的想讓她能夠走到自己身邊,能夠實現她一直渴望的夢想,能讓兩個人有機會在一起,卻不是陷在這種利用裡。
納蘭鵬不以為然的收回深沉的目光,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如果她自己願意呢?」便不再理會,轉過頭,迎接下一批來的貴客。
納蘭逸覺得身子一陣陣發涼,僵在原地,沒有了追隨那道背影的勇氣。
七點開始的酒會因著某些大人物的到來而推遲到了七點半,某女這時已經和某人躲在角落裡吃飽了!看著大廳裡穿著靚麗的衣著華服的男男女女,臉上是客套的虛假的如出一轍的表情,某女心裡覺得這種酒會果然如某人所說不來也罷,索然無味,每個人都像是在演戲,演給別人看,也演給自己看,到頭來不知是欺騙了別人還是愚弄了自己。
大廳的正前方佈置的奢華台上,納蘭鵬已經聲情並茂的說完了致辭,酒會正式開始,向暖陽也在刻意隆重的介紹下,無奈的登場亮相,頓時那傾國傾城的絕世容貌就引起了現場一眾男士的灼熱目光,相對的女人的眼睛裡射出來的就是嫉妒了!
尤其是作為特別邀請的重量級的貴客秦情,那雙眸子裡的光在看到所有男人的視線從自己身上轉移後就不可抑制的恨了起來。
今天特意打扮的隆重耀眼,在這個大廳裡自己是當之無愧的女王,剛剛那一眾的男人哪個不是黏在自己身邊大獻慇勤,可是為什麼她一出現一切就變了呢?嫉妒就像毒蛇一樣啃噬的心裡疼痛難忍,本來還在猶豫不決,這一刻下了決心,想要摧毀眼前的看似美好的一切。
看著她在台上笑的溫婉大方,楚楚動人,禮儀風采都完美的無可挑剔,站在不遠處那張墨玉似的鳳眸裡是驕傲是癡迷,當然看到其他的男人眼裡同樣的癡迷後,就變味了,變得酸溜溜的,恨不得把她從台上拉下來,或者乾脆點直接帶走,過激情二人世界去。
在大廳一側特意為身份尊貴的客人準備的包間裡,江月初優雅無比的坐在椅子上,通過房間裡安裝的屏幕自然也把那一切看在眼裡。面上清冷淡漠,看不出一絲一毫的表情,心裡卻酸酸的,玉樹那臭小子,這是選的什麼衣服?跟貼在身上似的,那凹凸的曲線不是都讓別的男人看去了?那是自己的福利,這下子便宜別人了!不過在看到胸口上靜靜的躺著那只蝴蝶時,那酸意稍稍淡了些,泛出絲甜來,嗯!某女今晚表現還不錯,知道帶著它就好!等這無聊的酒會結束,晚上再給她獎勵!
包間裡還有華國的李副總統和他的女兒李楠,正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尊貴不凡的男人,那城府竟深得連自己都看不透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李楠優雅的扮演著淑女的形象,不肯與那些相熟的名媛們在大廳聊天,卻硬要留在這裡,無聊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半天都不說一句話,只盯著那屏幕看的目不轉睛,不明白那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屏幕上的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看上去有些面熟,不過不管是誰,過了今晚,這個華國最高高在上的男人就是自己的了!誰也別想再跟自己搶。
大廳裡觥籌交錯,氣氛熱烈,尤其是今晚還有這麼引人注目的美女,那氣氛就更加不同,話題也是圍繞著這個嬉笑不斷。酒會開始沒多久,就有安排好的記者開始對著納蘭鵬採訪,對昨天的事情只輕描淡寫的歸結為一句意外就揭了過去。更多的則是闡述著納蘭醫院的未來發展,描繪出一副美好秀麗的藍圖。
納蘭逸手裡端著一杯酒站在遠遠的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嘲弄的看著這一切,如玉的俊顏上一片冰涼。究竟到什麼時候父親才能夠明白有些傷疤不是蓋上一層美麗的紗就可以遮過去,別人也許久了會忘記,可是自己呢?那疤痕永遠在那裡,提醒著曾經的恥辱。
不起眼的角落還有一個人默默的關注著某女,就是君莫離,今晚出場極其的低調,低調的服裝,低調的表情,連言談舉止都低調的引不起人的關注,陌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如果不是那雙標誌性的桃花眼太過於妖孽邪魅,會讓人懷疑不是同一個人了。自從比賽結束就一直苦苦克制著不去見她,知道那晚,那三個男人都走進了那間房子,一整晚都沒有出來,嫉妒就像有幾萬隻螞蟻把心叮咬的又酸又痛,可是卻只能生生的忍受著,不敢靠近!暖兒,你是不是已經接受了他們?是不是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為什麼在我明白自己的心意後我們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我還有機會嗎?
向暖陽從台上下來後,被迫被某人拽著躲在角落裡,好像見不得人似的,遠遠的看到記者們眾星捧月似的圍繞著那個耀眼的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再掃了眼某人,突然怪怪的說了一句,「當時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她很像?」
柏大少聽著某女說話的語氣,再對上那意味不明的眼神,心裡一緊,面上馬上嚴肅而正經,「不是,你們一點都不像。」
「那為什麼要我給她當替身啊?」某女跟某部長學的,那聲線也輕飄飄的了,透著一股子危險。
柏大少敏感的聞到了不對勁,馬上信誓旦旦的解釋,「那不是,不是爺想跟你親近才找上你的嗎?以後不說這替身兩個字了好不好?」每次聽到,心裡都難受的要命,還有一種不安的預感。
某女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心裡還是對那個替身耿耿於懷,還有他曾經的回答,都讓自己不能釋懷。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樣的事,這混蛋到底會怎麼做?
沒想到某女此刻的心裡所想在下一秒就得到了答案,一個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目瞪口呆的答案。
那邊圍繞著秦情的記者圈裡突然面上都露出興奮的表情,好像中了五百萬大獎似的,向暖陽還在迷惑不解,這秦情是說了什麼啊?讓這些個記者激動成這樣,一個個打了雞血似的!下一秒,那些記者突然就都朝著自己這邊圍攻了過來,那架勢好像自己就是那五百萬大獎,晚一步就搶不到似得。
向暖陽一時被這突發的陣勢震蒙了,被眼疾手快的柏大少一下子攬進了懷裡,不讓那些瘋狂的記者碰到,而周圍不明就裡卻又好奇的人也都聚攏過來,頓時小小的角落一下子變得熱鬧不堪,大廳到顯得冷清寬敞了。
秦情站在大廳中間冷冷的看著前面的一切,嘴角噙著幸災樂禍的笑,向暖陽,我本不想這麼做,是你逼我的!你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了玉樹,我守在他身邊二十幾年,憑什麼你一出現就搶了去!替身就是替身,再怎麼像也成不了本尊!
一直在大廳的一角默默關注著的君莫離,看到這一切,桃花眸一冷,下意識的就想衝過去,身邊正相談甚歡的齊董卻突然好奇的問道:「君總也對那個女孩感興趣?」
君莫離心裡一震,身子微微的僵硬,眸子裡快速的閃過一抹痛楚,自己的在乎就是她的危險,不能過去,不能再給她帶去傷害!「怎麼會?太青澀了,吃著發酸,還是熟透了的更有味道!」
齊董心照不宣的哈哈一笑,「酒會結束了,我帶君總去個好地方,保證那裡的美女都是熟透了的!」
君莫離貌似心神領會的笑了笑,只是笑意未達眼底,眼底是徹骨的冰寒!柏大少,你最好保護好暖兒,不然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妹妹小爺絕對不會放過!
納蘭逸同樣也注意到了那邊的一切,看到圍在中間的竟是向日葵,心裡一驚,腳不受控制的就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卻在離幾步之遙的時候被父親身邊的保鏢強行制止,這個時候,納蘭逸就特別的痛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學武功,不然在這些武力面前就不會如此無可奈何。
「放手!」納蘭逸第一次聲音可以咬的那麼冰冷。
「對不起,少爺,屬下也是奉命行事,請少爺諒解!」保鏢用力的制住,儘管心裡對少爺從來沒有過的冰冷震驚,可依然不為所動。
「再不放手,別怪我不客氣!」納蘭逸看著向日葵近在眼前,自己卻不能走過去把她護在懷裡,心底生出一股恨意,一股不顧一切的瘋狂來。可是下一秒保鏢的一句話卻又把那燃燒起來的瘋狂澆滅了,「家主說,如果少爺想讓她受更大的傷害就儘管過去。」
納蘭逸掙扎的胳膊就僵住了,一顆心冰到了谷底,如玉的俊顏蒼白的可怕,渾身透著死寂般的氣息,保鏢有些不忍,自作主張的加了一句,「少爺無需太擔心,柏大少會保護好她的!」
聞言,納蘭逸的心再次撕裂般的痛起來,是啊,那個男人會保護她,自己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都不能做。向日葵,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眼睜睜看著的還有包間裡的江月初,當屏幕上的畫面出現時,心裡的震驚差點就要站起來,早上那不好的預感果然發生了,手不由自住的收緊,卻在迎上對面那雙探究的老眼時,一切的擔驚緊張都壓抑下來,面上不動聲色的繼續周旋。只焦灼的期待玉樹那小子可以把她護的好好的,不受任何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