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別太壞》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兩位爺決鬥 文 / 東木禾
只見狹小的洗手間裡,某女被用力的抵在牆上,嬌唇被緊緊的霸佔著,一雙大手已經探進了裙子裡,正恣意的愛撫,那喘息聲難耐而曖昧,聽的人熱血沸騰。
某部長卻是聽的怒火翻騰,酸氣沖天,那麼沉著冷靜的人像是個衝動的為愛決鬥的毛頭小伙子,一個箭步衝過去,緊攥的拳頭毫不客氣的就擊在某人那張妖孽般的臉上。
君莫離實在是剛剛親的太過於投入癡迷,警覺性降低,犯了身為特工的大忌,等察覺到危險時,躲閃已來不及,那挾著雷霆之怒的拳頭就那麼著著實實的打上去,頭腦有那麼一瞬間空白,身子一個咧切,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嘴角有血流了出來。身後不知砸到什麼東西發出辟里啪啦的碎裂聲,聽的十米之外的人心驚肉跳。
下一秒,某女便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緊緊的圈在了懷裡,耳邊響起溫柔的呢喃聲,「別怕,陽陽,我來了!」只是那麼輕輕的一句話,某女心裡所有的惶恐不安瞬間便被奇異的撫平了!虛弱的依偎在寬厚安全的懷抱裡,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他,不管發生什麼似乎都不再害怕。「嗯,月初,帶我走吧。」好想離開這裡,一秒都不願意待下去。整個身子說不出的疲憊無力,心裡還有絲酸脹和淡淡的委屈。
「乖,再等我一會兒。」江月初對某女的依賴和信任很滿意,臉上甚至都露出一抹笑意,鳳眸裡滿含深情和寵溺,剛剛進門的冷咧氣息此刻化為春風細雨,只是下一秒看著倒在地上搖搖欲墜站起來的男人,那氣息又驟然下沉,另一隻手也不知從哪裡快速的掏出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冰冷的對準迎面的男人,「我一再警告過你,離我的女人遠一點,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江月初那一拳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打的毫不留情,擱在普通人身上至少也會暈過去了。君莫離雖然受過訓練,體力異於常人,但也不可避免的受了重傷,卻憑著一股子倔強硬是站了起來,眼睛有些模糊,卻能清晰的看到暖兒正被別的男人緊擁在懷裡,溫存呵護,乖巧的像一隻可愛的貓咪,而不是剛剛在自己懷裡掙扎的如一隻驚恐的小鹿。
心裡劃過一陣陣的淒涼和酸楚,暖兒,你就那麼喜歡他?他也不敢正大光明的把你帶在身邊,你為什麼能接受他而要拒絕我?我哪裡比他差?哪裡比他差?
用手好不在乎的抹去嘴角的血跡,心裡疼痛的如有刀子在絞著,臉上卻笑的不羈而放蕩,「你的女人?你再晚幾分鐘,暖兒就是我的女人了!」即使處在下風,某妖孽的氣勢依然不輸於人。
「你找死!」江月初咬牙吐出這三個字,想到剛剛看到的那隻手已經觸碰到了神秘的所在,手裡的槍毫不猶豫的拉上膛,彷彿下一刻就會射出去一樣。
向暖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瞬間寒冷,那吐出的聲音也挾帶了冰雪的刺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還是第一次見到月初發這麼大的脾氣,再聽到一聲陌生卻又在電視上聽過的熟悉的聲音,心裡一顫,猛的抬起小臉,扭過頭去,果然,看到了那黑洞洞的泛著冰冷光澤的手槍。「月初,不要!」
江月初神情猛的一震,盯著眼前面色變得蒼白的小女人,明明聲音都已經嚇得打顫了,可那眼神卻堅定而固執。「陽陽,你,你不捨的他?」為這個可能,心裡劃過一陣尖銳的刺痛。
「不!不是!月初,我不要你有事,開槍是犯法的。」向暖陽感覺到依靠的身軀變得僵硬,那雙鳳眸裡的受傷毫不掩飾,頓時心疼不已,柔軟的胳膊溫柔的纏上某人的脖頸,急切而擔憂的解釋著。開槍啊?那在自己的世界裡是多麼遙遠又可怕的事情,某女的心臟一時有些承受不了,下意識的就想阻止。只知道開槍是犯法的,不要月初為了自己做這種傻事。
這一句話,一人的天堂,卻是另一人的地獄。
江月初頓時臉上的冰雪消融,心裡濕漉漉的溫潤了一片,柔的一塌糊塗。還有什麼比這句不要你有事更動聽?陽陽,你可知道這句話對我是多麼的重要?只是小傻瓜,我既然有槍,就有開槍的本事和權利,不過你能為我擔心真好!
把槍收回,雙手環抱住那緊張不安的身子,柔聲安慰著,「陽陽別怕,我不開槍就是,都聽你的。」不用開槍,也能收拾的他在醫院躺上半個月。
「真的?」向暖陽驚喜的抬起頭,眸子裡的歡喜是那麼的明顯。
「傻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乖,到外面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去。」江月初寵溺的在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出其不意的抱起某女的身子放在了洗手間的門外,不待她反應過來,已經迅速的回身,對著那笑的慘淡的男人猛然出手!
君莫離在面對某人的槍口時無所畏懼,多少年都是在別人的槍口下活過來的,聽到那句不要開槍心裡瞬間升上的歡喜在一生中都不曾體會過,還以為暖兒是不捨得自己,可是下一秒,另一句話卻毫不留情的把自己打入了地獄,原來是自作多情了!暖兒只是不想他有事,自己的死活卻全然不在意,暖兒,你知不知道,你對他有多在乎,就是對我多殘忍嗎?
簡陋的洗手間裡,華國尊貴的兩位爺都使出了渾身解數,打的天崩地裂,把心裡的怒氣和酸意都化為拳頭上的力量,毫不留情的擊向對方,好像面對的是生死仇人,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向暖陽站在外面,那扇門雖然關著,門鎖卻已經毀壞,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看到裡面激烈的戰況,可是手卻沒有勇氣去觸碰,只聽到裡面傳來一聲一聲的低吼和悶哼聲,還夾雜著辟里啪啦的碎裂聲。
心裡糾結了千百遍,最後都化為一聲歎息,男人的事情就讓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去解決吧!自己能阻止的了一時,還能阻止一輩子嗎?月初那麼的火氣不發洩出來,心裡必然不會舒服,而且那只妖孽這次確實可氣,竟然那麼對自己。想起之前,那雙修長的手指已經攻破了自己的防線,心裡又再次羞惱起來。
半響後,當裡面再也沒有動靜響起,門砰的一聲推開,首先走出來的是江月初,白色的襯衣上沾染了點點血跡,拳頭上有皮裂開,俊顏也掛了些彩,一絲不苟的領帶被扯的鬆鬆垮垮的,步伐卻堅定有力的走過來,像是決鬥勝利的不羈王子,攬著某女的身子,溫柔道:「我們走吧。」
向暖陽看著那一塊一塊刺眼的紅,俏臉一白,忙急切的問道:「月初,你流血了?疼不疼,到底傷在哪兒了?」小手也不怕那血染了,慌亂又小心翼翼的檢查著。
江月初忙阻止那雙作亂的小手上下摸索,自己會有反應的好不好?「陽陽,那血不是我的,別擔心了,想摸的話,一會兒回家脫了衣服讓你摸個夠。」打爽了,出夠氣的某人有心情開玩笑了。特別是自己的女人又這般關心貼貼,那心裡說不出的愉悅啊!身上那些被擊中的地方此刻也疼的不那麼厲害了!那個男人實力果然不容小覷,要不是開始自己趁其不備,先打的他受傷,這會兒走出來的是誰還真不好說!
某女聽著他還能笑著調戲自己,看來是真的沒事,一顆揪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羞惱的瞪了他一眼,「色狼!就知道沒正經!」都什麼時候啊?嘴上還不忘佔自己的便宜。不過想到那句不是他的血,那就是某人的了!眼睛想往裡掃一下,卻被某小心眼的部長擋住了,「陽陽,我手破了,不及時處理,也許會留下疤。還有臉上,如果破了相,陽陽會不會嫌棄我醜?」
某委屈的部長幽怨賣萌了!某女撇撇嘴,有些無語,剛剛連槍都拿的毫無懼色的人,會受不了手上那點傷?不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裡面的場景嘛!其實不看,自己也能猜出幾分,這麼久都沒有走出來,肯定傷的非常嚴重了,那只妖孽骨子裡是個多麼驕傲倔強的人啊!
心裡歎了一口氣,率先走在前面,「走吧,回家就給你上藥,絕不會留下疤痕破了相的!」強忍著不再回頭,不去理會聽到的那一聲若有似無的呻吟。會有人來救他的吧?再不濟,他自己應該也會打電話吧?
江月初看著那先離開的背影,怔了一下,然後唇角的弧度便勾起來了,陽陽,知道你心軟,也捨不得裡面倒在地上的男人,可是你還是更在意我的感受對不對?這樣就好,沒辦法祈求你心裡只有我一個,可是只要我是最重要的那個就好!
望著那自始至終沒有回頭的背影,君莫離這一刻終於知道了什麼是心如刀割!自己為什麼不暈過去?至少就可以不用去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就可以自欺欺人的以為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以為至少暖兒會回頭看自己一眼,哪怕一個不捨或同情的眼神也好!什麼都沒有,一個絕情的轉身,留下的是無盡悲涼的哀傷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