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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狼兄,右手狐弟》章 節目錄 58 信不信我在這裡吻你? 文 / 南歌泱泱

    葛少源和歐以嵐一同往食堂走去的路上,渾然不知身後正靜悄悄的跟著另一個男人,一身墨綠色軍裝在學校顯得格外顯眼,肩上的有著標誌性的徽章,軍帽未帶,現出男人整張稜角分明的面龐,面部上鋒利的線條與身上筆挺的軍裝恰為相似,彷彿是刀削斧鑿般精心雕刻而成。()蒲璩奀曉

    不過與之平靜的外表下,最不協調的就是那雙讓人望而生畏的鷹眸,宛如傲視群雄的雄鷹,卻在此時變幻莫測。

    歐以嵐和葛少源的相處,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了,記得上一次是在真人cs的場地上,她上了葛少源的車,薄野凌就一直不明白兩人是什麼關係。

    現在又見一同去食堂吃飯,更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而且全校人都不知道歐以嵐是男生,就葛少源知道她是女生,那這層關係更顯得不清不楚。

    兩人走在一起話不多,這點倒是很符合葛少源的性格,外表親近,實際疏離淡漠,歐以嵐也不牽強,總之他走哪她就跟著去哪裡。

    忽而又想到,上回這個男人可是把他的飯卡給她了,食堂裡吃飯又只能刷卡,所以這次應該是她買單了?

    歐以嵐伸手在衣服口袋裡摸摸,左掏掏右掏掏,還有褲子口袋裡,怎麼什麼都沒有?她可是記得自己時刻都把飯卡放在校服口袋裡的呀,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

    之前因為沒在學校裡吃飯,所以一直都沒注意到飯卡這個問題,直到今天到食堂裡吃飯的時候才發覺飯卡不見了。

    這男人飯卡裡可是有近一千塊啊!

    食堂一共有五樓,越是樓上的價格越高,偏偏葛少源要往最頂樓吃飯,他的飯卡又是在自己身上,食堂又不能付現金,現在掉了飯卡還去那麼貴的地方哪裡吃得起?

    面對著已經走到頂樓,並且正在點餐的葛少源,歐以嵐鼓足勇氣打算把真相告訴他,吱唔著:「那個……葛少,你的飯卡我……」

    話未落,葛少源就從皮夾子裡拿出一張飯卡遞給別人,並且飯卡上印著的名字是:歐以嵐。

    名字旁邊還有她的一寸照片,瓜子小臉上鑲嵌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還有小巧的鼻子,未施粉黛的容顏,仔細看,就像花季少女一樣清純可人,粗看又像是一個清秀的小伙子。

    待把飯卡給對方刷錢的時候,才發現裡面竟然還被充了錢,顯示餘額是九百多,應該是葛少源之前在裡面充了一千元,後來有拿這張卡花過錢所剩的餘額。

    隨後葛少源又讓她點了餐,扣的錢也是在歐以嵐那張卡上,敢情他們倆現在是交換著飯卡用?這似乎是讀書時代小情侶之間才會做的事。

    只可惜歐以嵐從沒戀愛過,這都是以前在念讀書時發現的,以往想想真夠矯情的,用誰的不都是錢麼,現在輪到她,自己都變得矯情。

    相比其它樓面,五樓價格昂貴,人流量也不多,雖都為富家子弟,但天天吃五星級對他們來說並沒有必要,因為他們只會泡妞的時候帶人去頂級飯店炫一把。

    真正來五樓消費的反倒是一些男同,攻願意為受投資,就像在床上,攻願意多出力一樣的道理。

    整個樓層人頗少,倒有不少男同還在公共場合做一些親密的舉動,同時,在葛少源的出現後,也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說實話,這男人在這校園裡還被視為一些小受們的理想情人形象,如今跟著歐以嵐一起來吃飯,引得不少男人投來嫉妒的目光,實在令人汗顏。

    「你前面說我的飯卡怎麼了?」刷完卡後,兩人就一同選了窗口處坐下,剛好是陽光散落的位置,為這對男女更添一層唯美。

    不過可惜的是,葛少源一直以為飯卡還在歐以嵐手裡,兩人叫喚著用對方的飯卡,實際只有他在用她的飯卡,自己的飯卡早被歐以嵐的大哥給扔掉了。

    歐以嵐本來並不想說這件事,在此時多煞風景,但飯卡掉了總得補上,開口道:「葛少,你把你學生證給我吧,你的飯卡我不小心弄掉了,我幫你去補辦,再把原來的錢補上。」

    坐在對面的男人看不出神色上有什麼異樣,就連眼神上的情緒都沒有洩露,或許這就是屬於葛少源的風輕雲淡。

    結果,男人就將手裡原本親自為歐以嵐辦的飯卡還給她,「拿去用吧,錢不用還了,就當是你哥哥平時給學校出的贊助費。」

    哥哥?哪個哥哥出的贊助費?

    歐以嵐沒多加過問,只回了聲謝謝就把飯卡收走。

    這邊兩人中規中矩的相待,另一邊倒是薄野凌一直跟著看看這兩個傢伙在玩什麼戲碼,他知道歐以嵐是沒有飯卡的,因為以前的歐以嵐都是和薄野妖每一頓都是一起吃飯的,如今這樣的舉動只有兩個結果。

    一種是葛少源把自己的飯卡給歐以嵐了,一種就是葛少源為歐以嵐補辦了飯卡,而男女之間最有可能性的就是第一種。

    偏偏很不巧,首長大人兩方面都想全了,只是太低估了歐以嵐的魅力值,這兩種結果哪個都沒得選,其實全都已經發生了。

    因為距離尚且有些遠,薄野凌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用動作來分析他們之間在說些什麼內容。

    「這幾天你臉上的傷沒按時上藥嗎?」

    男人視線轉向歐以嵐右臉頰的傷,似和前些天並沒什麼區別,還是紅腫成一大片。

    歐以嵐沒料他還注意這點,又想起上回在這個男人車上,他離自己近到可以感覺對方輕淺的呼吸,如今葛少源又伸手過來,這是要……?

    男人大掌半摸半撐在少女右臉頰處,透亮的黑眸裡能有一層層的漣漪,手指輕輕碰著她細膩的肌膚問:「現在還疼嗎?上回臨時沒有新的藥能給你,這次我給你帶了支,回去記得抹上。」

    「謝謝葛少。」少女伸手接過他手裡的藥膏,似乎也明白了今天葛少源來找她的用意,估計就是為了給她這支藥膏吧。

    此時的歐以嵐本就臉腫著微紅,又頭一次被男人摸臉,臉都開始加溫了,要這男人再不鬆手,臉上都會被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

    不過葛少源並沒覺什麼,鬆開手後就一起吃起東西。

    兩人點的餐都不一樣,歐以嵐說他的糖醋小排看上去和好吃,葛少源就用筷子將它一塊塊全都夾到她碗裡去,自己倒是一塊不剩。

    歐以嵐問他喜歡吃她餐點裡的什麼要與他等價交換,男人倒是只說喜歡她點的菌菇湯,便用自己的勺子與她共進一份。

    此時的兩人除了外表上的差異,看上去跟一對同性戀一樣,除此只有彼此心裡知道對方的身份,直到桌子上面被擺出第三份飯時,事情就全都戛然而止。

    「彭——」

    聲音不輕不響,卻能喚回兩人的視線,第三份餐出現在一張圓形小桌面上,菜色只葷無素,完全是一個食肉主義者。

    歐以嵐好奇的抬頭看去,就見薄野凌那張討厭的面孔出現在視線裡,自己倒沒說他打擾他們,這個惡魔反倒沒給她眼色好看。

    先是用那雙駭死人不償命的鷹眸瞪了她一眼,再是從旁邊單手提起一張椅子,利落的放在歐以嵐旁邊,故意緊靠著歐以嵐的椅子坐下,完了後不等她打算拉開椅子走遠,長臂就已及時固定在少女柳腰上。

    「今天家妹有勞葛少照顧了,為兄我現在有家事與她談,還請葛少給我們一個方便!」

    歐以嵐早就猜到,這男人一來準沒好事,剛才唯美的風光,以及暖黃色的陽光,現在在她眼裡看來都彷彿是煉獄,那該死的男人還摟著她!不知道他們現在有多親密麼?!不知道這樣做葛少源會誤會他們的關係麼!

    我扒我扒,我拉我拉……

    論是歐以嵐如何使力拉薄野凌的手,這男人都像是上了膠水一樣粘固在她腰上,不讓她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只有歐以嵐知道,薄野凌這副平靜的外表下深藏戾氣,要知道他又不是葛少源,哪裡會有人家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氣質。

    這男人就是一個惡魔!十足的惡魔!處處都要和她反著干,看不得她好過,還有不停欺負她的惡魔!

    事實證明就是歐以嵐所想,葛少源仍是那副不慍不惱的神情,也沒因他的話現出不高興,同時也並非那種懦弱,這就源自於他本身的淡雅清廉。

    葛少源起身對歐以嵐道:「我先走了。」

    「慢!」身旁那只惡魔又打斷了他欲走的步伐。

    歐以嵐咬緊牙關看他,她不想看到葛少源難堪,況且人家已經很給面子走人了,這只惡魔還想鬧哪樣?他是今天一天沒欺負自己就不爽是吧!

    薄野凌鬆開了環在少女腰間上的手,轉而從軍裝口袋裡拿出皮夾子,再隨後從皮夾子裡面取出十張一百元,總共一千放在了圓形桌面上,「這錢你拿去,家妹我會照顧她,不想看到別人插手我們家家事。」

    男人語氣冷凌,有著特殊薄野凌的威厲,如同平日裡使喚慣人的樣子,以為天底下所有人都是他的小兵似的,高傲自大的態度。

    後又把錢放在桌子上就不屑再一看,更可以說是他從頭到尾沒正眼看過一人,深刻的說明了一點,薄野家三兄弟都有這樣的態度,這是遺傳的?

    那可真不知道這三隻惡魔在一起時,與對方說話的態度是怎麼樣的?那不成全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不過由這一千塊錢,歐以嵐知道這男人剛才肯定一直跟蹤他們!還去問了他們飯卡的事情,餘額、飯卡姓名估計全都摸得一清二楚,真是夠陰險!

    只是葛少源也不是什麼稀罕錢的人,更何況這樣的錢不是拿不拿走的問題,而是有關一個男人面子上的問題,所以葛少源沒有說一句話就走人了,任那錢放在桌子上不管。

    薄野凌見這男人走了,也沒要把錢再收回的意思,總之拿不拿是他的問題,反正他是給了,給出的錢他不拿就當是葛少源把錢扔桌上。

    這兩個大男人一舉一動都時刻被盯著,幸好只是在男校裡,不然恐怕會引起一群花癡女人的圍觀。

    只是這樣的場面也很讓人膛目結舌,要知道還是在這些男同面前,還是在這些小受面前,見有一枚酷帥狂霸拽的男人,和一枚溫潤公子的男人對搶一個小受(在他們眼裡,歐以嵐就是小受)這些場面當然讓他們熱血沸騰。

    歐以嵐看得有些打抱不平,忍不住衝著問:「薄野凌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好了?你沒事情跟蹤我做什麼?還把葛少源給趕走!你真的!真的……」

    「我真的什麼?」薄野凌原本並不想鬧得不開心,也沒打算責怪歐以嵐的意思,只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畢竟這個小妮子年少不懂事他可以原諒她,包容她,可沒料她還得寸進尺,想接著炒這件事情,所以語氣也變得有些生硬。

    「真的什麼你還不請吃嗎?你真的很無理取鬧!無事生非!」歐以嵐激動起來才不管什麼人,什麼場地,盡把話全都拋出,也不管周圍有那麼多人正關注著他們。

    繼而沒說完,看也不看薄野凌的臉色,繼續開口:「明明就不管你的事,我和他吃個飯管你什麼事?你幹嘛要來搗亂?還有那錢你給他做什麼?要給也是我把錢給他,跟你有毛關係?弄得他現在好像以為我們有什麼關係似的,難不難看。」

    難看!?

    和他有關係難看嗎?!

    這是薄野凌從小到大聽過最好笑的一句話,從來不是誰想和他扯出點什麼關係的,就這丫頭一個勁的要把他往旁邊踹。

    體育課上他可是半分都沒刁難過她,本想找她一起去吃飯,誰料這丫頭一下課就跑得賊快,跟要逃離火災現場一樣。

    「我們沒關係,你和他就有關係了?你是覺得我多餘不成?你……」

    說到這裡,薄野凌又停住了話,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這丫頭和誰吃飯他為什麼要跟來?對!他就是見不得她好,巴不得她活得像豬狗一樣求著他!就像當初歐家對薄野家那種禽獸的手段一樣!

    歐以嵐還想爭什麼,倒是發現這男人面色越來越不對頭,可怕的很,讓她閉嘴不再說話。

    拿起筷子,剛要繼續吃飯,就見薄野凌拿著他的筷子,一個個挑去了剛才葛少源送進她餐盤裡的糖醋小排,還有那碗原本要一起共進的湯,也被他倒進葛少源的那份飯裡。

    「浪費糧食!」歐以嵐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這男人最近變得不正常,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正常過。

    男人夾走一塊快糖醋小排的樣子反倒樂此不疲,剛才駭人的氣勢像因被丟棄的糖醋小排一樣丟到天邊,「髒東西,吃下去會拉肚子。」

    簡略的一句話,像是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並且還是用著那種關心的語氣來說,彷彿他沒半點錯。

    接著再是歐以嵐沒胃口吃飯,看著旁邊那個男人吃,大好的飯菜在她眼裡猶如隔夜飯,被攪了這麼一趟渾水,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見到這個惡魔,真是倒胃口!沒吐就很不錯了!

    兩人一起要離開食堂的時候,歐以嵐伸手要拿過桌子上剛才葛少源給她的藥膏,就被另一隻手先行奪去,彷彿她的心思早已被這男人提前一刻預料到。

    奪走之前就順勢把藥膏來了個拋物線的弧度,精準的扔進垃圾桶裡,還不往接著戲謔一番,「藥膏別亂塗,小心皮膚爛掉,到時候我可不會承認醜八怪是我女友。」

    嘁!臭美,誰要做他女友了?當即立下,歐以嵐決定下一步的動機就是:分手!

    她要和這三個惡魔說再見!說分手!

    否則她難以逃出薄野家,因為這三個惡魔一定會用這一點來禁錮她,所以離開薄野家之前,就得先分手!

    出了食堂後,歐以嵐就不想在跟這個男人走在一起了,她得回寢室看看溫暖墨和愛愛有沒有打起來,兩個小孩打架沒輕沒重的,萬一都傷亡了她可賠不起這命。

    「去哪?」才背著薄野凌身後打算往回走,就被他逮了個正著,聲音和他平時訓練軍人沒什麼差別,一樣凌厲,「跟我走。」

    無奈,歐以嵐懶懶散散的跟在這個男人身後,雙手插在口袋裡,眼睛一瞟一瞟的,竟還開始吹起了口哨,完全像一幅小流氓的樣子。

    誰叫她看這個男人忒麼的不爽,以為穿著一身軍裝就是軍人?做盡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都不知道呢。

    她的人生志向就是,抓薄野御天進警局槍斃,沒死也要待個無期徒刑,接著最好能附贈一個薄野凌,將他們一夥人全都打壓坐牢去,嘗嘗她歐以嵐的厲害。

    「不准吹口哨。」

    面前又傳來他嚴正的聲音,劍眉微微蹙著,對歐以嵐現在這副怪裡怪氣的樣子甚是不滿,她讀的是警校,又不是什麼三流學校,不知道跟誰學來這種不三不四的模樣,是一個女孩子家有的樣子嗎!

    「走起路來不要兩手放口袋裡,身體歪七歪八扭來扭去像什麼樣子。」走在前面的男人義正言辭、趾高氣昂的批判著,就好像是教官一樣批評一舉一動。

    這只有遭來身後少女更多的唾棄,口袋不是用來給手插的,難不成還是給嘴插的?

    薄野御天走路不也是兩手插口袋大搖大擺純爺們的樣子麼?憑什麼她就不行了,她也是個女漢子好不好。

    原本歐以嵐以為薄野凌會帶她去他房間,沒想結果帶她去的是醫務室。

    連校長看到薄野凌都是點頭哈腰的樣子,更何況醫務室裡的醫生,一見薄野凌大駕光臨,立馬讓出位子端茶送水上來。

    薄野凌又讓醫務室的醫生給歐以嵐看了臉上的傷,對陣下藥後,就拿來效果最快的藥膏。

    這裡又是警校,每天因鍛煉都會有受傷的同學,所以藥物也很齊全,加上都是一些富家公子哥們,這裡的藥不乏還有進口的,見是薄野凌親自帶來的人,醫生給的藥也是最貴效果最好的一種。

    給歐以嵐上藥的是醫務室裡的醫生,學校裡上上下下都是男人,廚師是男人,售貨員是男人,掃廁所的是男人,老師也全是男人,真要見到幾個女人是少之又少,基本半年見一次都是個問題。

    醫生剛將藥膏打開,薄野凌就伸手去拿,「給我,我幫她上。」

    醫務室的人並不知道歐以嵐是女生,同時也不知道這是薄野凌的妹妹,但當薄野凌說出這句話後,引起不小的注意,這學校的男同可不少,他們在這裡待了不少年自然懂些什麼,可是如今這人換成他們的首長大人,這就太引人矚目了。

    拿到藥物後,薄野凌就坐在歐以嵐對面,用棉簽沾上藥膏一點點在她臉上塗勻,以前他在部隊裡受傷也是自己解決的,只要不是大傷大病他都不會讓醫生靠近,所以動作也很嫻熟,不像平時那麼粗魯。

    歐以嵐見他靠近了自己的臉,不由要往後退,腦袋卻被男人的大掌禁錮住,再是透明色的藥膏塗抹在臉上,涼涼的感覺,也不痛。

    薄野凌這樣難得的輕柔讓歐以嵐有些吃驚,只可惜惡魔永遠是惡魔,還是不能在她堅定不移的心上做出任何改變!

    歐以嵐還是頭一次那麼近距離看到薄野凌的臉,原本白種人的膚色被常年陽光照射所致,變得有些偏暗,但是是那種一看就很健康的膚色,加上混血的因素,如此更將那張刀削的臉龐凸顯得更為立體感。

    軍裝只是為這個男人作為陪襯,包裹住他強健的體魄,最為強眼的就是如天空霸主般的那雙鷹眸,哪怕沒有表情時,都顯得他凌威不懼,英挺的鼻樑骨沿至其下,就是那雙厚薄適中的嘴唇,並且距離自己的也只有五厘米遠近的距離!

    這男人靠這麼近做什麼!眼睛瞎了嗎!還是說是近視眼?可軍人不是都不准近視的嗎!

    歐以嵐用餘光看了看周圍醫務室的醫生,他們都各自在做各自的事情,完全跟剛才那副笑臉相迎的樣子行程巨大的反差,顯而,他們是注意到薄野凌這樣親密的一個舉動!

    更顯而的是!這些醫生全都把他們當成了男同!

    歐以嵐咬咬牙,用著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細語:「薄野凌!你想丟人我可不想!別拉我下水!」

    蒼天為證,她可是個女兒身!好好一個女人為什麼要無緣無故被冤枉成男同?每次只要遇見這個男人準沒好事!

    還以為起碼他會為他自己想想吧,誰知道還那麼厚臉皮,從食堂被看到醫務室,是想讓全校的人都知道她歐以嵐被首長盯上了嗎!?好好一個上將,做這些事情也不嫌丟人!

    薄野凌自然知道這丫頭指的是什麼,他自己靠她那麼近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麼?

    昨晚在海邊的晚安吻沒奪回來,反倒還被這丫頭戲耍了回,他可是一直都很耿耿於懷!這仇對於首長大人來說能不報麼!

    所以,薄野凌聽了這句話後,不但沒退回去,反倒還貼得更近,原本兩人還只差五厘米的距離,如今男人高挺的鼻樑直接碰上了歐以嵐小巧的鼻頭。

    男人身上還夾帶著說不盡的泠洌氣味,兩人近到像在呼吸同一片空氣,若不是靠得太近,歐以嵐真懷疑自己是不是錯看他唇角上那抹不屬於軍人的邪肆笑意,「信不信我在這裡吻你都不敢有人吭一聲。」

    鼻尖溫柔摩擦,還有種曖昧不明的幽情,這一刻他們就彷彿在這裡偷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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