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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狼兄,右手狐弟》章 節目錄 118 車震(高潮) 文 / 南歌泱泱

    「咚咚咚——」

    再一次敲門聲打破了這對激晴的男女,恍惚間,歐以嵐可以細聽到薄野御天在和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似是要將房門打開……

    夜靜的很,靜到門外有一星半點的聲音都顯得很突兀,又或者是做賊心虛時耳朵也變得靈敏了。

    可偏偏慕堔渾然不覺危險的存在,喝醉後的他只知道在她身上索取,以及艾昧的律動。

    「阿堔。」歐以嵐試圖壓制他,就連聲音也變得很輕,像是門口的人會聽到一樣,畢竟他們之間的距離只一門之隔。

    其實說到底,歐以嵐也很迫切和這男人有一次完美的姓愛,她還從來沒和一個男人這樣歡愛過,就好像是在偷晴一樣。

    門口的敲門聲再次響起,不重不輕,很平常的聲音,可聽在歐以嵐心裡猶如在拍恐怖片,驚悚的可以。

    因為她可以確定,站在門外的人正是薄野御天。

    起初,歐以嵐並不在意薄野御天是否知曉她和慕堔這層關係,但現在她變得十分在意。

    就算讓這男人知道她和慕堔之間的關係,她也不想是現在,她希望的是在他和肖夢結婚以後。

    「阿堔,你先出來啦。」歐以嵐推搡著他雙肩,她知道慕堔現在是酒後亂興,否則給這男人一百個膽他都不敢。

    「馬上。」好不容易回了自己一句話,可偏偏這傢伙的馬上是指他的傢伙要釋放了。

    歐以嵐心急火燎,可身體上又很需求這樣的歡愉,礙於怕薄野御天叫來人開門,所以她還是先一步才行。

    「阿堔,薄野御天在門口。」她耐著某種需求輕語道,可該死的每一次講一句話,聲音總是變得那樣,不正常。

    這回,慕堔聽清這句話後,整個人酒醒五成,就連動作都戛然而止停住。

    即便這樣黑漆漆的夜晚,歐以嵐還是可以感受到這男人的慌張,還有先前急促的呼吸聲在此時都被定格了。

    下一秒,慕堔迅速從歐以嵐體內撤離,要知道,如果這件事被他大哥知道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好歹,歐以嵐也是大哥曾經的女人,他今晚是怎麼會……?

    顧不得想太多,歐以嵐見他算是清醒了點以後,便拉著他暫且將他藏在衛生間裡。

    這間vip病房有足夠的空間,所以藏一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歐以嵐將慕堔藏躲以後,便簡單穿上衣服去開門,礙於怕被薄野御天發現什麼端倪,所以她選擇沒有開燈。

    病房門打開,果真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立於門前,走廊裡白熾燈亮著,他又是逆光而立,此時的他就像是從夜裡出沒的撒旦。

    「怎麼那麼久才開門?」薄野御天不悅問道,聲音如往常一樣冷然。

    歐以嵐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生怕被他捕捉到自己眼中的虛心,只回道:「那麼晚,我都已經睡了。」

    話從口出,歐以嵐又覺自己的聲音變了味,就像是一個剛被人疼愛過一番的女人發出的聲音,軟軟糯糯的。

    她緊咬唇瓣,有些恨說出來的話。

    倒是這樣一聲,被薄野御天起了疑心,他伸手用食指單勾起她精巧的下頷,像是開始觀察她的神色。

    歐以嵐下巴偏了偏,不與他對視,又不想再講話。

    薄野御天只站在她面前不語,哪裡有要走人的意思。

    「你來做什麼?」怕是再待了久些這個男人就會進自己病房,歐以嵐就先開口問道。

    即便沒有看他,歐以嵐也能感受到從頭頂掃視下來的一道銳光,直直射在自己頭頂心,讓她抬不起頭。

    「阿堔去哪了?」他開口問。

    歐以嵐心不由一顫,他這樣的問題讓她覺得似乎是他發現了什麼,像在試探自己一般。

    難道是剛才她的叫聲過大?驚擾到這位爺了?

    可好歹這間病房也有三十來個平方,應該不至於吧?

    她穩了穩情緒,心想許是自己做賊心虛多想了,平靜道:「你的屬下問我做什麼?」

    隨後,又是一片安靜。

    夜深人靜的時候,尤其在醫院這種地方顯得更為寂靜,兩人不說話時就像沒有人一樣。

    歐以嵐不想再與他這樣耗著,抬手便要把房門關了,卻傳來一道幽冷的聲音。

    「你的病服穿反了。」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說話時就跟身體裡沒有血液一樣冰冷,不慍不惱的樣子聽不出個所以然,有時候他冷厲的可以。

    歐以嵐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還真是!

    剛才她起來太急,燈也沒開就胡亂把衣服套上,而且連病服的褲子都沒穿,就急急匆匆跑來給他開門了,完全不知道衣服穿反這件事,只知道暫且先蔽體。

    歐以嵐微抬眸子,正巧撞見他的視線打量在自己下半身,那兩條沒穿病服褲的美腿上,她自己清楚,她就連內庫都沒穿,這樣被男人赤果果的看著,就好像被看穿了一樣。

    幸而醫院裡的衣服有夠長,還勉強能遮住某些地方,不然的話真是糗大了。

    歐以嵐也不再管這男人話語裡的深意,砰的一聲就把門關了。

    繼而,又趕緊把門上鎖。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碰到這男人準沒好事,不知道是他藏得深,還是自己運氣差,連著兩次和慕堔發生關係的時候都被打擾,他們倆之間,還真就沒一次完完整整的姓愛過程,真是無福享受各自身體上的樂趣。

    歐以嵐再次回到病房時,就聽見浴室裡傳來沐浴的聲音,似乎是慕堔在裡頭洗澡。

    他沒多久後就出來了,視線碰撞到歐以嵐的同時有幾分尷尬。

    「歐小姐,對不起,我冒犯了。」慕堔對著她十足鞠了一個九十度角的躬。

    歐以嵐覺得還挺可惜的,這男人的身體似乎感覺還不錯呢,只可惜每次激烈的時候都被打斷,使得兩人對這方面的玉望也瞬間為零。

    歐以嵐隨手拿過一條毛巾去擦他濕漉漉的頭髮,聲音軟語著:「要不要繼續?我想他是不可能再來第二次了。」

    「不、不用了。」他伸手就握住歐以嵐為他擦頭髮的手,從他眼裡可以看出他已經清醒了。

    歐以嵐被觸及時,才發現這個男人手冰冷的可以,就連濕漉漉的頭髮也是冷水。

    莫不要說,這男人剛才洗的是冷水澡?

    她在夜場畢竟待了那麼久,自然清楚男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苦命的去洗一趟冷水澡,恐怕剛才兩人那樣激烈的興奮點,只有用冷水才能去滅火的。

    「你先睡吧。」慕堔往後退了兩步,與她拉開距離,「我等天快亮的時候再出去,我怕大哥會讓人守在門口。」

    說著,他便坐到一旁沙發上乾坐著,雙眸閉著假寐,打算讓彼此維持這樣的距離。

    酒醒後的慕堔,真正恢復長那個唯薄野御天是從的男人。

    歐以嵐也不多言,便重新睡到病床上去。

    兩人雖共處一室,病房裡也安靜的可以,但無端中卻有生了一層隔閡,並漸漸擴大……

    次日醒來,慕堔果然人已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的。

    一連幾日,病房裡都沒什麼人來看他,只有護士送來餐點時,說是葛少源特意為她準備的。

    歐以嵐經過這些天待在醫院,也沒有什麼反常,腳也好了不少,但還是不能走太久,否則腳踝處還有些疼,醫生說是要再療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

    可她並不想再住醫院裡,每天沒人說話也就算了,還得時刻擔心著隔壁那只惡魔會不會隨時出現。

    所以,她打算離開之前先去看看肖夢的病況如何,畢竟這麼多天來她都沒去看過她。

    歐以嵐稍稍整理了後,就去了隔壁房間。

    開門的人是慕堔,兩人在碰到後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別處。

    「我是來找肖夢的。」她率先開口表明。

    裡頭肖夢見是歐以嵐來看自己,招手示意她趕緊進來。

    歐以嵐進去後,就見薄野御天正坐在一旁沙發上看手裡的文件,完全一副無視的狀態。

    歐以嵐自那晚以後已是數天沒和他們有過交際,雖然時隔幾日,但心裡總有種莫名的尷尬。

    她走到肖夢病床邊的椅子坐下,「身體好些了嗎?醫生怎麼說的?」

    肖夢躺在病床上的那張臉比先前的氣色要好很多,手背上還正吊著點滴,許是因為病還未痊癒的緣故,她講起話來也十分慢,「好很多了,醫生說還得在醫院調養一段時間,我心臟不好,冰你是知道的……」

    歐以嵐一直都很擔心她的心臟問題,平時和她在一起時,肖夢都會帶著緊急藥物。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歐以嵐便道:「我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我過來想和你說,我明天就出院回去。」

    其實她也只是供氧不足才昏了過去,要說大事也沒什麼。

    肖夢對於歐以嵐要離開醫院沒別的態度,只點點頭算作同意。

    歐以嵐輕瞥了眼坐在沙發上的薄野御天,他面色平靜冷然,看不出除此以外的神色,彷彿與她們之間格格不入。

    後來,因為有薄野御天的存在,兩人也沒說多少話,他就好像是無形中透露著一種迫人的氣勢,讓週遭環境都不由變得詭異。

    歐以嵐回到自己病房時,發現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身後則跟著兩三人。

    裴亦鋒轉眼就看見歐以嵐,一見到她,眸裡就閃爍著悅色。

    歐以嵐則是一臉不滿,這個男人放火要殺自己現在還敢出現在她面前!還真有種!

    她走上前,不待裴亦鋒開口,就撩起手要揮上一個巴掌。

    這男人眼疾手快,立馬抓住她的手腕,「瘋女人!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手行不行!」

    歐以嵐揮開他的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示意他講,她倒要看看,這個男人有什麼好解釋的。

    由於旁邊病房就是薄野御天,歐以嵐不想在門口喧鬧起他的注意,便把這夥人帶入自己病房。

    裴亦鋒身後有個男人雙手被綁在身後,始終被他兩名手下壓制著,似乎是……?

    正想著,他的一名手下就將已準備好的錄像放入電腦。

    裴亦鋒則是半摟半推著她,把她帶到電腦旁去看那段視頻。

    畫面裡正是裴亦鋒所開的那家溫泉會所,而情景則是以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為主,定睛一看,歐以嵐發現那個男人不正是此時被裴亦鋒的人壓制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嗎?!

    她回頭看看那個男人,他早是鼻青臉腫的像之前被人已經打過,許是裴亦鋒的人給了他教訓。

    繼續再往監控錄像裡看,歐以嵐知道這個男人是在他們泡溫泉的前一晚,就先偷偷摸摸闖入了這家溫泉會所,那時進來手裡還提著一桶東西。

    他在溫泉會所裡待了一個晚上後,也是直到歐以嵐和薄野御天等人進了汗蒸房以後,他逮住了時機,將手裡那桶黃色的液體澆在木製汗蒸房外,準確來說應該是煤油,隨後他就拿打火機點燃,於是便發生了後來的種種。

    歐以嵐猶疑的看向這個男人,在她的印象裡,似乎她從來不認識這個男人。

    難道是她以前在良辰一夜裡無意之間得罪的人?畢竟那塊地最易惹是生非。

    「你是誰?」歐以嵐疑惑的問眼前這個鼻青臉腫的男人。

    男子立馬做出求饒的手勢,「洛小姐你們放過我吧!我是被人指使的!你不能怪我啊!」

    「誰指使的?」她緊接著問。

    裴亦鋒站在一旁沒插嘴,只點了根煙讓她自己去問清楚。

    男子起初頓著沒說,但身後那兩名手下紛紛踹了他兩腳,鄙促道:「還不快說!你主子都死了有什麼不敢的?!」

    歐以嵐疑惑,這男人幕後的指使人會是誰?而且還死了?難道是裴亦鋒殺的?

    那個男子顫顫巍巍這才開口:「是……是魏、魏不群……」

    歐以嵐這才想起這個男人,前陣子她雖從那男人手裡逃過一劫,但後來亞森和裴亦鋒私底下給了他不少教訓,這個男人自然心有餘悸。

    不過按魏不群來說,歐以嵐還是不信這男人會對自己下這狠手,因為如果他要想殺自己,何必等到現在?照理他不是一個隱忍不下去的男人。

    「其實魏少他……他不是想殺你,要殺的人是薄野御天……」他依舊說著,像是要為魏不群挽回點什麼形象。

    可歐以嵐的思緒完全停留在魏不群死了的事情上,至於後面這男人滔滔不絕說的話她完全當成耳旁風。

    後來,裴亦鋒見那個男人為自己解釋的差不多了,就揮手示意他們走人。

    「這下可信了?」他將煙熄滅,上前從歐以嵐背後擁住她,低頭細吻她頸項。

    這些天他一直都忙著處理會所裡的事,還有良辰一夜的事,弄得他焦頭爛額所以都沒來找歐以嵐。

    若不是從頭查起原因,恐怕自己都莫名其妙被歐以嵐冤枉好一陣了。

    「魏不群……死了?」歐以嵐側眸看向他,雖然那男人她也討厭,但還不至於到要他死的地步。

    也雖然這男人差點害得自己喪命,可那也不完全是針對於她。

    裴亦鋒點頭,眼裡掠過一束犀利的光,「你還不捨得他死?」

    「不是。」歐以嵐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解釋,「只是覺得沒必要。」

    「人不是我殺的。」裴亦鋒忽而開口表明,口吻寡淡,「是薄野御天殺的。」

    這個男人性情永遠這樣暴戾,對於傷害自己的人,從來不顧及法律責任,雖然歐以嵐承認,有時候法律都制止不住薄野御天的黑勢力。

    不過,薄野御天既然是早前就已經查出行兇者,為什麼還不告訴自己?是想讓她一直誤會是裴亦鋒放火想要殺她?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敢開小差?」裴亦鋒扳過她的臉孔,眼底不由已升起了曖昧的目光。

    他低頭,便去輕吮歐以嵐的柔唇。

    鼻尖是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性感的古龍水,平時歐以嵐都很喜歡聞他身上這樣的味道,可偏偏今天……

    「嘔——」歐以嵐即可推開他,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跑去。

    本來歐以嵐不在和他接吻的時候想吐也就算了,現在偏偏在他們接吻的時候嘔吐,這讓眼前的男人突然發起了脾氣!

    「什麼時候起,開始覺得我吻你是一種噁心?!」他渾然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勢,黑曜的眸子早已燃起騰騰火焰。

    歐以嵐雙手撐在水池兩邊乾嘔了半天都沒吐出來,只是有種胃酸,有些難受,許是胃病又犯了。

    此時,裴亦鋒見她沒吐出來,完全把她的難受當成了假惺惺,伸手就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

    「在溫泉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尋歡作樂不覺噁心?和我接過吻就覺噁心了?!」說著,裴亦鋒湊唇狠狠輾壓在她唇瓣上,那骨子力道彷彿要將她的唇揉碎一般。

    歐以嵐使力推搡著他,偏偏這男人打了要蹂躪她到底的意思,力道大的嚇人。

    只要她越是掙扎,裴亦鋒就擒得她越緊。

    到最後,歐以嵐不得不認命受罰,這個男人有時候就跟那三隻惡魔一樣霸道!還陰險!

    分明知道了她和慕堔有染,卻從進門開始都不提一個字,還佯裝一副不知道的模樣,這是做給誰看?

    好不容易,裴亦鋒停止了對她的強吻,兩人的唇瓣都微微泛著紅色,告示著有多激烈。

    「以後,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滿含警告的意味。

    歐以嵐卻不以為然,在他的面前又一次挑戰他的脾氣,喃道:「好歹阿堔也救過我兩次,人家都是拿命救我,就算我以身相許那也是理所應當,更別說對這樣的男人沒愛情也會有恩情。」

    歐以嵐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徹底激怒了裴亦鋒,句句都說得他啞口無言,誰叫在某些事情上,她的確欠了慕堔。

    她可以看出,他眼裡的氣憤,額角兩邊一跳一跳,足矣證明他此時的忿怒。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我心裡還是只有你啦。」歐以嵐忽而嬌嗲地挽上他因氣憤而變得僵硬的手臂,一副討喜的萌樣。

    天知道,這男人發起脾氣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弄不好萬一把這件事傳到薄野御天的耳裡,她還豈不是得被兩個男人收拾?

    以防萬一,歐以嵐還是乖乖投降,說些好聽的話討人喜歡。

    果然,裴亦鋒那張怒氣橫生的臉這才變得緩和,歐以嵐就知道,這個男人從來都喜歡乖乖聽話的女人。

    這不,對他發個嗲,撒撒嬌的什麼事都沒了。

    好不容易,歐以嵐把這男人哄開心了才離開,病房總算安靜下來。

    想到裴亦鋒知道她和慕堔那回事,應該是從監控錄像裡發現的吧,不過當時她和慕堔泡的是紅酒溫泉,顏色深的很,那個男人應該是沒發現她和慕堔在水底做壞事,所以才那麼輕易放過了自己。

    第二天。

    歐以嵐照原先想的去辦理出院手續,結果沒想薄野御天已經叫慕堔都辦好了。

    她只和肖夢打了聲招呼便離開,而薄野御天則是已正裝完畢一副要出門的意思,後來歐以嵐才知道他是要送自己回去,還真是難得了他的『慈心』。

    「大哥,車備好了,可以下樓了。」慕堔從門外進來,視線絲毫沒移向歐以嵐,又或者說是……怕被薄野御天發現。

    三人一齊到樓下時,正巧遇見了在樓下花園散步回來的薄野妖。

    「大哥,這麼巧?」男人魔魅的聲音阻擋了他們的前行。

    迎面撞上的薄野妖讓歐以嵐頗感尷尬,且不說她其實和另兩隻惡魔私底下早就見過面,這點是他們三個人互相之間都不知道的。

    另外就是,她完全不知道薄野御天現在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這個男人向來藏得深。

    薄野妖邊和薄野御天說著話,那雙鳳眸還不忘對歐以嵐眨眼,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調戲!

    歐以嵐頓覺此地不宜久留,找著借口扯謊道:「我腳疼,你們先聊,我在車上等。」

    說著,她就要往前走。

    「你腳怎麼了?我來扶你!」薄野妖傳來疑惑,把視線放到歐以嵐的腳踝,人剛要上前扶她,就被另一具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而那個人正是薄野御天,顯然知道自己弟弟風流不羈,若是纏上了歐以嵐準是沒完沒了。

    他微涼的聲音溢出,「阿堔,帶洛小姐去車上等我。」

    「洛小姐?」薄野妖猶疑的視線掃了掃歐以嵐,又掃了掃薄野御天,了然道:「哥,不要告訴我你還不知道良辰一夜的頭牌洛冰,其實就是我們,親愛滴妹妹!歐以嵐!」

    歐以嵐看不清那兩個男人是什麼反應,她只知道得先開溜!

    她不知道薄野御天從頭到尾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不管知不知道,現在薄野妖都說出來了!

    如果這個男人知道她是歐以嵐的話?知道她在良辰一夜做了頭牌的話?還知道她和裴亦鋒有一腿的話?

    不知道為什麼,這讓歐以嵐想到一年多前,她離開薄島前的那一晚,就是因為她在馬爾代夫為裴亦鋒口教的那張照片,才導致自己被那三隻惡魔凌辱。

    如果現在她又扯出什麼和裴亦鋒有關的關係,或者還被他知道自己和裴亦鋒早已發生關係無數,那她的餘生可保?!

    歐以嵐坐上車後,就一直盯著不遠處那兩人看,他們時不時還會投注視線到她坐的這輛車上,顯然話題是針對她的。

    慕堔坐在駕駛座位上,可以從後視鏡裡看到歐以嵐焦慮的模樣,他語氣淡然道:「從大哥見到你後,你就該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晚有天會被他看穿。」

    這是慕堔幾天以來對她說的頭一句話。

    不過的確有理,就算她歐以嵐被發現那又怎麼樣?

    她已經不再是一年前那個唯他掌控的歐以嵐了!她有她的生活和選擇,像一年前的事她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這麼想著,心裡舒暢不少。

    歐以嵐再次看向坐在前頭的慕堔,徐徐向他逼近,側耳道:「阿堔,你還記不記得那晚你喝醉後對我說了什麼?」

    慕堔背脊靠在駕駛座椅上不由冒汗,他能感受到耳畔邊溫熱的芳香圍繞著自己,以及能看到後視鏡上歐以嵐的一舉一動。

    從什麼時候起,他竟然有些不敢與她直視?竟然遇見她就會想到她的身體?還有她……

    慕堔撇開頭望向窗外的薄野御天,盡量與她保持距離,盡量不要聞到她的氣味引誘自己犯罪,「不記得。」

    他聲音背叛了自己,尤其是腦海裡的畫面,讓他莫名的有種躁熱感。自那次溫泉池裡發生的事過後,慕堔就覺他對歐以嵐越來越敏感,這種敏感不止是身體上,可能還有種心虛。

    「不記得?」歐以嵐覺得自己有些擱不下顏面,哪個男人和她在一起會不記得發生過什麼事?哪怕裴亦鋒和薄野凌都不會這樣。

    慕堔這樣的說法完全是不給自己台階下,或者可以說他是上完了自己,就想一乾二淨走人?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她歐以嵐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他呢!

    「好,不記得我就告訴你。」她的聲音很柔和,聽不出心底其實有股火焰在星星點點的燃燒。

    她說話時依舊距離慕堔的耳朵很近,再加上車上只有他們兩人,狹小的空間靜到彼此的呼吸都能聽見。

    「你那晚告訴我說在一年前就已經喜歡上我了不是?」她調皮的手不由從後撫上他的臉龐,那隻手如水蛇般徐徐游下移著。

    慕堔本就腦子裡全是她的畫面,這下因為她的一隻手,就更容易挑起一些隱忍的反應。

    「阿堔,我從來沒想到你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上完了一個就當成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以為女人是你發洩的工具?」她將心理的話說出來,柔媚的聲音裡像綻放著針刺。

    慕堔見歐以嵐誤會,心裡不免想開口解釋,或許是因為喜歡,所以才特別在意她的感受。

    一直以來,他之所以和她保持這樣冷清的距離再明顯不過,不止是身份上的差異,還有就是歐以嵐之前拒絕了自己。

    他既然想對她負責,而她卻拒絕自己,那就是對自己沒有感覺,既然沒有感覺,想必也不需要再維持現狀。

    「我沒有把你當發洩的工具。」他抓住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手,側眸看向她精緻的臉孔,「是你一直都沒把我當回事,那次我和你說的結婚,是我逾越了,我高攀不起,大哥也不會准許。」

    「為什麼不准?」歐以嵐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明明她活著,和誰有什麼關係還得經過薄野御天的批准?

    一年多前是那樣,現在還是那樣?

    「阿堔,如果我說我對你也有感覺,那你願不願意為了我們倆去奮鬥一次?」她頭靠在慕堔厚實的肩膀上,想要更近距離的捕捉到他面上的神色。

    而慕堔顯然是被她這句話給愕住了,那雙深潭裡卻有種躍躍欲跳的喜色。

    「真的?」慕堔怔怔的問。

    「是我在問你。」

    「我是指,你真的對我有感覺?」慕堔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美眸,兩人的距離只有一厘米。

    歐以嵐點點頭,應了聲,「嗯。」

    面對這樣多番保護自己的男人,她能沒有感覺嗎?她不是鐵石心腸,其實有時她還覺自己配不上慕堔。

    起碼慕堔是第一次,而她呢?

    一個男人能不計較自己女人的第一次沒給自己,而且還提出結婚,這能讓她覺得只是玩玩那樣簡單嗎?

    慕堔對自己,她能體會到是動了真情。

    「只要你是真心的,讓我吃多少苦受多少罰,我都會和大哥說!」他的聲音像是做了重大決定,格外的固執,「而且,哪怕他是我大哥,作為一個男人我都會用生命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

    語畢,慕堔探頭吻上她的唇。

    這是他清醒時第一次主動吻自己,歐以嵐知道,這男人是打算把她和自己的關係告訴薄野御天了。

    並且!他剛才的言語裡明明知道自己會受罰還要這樣做!

    她向來知道薄野御天是個多麼殘酷冷厲的人,即便慕堔跟了他十幾年,或許也難逃一劫。

    歐以嵐想著,自己會不會太過火了?如果因為她心底一點點的私心,一點點的喜歡,就讓慕堔去冒險,會不會太對不起他了?

    還有他嘴裡說的罰,究竟該有多重?

    他溫熱的唇瓣覆在她唇上後,又一路蜿蜒往下,但礙於兩人是前後座位,當中隔著駕駛座靠背,行動起來並不方便。

    他低沉難耐的聲音讓她過來,兩隻手則是已經抱著她往駕駛座這裡跨。

    因為如果歐以嵐現在打開後座車門,再坐到副駕駛上的話,絕對會被薄野御天發現,她只能從車內跨過去。

    有時候,人的預望真是無法克制,尤其在前兩次都歎息的姓愛過程後,更容易讓人時刻都勾起那樣曼妙的回味。

    慕堔將她的外衣褪下扔至後座椅上,裡面的紐扣已是解到酥匈下,零散的吻在其上輾轉留戀。兩人很快便已是零距離接觸。

    沒錯,這次玩的是車震。省略無數字。本想寫的,但在這裡泱泱劇透下,下次車震是女主和薄野御天,同一場地親們應該喜歡看不同人發生在不同場地吧?所以慕堔的和諧戲碼還是換場地囉。

    兩人在車內的親進無疑熱火朝天,幸而車窗是墨黑色的,外頭的人看不到裡面是什麼樣場景,隔音效果也是如此。

    可偏偏,若在此時,倘若薄野御天打開車門發現裡面一片旖旎春銫那會怎樣呢?而他的腳步,也的的確確落實在車門外。

    ------題外話------

    泱泱新文求收《多情染指,叔愛夫歡》

    簡單介紹:

    嫁入豪門,誤惹上丈夫的弟弟,每日過著偷情一樣的生活,唯恐被丈夫發現。

    相處同一屋簷下開始,從臥室到廁所,從床上到床下,她無不坐如針毯。

    時間久了,為什麼每次要她躲廁所?躲床下?躲衣櫃?

    為什麼每一次他都能在丈夫面前光明正大抱自己?還能上演法式接吻?

    理由還是:嫂子嫁入我們家,就要讓嫂子感受到愛。

    可沒有人告訴她,小叔的愛是:人前衣冠楚楚,人後——擅解人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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