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北邙山 第309章 示威 文 / 英年早肥
第309章示威
賀蘭氏一行四位神通大師趕到秋雲別苑之後，果然就在李昂住過的院子裡看到了那顆碩大的蛇頭！而賀蘭牧等見過的人自然是一眼認出，那蛇頭，正是荒古靈蛇的頭顱！
荒古靈蛇身為第四重妖獸，堪稱一身都是寶，拿來做聘禮，倒真是實打實的是壓手的大份量，但此時此刻，面對李昂留下來的「聘禮」，賀蘭氏眾人臉上卻無絲毫喜色。
拿荒古靈蛇的腦袋做聘禮，與其說是送了一份厚禮，倒不如說是示威才更恰當！
李昂，在向賀蘭氏示威！
當隨後，賀蘭曜率領家族內其他人趕到時，看到小山一樣擺在庭院正中間的荒古靈蛇的腦袋，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賀蘭曜愣怔片刻，喚過秋雲別苑的管事，逐一問起李昂等人這幾天的一舉一動，得知李昂居然很有可能是因為賀蘭氏不曾派出夠份量的人物接待，以及蔣氏那個小子的屢屢上門，所以才心中不滿，這才突然不告而別的！
其實也談不上不告而別，因為這邊根本就沒派人跟他正式見過面！
此時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為李昂此番的示威所懾，賀蘭曜像要說話時，竟是突然覺得沒了什麼底氣——要知道，這只荒古靈蛇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就能把聯袂出擊的賀蘭氏三位神通大師都給盡數打成重傷的啊，李昂卻被它的腦袋給割下來了！面對這樣這樣一顆碩大的腦袋，賀蘭曜自然不會有什麼底氣說硬話。
硬話不好說、也沒底氣說，他的語氣裡甚至滿是委屈的感覺，埋怨道：「難道他不知道要確定該怎麼接待他們一行人，咱們賀蘭氏內部是需要商議一下的嗎？要知道，他們可不是普通人呀！而且……蔣氏那小子來不來，跟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秋雲別苑的管事對此自然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時候，癡癡地看了那蛇頭足足半晌的賀蘭牧突然歎了口氣，悠悠地道：「這少年人……真是好生剛烈的性子呀！」
說罷，他轉過身來，眼神之中，似乎也已經不再那麼淡定而自信。第一次，他用一種徵詢意見的口吻，對賀蘭豐道：「要麼，咱們就先瞧瞧再說？」
只有天知道，此時此刻聽到這句話從賀蘭牧口中說出，賀蘭豐竟是突然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旋即他卻又忍不住心中隱生恨意：居然有那麼一天，我賀蘭豐也開始優柔寡斷起來了麼？我不是恨那小子恨到入骨麼？怎麼他逃過一劫，我反而會替他鬆了口氣？
他搶了我的侍妾杜雨華，他還挾持並騙走了我的曾孫女……甚至都不知道，我那曾孫女是不是在被他****凌辱之後才開始鐵了心跟著他的……可是，我居然替他鬆了口氣？
心裡無數個念頭閃過，到最後，卻只化為心裡的幽幽一歎。
然後，他面無表情地道：「一切聽憑大伯您的吩咐。」
賀蘭牧聞言點點頭，「好！那就……等等吧，看看再說！」
***
雖然留下了聘禮也示了威，賀蘭朵朵也是二話不說就跟著自己再次離開了天靈城，若按常理來說，幾乎形同私奔了。但李昂知道，其實賀蘭朵朵的心結還遠未解開。
一個女子要嫁人，不管是做正妻還是做侍妾，總是希望能夠得到自己家人的祝福的。私奔這個事兒，聽起來好像挺刺激，其實對女人來說，卻毫無疑問是內心深處極大的遺憾。
而賀蘭朵朵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只要努力一下能夠做到，李昂是絕對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心裡有什麼遺憾的。
所以他知道，突然離開天靈城，其實只是自己跟賀蘭氏討價還價拉鋸戰的第一步而已。在賀蘭州境內，自己還有一段時間要待。
幸運的是，賀蘭州境內美景處處，天靈湖周邊一帶更是魚米之鄉，舉凡小橋流水、平湖孤舟、落日殘霞，皆蔚然成景，足以讓人流連忘返。而一旦心情放鬆下來，不必擔心被人追捕了，也不必擔心隨時可能突然冒出來的靈獸了，只是帶著兩個大美人四處遊山玩水，可絕對不是什麼苦差事。
天靈城本就是依傍天靈湖而建，不管西門南門，出去就是大湖。而沿湖一帶，除了碼頭貨棧，就是長堤古道，以及就築在長堤之內一字排開足足數里的近百家酒樓！
聽賀蘭朵朵說，在貨運和渡人的碼頭旁邊，還有專門出租遊船的商家，李昂等人當即便興高采烈地過去租了一條大船，又買足了酒菜，準備到這天靈湖之中去待上一天，看看平湖落日，愜意地喝個酩酊大醉。
天靈城內外的生意，本來就屬於賀蘭氏所有的已是不知凡幾，有賀蘭氏參股其中、或托庇於賀蘭氏門下的，更是數不勝數，就連這提供遊船出租業務的十幾座碼頭中，碼頭最多、遊船最多也最大的一家，都是賀蘭氏的子弟在經營。
然而李昂並不避諱什麼，直接就找由賀蘭氏子弟經營的最大的那一家，挑了最大最奢華的一條船談好了價錢，便吩咐船工開動，直奔天靈湖深處而去。
其實，李昂留下聘禮之後帶著賀蘭朵朵離開，雖說是擺出了一副少年剛烈、受不得絲毫慢待的架勢，但是說白了，那只是一種態度而已，既不代表他是真的要拐帶著賀蘭朵朵私奔，也並不代表他就打定了主意要跟賀蘭氏決裂了。
所以，他並不在意自己的行蹤被賀蘭氏掌握！
在湖上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喝到大醉之後又睡到自然醒來，不得不說，整個人都頓時便覺慵懶起來，經過商議，除了袁金從來都是呵呵一笑不發一言之外，杜雨和賀蘭朵朵都是紛紛舉手同意，於是，大家便決定在船上再玩一天。
…………
湖水沁藍透亮，炎炎夏日裡，一個猛子扎進去暢遊一番，自然是愜意美事，尤其賀蘭朵朵自幼生在天靈湖邊，水性極佳，也極愛游泳，自打見了這湖水便覺心癢，一再要求下水，她甚至提前把下水的衣裳都帶上了，李昂自無不允。
到了第二日中午時分，眾人飯罷歇息夠了，李昂便打發了袁金帶著這遊船上的幾個船工躲到另一邊去，他自己端著杜雨給沖的茶，吹著湖面的習習涼風，愜意地看著賀蘭朵朵脫下衣裳，把她帶出來的那一套穿了跟沒穿沒什麼區別的鹿皮水衣換上，然後前凸後翹光溜溜地一個猛子投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