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11 宮門深千重（四） 文 / 隨塵

    回到王府後，免不了要應付那些姬妾們來敬茶請安。而受寵的那幾個姬妾也總是不那麼恭敬，且時不時朝著沐子凌嬌媚地說幾句情話，其中媵妾青氏最為甚，而側妃殷氏倒是很穩重的樣子。

    沐子凌一如往常般笑著應和幾句。

    這般看來，葉皎兮倒像是個局外人，有些好笑得看著沐子凌的逢場作戲。

    待到姬妾都散去後，葉皎兮忍不住問道：「我真是想不通，你這個樣子，不像是喜歡，也不像是不喜歡，這般遊戲花叢，究竟是為什麼呢？」

    沐子凌慵懶地靠在座椅上，「你哪裡看出我不像是喜歡了？」

    葉皎兮想了想，道：「我想，你應該是沒有遇到最喜歡的那個，所以覺得她們都喜歡。也難怪，宮廷王府裡伉儷情深著實少見，不像江湖，成對雙飛鴛鴦比翼的隨處可見。」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沒有遇到最喜歡的那一個？」

    葉皎兮一噎，想起嬈太妃，又看了看沐子凌依舊是那副慵懶愜意毫不在意的模樣，道：「罷了，我不和你爭論，像你這種人是無法用常理推斷的。」

    沐子凌輕笑幾聲，負手離去。

    之後葉皎兮向秋嬤嬤打聽了下，得知側妃殷氏是大學士殷長青庶女，青氏是當今皇上賜的，其餘倒沒什麼背景。

    問及嬈太妃，秋嬤嬤道：「她呀，是投降的前朝將軍虞卓的女兒，虞卓為了向先帝示好，將如花似玉的女兒送進了宮。當時先帝已年邁，嬈太妃進宮沒兩年先帝就駕崩了，可惜了大好的姑娘。」

    葉皎兮問道：「那進宮之前，她是不是和沐子凌有一腿啊？」

    秋嬤嬤一驚，忙擺擺手道：「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兒又沒旁人，你就說說看吧。」

    秋嬤嬤輕歎一聲，「誰知道呢，聽傳聞說是嬈太妃愛慕七王爺的，也難怪，七王爺瀟灑倜儻，這京都世家女子歡喜他的不在少數。不過七王爺待她也與別個不同，嬈太妃進宮，七王爺也是對她照顧有加的。」

    葉皎兮點點頭，不再言語了。

    迴廊下，沐子凌負手而站，他問道：「晏桑，本王讓你查的葉皎兮的來歷，你可查出來了？」

    晏桑道：「回王爺，屬下……查不到。」

    「什麼？」沐子凌回身，看住晏桑道，「即便是假名，也該有線索才對。」冷厲的目光讓晏桑不禁心下一凜。

    「應該不是假名，江湖上確有其人，只是……居無定所，亦查不出身邊有哪些人。」

    「她師兄也查不到？」

    晏桑一驚，「師兄？」

    「對，她有個師兄，聽她提起過。」

    晏桑搖搖頭。

    沐子凌修眉微斂，轉身望向廊外，透過樹影重重，正好可見遠處假山旁葉皎兮與秋嬤嬤在說些什麼，時而點頭，時而巧笑。片刻後，他勾唇笑起，「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晏桑又道：「王爺，您讓屬下查的無影門有線索了，無影門門主是仲霄子，門下弟子有三，一瞬劍，離三尺與千面神偷，但只知稱號，不知姓名。」

    「一瞬劍，離三尺，千面神偷……」沐子凌喃喃重複，陷入沉思。

    「沒錯，」晏桑繼續道，「一瞬劍乃劍法快，離三尺是指不可近其三尺之內，否則便會中毒，千面神偷精通易容變聲之術，當年太子東宮內碧玉瓊華盞失竊便是他所為。」

    「三名弟子各有所長，莫不是門主仲霄子是全能？」

    「這個……屬下說不上來，大概這些他們都是師從別處，然而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便是輕功了得，都道行事不掩面，仍難見其容，至今都不知他三人年紀如何是男是女。」

    沐子凌笑起，「呵呵，無影門，果真是無影。想辦法找到仲霄子，如若能將無影門收為己用，必然能事倍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