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14 三日歸寧時（三） 文 / 隨塵

    林夫人依舊不甘地問道：「你當真不知莞兒在何處？」

    「當真不知。」葉皎兮答道，表情無辜之極。

    林諄冷哼，「量你也不敢說謊！一個江湖人，便想娶了本相女兒嗎？」又對沐子凌道：「王爺放心，我一定會給王府一個交代。」

    沐子凌笑笑道：「相爺不必心急，本王說過了，不會追究的，只是朝中之事，還望相爺擔待些。」

    林諄笑道：「那是自然。」

    自相府出來後，晏桑已經回來了，沐子凌瞥了眼他垂首的模樣，便知沒有追上，眸中波光湧動，深邃不見底。

    葉皎兮亦發現了晏桑方才消失過一段時間，她悄悄看了眼沐子凌，果見他俊眉微斂，暗色的黑眸彷彿深不見底的旋窩。又知她是花錢雇來的謊言亦被戳穿，心下忐忑，然面上笑容依舊，她有些訕訕道：「嗯……其實呢，師兄叫我幫忙，也是要付銀子的。」

    沐子凌薄唇勾了勾，「是嗎？」便沒了下文。

    葉皎兮嘴角抽了抽，小心翼翼道：「你方才……發現我房裡有人了吧？」

    沐子凌依舊是帶著笑意道：「你說呢？」

    葉皎兮乾笑兩聲，繼續道：「其實是我師兄啦，他見我還沒脫身，來看我來著。」

    沐子凌嗯了聲，走至轎門前替葉皎兮抬起轎簾。

    葉皎兮更為覺得汗毛聳立，又道了句：「但我真的不知到湘莞姐姐在哪裡！」

    沐子凌勾唇笑著點點頭道：「進去吧。」

    葉皎兮無奈走上轎裡，然在沐子凌剛跨上馬時，她又倏地掀起轎簾對著他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弄得人慌兮兮的。」

    沐子凌淡淡道：「若無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慌什麼？」

    「我當然是慌你會怎麼樣處置我！」葉皎兮沒好氣道了句，說完甩下了轎簾。

    然而片刻後，轎簾又被掀起，「你不會是懷疑我是你政敵派來的細作吧？」

    沐子凌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道：「你要是不想惹人懷疑，就不要將來歷弄得這麼神秘。」

    「來歷？」葉皎兮一驚，片刻後又恍悟道：「原來你一直在查我的來歷啊！我真是孤兒，江湖人嘛，來歷不清很正常的。」說著又指了指道旁一耷拉著雙腿的乞丐道：「你能查出他的來歷嗎？」

    沐子凌一笑，「為何不能？他原為哪裡人士，遇上饑荒洪災或是其它的什麼淪為乞丐，現時常在何處落腳，這些都是一查便知的。」說著側頭看住葉皎兮，「但你不一樣。」明明是泛著笑意的目光，卻莫名令人發寒。

    葉皎兮愣了愣，隨即便抿唇笑笑，「那你覺得，我會是什麼人？」

    沐子凌亦是輕輕笑笑，回過頭去，目視雲天之際，眸色深沉渺遠。駿馬一步一步向前踏著，咯嗒咯嗒的聲音彷彿是敲在葉皎兮心尖上。

    正當葉皎兮以為沐子凌不會再回答時，卻聽他慢悠悠說道：「你是個神秘的人，所以很有趣。」

    夕陽照在他俊朗的臉上，葉皎兮看著他被晚霞映得微紅的側顏，一時間，心思千回百轉，不得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