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22 無風不起浪（三） 文 / 隨塵

    在殷氏離去後，青氏看住菊秋問道：「菊秋，女兒當真是一點用都沒有嗎？」

    菊秋想了想，道：「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說著上前走到青氏身旁耳語幾句。

    青氏神色瞬間變白，似是在掙扎又像是悲痛，她猛地轉頭盯住菊秋道：「你好大的膽子！」

    菊秋慌忙跪下道：「娘娘息怒，奴婢也是在為娘娘出主意，反正大夫說了是個女兒，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啊！更何況娘娘還年輕，又得王爺寵愛，將來怎會沒有孩兒？」

    青氏緩緩閉了眼睛，脫力一般躺倒在床榻上，不再言語。

    自打那晚後，沐子凌日日都宿在葉皎兮處，有時他來時葉皎兮已睡下，他便會在她身側躺下。葉皎兮還未睡下時，她自然要求沐子凌睡地鋪，只是沐子凌不曾答應過，葉皎兮也只能自己睡地鋪。不過沒過多久，她便發現沐子凌來得越來越遲，基本上都是在她睡下後來的，在她第二日清晨醒來是便發現他躺在自己身側笑吟吟地看著她。

    對於此時葉皎兮沒少提出異議，這天又不客氣道：「青氏有孕，你就不能多陪陪她？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沐子凌道：「本王的王妃何時這麼識大體了？」

    「她才是你的女人，又懷了你的孩子，你不去看她，到我這個冒牌的王妃這裡來，演戲給誰看？」

    「誰說我在演戲？」

    葉皎兮微微昂頭質問道：「那你來我這是幹什麼的？」

    「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還輪不到你來干涉。」沐子凌彷彿有些微惱，拂袖走到床前躺下，背過身不再理會葉皎兮。

    葉皎兮微驚，不明所以，在她印象裡，沐子凌總是笑著的，雖然笑容不是意味難明便是百般戲謔，今日這番更像是賭氣的模樣，她還是頭回見到。只是葉皎兮自然不會深究，他不再言她也便懶得搭理，逕自鋪了地鋪躺下。

    只是在次日清晨，沐子凌去上朝後，紫珠道：「小姐，青娘娘發現有孕也有好些日子了，是不是應該賞點東西給她？」

    葉皎兮正對鏡梳妝，不以為意道：「那天我不是給她了些高麗的貢品了嗎？」

    紫珠猶豫了一陣，支吾著道：「小姐，近來……府中的傳言不是很、很好聽……」

    葉皎兮一驚，放下簪花自鏡中看著紫珠道：「都傳了什麼？」

    「說您、失德……青娘娘有孕您只挑了剩下的貢品賞她，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葉皎兮一臉的好奇，笑意盈盈問道，彷彿傳言說的並不是她。

    「還有狐媚，勾得王爺神魂顛倒……」

    葉皎兮輕輕一笑，「他們是在變著法兒稱讚我長得好看嗎？」

    紫珠一噎，半日接不上話來，卻見她又梳起妝容來，寥寥幾支簪子，很簡單的髮髻，看上去完全不像一個王妃，而她還口中喃喃道：「真麻煩，我就不能像從前那樣，不綰起來嗎？」

    紫珠又猶疑了一陣，還是道：「小姐，您還是再賞些什麼去吧。」

    「那就把前幾日十二王爺著人送來的燕窩煮了給她端去吧。」葉皎兮隨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