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8 孤夜欲纏綿（三） 文 / 隨塵
低沉的聲音，帶著異樣的堅定，令葉皎兮心頭一震。
她靜默下來，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沐子凌見她不再掙扎，唇角微勾，又將她往身上摟了樓，道：「你聽好，今晚我不碰你，不是因為我受了傷沒力氣，而是擔心你中了蠱毒會承受不了。不過你要記住了，我只會在今晚放過你，今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情況了。」
葉皎兮微惱道：「休想再有下次！」說著又想將他推開，然而卻被沐子凌牢牢得抓著動不了分毫。
「你再動我可真忍不了了。」沐子凌沉聲道。
葉皎兮一驚，真的就不再推他，沉默了片刻後，道：「你當真……不會再放手了嗎？」
沐子凌心頭一頓，收緊了手臂，將她略顯嬌弱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下巴抵在她單薄的肩上，「我從來就沒有放過手，只要你不要再離開我了。」
「當真……真心嗎？」
沐子凌沉默了片刻，道：「從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一直瞞著你，確實也在利用著你，兮兒，但我真的是真心的，此生也只認定你一人了。你不是一直希望得一心人白首不離嗎？我答應你，此生定不負你。」
洞外的夜風有些大，吹得樹影沙沙，時不時還會隱約傳來幾聲狼嘯，告知著這山谷的夜並不平靜。
葉皎兮一直沉默著，像是在深思，又像是在猶疑。
情還在，心亦動，只是有些畏首畏腳了。
栽倒一次也許能夠勉強爬起來，只是有第一次，就會害怕第二次、第三次……她真的不確定，到那時自己會如何？還是瀟灑又決絕地離去嗎？但這種離去更多的是狼狽的逃離，之中的心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更何況，他終究是當朝的王爺，即便是離開他也會捲入那深不可測的陰謀中，如若又回到他身邊，將來會遇到什麼？無影門又會再遇到什麼？
師父、大師兄、二師兄，難道他們都要因為她而遇上麻煩嗎？
真的，還要把心再不管不顧地交付一次嗎？
那樣的沉默竟令沐子凌有些緊張，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的緊張，雙臂的力道又緊了緊，他道：「兮兒，我向天發誓，真心可鑒，信我，好嗎？」想了想，又道：「再說，阿團也應該有個完整的家，我欠了你的，欠了阿團的，給我一個機會償還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皎兮終於點了點頭，即便有許多顧慮，但她又跟著心走了一次，不知這次又會是個什麼樣的結局。
見她點頭，沐子凌眸中有著抑制不住的欣喜，唇角勾起，那樣的笑是褪去了往日時常掛在唇邊的戲謔與玩味，那就是興奮的笑容，純淨得不像是該出現在他的臉上。
他轉過葉皎兮的身子，低頭便封上了她的朱唇，柔軟的觸覺令他心尖微顫，唇齒相交，道盡纏綿。
好容易平息下的慾火在那一刻再度點燃了身軀，吻越來越深，深得令葉皎兮幾乎喘不過起來。
雙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隔著衣衫揉捏著兩處豐腴，那時葉皎兮便覺得，倘若不將他制止，過不了多久，這衣衫便會被他撕碎了。
她掙了掙，扭開頭避開了他的唇，又抓住了他游動的手，蹙眉道：「你說了今晚放過我的。」
沐子凌一噎，瞬間後悔為何要說那樣的話，正在思考著該怎樣反悔，又聽葉皎兮道：「你還是歇著吧，內傷外傷都這麼重，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力氣還能做這個。」
沐子凌無奈，輕聲嘀咕了句「真是個小妖精」，便當真不再動手動腳了。
葉皎兮見他安分下來，身子也不似先前那般灼熱，微微鬆了口氣，輕靠在他懷中，道：「明天出谷的話，你的傷礙事嗎？」
「你該擔心的不是我，」沐子凌道，「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你不是說全身無力嗎？雖說我的傷並無大礙，但也沒法一直背著你出谷。」
葉皎兮斜睨了他一眼，「我走路的力氣還是有的。只是無法提氣而已。」
「既然這樣，」沐子凌邪邪一笑，「你看，我也沒事，你也沒事，不如……」
「別想！」葉皎兮瞪著他道，「我們現在還在逃亡知不知道？要是蕭丘連追上我們，該怎麼辦？」
沐子凌蹙了蹙眉，冷聲道：「直接殺了他。」
葉皎兮哼了一聲，「今天在斷崖上怎麼不見你殺了他？」
沐子凌一噎，想了想，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只要將他的玉簫打碎就可以了。」
「那你也要先過了我這關。」葉皎兮悶聲道，似是對自己被人操控極為不滿。
「這可真是棘手。」
「要不，」葉皎兮忽然抬起頭看向他道，「你直接逃吧，他不會把我怎樣的。」
沐子凌聞言修眉立刻蹙起，「要是受操控的是我，你會丟下我逃掉嗎?」
葉皎兮一噎，撇撇嘴，「可這是最好的辦法了，難道你想死在我手裡？你真的不用擔心，今天他也不是說了嗎？不會傷我的。」
「誰知道他會對你做什麼。」沐子凌冷聲道，「你別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睡吧。」
見他這麼說，葉皎兮也就不再說什麼了，靠著他沉沉睡去。
夜就這樣緩緩過去，山谷的清晨格外清新，蟲鳴鳥叫，露沾寬葉，令人舒心萬分。
葉皎兮在沐子凌懷中緩緩醒來，一睜眼便看見沐子凌笑看著自己，她一驚，「你看什麼？」
「我只是在想，我期盼了五年事，現在終於是實現了。」
葉皎兮一時語塞，沉默了片刻後道：「你若不負我，我定然也不負你。」
沐子凌勾唇笑起，「好，就這麼說定了，如果你敢違背，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來好好懲罰一番。」
葉皎兮忽然來了興致，「怎麼個懲罰法？」
沐子凌邪邪一笑，「現在想試試嗎？」說著向她湊近。
葉皎兮一驚，隨即反應過來，忙道：「天亮了，我們還是快離開吧。」
然而沐子凌彷彿並不想作罷，貼著她臉頰廝磨道：「我只說過昨晚上放過你，現在已經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