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車子裡的故事 文 / 顧綿

    孫小白？顧墨眉頭一皺，快速的抬起頭，她穿著職業裝，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兒，當看見他的時候，她眼睛一亮，立刻綻放出一抹微笑，「學長，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呢」

    「好，我知道了」顧墨表現的不太熱略，但是卻不影響孫小白的激動。

    他中途出去，「一杯咖啡」

    孫小白點點頭，「是，學長」

    他步伐一頓，轉身看著她，臉上有著公私分明，「孫助理，我希望你明白，工作上沒有學長學妹，只有上下級，這裡是職場，不是校園」

    孫小白臉上的微笑一僵，隨即又快速的說，「對不起，我叫習慣了，不過我一定會改口的」

    「行了，去工作吧」顧墨揮揮手。

    「是，顧先生」

    煮咖啡的時候，孫小白竟覺得還在做夢，她真的跟學長一起工作了，想起他工作時的冷酷和嚴肅，她的臉頰微微泛紅。

    明明都已經闖蕩職場幾年了，但是一見到他，自己卻表現的像個幼稚的孩子。

    孫小白很懊惱，害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

    正當司綿忙得要死不活的時候，手機響了，一聽就特殊的音樂，她就知道絕對是顧大叔打來的。

    每次她遲點接，或者不接，顧大叔就要發火，所以她就把顧大叔的來電設置的很特別，這樣他一打來，她就知道是他了。

    「喂，顧大叔」

    「下班後直接回家換衣服，晚上回那邊吃飯」

    「行」司綿恨不得現在長十隻手出來，桌子上已經擺了一疊高高的紙張了，她又要打印，又要弄表格，「顧大叔，我現在很忙，先掛了」

    「不准遲到」顧墨再次提醒。

    「行，我保證用連火箭都追不上的速度回去」

    今天，整個銷售部都陷入緊張的氛圍當中，只因老總要來視察，所以所有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司綿剛準備推開門，裡面就有人快速的出來，沒料到外面有人，來不及剎車，兩人就撞在了一起。

    而且好死不死撞到了她的膝蓋，奶奶個球，疼得司綿眉頭都抽搐了。

    「死夏日，你眼睛長在屁股上了啊」

    「好綿綿，非常不好意思，對不起了，我這份資料，主管急需要，我先送去了」說完，夏日就溜了。

    明明最初只是破了皮，還沒流血，現在竟然弄成這樣了，又紅又腫。

    她要滅了老男人跟夏日，她上輩子欠他們兩個的啊。司綿抓狂！！！

    下班後，司綿以龜速在路上走。

    媽的，傷在什麼地方不好，偏偏傷在膝蓋上，一走就疼。

    手機又拚命的響起來，司綿掏出來，一看又是顧大叔，這老男人趕著投胎啊，不停的打什麼打。

    但是一接起來，聲音立刻變得無比的甜美，「喂，顧大叔，我已經下班了，已經在往家裡趕了」

    「快點，你踩螞蟻啊，都半個小時了」顧墨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顧大叔，我已經很快了」

    「快還沒到，我都到了」

    「你腿好好的當然快了，我是傷患嘛，走快了很疼的」這事就怪他，他還敢凶她。

    顧墨黑著臉不再說什麼，隨即去翻了一套她的衣服出來，然後抓起鑰匙就出門了，等她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你現在在哪兒？」

    司綿眼睛一亮，「人民南路口」

    她就說顧大叔還是有點良心的，不會不管她的。

    「站在那兒，別動了，我馬上就到，就這樣，掛了」說完，就切斷了電話。

    司綿坐在路邊的椅子等著，看了一眼膝蓋，不忍目睹，算了，算了，不看了，眼不見心不煩。

    左瞧瞧、右瞧瞧，司綿一臉的無聊，顧大叔怎麼還不來啊。

    等著等著，她就覺得有些困了，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好想睡覺，就在她迷迷糊糊當中，隱約聽到有人叫她。

    「司綿，司綿」

    耳畔傳來顧墨怒火沖天的聲音，她猛的一個驚醒，顧墨那張臉就引入眼簾，她最後一點瞌睡都沒有了，「顧大叔」

    「你連在這兒都能睡著，我真佩服你，還不快上車」顧墨轉身就走。

    司綿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後面上車，顧墨把衣服扔給她，她七手八腳的接住，「什麼？咦，我的衣服，幹嘛？」

    「換掉」

    「在哪兒換？」司綿詫異的看著他，「別告訴我，在車裡換」

    「不然呢，我還給你準備更衣室啊，誰叫你磨磨唧唧的」顧墨瞥了她一眼。

    司綿撅著嘴到後面去換，邊換邊說，「顧大叔，不准偷看喲」

    「你是我妻子，我愛怎麼看就怎麼看」顧墨瞥了一眼後視鏡，恰巧看見她正在把頭鑽進衣服裡，小巧的胸|乳包裹在胸衣裡，格外的誘人。

    「啊」司綿叫了一聲，顧墨心虛的快速收回目光，粗魯的問，「怎麼了？」

    「頭髮纏在扣子上了，你快點幫我解開，好疼啊」

    「笨蛋」顧墨轉過身去，伸手幫她解，但她不停的動，他吼道，「你別動，你動我就看不見了」

    「你輕點，輕點，好疼啊」

    「纏得這麼的緊，不用點力氣，怎麼弄得下來」

    「啊啊」

    「別動，馬上就好了，忍一下，馬上就好了」

    「砰砰砰」窗戶傳來敲擊的聲音。

    顧墨跟司綿一愣，對視了一眼，然後顧墨搖下車窗，見外面站著一環衛工人，嚴肅的看著他，「先生，要辦事，麻煩你們去酒店好嗎？這是大馬路上，叫得那麼大聲，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在幹嘛啊，有錢開路虎，沒錢開/房啊」

    顧墨繃著臉，氣得渾身都僵硬了，這還是他今天遇到過最尷尬、最丟臉的事情了。

    司綿見顧墨氣得不行，躲在椅子的後面，微微探出頭，「那個，大嬸，你誤會了，我頭髮纏在扣子上了，他幫我解」

    「是嗎？」環衛工人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不信你看」司綿偏了一下頭，讓她看見還沒解下來的頭髮。

    大嬸見她衣衫不整，像是脫了一半，立刻大聲的說，「你們不幹壞事，能把頭髮纏上去嗎？」

    她的話引得過路的人都紛紛側目，司綿汗顏，不過幸好外面的人都看不見裡面。

    顧墨黑著臉冷冷的說，「她是我老婆，我們做什麼都是合法的，我們就愛車|震那又怎麼了，犯法了嗎？」

    他的話一說完，司綿就撲哧一聲笑了，連車|震都說出來了，看來顧大叔真生氣了。

    大嬸一臉的鄙視，「她是你老婆嗎？你以為我老眼昏花了啊，說你是她老爸我可能還信點，你啊，看你衣冠楚楚的，好的不學就知道學壞的，自認為自己有兩個錢就想要包養年輕姑娘，也不怕腎虧」

    顧墨繃著臉，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竟然把他說成了衣冠禽獸，還說他是她老爸！

    司綿笑著對她說，「大嬸，沒事了，你去忙吧，他真是我老公，我是大叔控」隨即又扯扯顧墨的袖子，「顧大叔，走了走了，再不走就晚了，爸媽還等著咱們呢」

    顧墨黑著臉，油門一踩，飆車離開。

    一路上，他一言不發，司綿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啦，顧大叔，都是因為我你才被誤會的，你別生氣了，我認錯了」

    她的嗓音甜膩膩的，像拉絲的巧克力劃過他的心尖，他瞥了她一眼，光潔乾淨的小臉上，充滿了討好的微笑。

    這丫頭油嘴滑舌的，最會見風轉舵，以前他最討厭這種人，但是印刻在她的身上，他卻覺得挺可愛的。

    「行了，我又沒怪你」顧墨把車停在路邊，幫她把剩下的頭髮解開。

    司綿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下車後，她挽著他的手臂，動作是那麼的自然。

    …

    去的時候，顧啟的心情似乎挺不錯的，一來就招呼他們坐下。

    呂青燕從廚房出來，看見司綿很開心的說，「綿綿啊，媽媽給你燉了湯，對身體好，等一下多喝兩碗」

    「謝謝媽」司綿點點頭。

    吃晚飯，呂青燕拉著司綿的手聊家常，「綿綿，今晚不回去了，就住在這裡好不好」

    額，住這兒？顧大叔肯定不願意。

    「怎麼了？綿綿不想跟婆婆多聊聊嗎？你看顧席出去了，你要是跟顧墨也走了，家裡就剩下我跟老爺子了，多冷清啊」呂青燕歎了一口氣，拍拍她的手背，「算了算了，婆婆知道，你們年輕人，都不願意跟老婆子老頭子待在一起了，行了，婆婆不為難你了」

    看呂青燕眼裡閃過的失望，司綿於心不忍，「媽，我又沒說不住，今天就住這兒不走了」

    「那好，我立刻讓傭人去收拾一下」呂青燕開心不已，立刻吩咐去了。

    顧墨走過來，疑惑的問，「你們說了什麼，媽那麼高興」

    「額…顧大叔，我跟你說件事」司綿拉著他坐下，顧墨楸著她，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那個…我答應婆婆今晚住在這裡了，你沒意見吧」

    顧墨不吭聲，司綿害怕他脾氣上來，直接甩手走人，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

    良久，他才『恩』了一聲。

    司綿頓時笑了，伸手圈著他的脖子，「顧大叔，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