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虹姐的心 文 / 西廂少年
他繼續開口想罵什麼。
我站了起來:「對不起王總,我無能為力。請你另尋他人。」
「鱉樣,我開除了你!明天我讓人事部給你下辭退書。」
我忍著,咬咬牙鞠躬道:「謝謝王總這段時間的栽培於照顧,楊銳不才,就此別過。」
「滾!!!」
瞧他那怒氣衝天的樣子,把我吃了都不夠解恨。
我為什麼不怕他真的開除了我呢?難道我真的會去相信那個妖婆?
那個妖婆本事再大,也沒有任何的理由保我啊,難不成她承諾了一句話,就真的會那樣做啊,嗯,我應該相信她的,王瑾再如何毒辣,至少,她比不少的領導,真實,可信。
已經快凌晨了,走在淅淅瀝瀝細雨飄蕩的大街上,想打的的,可突然想走走的。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想,會是誰呢?王華山?嗯,一定是他,看都沒看,手放到口袋裡就摁了拒聽。
又響了,又摁了拒絕接聽。
過了大概一分鐘後,一條信息的聲音,我掏出手機。虹姐的短信:你睡了麼?
突然間血壓升高,你睡了麼!?
多曖昧的字眼,是不是叫我過去陪睡!?
剛才的兩個拒聽來電也是虹姐的,我連忙打了過去,她接了,聲音柔柔幽幽的:「小洛,睡了麼?」
「你怎知道我叫小洛?」我奇怪道,我沒跟虹姐說過我小名叫小洛的。
「你們被王總削職,我打電話給你,想問問你,沒打通。我就問了子寒。」
哦,還以為找我慰安,原是想安慰我。在倉庫某些角落,的確沒有信號的。
我笑道:「沒事,領導是讓我做俯臥撐……也許過幾天,就會升到更高職位了,你不也見嘛,以前第一次從辦公室職員貶為倉庫小丁,後來回來就上了倉儲部副部長,後來到行政部,又回到倉庫,之後又到銷售部經理,也許這次反彈更大,直接做了總監都不定。」
「你還笑得出來,你這次犯的事跟之前不一樣,要不也不會一起撤了三個人的職了。」
我的心有些疼,她顯然還關心我嘛,儘管,關心的程度或許並不深,可至少也算是關心,至於她把我當成愛人還是朋友或者同事亦或者是同事來關心,這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虹姐,你在關心我麼?」我停下了腳步,我要聽聽她如何說的,她的聲音太輕。
隔了十幾秒,她開口說了一句什麼話時,一部出租車,吱的停在我面前:「老闆!下雨了!坐車不!?」
我擺擺手,示意不要坐車。
虹姐的聲音斷斷續續跟我說著什麼,可那司機又喊道:「老闆!雨越來越大了!坐車吧!」
「沒錢坐!」我回道。
司機師傅踩油門走人了,師傅,俺知道你既是好心又是想賺錢,可我現在實在想知道……想知道我夢裡的老婆在現實中對我是怎麼樣的感覺。
她說完了,停了一下下後,我想開口讓她重新播一遍的,她先問道:「你還在外邊?」
「是,是啊。心情不好,出來散散心。」
「下著小雨,你去散心?有沒有打傘,別淋壞了。」這樣的叮囑真讓人舒服,暖暖的柔柔的。
「虹姐,我剛才好像沒聽見你說什麼……你能不能再說一次。」我厚著臉皮問道。
「小洛,你怎麼了?先回去宿舍吧。」
多感動,多溫馨,假如她說的是,回來吧,回家吧,那我更感動。
「你怎麼這麼晚也還沒睡?」我問她道。
又隔了一下,她才說話,我總算知道虹姐為何總是給人很端莊圓潤溫柔的味道了,就連說話,她也要先考慮那麼一下下,覺得說什麼好,說什麼不好,考慮完了才說出口。
「我們樓上的鄰居,昨晚半夜瘋掉了,他的老婆說半夜裡她丈夫在家裡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今天我們才知道,這塊地在開放以前,是一大片墳地。」她說話的時候,帶著顫音,也許真的很怕。
鬱悶了……我還以為她關心我,給我一個歡欣鼓舞的電話,竟然是害怕那個不乾淨的東西。
我在心裡哀歎了一下後,轉念又想,咦?這麼說,她一個人在!她的前夫,根本沒與她住到一起嘛!
「你老公……出差了?」我忍著開心假裝用節哀順變的口氣問道。
「他……我只是在試著與他相處,我給了他半年的時間,如果……如果,他能做到不越軌,我才會考慮復婚。」
半年?半年從什麼時候開始算。
「哦,那你又準備可以結婚了,小弟恭喜恭喜。」
「小洛,你會不會覺得,我打電話給你,是因為害怕才打給你的。我的確,這時候很想有個人陪我說說話,我害怕。」
在害怕的時候,第一個想到我,這說明什麼,我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份量的,還好她沒有這麼絕情,轉身就將我相忘於江湖。
「沒事啊,你開著燈還怕啊?」如果你叫我過去陪你,我立刻忙不迭的攔的士過去,然後到你家落實脫光剝光射光三光政策,那今晚你一定不會害怕,而且永生難忘。我想我是變壞了,不是在壓抑中變壞,就是在壓迫中變態,我是變壞還是變態,都是吧。
「枯水期,全市居民區各個區在輪流分在各時段停電。現在……沒電。」
「哦那太好了!!!」不知怎的就叫了出來!真沉不住氣。
「什麼好?」
「不是,我覺得居民區居然停電?幸好我們公司沒停過電,太好了。」我圓著話。汗……不知不覺間就喊了出來。太興奮。下一步,就該如何,如何把她說得敞開心扉,求我去她家,醞釀鬼故事?或者說黃色笑話?算了,還是用高尚的安慰法,讓她覺得我可靠,自動邀請我去她家。
老天一直都給我機會的,可我一直都沒有珍惜,假如老天這次再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對她說四個字:『日』後再說。
縱觀虹姐的淺薄交往史,用淺薄這個詞,是因為這段時間我所見,我所沒見的估計發展了更多。縱觀虹姐的淺薄交往史,男人追求無數,當然都是衝著虹姐美貌與美胸而去的,很多人也許想法都跟我相似,不論是高高在上的什麼總或者是我這個小丁。虹姐胸上死,做鬼也風流。
總以為虹姐這樣的女人,胸大無腦,柔柔弱弱的,又『死』了丈夫,只要是跟她平輩或者比她位高權大的,應該不難攻下。而且虹姐總讓別人有一種讓男人靠近她之後好像很受她青睞似的,其實不然,虹姐守身很緊,想吃她豆腐都難,更加不用說飛向她的床與她巫山**風花雪月。
虹姐很老於世故,在風月場中久經歷練的,只是我們用我們單純的男人腦袋去解讀人家胸大無腦的女人腦袋,總以為她很簡單,其實是我們自己被自己的天真想法給騙了。虹姐有對付男人的套路,當然,除了霸王硬上弓之外。要不然,怎麼在公司那麼久,公司裡都沒有一個男人敢站出來說我曾與虹姐什麼什麼的。
這就是人家的本事。記得莫賤人曾對我說過,很多公司裡的男同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做一件很無聊的事情,某個男同事把虹姐的照片發到公司論壇,照片底下寫了一行字:白x,我要抱著你狠狠的**,**得直到精疲力盡油盡燈枯倒地成泥為止。短短的時間,後面的匿名跟帖,竟然達到令人咂舌的一萬多條。而且是被管理員刪了又貼,重複了幾十次。
後來,公司領導出面,讓後勤部的電腦工程師把這個發帖的人揪出來,令人驚訝的是,這個發帖的人,是平日不苟言笑嚴格律己德高望重的雷副……
聖人尚且如此,那就不怪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冷落了虹姐好一陣,她悠悠然問道:「小洛,嗯,嗯,你現在在哪?」
「在吶,一直都在聆聽你的呼吸。」
「啊!?」虹姐突然尖叫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
「蠟燭被吹滅了……小洛!我怕!要不,你過來吧,你現在就過來吧好嗎!?」
還用你說啊?我當然要過去!「馬上的!等下啊,我攔一部的士。」
「你的車呢?」那麼大個人了,還怕黑啊?
「我的車……」我的車還放大街上,但給了那老伯幫看,他一定會負責的了。「我沒有開車出來。」
「那你現在在哪?」虹姐嚥了嚥口水,顯得很怕的樣子,急促說道。
放心吧虹姐,等下我一定會用盡我平生氣力,抱著你說……不說**。抱著你說一輩子都給你溫暖,一直抱到筋疲力盡油盡燈枯立地成佛海枯石爛。
「我看看啊,這兒,這兒什麼路了?剛才是從忠誠路伯爵咖啡廳出來的,對,這裡是忠誠路南一里大街,再走過去拐彎到橫東路,那裡有很多的士的,這兒沒有。我一直說著話,你就不怕了,是吧?」
「快點,不知道為什麼,關了窗還有風。」虹姐急著。
「放心了,有我吶,你看我,時時刻刻開手機就是為了等你的電話,上班手機時時刻刻開著msn就是為了等你的信息。每天在你的空間進出不下三百回合。」其實我更喜歡她用手機給我發信息或打電話,可是在msn上,說起話來更隨意也不會冷場,聯絡首選工具。
她在那邊停了幾秒後,說道:「是真的嗎?」
「那是!只要你找我,無論我在哪兒,發信息到我,我一定能接收到,q在人在,q亡人亡。」
她撲哧笑出來:「騙人。」
我笑道:「虹姐,如果我說三個笑話,你不笑的話,以後在公司,午餐我全幫你打了。如果你笑了,一下親我一個。」
「小孩子,小小年紀就學壞。」
「答應不答應嘛?」我一邊疾走一邊說話,鬱悶死我了,剛才那的士司機下車招待咱咱一副鳥都不鳥人家的樣子,現在可慘了,整條街沒一輛的士,真想打劫一輛過路的私家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