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神秘的身世 文 / 西廂少年
我緊緊抱住了她,這個神秘的女人。身世離奇得讓我咂舌。我根本不懂得怎麼去安慰她了。
她說:「我自己說起來,就像說一段書中的故事。可我撕心裂肺。他們家族,包括祖父祖母,反而說是我媽媽害得我父親失蹤……這麼多年來一直尋找父親,死不見屍,活不見人。我一直祈求上天,父親沒死。但我不能不去接受現實,都這麼多年了。我也有想過是我那兩個歹毒的哥哥和他們媽媽害死我父親,卻也只是憑空想像而已。他們整個家族還猜測是我媽媽勾引走了父親,讓我父親的命運起了變化,間接害死父親。雙重打擊,我母親就是這樣被活活逼瘋。知道我媽媽瘋了之後,那些天他們家族就像出了一口積怨了幾十年的惡氣。」
「我父親的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我只能投靠王華山,我需要錢和力量。曾經請過外國精神疾病的專家給母親會診,但是國內沒有那麼尖端的治療儀器。嘗試過給她打麻醉送到外國,但是她根本不去配合治療……無奈的回到原來的精神病院。如果我父親死了,我媽媽這輩子也就毀了。倘若父親還在,我相信她看到我父親後一定能清醒過來。」
我插了一句話:「你父親就一點點的失蹤線索都沒有?」
「我爸出差有時半個月,有時候一個月。他只跟我媽媽說。可那時突然的不見。我媽也以為他去出差了,一直在打他電話也不通。一個星期後,警察也來。他們家族的人也都來了……」
我問:「魔女,你那時候,跟著王華山。是為了找你父親和治療母親吧?」
她說:「我無路可走。我父親早就立下遺囑,他走後,父親自身的財產我和我媽能得到四分之一。我的兩個哥哥得到四分之三。這只是我父親自身的財產,家族的他並沒有提到。以前他跟我媽說的,後來……我兩個哥哥偽造遺囑,家族歪曲我們娘倆與我父親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加上我們根本沒錢打官司,我和我媽什麼也沒有得到。」
我聽懂了。王霸天整個家族並不認可這對母女,兩個哥哥又貪財。和家族斗那是不可能的,魔女再有錢也鬥不過整個家族。唯一的辦法就是好好賺錢,治好母親,尋找父親。如果是仇殺,當然還要報仇。報仇可通過法律解決,甚至可以通過其他途徑解決。
「你父親失蹤,沒有任何線索?」我問道。
魔女說:「我的祖父祖母是無論如何都是說要找到父親再說。可我兩個哥哥眼睛只盯在父親的財產上面。我那時年紀也不夠大。後來,全家人都在為了父親的財產爭搶。我媽媽跪著求他們找父親,他們根本不願意。」
觸碰到了她心底的傷處。魔女哭的時候,絕不抽泣,絕不會哭出聲音。只有眼淚留下來。
「我好累……」她的手在我臉上摸著。
我心疼地緊緊抱著魔女:「沒事的,明天早上起來就沒事了……」
魔女出差了,她要跑省外的業務。還要去參加一個經濟形勢企業報告會議。
市場部的工作基本交由鄭經理廖副等主持。我呢,反正與魔女亂愛的關係也被公開化了。無所謂遮遮掩掩。
魔女交給我另一份工作,他們開會的時候,我要親自到場。魔女是在培養我。
進了會議室,我找了個最下方的位置坐下。
鄭經理廖副等人一進來看到,忙不迭的彎腰:「哦喲,這不是楊銳經理嗎?請上座請上座。」
我搖著頭:「不了,坐得更高跌得更慘。我還是低調點好。」
鄭經理拍拍我肩膀:「哎……太低調就是炫耀了!請上座請上座!王總不在,您就是她!」
我扯住桌子:「我不去……我在這兒就行,開會吧!」
鄭經理對後面吩咐一聲:「那好,楊銳經理既然不願意上座。那我們就搬桌子……」
說完這幫人還真把偌大個辦公桌調換九十度換個方向,我這位置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魔女專座。
接著他們搬著凳子各自排好順序而坐。
我急忙擺開雙手:「喂喂喂……別這樣,不好玩的。」
放眼望去,各個部門的經理幾十個。齊刷刷的看著我……
鄭經理還鄭重其事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楊銳經理宣佈開會。」
我無奈了,站起來給這幫人鞠躬:「承蒙各位優秀的領導厚愛,楊銳謝過各位領導。會議開始,下面由鄭經理講話。」
很熱烈的掌聲過後,我坐了下來。鄭經理,你也太陳勤過火了吧!
會議總結各個部門一周的工作,鄭經理在最後還煞有介事的對我拍著馬屁:「這一周,最可喜的就是。楊銳經理嘔心瀝血英明睿智做出了新的策劃,對店面的銷售起到了很大的推動作用。在散會前,我們把最熱烈的掌聲獻給我們最可親可敬最低調的楊銳經理。」
揪心提膽的會議終於散了,我跟子寒要了一張餐巾紙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鄭經理過來說道:「楊銳經理,為了慶祝會議的勝利召開。今晚我們得找個地方盡歡。」
我說:「這叫哪門子的會議勝利召開?「
鄭經理給我一支煙點上:「楊銳經理,今晚八點。龍門酒樓!」
「幹嘛老是龍門酒樓?」我問道。
「龍門酒樓多好!聽起來就吉利。上次去了回來,我身邊的人突然一下子就多了起來。什麼曾經的對頭都跑過我這邊來。」
他說的也是,自從我去了幾次龍門酒樓,路的確順多了。這麼說,龍門酒樓功不可沒啊!
我說:「好的,八點鐘見。」
又是龍門酒樓,今晚人不如上次多。鄭經理廖副,等等幾個人。剛好湊了一桌,值得一提的是,虹姐也在。
「為什麼小白也在?」我偷偷問鄭經理。
鄭經理笑道:「楊銳經理現在的地位今非昔比,誰不想巴結。公司裡還有很多人說來,我都推了。看在小白有點姿色,佳人美酒。她就坐在旁邊咱喝酒也多高興幾分。就順便跟她說了一聲,沒想到不喜歡出應酬酒席的白經理樂顛顛就答應了。」
鄭經理一邊說還一邊看著虹姐,虹姐也時不時的看過這邊來。
鄭經理還嘻嘻笑著跟我說:「楊銳,你是個帥氣的小伙子。王總對你情有獨鍾真是個年度爆炸大新聞,我們都知道王總以前是王總的人。王總還能容你,說明你實在不簡單。看看看,看小白看你的那模樣。年輕帥氣就是不一樣啊。」
虹姐,總覺得這樣的女人很古典,古裝片裡的大美女大多是如此。淑女的低頭掩口講話,如蓮花一樣羞澀。
某個人在旁邊突然加了一句:「看小白似乎很羞澀,但是這樣的動作恰恰透露出女人內心的狡猾,做此動作的女人大多是想吸引對方的注意。說白了:想勾引男人了!」
我側過頭去:「你怎麼也在這?」
剛才那句話,出自莫賤人之口。也只有他才能研究女人得那麼透徹。
莫賤人說道:「我已經棄暗投明,在鄭經理手下打雜。」
跟他碰了一杯酒,莫賤人挑著眉毛說:「今晚,繼續未完成的那個事情不?」
我瞪了他一眼:「以後別再提起這個事情!」
莫賤人剎住嘴:「是是是,萬一王總……不說不說。來祝賀楊銳老弟……」
我問:「祝賀我什麼?泡上總監啊?」
他尷尬笑笑:「沒啥,祝賀我自己成功在鄭經理手下打雜。我自己來一杯!」
與牡丹的戀情,注定是未果的。它不是成年世界意義上的愛情,只會是一份單純的喜歡和迷戀。淡淡的愛裡也多少透著一絲絲無奈吧,回憶中也多少透著一點點回憶的甜蜜。
戀上有著溫暖淡定而舒緩氣質的虹姐,更是無奈。她與我,雖沒能走到一起。卻始終保持著一股飄渺時有時無的感情。那是一縷相思,一腔柔情,一抹瀰漫著的憂傷,更是一種直抵人心的美妙感覺。
這幫傢伙!每次都這樣,還沒得吃一口飯。就要把人灌醉,推也推不了。我甚至想罵罵他們的。
廖副笑道:「小伙子不應該只是這樣的酒量,才喝了幾杯嘛。來,大杯才盡興。」
我就是早上吃了個早餐,空著肚子到這兒。就猛地被灌下去那麼多杯白酒,哪頂得住。
虹姐坐到了我旁邊,幫我喝了桌子上的幾杯,笑道:「剛才我看了好久,楊銳經理還沒吃飯呢。我先替他喝兩杯,讓楊銳先吃點飯嘛。」
鄭經理搖頭道:「代喝啊?這可不行。不是家屬。」
虹姐輕笑道:「鄭經理,怎麼不是家屬了?你忘了,楊銳叫我姐吶。」
那幾個傢伙若有其事考慮了一下說:「這倒是。」
虹姐給這些傢伙舀了湯水說道:「先喝湯,是鱉吧?大補吶。」
「對對對,先喝湯。光顧喝酒了!」
終於轉移了這幫傢伙的注意力,他們灌醉我似乎是有目的的。可能有什麼事情和我談,但是在清醒的時候不好開口。等大家都有了幾分醉意,就算是醉口連篇了。
虹姐拿著盤子端來給我一盤子米飯,在米飯上放了菜。連著筷子在我手上:「先吃點吧。」悅耳撩人。
我感到很意外,也沒說什麼。低頭埋頭苦幹。
她看著我,眼裡充滿慈愛。像媽媽做好的飯菜讓自己孩子大快朵頤,這樣的慈愛眼光非常具有穿透力,衝擊著我的心臟。
我停下了正在刨著的筷子:「最近你還好吧?」
她笑了笑:「我還擔心你過得好不好。那麼能幹的女朋友,不容易吧?」
我搖搖頭:「她沒我們眼中那麼不可一世。對我也很好……」
「看不出來的,那就好了。我還怕她總要管著你,你這孩子脾氣也不太好。」虹姐站起來給我舀了一碗湯。「喝點湯,別噎著了。」
我端起湯一口氣幹完,然後就要站起來。虹姐拉住了我:「我去盛來給你。」
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在我心裡,虹姐是個好女人。對人也很友善,對我也很好。我們之間也有過是非摩擦,可她從來也沒害過我。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傷害了她……可我也沒想要傷害她。